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一百五十四:熱鬧(十七),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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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手!錢潮,你要與我談什麼?”
聽到錢潮的說話,燕驚眼見著自己的人不但佔不到優勢還多有傷亡,眼下己方雖然人多,但是論修為與手段燕驚自己是排在首位的,但也一直被那個姓李的劍修小子剋制,這倒不是說他的五指劍不厲害,而是一物剋一物,燕驚怎麼也想不到今天在這裡遇到了自己的剋星,與其繼續一味打下去倒不如暫時罷手想想辦法,同時也看看錢潮有什麼話要說,想到這裡燕驚便命令自己的手下住手,馬上,打得火熱的局面便又成了雙方的互相對峙,只不過比之先前地上更多出來幾具倒臥的屍首而已。
見到對方罷手,李簡與陸平川便來到了錢潮的身旁,與燕驚等人對峙,而湯萍和孟懷紱則留在彥煊的身邊,守著她為左佑療傷。
燕驚看到了左佑那邊的情形,雖然心中急躁,但也無計可施,在左佑的身邊他自然能看見孟懷紱,見到了孟懷紱,燕驚下意識的向地面看了看,找到了苗妏的無頭屍,對於苗妏的死,燕驚根本就不在意,但是左佑旁邊那個姓孟的小子手段不弱,如今也成了自己的對手,一想到此他就暗罵苗妏無能。
湯萍就在孟懷紱的附近,燕驚向著那邊張望的時候,也與湯萍的目光對上,燕驚知道這個丫頭身份非比尋常,看了兩眼之後又看了看正在為左佑療傷的彥煊,這才將目光收回投向了自己的對面。
對面正是錢潮,李簡和陸平川三人。
這三人中他格外注意的看了看李簡,他在這個劍修手中半點便宜都討不到反而是被對方壓制得手忙腳亂,因此對他才格外的留神,不過他看過去時,正好對上李簡看過來的目光,李簡此時在錢潮的身側,氣質如山嶽,目光如水潭,平靜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張,這樣的表現更是讓燕驚忌憚起來。
至於陸平川嘛,更是不把燕驚放在眼裡,兩隻粗胳膊在胸前一架,燕驚看過去時正發現陸平川仰著臉用兩隻鼻孔對著自己。
最後便是錢潮,而錢潮則一直在看著燕驚,見他的看過來,眼神中還微微的帶上了一絲笑意。
溫良雖然現在一直在宗外藏身,但他在宗內猶有耳目,錢潮不久前十場連勝的事情,燕驚也聽說了,他還記得溫師兄在聽說錢潮將田家的那位田雙柚擊得大敗時的神情,自此他便對錢潮有了些忌憚,今日看來只以手段論,或許他能擊敗錢潮,但是這可不是一對一的獨鬥,雙方是一場亂戰,錢潮身邊的人能將自己壓制的死死的,但自己的人在錢潮等人面前卻非死即傷,這便是差距。
不妨暫時先聽聽錢潮要說些什麼,自己也趁機想一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溫師兄交待的事情是必須要完成的,眼前雖有挫折,但燕驚還沒有打算放棄。
……
見到暫時沒有衝突,孟懷紱便疾步走向左佑,有一個秀麗的紅裙女子正在為其療傷。到了近前,渾身浴血的左佑依舊處在昏迷中,不過顯然他的呼吸倒是平緩,而且身上也不再有鮮血滲出,孟懷紱這才稍微放心,關切的問道:
“這位姑娘,我這兄弟……傷勢如何?”
彥煊忙得兩手都是左佑的血,聽到孟懷紱的問話後便說道:
“他受得傷雖多,但幸虧都避開了要害,如今已經止住了血,就不會再有什麼大礙,不過這樣的傷勢總是要好好的修養一陣才行。”
孟懷紱聽完這才放心,又感激的看了看彥煊,拱手行禮道:
“多謝這位姑娘。”
“不必客氣……”
正這時,左佑悠悠的醒轉過來,似乎是聽到了剛才的話,躺在地上斷斷續續的說道:
“放心……死……不了的……”
旁邊的湯萍一聽馬上就說道:
“哈,果然死不了,左佑,這次之後你是不是就該請我們幾個人喝酒了?”
