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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驚逃走後,錢潮等人瞪視著天空面色各異。

眾人誰都沒想到燕驚逃走之時還能有如此的聲勢,這也罷了,速度之快令人追之不及,不但如此,他在逃走時仍舊不死心的試圖對左佑下手!

馬琥最為震驚,看燕驚逃走時的情形,就彷彿他先前那一番疾風猛火的手段都沒有打在燕驚身上一般!

但那又怎麼可能呢!

“這……這怎麼可能?嘿……真可惜!”

馬琥氣得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湯萍從空中收回目光,又看向了馬琥,不滿的說道:

“馬師兄,你剛才到底有沒有使出全力呀?”

“誒,這……”

馬琥也無話可說,若說自己未盡全力,那肯定是不對,他偷襲燕驚的那些手段幾乎耗費了他大半靈氣,可若說他竭盡全力吧,那燕驚在受了自己那麼多的重擊,按說該是重傷之後奄奄一息才對,可居然還生龍活虎的逃走了。

李簡則說道:

“燕驚剛才必然是受了重傷的,不過最後依然能逃走……在我看來……那傢伙已經淪為邪修了!”

眾人聽李簡一說禁不住又都看向了他,聽他繼續說下去。

李簡對邪術一類的東西沒有任何的興趣,不過到底是經常與錢潮在一起,而錢潮對這些則很有興趣,更是做了不少的研究,因此邪修是怎麼回事,邪術又如何以及邪器大致是如何煉製的,李簡從錢潮的口中自然是知道了不少,剛才在馬琥以一連串的雷霆手段偷襲燕驚,地面上煙塵飄蕩,眾人看不見,但是李簡卻清晰的感應到了煙塵之中發生的事情,他所感應到的燕驚對葛恛的那番作為再與錢潮口中說過的那些一作對照,由此李簡才得出燕驚已經徹底淪為邪修的結論。

“燕驚重傷,幾乎將死,但是……”

說到這裡李簡看了看旁邊的錢潮。

“錢兄弟,正如你之前說過的,邪修有取人精血以補自身,然後可助其迅速復原的手段,當時彥姑娘要去察看燕驚的傷勢,然後地上便傳來一聲慘叫,那正是燕驚一口就咬在葛恛的脖頸上……”

說到這裡,李簡看向了孟懷紱。

而孟懷紱則馬上就問道:

“那葛恛如何了?”

孟懷紱十分擔心葛恛的生死,他立誓要殺之人,若是被別人殺了,不能親手報仇,對孟懷紱而言,絕對是件讓人抱恨終身的憾事。

“沒死,”李簡說道,馬上便又補充“至少在燕驚逃離的時候,葛恛是活著的,其實在燕驚取葛恛精血、要成為邪修的時候,是下了大決心的,可見燕驚之前並沒有打算要做一個邪修,在我看來,燕驚就算絕望之中淪為了邪修,對邪修的事情有所瞭解但所知不多,他知道如何取人精血為自身所用,但是該取多少或者被他取了精血的人後面如何處置,他並不知道,又不敢貿然將葛恛丟棄,只能帶著一起逃走,或許等他打聽明白了,葛恛也就會……”

說道這裡,李簡便停了下來,說不定葛恛真的要死在燕驚的手裡了,那對這孟懷紱而言,則是一個不好的訊息。

孟懷紱聽了卻有些古怪的看著李簡,剛才李簡所說如同他親眼得見又如同燕驚親口對他說的一般,但是眾人當時只見地上煙塵飄蕩,只能看到燕驚一道猩紅光芒便衝出來對左佑出手的情景,孟懷紱心中懷疑便問道:

“這位兄弟言之鑿鑿,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在下木秀峰弟子,修習劍修之術,‘劍心清明’最能洞見人心,因此才能知道這些。”

李簡併沒有將自己天生有感應之力的事情說出來。

孟懷紱聽了這才有些釋然,他之前也算是大世家的公子,見識頗為的廣博,知道劍修的“劍心清明”的玄妙,聽得出來李簡話中有所保留,但剛才所發生的大概便是如此,想到自己眼看就能報仇,卻又有變故發生,被那傢伙將葛恛一併帶走,不由得心中惱恨!

錢潮聽到這裡說道:

“以前只知道燕驚為溫良做事,是溫良身邊重要的人物,不過我們卻一直不知道他的手段究竟如何,今日算是知道了,就算他不作邪修,我若單獨對上他,最多隻能勉強自保而已,也只有李兄才能將他壓制住。如今他也成了散修,將來若是再遇到了,必定是我們的大敵。”

陸平川則滿不在乎的說道:

“依我看,也不用太過擔心,邪修又如何,咱們又不是沒殺過,只不過是多費些氣力罷了!”

