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一百八十九:守鑊山之旅(五),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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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得錢潮五人已經穿過了那片厚重又濃密的黑霧,視野清晰起來。

這守鑊山十分的廣大,對此五個人已是深有體會,錢潮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旁邊不遠便是守鑊山的內裡一側,雖然在外面看這守鑊山的山形陡峭、崖壁絕立,但是在裡面,卻坡形順緩,一路向著這片廣大區域的中心位置延展過去。

他們腳下幾十丈處就是山坡,守鑊山的裡面可不是一馬平川之地,而是順著坡形一路向下,最中心的位置也是地勢最低之處,不算距離,僅以高度而言的話,那地勢最低之處,也就是那棵正發著白光的大樹所在的地方,要比錢潮五個人所在的位置要低至少三百丈有餘。

而錢潮等人腳下幾十丈處的那片山坡上,雜木橫生,遮蔽了地面,越是向著地勢最低的中心處,樹木才越顯得高大起來。

這裡面唯一的光源就是最低處的那顆發著白光的大樹,冰白色的光芒將整片廣大的區域都映亮了,但是終究與山外的日光所不同,凡那白光所映照不到的地方,則顯得漆黑一片,因此從空中往下看,不論是山石還是林木,都有一道道漆黑無比的影子,而林木茂盛之處,除了外面的枝葉被映得發白之外,裡面則漆黑一團。不止如此,就在這片廣大的區域的上方,是一片濃密無比的黑霧,那棵大樹的白光照在上面盡數被那黑色所吸收,黑幕之下一片耀眼的白光,這倒也是別處看不到的奇景。

正因為下方林木之中漆黑一片,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危險潛藏於其中,所以李簡的作用才十分的重要。

或許是錢潮等人身處的位置距離那棵大樹較遠的緣故,他們此時並未發現周圍有什麼妖獸或是妖禽,但是就在那棵發光的大樹附近,遠遠的是能看到不少的黑影在空中盤旋不定。

看了看這守鑊山裡面的大致情形,錢潮便說道:

“剛才在黑霧中咱們只是目力受阻而已,而且那隻雙頭的怪鳥必然也不是針對這我們而來的,其實在黑霧中比現在更安全,反而現在才真正開始危險起來,咱們就算能遮掩住自身的靈氣,但若是被附近的妖獸用眼睛看見了,還是會有麻煩的,李兄,周圍的情形就要靠你了。”

李簡點頭:

“放心吧。”

“走,咱們先落到下面去。”

說完,錢潮便扭身當先一個向下落去。

即使是要落到那山坡上,錢潮的那些符籙依然在五人的兩側排列著,五個人也依舊是在兩道黃線之間向下飛落,中間還左右橫移了好幾次,對於究竟為何如此,四個同伴都有些不解,不過,五人中的李簡與湯萍倒是感覺在這裡似乎很是受用,彷彿全身都受到了靈氣的沁潤,雖然未曾說話,但這二人都猜測或許這守鑊山之內所瀰漫的是木靈氣或者是水靈氣。

距離腳下的山坡還有四十多丈的時候,李簡忽然示警:

“前面,有東西盯上我們了,正在飛過來!”

自從五個人從頭頂那片濃密的黑霧中穿過來之後,錢潮的符籙便不似在黑霧中那樣明亮了,甚至到後來符籙上的黃光只有微微一點,能夠讓近處的五個人看清而已,之所以如此就是擔心會被遠近的妖獸發現,而剛才錢潮幾乎將符籙收起了大半,只留一些在眾人身側,沒成想還是被發現了。

一個黑影從下方的一片亂石之中鑽了出來,羽翼一振便向著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

“會不會和剛才那個一樣,也想著逃出去的?”彥煊心有餘悸的看著那個黑影說道。

“不是,這個就是衝著我們過來的,它看到了我們。”李簡說道。

“不急,咱們先聚在一起,我有辦法。”錢潮說道。

五個人幾乎挨擠在了一起,然後就見錢潮轉身,右手捏著手訣,左手平託,左手心裡有一堆白色的細粉,他說一句:

“屏住氣。”

然後一口氣就將左手心的細細粉末吹散了,頓時粉末飛揚而起,如一片白霧將五個人的身形完全籠蓋住了。

吹散了那些細粉末的同時,錢潮轉身後手中就開始又變換了幾個手訣,他們身周圍所有的符籙如同歸林的鳥群一般都收斂不見,但同時還有一張符籙悄無聲息的向上而去。

向著五人而來的是一隻外形怪異的傢伙,通體烏黑,狼首而鷹爪,雙翼無羽,如同一張極為堅韌的薄皮蒙在了它背上所生的幾根猙稜細長的骨骼上,很是難看,但兩翼扇動時,飛行的速度卻是極快。

就在錢潮將手心裡的細粉吹散之後,身周圍點點細微無比的顆粒幽光微閃,五個人的身形似乎在那飛來的傢伙眼中瞬間消失,它一下子就變得遲疑起來,身形上下一個翻轉後藉著羽翼的拍擊懸停在了那裡,搖晃著腦袋四下裡尋找,最後兩隻眼驚疑的看著原本獵物該在的位置,本來它以為可以得一餐血食,但獵物忽然間突兀消失,讓它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異樣,但是,就算看不見了,也察覺不到對方的靈氣,但獵物的氣息似乎仍在,這又讓它不捨得離去。

錢潮卻不願與它多作對峙,主要是因為只要這一片細細的白色粉末若是散去了,那傢伙還是會發現眾人。他手中又變換了一個手訣,在五人的頭頂近十丈左右忽然間黃光一閃,一股靈氣波動如水中漣漪一般散播了開來,正是之前他放出去的那張符籙,此時那符籙向上的速度更加的快了,一道黃線一般的向上而去,再加上不斷散播出來的靈氣波動,就如同有人正在拼命的催動身形要從上方逃走一般。

妖禽畢竟是妖禽,它的靈智遠未開化,自然想不到這會是對手的誘敵之計,正找不到那幾個傢伙的時候,忽然上面又動靜,而且憑著它敏銳的感應,那符籙上的靈氣波動馬上就被它捕獲了,到此便以為是獵物要急惶惶的逃命,它哪裡肯放過,馬上便雙翼一震,整個身形就向著上方那符籙而去!

隨著一陣風聲,一道黑線直直向上而去,速度極快!

而上方,則正是那片濃密的黑霧!

錢潮眯著眼看著,右手的五指早就捏出了一個古怪的手勢,他看準時機然後五指再驟然一動……

那張誘敵的符籙速度明顯沒有那追過去的傢伙快,就在二者相距不過兩三丈的時候,那猙獰的妖禽似乎也看明白了自己所追的是什麼,正錯愕間,那符籙忽然間一個轉向,冷不丁的就對著那妖禽的狼首貼了過去!

不偏不倚,那張符籙一下子就貼在狼首的兩眼正中,並沒有引發什麼雷霆或是燒成一團大火,但是就在符籙貼在那狼首的同時,自那符籙上一股更大的靈力波動驟然出現,緊接著上方差不多十丈處的一片黑霧忽然間變得明亮了起來,幾乎是同時一道亮白刺目的閃電就直接貫通那妖禽的身子!

雷霆的威勢徹底掩蓋了妖禽最後發出來的那聲淒厲的哀鳴,然後就見那傢伙的身子飄擺不定的向下墜落而去。

若真的與那妖禽動手,別說錢潮,就算五人一齊動手,只怕最終還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但此時卻毫不費力的藉著頭頂那片黑霧輕鬆的將其斬殺了,足見錢潮這幾日的苦功沒有白下。

“嘿嘿,這主意真不錯!”陸平川讚道,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者墜落下去的那隻怪異的妖禽,琢磨著一會兒到了下面再去找它。

李簡也讚歎不已的點頭。

“咳咳,這是……”

湯萍被那陣白色的粉末嗆得咳嗽起來,錢潮吹起來的時候她就想咳,但是拼命的忍住了,如今危險解除,她一邊揮手驅趕一邊問道:

“好嗆……這是什麼東西?”