孟懷紱這才認真的看了看這兩個女子,好奇左佑何時與這幾個人相識的。
“一定……一定……”左佑虛弱的說道。
……
燕驚臉色陰沉的看著錢潮,開口說道:
“錢潮,你可知道那個姓左的小子是個散修?你可知道他這段時間偷偷混進五靈,殺了多少的宗內弟子?這樣的傢伙宗內人人可以得而誅之,今日遇到,在下要將他斬除並不為過,而你卻要救他……為此還不惜與我等大打出手,造成如此多的傷亡,這是何意?”
燕驚說這些當然是在唬人而已。
在燕驚的心中,還存有一絲的僥倖,那就是他雖然與錢潮等人打過交道,而且那次他與這五人之間還不是很愉快,但總算是沒有反目動手。在燕驚看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並不認為錢潮知道他與溫良之間的事情,或者說,儘管宗內出了這麼多事情,比如言霜的兩次遇襲,比如溫師兄鼓動韓畋去殺錢潮,雖然這些事情都未能得手,但他卻並不認為錢潮知道溫師兄的存在,就算錢潮有所懷疑也不會知道溫師兄的事情,另外嘛,退一步說,就算錢潮聽說過溫師兄,必然也不會將溫師兄與他聯絡在一起。
在燕驚看來他在錢潮面前只露過一面,就是許久之前他慫恿王倀忠去打劫錢潮等人的那一次(見第四卷:試羽,一百六十一章:我是看熱鬧的),那次從王倀忠四個人去挑釁開始,燕驚就在旁邊並未出手,只是看熱鬧而已,直到王倀忠那四個人打得狼狽落敗為止,燕驚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最後湯萍問話時也只說是路過看熱鬧的,然後便一走了之了。
在燕驚看來,只要這錢潮不知道自己與溫師兄是一起的,那或許就有辦法騙過他,畢竟這左佑是個散修,畢竟他在五靈宗殺人,那對於五靈弟子來說,左佑就是個人人可以誅之的傢伙。而他燕驚表面上依然是個五靈弟子,五靈弟子誅殺混進宗門地界之內的散修乃是本分,這在宗門規矩裡面說的明明白白,錢潮若是阻攔,自己還可以連騙帶嚇唬一通,說不定就可以讓錢潮等人退去,那就不用動手了。
於是這才有了燕驚的這番問話。
說完這些,燕驚繼續臉色陰沉的盯著錢潮。
但他萬沒想到,錢潮一開口就讓他心中慌亂起來。
就見錢潮微笑著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回頭可以再做商榷,嗯,有件事倒是要問問燕師兄……溫師兄近來一向可好?”
錢潮壓根就沒有理會燕驚的問話,而是一個反問就讓燕驚身上猛得一顫。
“什麼……”
燕驚的目光陡然間犀利如兩把匕首直刺錢潮的雙目,但是錢潮卻毫不在意的與他對視。
這小子……怎麼會知道溫師兄的事情的!
為什麼要向自己問溫師兄的事情呢?
短時間內,燕驚在腦海中把自己與錢潮見面的那次以及後來他所知的種種事由都快速的理了一遍,最後……不應該呀!
不過……燕驚雖然在錢潮臉上看不出來什麼,他旁邊的姓李的那小子一臉平靜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但唯獨那個姓陸的粗魯小子明顯臉上有幾分嘲諷、鄙夷之色,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戲,這可不妙,這至少說明錢潮並非在詐自己!
“什麼溫師兄?錢師弟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燕師兄,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再用糊塗話互相試探了,我知道你的底細,更是知道溫師兄的事情,上次匆匆一別之後至今已是好久了,不知道溫師兄近來可好呀?”
錢潮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上次一別?
這錢潮難道見過溫師兄?
不,這定然是錢潮這小子在使詐,可不能上了他的當。
“錢師弟,在下還是聽不明白……”
錢潮馬上就打斷了他:
“呵呵,燕師兄還真是謹慎,溫師兄嘛,鶴髮童顏又天生一張笑臉,手段又高明,擅長蠱惑拉攏、培植黨羽,在宗內,溫師兄算得上是最大的一股隱藏勢力,就算再宗外,溫師兄與一些大世家,甚至是大宗門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真讓人對溫師兄的來歷感興趣!燕師兄受過那位溫師兄的大恩,然後就追隨左右為其奔走,又因做事得力,深得信任,因此被溫師兄視為自己的左膀右臂,這些我沒說錯吧?”
