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一百六十四:新的序幕,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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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六個人一邊飲酒一邊聽著左佑講說著自己的過往,待酒足飯飽之後,殘席撤下,靈茶擺上,左佑便將自己這些日子在五靈宗內的經歷也對五個人說了一遍,其間湯萍便將那些書信取出來眾人一起看。
那些書信,大部分是未具名的,看得出寫信之人很謹慎,少數幾封在信尾署上了名字,若是左佑提前知道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傢伙身上會帶著這樣的書信,他必然能知道每一封信件是哪個世家給溫良的,他手中是有畫影圖形的懸賞,畢竟他是以這些懸賞在五靈宗內尋找那些傢伙的。但是當時他根本不知到有密信這回事,信件又是後來他在無意間發現的,信上又未署名,所以現在他也不知道那些未署名的信件究竟是來自哪個世家了。
也因此,左佑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從身上取出來一沓畫著人像的花紅懸賞,在裡面細細的挑選了一陣,然後找出來十六七張的樣子,說道:
“若是提前知曉在五靈宗內會遇到這件事,我現在必然能知道每一封信都是來自哪個世家,可惜了,呶,在五靈宗內死在我手上的就是這些傢伙,呵呵,他們的人頭腌臢難看,就在我儲物袋中,若有必要,我也可以取出來大家驗看一番。”
“呃……那就不必了,”湯萍連忙說道,將那一沓紙張接了過來“有了這些也就足夠了,反正都是這些傢伙背後的世家。”
“除了信件,其中還有兩張地圖,呶……”左佑又在桌上將裝著地圖的大信封翻檢出來“從信中的言語看,你們宗內隱藏的那個溫良,將這些地圖視作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看過那地圖,但是別說看出其中的玄機,就連那是哪裡的地圖都不知道,不過想來該是你們五靈地界之內的某處,而且那裡應當藏有什麼讓那溫良極為看重的秘密,這些就只能由你們宗內之人去破解了。”
在左佑看來,錢潮五人得了這些信件和那兩張地圖後,必然是要上繳給他們宗門的長老,然後諸多事情,比如對付那個溫良都該由宗門的長老們去處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後續的發展就是在眼前這五人的推動之下最終才水落石出的。
左佑總算是重傷初愈,飲了酒,又說了一陣話,看得出有些疲乏,於是又說了幾句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歇息去了。
房間裡便只有他們五人了,湯萍抖了抖手中一張信紙,問道:
“這些……怎麼處理?”
錢潮說道:
“當然是要交給宗門了,等咱們返回宗內之後,這些便由你去交給湯伯年前輩,以前咱們對溫良只有猜測,並無實際證據,現在從這些信件看來,溫良的確在謀劃著什麼大事,或許真的能給咱們五靈宗造成極大的傷害!”
“不錯,”李簡說道“看看這信上所寫……”
說著李簡將自己手中的那封信放在桌上,用手指在信紙上點了點。
“這封信是景州一個姓柳的世家寫給溫良的,看看這句‘先生言有大計可攪動蒼穹,顛倒山川,變換日月’,什麼事情能如此驚人呢?”
幾人都湊過去看那封信。
湯萍便將那封信小聲的讀了出來:
“溫先生臺鑒:惠書敬悉,遲復甚歉。前者先生信中所言,柳某深以為然,天下苦五靈宗久矣,如穹蓋三尺,使人不得昂首。然柳家偏安一隅,勢單力孤,雖有心而無力,且懾於五靈爪牙環伺,惟蟄伏以自保,不敢有輕舉之妄動。先生言有大計可攪動蒼穹,顛倒山川,變換日月,柳某心嚮往之。先生之胸襟,雄納百川,柳家難望先生之項背。然柳家之人,居安亦久,不思進取者居多,銳意開拓者寥寥,故難遠赴麾下,伏望先生勿怪。諭書敬讀,柳某常思何以報先生之垂顧,輾轉百思,惟有為先生安守景州一地耳。先生起事之日,必有石破天驚之勢,屆時群小戰戰、倉惶奔亂,柳家必掃除五靈餘孽以待先生。奉書者犬子柳營,但有訓示,悉可告之。柳邕頓首。”
這封信是所有信件中為數不多的最後署名的一封,有了信尾的名字,這封信可算作是實際的證據,只要交給宗門,或許就可以從這個景州柳姓世家的口中得到一些確切的訊息。
彥煊問道:
“景州柳家,是個很大的世家嗎?”
湯萍說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景州在五靈宗的西北方向,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景州的大世家該是姓支的,柳家嘛,我還真沒有聽說過。”
彥煊又問道:
“有件事,我有些想不明白,咱們都見過了燕驚成為邪修之後的手段,真是令人瞠目,錢兄弟之前也說過邪修與咱們尋常的修士有什麼不同,我記得好像是作了邪修就不用擔心築基的問題,若真的這樣,那既然這些信件如此重要,既然邪修可以讓人輕鬆築基,可為什麼溫良到現在他身邊效力的人一個築基修為的邪修都沒有呢?若是派築基修為的邪修去對付左佑,哪裡還能讓我們得到這些重要的信件和地圖呢?”