“呵呵,都教你屏住氣了,這是一種寶石研磨而成的,學名水波玉,又稱迷眼石,還是上次陸兄幫我弄好的呢。”

彥煊看湯萍頭髮上還沾著一些那種粉末,連忙取出帕子幫她擦拭。

“彥姐,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湯萍忽然說道。

“是嗎?”彥煊好奇的說道,似乎並沒有察覺什麼不妥。

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果然彥煊不止臉色有些發白,就連拿著帕子為湯萍擦拭的手也是如此。

“陸兄的臉色也不太對。”李簡也說道。

果然陸平川的那張大臉也有些蒼白。

“哦,我沒感覺不舒服呀?”陸平川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錢小子,這是怎麼回事?”湯萍緊張的問道。

錢潮看了看彥煊與陸平川二人,說道:

“無妨的,是離咱們比較近的靈脈所致,咱們剛剛是一直在兩層靈脈間穿行。”

說著錢潮向山坡的方向一指:

“雖然看不見,但那裡有兩層靈脈,咱們剛剛從裡面穿出來不久,離我們近的是木靈脈一圈一圈的圍著守鑊山環繞而成,在它外面一層則是水靈脈環繞,咱們在黑霧之中一直就是在兩層靈脈間穿行的,因此咱們經過之處是水靈氣與木靈氣濃郁,水克火,木克土,因此彥姐與陸兄才受了影響,不過時間短,等咱們落下之後飲用些靈酒就可以緩解過來。倒是你,湯丫頭,水生木,木又克土,但是土卻克水,靈脈被這樣佈置,必然是因為裡面所瀰漫的肯定是土靈氣,妖獸大部分都成了土屬,被這一層木靈脈所阻因此才逃不出去,但是土克水,對你卻有害,一會落地後,你最好將昨夜我給的那面牌子戴上,免得受了傷害。”

湯萍連忙點頭。

從邊緣之處尋找到靈脈的空隙然後穿行而入,這是錢潮進入守鑊山的辦法,雖然說再向中心一些也似乎可以,但是越是靠近中心便越是危險,所以錢潮才沒有這樣做,至少在落下時五個人還是能受到那層木靈脈的防護,這樣就不會受裡面的妖獸侵襲。就在他們從兩層靈脈之間穿行出來不久就遇到了剛才那隻妖禽,足見這裡的危險,也自然能證明錢潮此舉的必要。

不管幾個同伴有沒有聽懂,但至少聽到飲上幾口靈酒就可以恢復如初,眾人便不再擔心,繼續向下而去。

就算不是步步驚心,但麻煩卻接踵而至,就在五個人離下面的山坡僅有十幾丈時,李簡又臉色凝重的開口示警了:

“等等,那裡……”

李簡用手一指,下面一片怪石亂木之中,漆黑一團看不清裡面的情形,那裡與五個人將要落下去的地方相去不遠,僅幾十丈而已。

“有一個很厲害的傢伙,定然已經發現了我們,正潛藏在那裡等我們們落下去,然後它必然就會偷襲我們!錢兄弟……不如我們另選個地方落腳吧,那東西比我們之前遇到過的麻姑雀,八尺啄一點都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顯然地上的那隻妖獸十分強大,一向勇武堅毅的李簡才會這樣說。

陸平川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忙問道:

“是個什麼東西?”

“呃……似乎與野豬很是相似,但個頭要大了許多,之前還真沒有見過這樣強大的妖獸。”

錢潮稍加思索便說道:

“我們隨意選了一處地方就有這樣的東西,想來別的地方也差不多,不如就在這裡,我試著對付它,若不成咱們再想辦法。”

“誒,要不咱們一起動手?”陸平川說道。

“不,陸兄,在這裡只可智取,不可力敵。李兄,地上除了那個還有其他的嗎?”錢潮問道。

“有,不過其他的就遠了,似乎就是為了避開下面那傢伙。”

