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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鑊山中,錢潮五個人聚攏在一起,一股淡淡的白色的粉塵瀰漫在五個人的身旁附近,腳下的地面上還散落著一圈的符籙。

空中有幾個黑影伸展開黑色的羽翼正時高時低的盤旋著,圍著錢潮五個人不停的划著圓,似乎沒有發現,但卻一直不願離去。

五個人俱都是臉面朝外,背向中心,警惕的看向空中和身邊四處,面上神情也都顯得有些緊張。

“來了。”李簡小聲的說了一句。

他剛說完,遠處就有蹄聲傳了過來,隨著一陣如同打鼓一般沉悶的“咚咚”聲,五個人腳下的地面也微微顫抖起來,藉著遠處那棵古怪大樹發出來的白光,可以看到沿著山坡以下,有一個漆黑的身影正向著五人站立之處發足狂奔而來,而隨著那個傢伙越跑越近,那傢伙的體型也顯得越來越龐大起來。那傢伙是背對著守鑊山那棵大樹的白光奔來的,因此從錢潮五個人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白光之中一個正疾奔而來的黑色輪廓,不過,隨著那傢伙的跑過來,黑影之中,兩個幽紅的亮點越來越醒目。

這個黑影是直直的衝著錢潮五個人的方位撞過來的,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因此連同錢潮在內,五個人都十分的緊張。

“不要動……”錢潮輕輕的說了一句“沒事的。”

饒是如此,李簡還是做好了防備,他身形略弓,右手後引,空手作握持狀,雖然手中空空,但只要那傢伙真的撞到五人的面前來,他右手向前刺時,青竹靈劍就會立即出現在他的手上化作一道白烈的劍光!陸平川也做好了準備,兩隻大手先是在袍子上擦了擦,然後緊握成兩個沙包大的拳頭,只等那傢伙真到了面前的話就一拳先轟過去再說,總不能讓它傷了幾個同伴。錢潮面容算得上是最平靜的,眼睛一直緊盯著衝過來的黑影,兩隻手都在胸前各自捏出不同的手訣。湯萍的脖子上掛著一面銅牌,讓她免受這守鑊山內部濃郁的土靈氣的侵害,但同時那面銅牌也隔絕了湯萍與天地靈氣的一切聯絡,這讓她覺得很彆扭,作為修士,感應不到天地靈氣的存在就如同江河裡自由慣了的魚兒被放在一個小小的魚缸裡一般,她與彥煊互相緊挽著對方的手臂,都緊張而又擔心的看著那衝過來的黑影。

錢小子說過無事的,而且之前說過的也都應驗了,那就……再信他一次!

“不要動。”錢潮又輕輕的說了一句。

錢潮說完時,那“咚咚”的蹄聲由於離得近,已經變成了“噔噔”之聲,地面的震顫也越發的強烈起來,兩點幽紅的光也越來越盛,這傢伙身形之大,就如同一座長了四條腿的大房子一般狠狠的就撞了過來!

在錢潮的影響之下,李簡和陸平川終於是按捺住了要出手的衝動!

而怪異的事情也就在那傢伙衝到五人面前的時候發生了!

就在那傢伙衝到五個人的面前時,地面上原本散落的那一圈的符籙根本不受那傢伙的疾奔所帶過來的風力影響,貼在地面紋絲不動,不但如此,就在那傢伙碩大的頭顱帶著萬鈞之力抵近的時候,那一圈的符籙幾乎時同時微微的閃亮了一下,就那麼一剎那的時間,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李簡,陸平川,湯萍和彥煊的眼前發生了……

一下子那大傢伙的身形就在五人眼前不見了!

馬上……就在五個人的身後,隨著轟轟的蹄聲作響,地面起伏不定的震顫,那大傢伙居然已經撞了過去,而且,看它的繼續疾奔的方向,肯定是從錢潮五個人聚集之處撞過去的,但是……別說受到撞擊,五個人的身子紋絲不動,只有鬢髮和衣襬隨著那傢伙帶過來的強風飄動了幾下而已。

錢潮舒了口氣。

而其餘四人則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扭頭向後看去,藉著白光的照耀,他們看見一個四蹄強健、身軀壯碩的大傢伙正一路塵土飛揚的向著山坡之上猛衝而去。

“乖乖……”陸平川不可思議的說到,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和肩膀“那傢伙是假的嗎?怎麼撞不到咱們?”

李簡沒有說話,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已經做好了與那大傢伙激鬥一場甚至是受傷的準備,還一直尋找著能一劍將那大傢伙刺死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並不好找,可是……怎麼那傢伙就從幾人中間就撞過去了呢,而且五個人還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沒這個道理呀,依著那大家的體型還有猛衝過來的力道,五個人若真的被撞實了,早就不知道被撞飛到哪裡去了!