這倒的確是個讓人疑惑不解的問題。
錢潮答道:
“修習邪術,成為邪修的確可以讓修士不必受困於築基的瓶頸壁壘,但是整個過程中……就如同燕驚對葛恛最後所作的事情一樣,邪修需要大量來自其他修士的精血以補自身,若真的有邪修想要在五靈宗內築基的話,那死的人一來會很多,二來被他害死的只能是五靈弟子,這樣的話,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宗門必然會派出人手調查然後不遺餘力的將其斬殺掉,溫良所作的事情必須要在隱秘之下進行,所以他的身邊應該沒有築基修為的邪修才對。”
彥煊聽了點頭,然後湯萍也說道:
“還有一點,溫良身邊若是有築基的邪修,除了太過惹眼會引來咱們宗門的注意之外,築基的邪修恐怕溫良會很難控制,手下人都是煉氣修為的話,溫良的手段可以讓他們對自己俯首帖耳、唯命是從,但真有一兩個築基的邪修,只怕溫良自己都會擔心,成為邪修本來就是那些人最後走投無路的選擇,踏出那一步,真的是要棄絕人倫、泯滅人性的,這樣的人、這樣的心思,再若是有了築基的修為,恐怕溫良就再難約束他們,溫良一定會擔心自己都會受了他們的反噬,所以,我覺得溫良的手下之中,定然是沒有築基邪修的。”
李簡介面說道:
“溫良的身邊倒的確有一個築基修士,還記得嗎,就在寒泉谷大潮之前,咱們第一次到寒泉谷,在夜裡就遇到溫良與幾人一起察看寒泉谷,其中一人正是築基修士,而且還是一身五靈脩士的打扮。”
這件事情五個人當然都記得,就發生在寒泉谷大潮之前,因為懷疑有人會在寒泉谷有針對言霜的種種佈置,五個人才提前去察看了一番,結果一無所獲,其實並不是沒有佈置,而是他們五人去得早了些,然後就在當夜他們就發現了溫良等人趁著夜色出現在寒泉谷,其中就有一個築基修士,若不是錢潮提前在棲身處佈置了“隱靈陣”,那他們當時定然會遇到危險,也正因為那天夜裡所見,錢潮才確信溫良在寒泉谷大潮的時候必然會有所佈置。
湯萍說道:
“那個人當時的確與溫良在一起,我估計他應該是溫良埋在五靈宗的一個暗樁,因此不可能是邪修,否則早就被發現了。錢小子,咱們還有些事情沒弄明白,比如在寒泉谷大潮的時候,林澗為何知道溫良的計劃,否則他也不可能趁著溫良的人圍攻言霜的時候把自己人也派過去,林澗想的是殺死言霜同時嫁禍給上官泓,在那件事情上很難說林澗是在利用溫良還是在與溫良合作。無論如何,我都懷疑林澗與溫良之間是不是也有著什麼關係,可惜,林澗那傢伙已經躲起來了。但是,溫良能夠到現在還能如此逍遙,我懷疑他一定有一些特殊的訊息來源,才能讓他趨利避害,因此我才懷疑那天晚上見到的築基修士就是他隱藏在宗內的人手。”
“再見到那人,我定然能將他認出來”李簡說道“還有,溫良失了這些信件,燕驚也逃了回去,他現在必然知道這些,而且知道我們也參與了其中,已經算是打草驚蛇了,我看事不宜遲,明日我們就該啟程返回宗內,將這些東西都交給湯前輩才好。”
錢潮點頭,說道:
“正該如此,左兄也說了,明日他也要啟程離開瑞軒鎮,不過在他離開前,我準備讓他與柳豐見面,日後說不定他再有什麼發現或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們,便可以透過柳豐來傳遞訊息。”
幾人都點頭,錢潮又說道:
“這些信件,還有地圖,今夜我準備將它們都謄抄一份,說不定日後我們也能用上。”
……
天亮之後,左佑醒來,便準備今日離開瑞軒鎮,他近段時間收穫頗豐,比起尋常散修,他的身家算得上豪富,現在五靈宗這裡基本上已經無事可做,他的傷也差不多大好了,便想著要去將自己儲物袋中的那一顆顆的人頭去換成一堆堆的靈石。
辭行的時候,在錢潮的房間裡,他見到了一個陌生人,錢潮給左佑介紹,稱此人名為柳豐,也是錢潮等人的朋友,在瑞軒鎮上有一個店鋪,日後左佑若有事要找錢潮等人的話,可先去找柳豐,然後柳豐自然有辦法能將訊息帶給錢潮等人。
左佑不認識柳豐,但是柳豐卻聽說過左佑的名頭,他不明白錢潮這幾人是如何與這個特立獨行的散修結識的。柳豐雖是出身世家,但是宣州柳家實在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世家,又因著左佑的名聲,因此在左佑面前倒也是彬彬有禮,雙方約定,若左佑有事要找錢潮等人便去柳豐在瑞軒鎮的小鋪子便可。
之後,左佑與眾人作別。
錢潮五人也要啟程返回五靈宗,不過剛出瑞軒鎮,便有一人從後面追上來喚住了他們,正是湯伯年的弟子,坐鎮瑞軒鎮澄明樓的徐晟。
“徐師兄,你這是要回宗內嗎?”湯萍問道。
徐晟笑道:
“呵呵,當然,不過這次回去主要是跟著你們幾個,師父他老人家派人送來訊息,說你們幾個小傢伙身上帶著些重要的東西,可不要半路出了什麼事情,讓我一路護送你們回去。”
“是這樣啊。”
聽到這裡五個人自然明白馬琥一定是將那勾錯帶給了湯伯年,也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因此湯伯年才會安排徐晟護送五人返回。
(作者的話:溫良這個名字出現了很久了,他一直沒有與錢潮直接撞上過,接下來在澄觀恩試之前的章節,最熱鬧的就是溫良真正的算計錢潮,想要將錢潮幾人都置於死地,敬請各位看官繼續讀下去,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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