這話說得倒也不假,目前為止,死在錢潮幾人手中的邪修已經有兩個了,一個是安室杞,算是五人合力擊殺,另一個則是杜沙,寒泉谷大潮中死在了錢潮的手中,這兩個邪修中杜沙要比安室杞厲害許多,但由於錢潮在寒泉谷大潮之前的一番佈置,反而是擊殺杜沙最為輕鬆,因此陸平川才沒將什麼邪修放在眼裡。

這時湯萍看了看馬琥,眉頭一皺,又說道:

“馬師兄,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藏了這麼久,這是要做什麼?就為了偷襲燕驚嗎?你怎麼來這裡的?”

“嘿嘿,當然不是,”馬琥知道自己今日躲在這裡的事情要與眾人說清楚了才好,便看了看倚著一棵樹坐在那邊的左佑“我嘛……嘿嘿……就算是衝著那小子來的吧。”

孟懷紱聽了心中一驚,他與左佑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不願他在五靈宗這裡出什麼事情,這幾人雖然出手救下了左佑和自己,而且看得出來這幾人似乎還與左佑認識,不過到底他們是五靈弟子,而左佑是個散修,並且左佑也的確是在五靈宗犯下了殺人的罪過,因此聽到馬琥說是衝著左佑來的,便擔心起左佑來,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還沒等孟懷紱開口,湯萍已經注意到了孟懷紱的情形,便問道:

“這位……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孟懷紱知道,今日若不是這幾人,只怕自己這條命就要扔在這裡了,到底是欠了對方一個天大的人情,因此湯萍問過之後,孟懷紱整了整衣袍,鄭重的向著錢潮幾人行禮,說道:

“在下孟懷紱,出身潁川孟家,是被家中送進五靈宗來的,今日蒙幾位援手相救,不敢言謝,日後必有相報。呃……那邊的左佑乃是在下好友,他……”

左佑聽到了孟懷紱的話,知道他誤解錢潮幾人不會放過他,便開口打斷了他。

“孟兄……放心吧,這幾人不會對我不利的,呃……倒是……這位馬兄,你剛才說是衝著我來的,是……何意呀?”

見過了馬琥的手段,左佑知道這個粗魯而又略顯猥瑣的傢伙是個手段高明的人物,因此才小心的有此一問。

“嘿嘿,”馬琥一笑“最近你小子在五靈宗這裡發財,已經把那些剛來的世家子弟們嚇得個個自危了,真當五靈宗裡沒人注意到你麼?哈,我之前的打算嘛,這次一是為了散心,二來嘛還打算著找一找那個專門殺世家子弟的傢伙,嘿嘿,在五靈宗里老子可是個黑吃黑的好手,尋了幾日一直沒什麼動靜,沒想到今日還真讓我遇到你了,哈哈!”

左佑聽完這才明白,聽對方自稱是黑吃黑的高手,他又看了看馬琥的臉色,小心的問道:

“原來如此,那馬兄既見了我,是不是……”

馬琥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正色說道:

“那倒不用了,嗯,你小子也是難得一見的散修,剛才你為了朋友的那番作為,倒也讓我佩服,我老馬認你是個人物,自然不會從你的身上再榨油水了。”

“那就多謝馬兄了。”左佑這才放心。

馬琥又說道:

“不過就算我放過你,你也不能在五靈宗久留了,死在你手裡的人可不少了,估計宗門很快就會派人找尋你,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多謝……”

左佑剛道一聲謝,湯萍馬上就插嘴說道:

“馬師兄放過你了,我們可不一定……”

說著她走到了左佑的身前,看著他身上密密麻麻包紮起來的細麻布繼續說道:

“說不定我們就帶著你回宗門把你交給我們的長老發落呢,拿來……”

湯萍把一隻手伸向了左佑。

“什麼?”左佑問道。

“你說什麼,無緣無故的,溫良的手下怎麼可能會盯上你,還動用了這麼多的人手,當然是那些信件了,還能是什麼?”

湯萍雖然如此說,但左佑卻不擔心,眨了眨眼睛說道:

“誒呦,那些東西呀……不能給!那些可都是我保命之物,給了你的話,我豈不是就真正是一個混進五靈宗來胡亂殺人的散修了?”

湯萍氣道:

“你本來就是呀!喂,左佑,你可別想岔了,那些信件對你沒有任何用,留在你身上還會讓剛才那些人繼續糾纏你……”

“我自然知道,不過,現在我傷重,總要幾個人護著才能離開五靈宗,不如這樣,再勞煩幾位將我送到瑞軒鎮上,到時候我便將得到的所有東西都雙手奉上,如何呀?”

