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一百八十三:暗流又起,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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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鑊山,並非一座獨立又高聳入雲的孤峰,而是一片山脈的總稱,那是幾乎一圈正圓的山脈首尾相連,其內則再無山峰隆起,據說連個低矮的小山包都沒有,進入這一圈山脈之內後,裡面的山形地勢一路向下,可謂坡緩順暢,若是遠觀則正如一口巨大無比的大鍋置於爐灶之上。據說這守鑊山的成因是久遠漫長的年月之前,一顆巨大的天外隕星拖著長長的流焰濃煙直墜而下,石破天驚一般的巨響之中、光耀千里之外,天崩地裂一般的災難便降臨在那裡,許久之後才塵埃落定,撞擊處被砸出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深坑,泥沙土石被巨大的力擠壓得四面隆起,因此才造就了今日的守鑊山。
五靈宗外煉氣弟子能去的那一片區域之中,各種山脈如同海中的波浪一般起伏不定又數不勝數,大部分的山脈不論其有多廣大險絕,在地圖上看也只是一根根墨線而已,並沒有名字,但凡有名字的山脈高峰,則必然有其來歷,或是出產什麼難得一見的靈草寶物或是有什麼兇猛的妖獸妖禽棲居,總之或吉或兇都有個說法。至於這守鑊山嘛,除了它的山形如同一口大鍋之外,這裡最能讓人記住的便是此處乃是一片兇險之地。宗內弟子不論修為手段如何,一般都避開那裡,因為在過往留下來的傳說中,守鑊山一直就是個兇猛妖獸出沒的地方,少數去過那裡又逃回來的人對那裡的兇險更是說得令人脊背發寒,因此宗內弟子罕有人去那裡。甚至一些結丹的前輩都告誡自己的門下弟子要遠離守鑊山,久而久之,守鑊山也就成了一處凶地。
湯萍與彥煊一同走後,錢潮就盯著自己的地圖出神,後來將那幅“繁花似錦”取出,然後還將湯伯年讓湯萍送給自己的地圖冊也一併取出,對照著參看起來。
彥煊急火火的跑來告訴了湯萍似乎是有了青鸞的訊息,但是錢潮對著滿桌案的地圖細細的研究了一番之後,卻對這個說法有些疑惑,不論是湯伯年送的地圖還是依著那幅“繁花似錦”圖來推斷,守鑊山這個地方都不是個靈脈匯聚之地,那裡的確有縱橫交錯的靈脈經過,但也只是經過而已,彼此之間並無匯聚之處。而依著姑獲仙子曾對湯萍講過的青鸞之卵會產在何地的說法,那青鸞產卵必然是在一處靈脈匯聚的地方,但守鑊山嘛,依著那些經過的靈脈而言或許會有不少高階的靈草藏在哪裡,嗯,有一些罕見兇猛的妖獸也是應該,但惟獨不像是那青鸞選中用來孵養後代的地方。
而錢潮之所以這樣想就是因為那裡並非一個靈脈匯聚之地。
難不成……錢潮想的有些多……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改變了那裡靈脈的走向,使原本彼此互不相連的靈脈匯聚在一起了,因此才被那青鸞選中了嗎?
若真如此,那又是什麼原因或者是什麼人讓這些發生的呢?
會是溫良嗎?
這才是錢潮心裡最警覺的。
不過……也不該什麼事情都往溫良的身上去想,萬一……萬一是有人知道湯萍對那青鸞求之不得又勢在必得,因此故意散播訊息,直接讓湯萍聽到或許會引起她的懷疑,這才拐彎抹角的經由彥煊之口把這訊息說給湯萍聽,而在守鑊山那裡已經設下了什麼埋伏……正等著五個人闖進去嗎?
……
入夜,成器堂內依舊燈火通明,不少的九玄弟子仍在這裡煉器。
錢潮走進來的時候就遇到了熟人,一位姓魯的師兄,當初錢潮因為御物術得到了程潛堂的認可被第一次帶領著進入成器堂,就是這位魯師兄將一塊成器堂的小牌子給的錢潮,那自然不是內堂的牌子,只作出入成器堂的評證用,而且當時的錢潮連佩戴那小牌子的資格也沒有,後來他第一次煉製出一把最簡單的靈劍之後,才將那塊綠銅質地的小牌子正式的掛在自己腰間。
如今錢潮已經身為內堂弟子多年,也算闖出了不小的名氣,而這位魯師兄依然只是在成器堂辛苦煉器的一名普通弟子。
“誒,錢師弟,這麼晚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魯師兄倒依舊熱情,不過人人都知道錢潮得了一處好宅院,其中還有專門設定的火眼,他煉器根本不必再到這裡來與眾人擠作一處,因此見了錢潮便好奇的招呼他。
“魯師兄,在下夜裡無聊,一人煉器又有些氣悶,因此想到這裡熱鬧,便過來了。”
“這裡的確熱鬧,瞧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裡呢,誒,對了,錢師弟,聽說前些日子棲霞山的那個拜師大禮很是不尋常,不但又元嬰祖師到場慶賀,我還聽說一隻神鳥從天而降,誒呀,真可惜,我想著那人拜師與我半分關係都沒有,便沒有去湊那個熱鬧,嘿嘿,早知道那麼熱鬧我也去看看了……,錢師弟,你有沒有去看熱鬧?”