湯萍與彥煊自然也震驚不已,尤其是湯萍,她在錢潮的身後,看了看地上那已經恢復原狀的符籙,又看了看面前錢潮的背影,明白剛才所發生的必然是因為錢小子所佈置的陣法所致,心中由衷的感嘆:到底是師從一位元嬰修士,這錢小子的手段當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湯萍這樣想倒是想錯了,因為此時他們所處的這個陣法並非完全是錢潮從莊先生那裡得來的,而是他自己琢磨來的。

此陣名為“寸地陣法”。

錢潮自從甲選時被湯伯年開恩選中,進入那輛青銅馬車之後就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外面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尋常大小的一輛青銅馬車,但車廂裡面卻高大寬闊得如同一座輝煌的殿宇之內,一眾孩子在裡面撒歡的跑都沒問題。之後在宗內,錢潮進入九玄的藏書樓時又受到了一次強烈得震撼,外面看上去也顯得高大得樓閣,其內部之廣、之大,足以容納下一個不小的鎮店,密密麻麻得書閣整齊排列一眼幾乎望不到邊。嗯,當然這其中還有平日裡的尋常之物,比如修士身上都攜帶的儲物袋,或紋飾精美或賣相普通,小小的一個袋子,還沒一個巴掌大,但卻能裝下許多大物件,遠的不說只說陸平川的儲物袋,他腰間掛著的那個,先前五個人落在這守鑊山時那個龐大的獨目大野豬現在就在裡面裝著,而且那個小袋子再裝進幾隻同樣大小的獨目大野豬也不成問題。

為什麼一輛尋常大小的馬車裡能坐下幾百個孩子還綽綽有餘?

為什麼九玄的藏書樓裡能容得下海量的藏書?

為什麼巴掌大小的儲物袋能裝得下如同房屋一般大小的妖獸?

在別的修士眼中,這些或許毫不起眼甚至再正常不過,但在錢潮看來,這些都蘊含著令他好奇不已的秘密。

後來錢潮自創了“青眼術”之後,他還專門的研究過,自然,當年那輛青銅馬車已經不好尋找了,他就在九玄的藏書樓裡偷偷的觀察,或者拿著自己的儲物袋端詳不止。

但受他的符文之學所限,就算能看出上面的陣法,也不能明白究竟是何道理。

直到那天他站在莊先生的房門外一步踏進去,當時他距離莊先生只有兩丈多遠,但等他走到莊先生面前時,錢潮自己的感覺就如同在宗內沿著天水湖的岸邊走了一圈。這樣說並不是單指錢潮一路破解莊先生房中眾多複雜無比的陣法十分的不易,而是實實在在的感受,畢竟走路若是遠了,就算是修士,兩條腿也會有感覺的。莊先生當天在自己的房中所佈置的陣法都被錢潮牢牢的記在了心裡,其中自然包括那個能讓錢潮兩丈之遠居然能走路到腿痠的陣法。

對於陣法,能破解是一回事,能自己佈置出來則就是另一回事了,登堂入室的那天,看起來就是錢潮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沒有名分的弟子身份,但實際上,那一房間的陣法對錢潮來說不啻於將一座寶山收入了囊中。

這“寸地陣法”就是那一次之後,錢潮由簡入繁真正掌握的第一個陣法,當然其他的還有,比如對付那個獨目大野豬時用到的“淵嶽陣”,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以後會陸續提到。

修行界裡有“縮地成寸”的說法,那是一種高階的神通之術,說的是大能之士可以將天地萬物變小,然後從容間一步踏出就是千里萬里之外,而錢潮的“寸地陣法”卻正是反其道而行之,是將自己變小。

寸地陣法相當於以符籙在地面上擺出來的一個儲物袋,人踏足陣中,就如同將自己置身於這儲物袋中,當然陣法只要不發動,陣內的空間與陣外並無差異,但面對躲無可躲尤其是剛才那種直衝而來的危險時,只要陣法發動,陣內的空間就如同坍縮了一般變得微不可察,五個人的身形也隨之變得如同草籽一般。這裡可以打一個或許並不恰當的比方,兩個壯漢動手的話,若是死仇,必然是鮮血飛濺、激烈異常,但何曾見過一個壯漢找過一隻螞蟻的麻煩呢?若兩人紅了眼睛互相沖向對方時,瞬間一人變得如同螞蟻一般大小,那必然會讓另一人撲個空。

剛才那疾奔而來的大傢伙從五個人身上衝過去、而五人絲毫沒有受傷則正是這個道理,陣法發動的時候五個人身形瞬間縮小然後又恢復過來,五個人絲毫未察覺,但那大傢伙卻已經高速的衝過去眨眼間就在很遠之外了。

這是錢潮幾人向著守鑊山那正中心位置一路前行時遇到的一個麻煩,雖然李簡提前感應到了危險,但這守鑊山裡的妖獸幾乎都是遠超了他們平時遇到的那些,雖然五個人都受隱靈陣的保護,靈氣不外洩,而且錢潮又將那能讓眾人隱身的水波玉研磨而成的細粉用上了,讓對方看不到他們,但是這個傢伙還是憑著敏銳的直覺對錢潮等人站立之處十分的懷疑,徘徊不定不肯離去。