孟懷紱聽得直搖頭,暗怪左佑不該介入五靈宗這裡的麻煩,正要開口說什麼時,陸平川已經氣得把眼睛瞪起來,說道:

“喂,你這姓左的小子,怎麼我們剛剛救了你,你倒與我們講起價錢來了呢?”

左佑笑了起來:

“自然不是,一來在下的確需要幾位將我送到瑞軒鎮上,二來,我更想在瑞軒鎮上請幾位喝幾杯!”

陸平川一聽頓時高興了,說道:

“誒,你要是這麼說倒是不錯。”

湯萍說道:

“還是像上次那樣喝茶嗎?”

左佑說道:

“當然是把酒言歡,宋鳳樓,摘星樓任諸位挑選,只喝茶怎能盡興。”

其實他們五個人本來就是要去瑞軒鎮的,因此湯萍便先看了看幾個同伴,然後說道:

“我們正要去瑞軒鎮,左兄正好可以與我們一路同行。”

“那就再好不過了。”

……

幾個人又敘談了一陣,孟懷紱總算是知道了面前這五個人的身份。

這其間馬琥與陸平川還爭搶起那些死掉的傢伙身上的儲物袋來,結果找來找去的居然把勾錯找了出來,陸平川把那小子拖過來讓眾人問話時,勾錯依舊是昏迷之中,可見當初陸平川那一聲吼讓其受的傷勢不輕。

一見勾錯,左佑的眼前一亮,說道:

“這不是勾錯嗎?我還以為他也逃了呢,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丟了葛恛卻得了個勾錯,要知道勾錯頭上的那筆花紅可比葛恛的多出兩三倍不止。

被一巴掌拍醒之後,認清了眼前局勢的勾錯就被嚇得體如篩糠一般,對眾人的發問都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只不過這傢伙所知實在是太少了,只知道自己家中長輩讓自己帶一封信過來,其餘便一概不知,不但如此,就連溫良藏身處在哪裡他都說不清楚,氣得馬琥劈面一巴掌險些將他又打昏過去。

最後,湯萍看了看左佑,她知道左佑的生財之道,但這個人還真不能讓左佑將他的人頭帶走,便說道:

“左兄,這個人可不能給你,我們今日在這裡打了這一場,就只有這個傢伙活了下來,你現在也知道我們宗內有個叫溫良的傢伙不知道在謀劃什麼,總之是對我們宗門不利的事情,這個勾錯,在對付溫良的事情上可能他沒什麼大用,但是勾家勾結溫良想一起對五靈宗不利,必然會受到五靈宗的制裁和懲罰,這個小子到時候就是個重要的人證,所以……”

左佑聽了沒有失望,眼睛反倒是更亮了,追問道:

“無妨,湯姑娘,勾家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湯萍嘆了口氣,看了看縮在那裡嚇得都沒有人色的勾錯,說道:

“至少幾個主要人物是逃不掉的,勾家或許還會被分拆成幾個小世家吧,以往宗門都是這樣做的,總之勾家差不多就要因此沒落了……”

勾錯聽得幾乎昏厥過去。

“那就好……”左佑點頭道。

湯萍見了急忙說道:

“喂,左兄,這個訊息你可千萬不要出去說給別人聽……”

“放心好了,我知道厲害,這樣機密的訊息,一定會守口如瓶的,不過既然知道了這個訊息,嘿嘿,比起勾錯這小子的人頭,我更能大賺一筆,說出去的話豈不是我自斷財路?”

然後左佑便注意到幾個人看向他的古怪目光,似乎是在好奇他如何在這件事中獲利,不由有些尷尬的說道:

“嘿嘿,我是個散修嘛,當然要處處為自己謀利了,這法子只能我們散修用,你們這些宗門弟子可做不到……”

……

最後經過商議,錢潮五個人加上左佑,一起前往瑞軒鎮。

馬琥則不跟他們一起,由他帶著勾錯返回宗內,湯萍對他說過,找一條人不多的路返回去,回去之後馬上就將這小子去交給湯伯年,並把這裡的事情也說給他聽,勾錯自然要被囚禁起來了。

孟懷紱雖說傷的不重,但今日未能報仇心中很是有些煩悶,雖然面上平和但也無心再到瑞軒鎮上去飲酒,便與馬琥一起返回五靈宗。

眼前,那些信件還在左佑的身上,回頭由湯萍再等人帶給湯伯年,若是能活捉了燕驚,錢潮等人必定立即返回宗內,稟明瞭湯伯年再馬上派人去捉溫良。但現在燕驚已逃,溫良也必然得了訊息,就算他們知道溫良的藏身處,必定會撲空,此時反倒是不急了。