“呃……在下倒是去了,的確是有元嬰祖師到場,不過好像那神鳥一說就有些誇張了……”錢潮這幾日也聽到了一些彥煊拜師之日的流言“對了,魯師兄,咱們這裡平日是不是還是如往常一般熱鬧?”
“那當然,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在這裡都能聽到。”
“哦,那正好,我有件事想請教魯師兄呢……”
“哈哈,有話就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
……
就在錢潮在成器堂與那位魯師兄攀談的時候,宗內某處,也有人在悄悄的說著話。
夜色之下,半山處隱秘的石亭之內,上官泓坐在石凳上,面前還有一人,也是個女子,此時那女子正與上官泓說著話:
“那丫頭果然看重那條訊息,在百草院裡聽了之後還上前好一頓打聽,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我暗暗在後面跟著,她先去的水雲谷,不過在那裡並沒有找到那湯丫頭,然後就去的九玄,在那裡找到的湯萍,接著二人一起回的棲霞山又是細細得問了問此事,然後才分開各自回去的。”
夜色中,看不清上官泓的眉目,就聽她有些意外的說道:
“湯丫頭去了九玄?是不是在錢潮那裡?”
“正是。”
“那……錢潮那小子聽了這訊息什麼表現?”
“這……還真沒太過在意他。”
“嗯,無所謂了,你做的不錯,回去吧,日後有事我再找你。”
“好。”
說罷,那女子就閃身飛走了。
上官泓看那女子遠去後,才一偏頭淡淡說道:
“你覺得如何呀?”
夜色中,從山林中又走出一人,藉著星光能依稀辨認出此人身形窈窕也是個女子。
那女子走近了開口說道:
“這個法子真能助你對付那湯萍?”
雖然看不清面目,但熟悉之人或者與之打過交道的人一聽便能認出這個聲音來,正是田家之女田雙柚。
上官泓輕輕說道:
“誰知道呢,我看不一定,這個計策原本是用來對付我的,可惜,他們若是在其他地方佈置也就罷了,或許還真能騙過我,但守鑊山嘛,我師父帶著我們姐妹二人尋遍了那裡,因此一聽就知道這是別人要設計害我,不過湯萍聽了這訊息必然會動心,她一定會去那裡的……”
“那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說這個法子不一定能對付了湯萍呢?”
“呵呵,”上官泓輕笑了一下“看來你對那個錢潮倒是勢在必得了,也不怕告訴你,就是因為錢潮,所以這個計策才不一定能成,嗯,不怕告訴你,若這個法子真的能成,很可能那五個小傢伙就都回不來了,你就不著急?”
“他若死了,正好我就可以順勢得了這個功勞,到時候就能返回田家了,而且還能壓著我那小侄子一頭,也不錯!”
“哼,行了,你必然是以為有錢潮在,就算那裡再是兇險他們也能脫身而出,對不對?其實我的看法和你差不多,守鑊山那裡還不能困住他們,但在我看來你依舊是把錢潮看得過輕了,你若一直抱著這個心思,根本就不可能拿捏得住他,我是親眼見過錢潮手段的,別以為你敗在他的手中就對他很是瞭解,差得遠呢!正好這一次你可以再細細看一看錢潮真正的手段和心機,對你日後行事總有好處的。”
田雙柚看了看對面的上官泓,這個女子與她一樣,都是滿腹的心機,她問道:
“既然這個計策對付不了湯萍,那你為何還要費力的將湯萍扯進去?”
“千里良駒還有失蹄的時候呢,錢潮萬一失手或是有什麼疏漏,那就算是意外之喜,就算這個計策對他們無可奈何,但畢竟存心不善而且也有一番風險,他們事後追查,也查不到我的頭上,哼哼,誰佈局要算計我,自會有錢潮那些人去對付他,呵呵,也算一舉兩得吧。”
田雙柚稍稍沉默了一陣才說道:
“本來以為我田家之內的勾心鬥角就夠多了,來時還真未將五靈宗看在眼裡,現在才知道這裡比起田家來一點也不遜色,甚至尤有過之……”
“呵呵,你會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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