問明瞭地上那正蓄勢以待的傢伙確切的位置後,錢潮的身形稍微向前飛了一陣,然後隨著幾個手訣,許多如同大號鐵釘一般的東西便魚貫而出,在空中排列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將那有妖獸潛藏的地方完全囊括在這個圓之中。這東西幾個人都認得,正是鎖靈樁,是佈置鎖靈陣的靈器,隨著那個圓緩慢又悄無聲息的落下,離地面只有一丈左右時,錢潮的手訣才一個突變,就見那些鎖靈樁齊齊的靈光微閃,然後同時迅即的釘落了下去。

那片被李簡指出來的怪石亂木之中馬上就發出來一陣驚恐的叫聲,只見石頭被撞飛,枝幹被折斷,一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一下子就從裡面撞了出來,然後不停的奔逃。

的確是一頭野豬的模樣,但是個頭卻大得可怕,足有一間正房大小,背脊上也不知是鬃毛還是根根硬骨,一根根如同尖銳的鋼釺,一張凸出來的大嘴裡露出來的兩根獠牙如同大號的砍刀一般鋒銳,而最讓人吃驚的是,這個傢伙的頭顱上是隻有一隻眼睛的,就在尋常野豬的額頭正中,如同一盞燈籠一般閃著幽紅的光!

此時它正拼命的邁開殿柱一般的四條腿發力奔跑,雖然能看出來在陣法的影響之下,它的速度越來越慢,但同時也是越來越接近陣法的邊界處!

包括錢潮在內,所有人臉上神情幾乎同時一變:什麼時候被鎖靈陣困住的傢伙還能這樣的奔逃呢?

陣法一成,困在裡面的傢伙就該馬上倒地不起才對!

就算中階妖獸也該如此。

再看這傢伙,雖然從藏身處逃出來之後就顯得越來越虛弱,步履越來越慢,但卻是一直向著鎖靈陣的邊界處而去,就算它的腳步越發的沉重蹣跚,但終究還是站著踏出了鎖靈陣!

好厲害!

難不成這傢伙是中階以上的妖獸嗎?

錢潮壓制著心中的驚詫,目不轉睛的瞪視著,他有應對,手裡已經變換好了手訣,只待這傢伙踉踉蹌蹌的從鎖靈陣裡面走出來,幾張閃亮的符籙已經呈一個圓形又落在了那行動已經頗為遲緩的獨目大野豬四周……

逃出這鎖靈陣終究讓這獨目大野豬耗費了大部分的靈氣,但就在身上那令它難受不已的感覺剛剛消失、它又能重新爆發出力量之時,那幾張符籙便落了下來,根本讓它來不及應對,一下子,新佈置的陣法之中似乎是天地法則為之顛倒,那頭大野豬居然四蹄不斷蹬刨的懸了起來,與它一起被懸起來的還有陣中不少的碎石。它離地不過兩尺,但這種妖獸天生不會飛行,身子懸起又借不到力,只能在那裡四蹄胡亂的或蹬或踏,但身子卻一直不能挪動分毫,就算它張開可怕的大嘴嚎叫,無奈先前靈氣損耗太多,聽在耳中也只如無力的哼哼一般!

這個後來由符籙佈置的陣法對於錢潮而言也是較為高階的,錢潮師從莊先生,登堂入室的那一天從房門口走到走到莊先生面前行禮那次,他所闖過的陣法中就包含這個,因為印象深刻,所以才牢牢記在心裡,後來揣摩再三之後才能以符籙佈置出來,此陣名為“淵嶽陣”,取如墮深淵、如負山嶽之意,那獨目大野豬一般的妖獸此時身形懸空,對它而言此時正處在落入深淵而又未砸落在地的極大恐懼和絕望之中,而且這個陣法是能變陣的……

隨著錢潮手訣一變,驟然出現的磅礴力量如同萬仞大山一下子就壓在了那獨目大野豬的身上,它離地不過兩尺,落下時幾乎是瞬間就拍在了地上,半個身子都被那股巨力砸進了地面中,其中一條粗壯的腿直直的對著地面,“轟隆”聲中還有“咔嚓”一聲!

但也僅此而已,自落下之後,那妖獸便再無聲息!

如負山嶽,便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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