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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夜色漸濃之時,錢潮才從莊先生那裡回到了宋鳳樓。
這一路上錢潮心中也不知道是該喜該憂,今天能夠得到莊先生的認可自然令他高興無比,但在莊先生的書房裡的所得又實在是令錢潮心中有些震撼,依著莊先生推測,溫良的佈置不可謂不驚人,但……如錢潮一般,莊先生所說的那些也只是推測而已,並無實證,若要知道實情的話,還要錢潮自己去尋找。
只不過,莊先生所言實在太過令人匪夷所思!
搖了搖頭,錢潮又看了看宋鳳樓門口那熱鬧的燈光,他猜測或許莊先生這是在歷練自己。
錢潮當向莊先生提問的那句,如何才能徹底的毀掉五靈宗,雖然問得突兀,但是方法嘛……錢潮估計……莊先生這樣的人物必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不說,而是或暗示或明示讓錢潮如同雲山霧罩一般的迷糊不堪,然後再讓錢潮想辦法從中自己走出來,所謂師者,難不成都是這麼教徒弟的嗎?
嗯,這些事情還是要與幾個同伴一起好好的商量一番的。
就在他快走到自己的房間之時,卻聽到裡面傳來的一陣笑聲,這中間還夾雜著陸平川那獨有的大嗓門,錢潮聽了好奇,細辨之下似乎自己的四個同伴都在房內,這就奇怪了,是何事讓他們如此開心呢?
推門而入,房內共有五人。
左佑居中而坐,而且重新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月白長跑,似乎傷勢也好了許多,顯得精神奕奕。旁邊就是陸平川和李簡,然後湯萍與彥煊坐在一起,看五人的神情,人人臉上都有笑意,不知道剛才是在笑談什麼。
陸平川見到錢潮進來便說道:
“嘿,錢兄弟,你可虧大了,今天左兄弟給我們講了好多他在修行界裡的趣事,都是在宗內聽不到的新鮮事……”
昨日夜裡他們六人才趕到瑞軒鎮,然後一早錢潮就不知道哪裡去了,左佑本以為一到早上這五個人就會迫不及待的向他討要那些信件,但沒想到五個人裡面那個貌似是領頭人物的錢潮卻外出了,而且幾乎是一整天的時間,自然有些好奇。
錢潮問道:
“左兄的傷勢看來無礙了?”
“是啊,多虧了彥姑娘,已無大礙了。”
湯萍站起來說道:
“好了,咱們等的人終於回來了,左兄,你說過的,要請我們幾個在瑞軒鎮上暢飲幾杯,我看就在這宋鳳樓吧,而且,咱們也不去大廳裡面了,乾脆叫一桌酒席到這房間裡,這樣說話既熱鬧也不用擔心旁人聽了去,如何?”
陸平川一聽馬上附和:
“好主意!”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安排。”左佑說道。
待佳餚滿桌,酒杯斟滿的時候,六個人圍桌而坐,既是左佑做東,那必然該是他先舉杯祝酒,不過還未等他開言,湯萍看了看滿桌精美的酒食,一看便知這一餐花費不少,考慮到左佑是個散修,便問道:
“我說左兄,這一桌可要不少靈石呢,何必如此破費?”
左佑一笑,說道:
“我這個散修嘛,可與其他的散修不同,衣著要潔淨,起居要舒適,菜饌要鮮美,飲酒要甘厚,招待五位自然更不可隨意。”
“嘿嘿,這話我愛聽。”陸平川說道。
湯萍則說道:
“你說的這些可不像是散修過得日子,倒像是大世家裡的公子少爺才能有的。”
“呵呵,所以我這個散修才與其他散修都不相同。”
然後左佑舉杯說道:
“五位的救命之情,在下不敢言謝,來日方長,左某必有後報,但五位若不嫌棄在下這草莽出身,日後我與五位便是朋友了,如何?”
五人對這左佑的觀感在經過他冒死救孟懷紱之後都有了很大的改觀,他雖是個散修,但這樣的人物也的確值得與之結交。
李簡舉杯道:
“左兄重義,你這個朋友我認了。”
錢潮也舉杯:
“李兄說的不錯,我也認了你這個朋友。”
“還有我們。”湯萍與彥煊也一起舉杯。
“好啊!”陸平川舉杯站起來,大聲說道“來來來,乾了這杯!”
在陸平川的鼓動之下,其餘幾人紛紛站起身來,各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重新將酒滿上,左佑舉杯說道:
“這第二杯還是我敬五位,左某在修行界裡打滾數十載,算得上是久歷世情,什麼大世家公子的蠻橫,小世家少爺的奸詐,不論是大家閨秀的刁蠻還是小家碧玉的多情,可謂閱人多矣,但像五位這樣的奇男女還真是不多見,不但手段俱是高明,令人佩服,難得五位還都是性情中人,令在下心動,與五位結識更令在下欣喜,來,再請五位滿飲此杯!”