聽到錢潮說出“鶴髮童顏”還有“一張笑臉”之後,燕驚雖然心中震驚不已,聽完之後便不再懷疑,不過更大的疑問卻一直縈繞不散,那就是溫師兄做事向來謹慎無比,怎麼可能會與錢潮見面,又或者說錢潮是萬萬不可能見到溫師兄的,這其中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難道說溫師兄身邊……有錢潮的細作!
這不太可能呀!
想歸想,再說話時,燕驚便不再繞彎子。
“你是何時見過溫師兄的?”
“哈,還說你不知道溫師兄,不妨告訴你,在下只見過那位溫師兄一次,但印象卻頗為深刻。那可是好久之前,從北地而來的言霜姑娘進入五靈宗的那一天,還記得吧,長老們在天水湖的碼頭上隆重的迎接他們一行,宗內弟子幾乎都到天水湖畔去看熱鬧,就是那一天,在下見到燕師兄與溫師兄在一起,當時還想著到跟前去請燕師兄為我引薦引薦,不過人實在是太多了,等在下擠過去時,燕師兄與溫師兄早就不知去向了,實在是可惜的很!”
那真的是很早以前了,言霜進入宗門之後,接下來就是她兩次遇襲,其中第二次就是寒泉谷大潮,那一次才是溫良策劃的,本來該是萬無一失的佈局,結果卻一事無成,後來燕驚聽溫良說起,那次之所以失敗,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錢潮,至少溫良與刑讓在杜沙身上花費的心血算是一場空,那杜沙出現後沒多久就死在了錢潮的手中,不過燕驚當時聽了也只是半信半疑,他倒不覺得錢潮能有這樣的手段。
最讓燕驚後悔的則是那次他慫恿王倀忠去試錢潮的手段,自己只是好奇而已,但那件事現在看來實在是太冒失了,至今他都沒有與溫良說起過。
定然就是那一次,讓錢潮對自己多加留意起來,又因為在言霜進入五靈宗時,他是與溫師兄在一起的,這才讓錢潮透過自己注意到了溫師兄,一定是這樣,燕驚想到這裡心中便一陣後悔。
直到現在,溫師兄還一直以為錢潮並不認得燕驚,但他哪裡知道這錢潮不但認得自己,還透過自己將他也記在了心裡。
不知道這錢潮私底下究竟都打聽到了什麼,又都做過些什麼,甚至……燕驚想到這裡心中猛然一跳……憑著一個錢潮怎麼可能是溫師兄的對手,那必然是有更大的勢力參與進來,但他們並不願暴露自己,於是便藉著錢潮的手來做事,不然溫師兄在寒泉谷大潮時的種種謀劃怎麼會失敗?
定然如此,就算這錢潮有些小聰明,但他背後定然是有人主使的。
那麼溫師兄接下來的種種謀劃,這個小子背後的那些人又知道多少呢?
那這左佑怎麼辦?
燕驚所想也不能算全都錯了,但是他並不知道,正是在天水湖畔,錢潮第一次見到他與溫良站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溫良的種種算計幾乎處處慢了錢潮半步。
燕驚並非是一個人來的,此次為了對付左佑,他帶了不少的人,此間事了,這些人回去,溫師兄是一定會知道錢潮所說的這些話,唉,只怕到時候溫師兄一定會大發雷霆,一頓責罰是免不了的。
索性,燕驚便不再演戲,直接就把話挑明瞭問道:
“哼,這麼說來,錢師弟一定要救這個散修了?”
錢潮對此並不在意,說道:
“燕師兄,不錯,我一定要保住左佑。我想燕師兄也該明白,我保他與燕師兄要殺他,原由都是一樣的,燕師兄是衝著左佑身上的那些信件而來的吧?想必溫師兄對那些信件格外在意……”
聽到這裡時,燕驚就在震驚之中想偏了,他盯著錢潮那微帶笑意的眼神,下意識的將那神情全認作了嘲諷,當成了計策得手之後的得意,慌亂之下便認為眼前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的佈局!
一定如此!
剛才交手時他就知道了錢潮這些人與左佑認識,說不定眼前這一切都是錢潮的佈局,他們或許提前知道了什麼,才能精準的除掉那些為溫師兄送信的人,截獲那些人身上的信件以及溫師兄想要的東西,同時……還將自己釣出來!
錢潮那些人……在算計溫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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