這當中還出了一個小小的岔子,空中幾隻妖獸似乎是對地面上那個正搜尋錢潮的傢伙十分的感興趣,幾次盤旋中冷不丁的高速俯衝而來,利爪在白光中閃著鋒寒的光澤,向著那大傢伙的背脊就狠狠的抓過去,看起來是想抓著那傢伙直接飛走。

自然錢潮等人附近的那個傢伙不願乖乖就範的,咆哮著與空中那些俯衝而來的妖禽周旋了一陣子,發出陣陣震動山嶽一般的吼叫,不過似乎還是吃了些虧的,因而變得愈發的狂怒起來,就在它發足狂奔想要逃走的時候,又一次的路過錢潮等人的身邊,那傢伙的身子一下子就又停了下來,碩大的頭顱不甘心的又扭了過來,兇狠無比的幽紅目光對著那似乎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瞪了一陣,然後就跑開了。但就是因為它這古怪的表現讓空中那些妖禽都對錢潮等人隱身之處好奇了起來,幾次低飛盤旋似乎也察覺到了這裡的不同尋常,一時間也不去追那個大傢伙了,就在錢潮五人的頭頂上飛來飛去的划著圈子。

也正是因為空中也有妖禽的原因,五個人才不敢飛起身形來。

不過那大傢伙雖然跑開了卻猶自不甘心,這妖獸也耍了個心眼,過了一陣之後就殺了個回馬槍,一路煙塵飛揚的又奔了回來,為了驗證它的疑心,同時也是為了不再被空中那些妖禽糾纏,它要從那個疑心之地直撞過去。

陣法的變化自然這妖獸是察覺不出來的,不過這一撞倒也解了它的疑心,同時空中那些妖禽也不再對錢潮等人所在之地有什麼興趣,見那大傢伙又跑過來,空中羽翼拍擊的聲音傳來,幾道黑影便追著那大傢伙而去。

危險其實並未解除,幾隻妖禽與那隻體型龐大的妖獸之間的爭鬥還未結束,而且距離錢潮等人並不太遠,這下受那白光的照耀,錢潮幾人算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衝撞錢潮幾人的是一隻獨角的大野牛,全身厚重的黑毛,四蹄強健,體型比他們先前見過的獨目大野豬猶有過之。而空中不時俯衝下來用利爪和尖喙頻繁攻擊的,則是如同大號烏鴉一般的大鳥,頭上兩隻鳥眼也都閃著狠戾的紅光,兩翼張開來近兩丈之長,雖然在體型和氣力上對那大野牛不佔優勢,但卻勝在速度迅捷以及牙尖爪利,幾次飛速的盤旋掠過,寒光閃耀中,利爪就在那大野牛的背脊上頻頻的抓出一蓬蓬血花來。

錢潮等人就靜靜的在那裡看著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

初時,那大野牛想要逃走,就算它皮糙肉厚,力量巨大,但那些妖禽總是不用它所擅長的路數與它爭鬥,讓它吃了不小的虧,背脊上已經血淋淋的一片模糊了,但任憑它左突右撞,空中怪鳴不斷,那幾只妖禽就如同被腐肉所吸引的蒼蠅一般無法甩掉,反而是無謂的奔逃加上失血浪費了它大量的體力,待到它幾乎傷重的時候,已經有膽大的妖禽敢於用利爪抓住它背脊上的皮肉牢牢的站立在它的背上,然後就要用如同鑽子一般尖銳的大鳥喙就去啄它的頭顱,“咔嚓”得一聲後,大野牛一聲慘叫,到此時,那大野牛才真正發起狂來。

“轟”的一聲,碎石飛濺,那大野牛帶著背上的妖禽一起死命得撞在一塊巨型岩石上,巨石粉碎,那大鳥也被甩落下來,未等它掙扎起來,就被那大野牛粗壯的四蹄一頓踐踏!

接下來的廝殺中,那已經重傷的大野牛居然如同迴光返照一般靈活無比,它抓住時機扭頭一口就銜住了一隻妖禽撲抓過來的利爪,一甩頭就將其扔在地上,然後就低著頭用頭上的獨角猛刺了過去!

黑影翻騰,羽翼拍打,泥石飛濺,地面震顫,中間還夾雜著暴怒的怪吼和令人心顫的怪鳴,最終在空中有妖禽急惶惶鳴叫著急速飛走遠去了,而那獨角的大野牛也搖搖晃晃、步履不穩,隨時都會倒下去。

此時,原本瀰漫在錢潮五人附近的水波玉研磨而成的細粉已經疏淡了許多,那大野牛模模糊糊的似乎是看到了那裡幾個身影,於是它拖著沉重無比的步子蹣跚過來,才知道這裡的確是有獵物的,只是這些傢伙太狡猾,但此時它也只能發出一聲十分不甘但卻不響亮的吼聲,然後就轟然倒下。

陸平川一見大喜:

“嘿嘿,別看背上的皮子被抓爛了,不過它個頭這麼大,肯定能用的地方不少,誒,看看那根角,誒呀,應該是好東西,湯妹子,這傢伙的妖丹應該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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