說完之後,六個人又熱熱鬧鬧的將杯中酒飲下。
接著,斟滿酒再舉杯,左佑舉杯又說道:
“記得上次請幾位飲茶的時候,湯姑娘對在下的過往之事有興趣,只是當時我守口如瓶,呵呵,在五靈宗內,想必五位也都看到了在下身上發生的事情,必然好奇不已,嗯,上次不說是因為與五位還不熟識,交淺不能言深,如今嘛,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來,這杯之後,我便為大家細細的說一說我的過往。”
今日一早,錢潮便外出了,宋鳳樓中只餘下他們五人,彥煊要為左佑察看傷勢之外,其餘三人也在,但只是與他閒談而已。按說這幾人該心急火燎的想要得到他身上的那些信件,可這幾人卻不急不躁的。另外嘛,左佑在與燕驚爭鬥的時候也出了些岔子,當時那些大團大團的亮白絲線出現後,左佑如同被奪舍一般,然後發生的就如同二魂爭體,尋常人見了早就瞠目不已、疑惑在心,待有機會定然會忍不住的要問個明白,但這幾人卻一直忍住了,一天的時間都在聽左佑東扯西扯的閒聊,由此左佑便覺得這五個人或許歷來就是共進共退,有什麼事情都要等五人都在場的時候再做,倒是很有意思的五個人。不論什麼原因,總之是等了錢潮一天的時間,如今人都在這裡,左佑自己倒有些忍不住了。
這第三杯飲下之後,左佑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來厚厚的一疊信札,大大小小、厚薄不一的信封都在一起,湯萍見了連忙起身接過來,知道這便是左佑從五靈宗內無意間得到的那些溫良與一些大世家之間的密信,也正是因為這些東西,他才會受到燕驚的追殺。
“都在這裡了,說實話,我在五靈宗裡將那些傢伙除掉之後,開始並沒有細細的察看他們身上的儲物袋,嗯,只將裡面的靈石取走,後來夜裡無聊便挨個的翻看,結果便找到了這些奇怪的書信,讀過之後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牽扯進你們五靈宗的麻煩中去了,後來我便想著趕緊離開,沒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了葛恛佈局要殺孟兄的事情,再後來嘛,就是燕驚追殺在下,接著便是五位出手了,咱們先飲酒,回頭幾位再看這些書信,有什麼問題,儘可問我,不過每一封信件究竟是從哪個傢伙身上弄到的,現在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拿到這些書信,湯萍心中自然高興,此時她自然不會有什麼懷疑,這些東西對左佑而言不但無益反而有害,也只有交給他們五人才穩妥。
“多謝左兄了,”湯萍收好那些密信“現在左兄可以將自己的故事說給我們聽一聽了。”
“我的來歷嘛,呵呵,說出來五位可能不相信,在下可能是這天下唯一一個經歷過兩次奪舍之人……”
“什麼!”
……
就在酒宴擺下左佑舉杯邀飲的時候,錢潮白日裡去過的亦茗館早已打烊。
小院之中,那位老掌櫃端著一個茶盤,上面一杯香茶正冒著嫋嫋的熱氣,他恭敬的敲開了莊先生的屋門,然後走進去將茶水奉到莊先生的書案上。
看著莊先生舉杯飲了一口,老掌櫃才有些小心的開口問道:
“先生……”
“你覺得那個孩子如何呀?”莊先生端著茶杯問道。
老掌櫃自然明白莊先生所說的孩子正是錢潮,便回答道:
“嗯,在我看來,錢潮是個極為聰慧的人物,而且從各方面得到的訊息來看,這孩子的品性也很是不錯……”
“不錯,”莊先生點著頭“我覺得這孩子也的確不錯……”
“那今日先生為何不……?”
莊先生自然是明白這位老掌櫃想要說什麼,笑著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起身踱步,慢悠悠的說道:
“你我二人,遠遁至此,能苟活至今,已經殊為不易了,五靈宗裡的確有幾人待我不薄,不過既然咱們託身於此就不該壞了他們的規矩,老夫非是五靈宗的人,便不能將五靈弟子收入門下……”
“那……”老掌櫃古怪的看了莊先生一眼“那先生為何還將自己的隨身玉佩給了那個孩子?那可是極為重要的物件,這豈不是……”
“聽我說完,”莊先生笑道“雖然表面上不能將那錢潮收為弟子,但是這卻不妨礙那孩子將我的一身學業傳承下去……甚至是發揚光大,你打聽過他的事情,也該知道背後是老墨(玉壺山墨祖)在動手腳,在他們五靈宗內已經不可能再有人會將錢潮收為弟子,就算我與錢潮不能有師徒之名,但他實際上只會師從於我,這……又有什麼不同呢?”
老掌櫃點點頭,就聽莊先生繼續說下去。
“至於那面玉佩嘛,實話實說,老夫還能在這世上多久?這身後之事也總該提前做個準備,”說道這裡時,莊先生側目看了看自己書案旁邊的那幅畫,感傷起來“既然活著回不去,死了若能埋骨故里,也算無憾了。”
老掌櫃聽了這話,臉上一片黯然之色。
“嗯,老夫是沒有機會了,但是,說不定你還是能回去的,而且就著落在那個孩子的身上。”
“哦?”聞聽此言,老掌櫃有些驚奇的看向莊先生。
“老夫故去之前,會留下一封信,向錢潮講明老夫的來歷,也向他託付幾件事,想來依著那孩子的聰慧,待他修為有成之時,必然能夠完成老夫所託,你便也可以回去了,跟著我受了這一世的苦,總不能再像我一樣死在外面,唉,到時候也只有他,才能拿著那面玉佩去完成老夫的心願……”
老掌櫃點頭。
“還有,嗯,下一次那孩子過來的時候估計那老墨也會在這裡,他暗中的一番佈置,將這孩子送到我的面前,但實際上對這孩子恐怕還沒有我瞭解的多,今天這孩子說的那些不管他知不知道,但被一個煉氣的孩子看出來五靈宗的禍事,想來他必會對這錢潮更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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