李簡與左佑的身量相仿,於是取出了一身自己隨身帶著的衣袍給左佑換上,讓他扮作了五靈弟子的模樣,然後六個人便起身趕往瑞軒鎮。

……

再說馬琥與孟懷紱二人,他們帶著勾錯趕回宗內。

由於勾錯一直哀求著馬琥能放他一馬,不停的叨唸著若能將他放了必會給馬琥一大筆靈石云云,馬琥聽得不耐煩,便一把就將這小子捏昏過去,提在手中。

見到孟懷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馬琥便問道:

“我說孟兄弟,你跟那個葛恛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瞞你說,葛恛那小子為了找人殺你最開始找的就是我,不過讓我一巴掌打出去了。”

孟懷紱這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順帶著更是想明白了些:葛恛找殺手對付自己居然先找到這個馬琥,如此看來這位馬師兄在宗內……嗯……不是個簡單人物呀!

於是一邊向宗內趕,孟懷紱便把自己與葛恛之間的恩怨講給馬琥聽。

最後,孟懷紱嘆了口氣,說道:

“本以為今日可以了結這段仇怨,沒想到還是……唉!馬師兄,我看你對那燕驚出手時也是毫不留情,不知道……”

“嘿嘿,我跟燕驚沒什麼仇怨,不過燕驚的主子,一個叫溫良的傢伙倒是與我有仇,我對付燕驚,就是為了日後能找到那姓溫的,然後在把他大卸八塊,哼,給我一位荀師兄報仇。”

“原來如此,那……那位錢兄弟他們……”

“這裡面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複雜了,嘿嘿,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可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我老馬嘴笨,這裡面的彎彎繞實在太多,我說不明白,更怕把你聽糊塗了,不過錢師弟嘛,比我更想把那溫良捉住,還有啊,錢師弟,嗯,還有那個湯丫頭,都是非常聰明的人,我想報仇就得跟錢師弟他們一起才行,憑我自己是做不到的,依我看你想殺那個葛恛,現在看大概也要錢師弟幫忙才行。”

“馬兄,那葛恛被人帶走,生死不明,不知道我這仇還能不能親手報了?”

馬琥看了孟懷紱一眼,倒是明白此人的心情,便說道:

“依我看嘛,那個葛恛不一定就死在燕驚的手裡,剛才那位李師弟也說過了,燕驚第一次做邪修,不知道該怎麼弄,這才將葛恛一起帶走,可我看來,那燕驚已經是邪修了,葛恛既然當時不死,差不多就能見到溫良,至於這個溫良嘛,哼,他最願意拉攏招募的,就是葛恛這樣走投無路的傢伙,孟兄弟,你是害怕自己無法手刃仇人,在我看來,你還是有機會的!”

“哦?”孟懷紱聽得眼前一亮,忙追問道“馬兄請細說一下。”

“嘿嘿,你覺得葛恛被燕驚帶走,若是不死的話,還能再回宗內嗎?”

“他應該是不敢,不過那又怎麼說在下還有機會報仇呢?”

“之前宗內就發生過一件事,有個小子在宗內走投無路了,於是把心一橫,就去投奔了溫良,然後從那裡學了一身的邪術回來報仇,還真讓他殺了許多人,後來他在寒泉谷大潮的時候又出來作亂。那小子在修邪術之前,只不過是心黑手狠,至於說到他的手段嘛,我都不願正眼看他,可後來他修了邪術後,在他面前我又幾乎毫無機會!就是這麼個傢伙,在寒泉谷大潮那天死在了錢師弟的手中,孟兄弟,我一直躲在暗處,那葛恛的手段比起杜沙,嗯,要強了不少呢,如你所說的,葛恛有家不能回,在五靈宗又被你追殺,嘿嘿,你猜猜,他最後會如何選?”

聽到這裡孟懷紱臉色一變,停了下來,吃驚的問道:

“馬兄的意思是……那葛恛也會走那一步?”

“有可能的,孟兄弟,葛恛今天若早早的就死在你手裡,咱們都能皆大歡喜。可若他若到了溫良那裡,走投無路之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嗯,若是那小子把心一橫,真的做了邪修……他必然會來找你的麻煩的!”

孟懷紱聽後似乎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那我倒是不怕,只不過,唉,又不知道要讓那傢伙多活多久了?”

“嘿嘿,不急,孟兄弟,就好比美酒,放的時間越長,酒才會越香。仇嘛,其實也一樣,拖得時間越長,對方就越覺得自己能逃過這一劫,不過越是這樣等你手刃仇人的時候,那感覺才越痛快!”

聽到這裡,孟懷紱又禁不住古怪的看了馬琥一眼,不知道這位馬兄是怎麼有這種想法,不過……

說得倒是一點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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