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一百三十:對手!,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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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時分,錢潮五個人已經找好了過夜的藏身之處,然後在夕陽的餘輝之下他們立在山巔,遠眺南方群山環繞之下、毫不起眼的一座小山丘,那小山看過去,坡勢低緩,雜木叢生,只如一個土臺一般,在附近起伏的群山襯托之下毫不出奇,但是五個人在看著那裡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錢潮,他緊鎖這眉頭,目光還時不時的在小山附近掃過,似乎是在警惕什麼人會出現在那裡一般。
而那座小山則正是有名的寒水池。
錢潮第一次將自己與寒水池聯絡在一起還是許久之前擊敗了安臛那三個人之後,審問活下來的董醢時知道的。
“不就是座山嘛,怎麼起了個水池的名字?”陸平川看了一陣後問道。
“據說那山下的洞穴四通八達,複雜異常,貿然闖入又不認識路則極易迷失在裡面,而洞穴的最底處有一個極寒的水潭,因此而得名,嗯,還有,那洞穴之內有天然而成的地脈火眼,成器堂內堂的師兄們都認為這寒水池正是宗內邪器煉製的淵藪之地,還聽說常年有一群邪修盤踞在那裡。”
“既是這樣那為什麼宗門不將這裡剿除了呢?”李簡在旁邊問道。
“試過,但是未能成功。”
“哦,怎麼……難道那些藏在寒水池的傢伙都十分厲害嗎?”彥煊問道。
“那倒不是,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知道如何躲進那洞穴的深處,寒水池最大的屏障就是……那裡縈繞著多少年聚而不散、混亂狂暴的靈氣。”
“混亂的靈氣?”
“對,我聽內堂的師兄說過,曾經宗門對寒水池的剿除是由幾位結丹的前輩主持的,但是追進那洞穴之後,越是深入就越是困難,所有的人都被阻住了,就是因為寒水池是咱們五靈宗這裡不多見的靈氣混亂之地,幾條行於地下的靈脈在那裡互相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靈氣糾纏撕扯的大漩渦,就連結丹的前輩在其中也無法支撐多久,因此只能退出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寒水池才一直不能徹底的剿滅乾淨。”
“靈氣漩渦?那是不是說……”湯萍聽了心裡一動。
“別想了,湯丫頭,靈氣濃郁之地與靈氣混亂之地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這麼說吧,水深之處能釣上大魚來,但是水流湍急又暗流湧動的地方,就是用網也不見得能捕到魚,我雖然不懂你們御靈之術,但是想來那青鸞絕不會在靈氣混亂之地產卵的。”
湯萍這才點了點頭。
……
入夜,五個人藏身的洞穴之中。
錢潮又擺出了他的那張桌案,在燈光的映照下,仔細的看著桌案上鋪擺開來的各種紙張,有各種的地圖,還有就是那張“繁花似錦”圖。
“估計,”錢潮看了許久,才用手在地圖上一點“姑獲前輩給出的那片地域中……這裡……”
他用手點了點,待幾個人的目光都看過去之後才繼續說道:
“這裡就該是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了。”
尋找到這處地方,錢潮是對照著那張得自莊先生的“繁花似錦”圖才下的結論,錢潮將“繁花似錦”圖當成地圖來看,姑獲前輩給出的那片區域,若是在這張畫中的話,那裡只有一朵孤零零的小花苞,不過想來該是莊先生有意為之,那朵小花苞被畫得似乎只要用指尖輕輕的一個觸碰,立時就能綻放開來。
然後錢潮又將那小花苞的位置對應在了地圖上,這就能大致知道那片地方靈氣彙集在何處,一般而言,靈氣彙集之地才能有靈氣十分濃郁,適合青鸞產卵之處。
“若是沒弄錯的話,那裡該是幾個不大的小靈脈匯聚融合之處,其中某個位置應該就是靈氣最為濃郁也最為精純的地方,那裡就該是青鸞選定的產卵之處,此處名為屏海峰,是座山。”
“那地方尋找起來麻不麻煩?”湯萍問道。
錢潮說道:
“有些麻煩,但也只是麻煩而已,所費的只是腿腳,並不難,不過,湯丫頭,我擔心的倒是咱們這樣一路找過去,若那隻青鸞依舊在那裡,咱們過去了會不會激怒了它,那可是真靈,而那卵又是它的子嗣,就算它還沒產卵那地方也是它選定的子嗣出生的地方,見了我們它必然覺得自己的子嗣受到了威脅,真如此的話,估計咱們想逃都逃不出來呢。”
“依著我師父的推算,這個時候了,那青鸞應該已經產下了卵,然後離開這裡才對,不該有什麼危險的,不然我師父也不會讓我去尋找的。”
聽了這話,錢潮點頭。
“嗯,那好,那明日咱們就去好好的找一找。”
……
同樣在這夜裡,在錢潮幾個人棲身處的後面,相距較遠又不易發現的某處地方。
夜空中衣袂飄擺的聲音傳來,有人影在夜色裡落了下來,四下裡雖然黑漆漆,但是那人落下來後馬上就在樹木亂石之間熟門熟路的拐了幾拐就摸到了一處洞穴的入口。
“褚師兄,那五個人找了個地方過夜,就在離寒水池不遠的地方。”
跳動的燈光之下,褚垣聽了這個訊息眉頭鎖得更緊了。
“竟然真去了寒水池,錢潮他們去寒水池要做什麼?”燈影之中有人狐疑的發問。
“會不會那小子在打寒水池的主意呢?”
“不可能,別忘了寒水池就連五靈宗的結丹修士都攻不下來,他們五個不過是煉氣修為,想闖寒水池,那就是找死呀!”
爭論不出個結果來,索性便都閉了口,然後都看向一言不發的褚垣。
這一次褚垣帶著人一路小心翼翼的遠遠的跟隨,吃過虧之後,褚垣再不敢追得近了,一來怕中了埋伏,二來更怕被對方發現。他打聽過了,好像那五個人中的那個李姓的劍修是個感應力很強的人,因此他才不得不遠遠的跟隨,每天只派出精明又細心的人悄悄的去打探訊息。
也不得不說褚垣的這些計策倒的確是有用,這幾天來李簡也曾察覺過的有人或迎面而來或側面而過,不過在李簡看來那些人似乎都沒什麼可疑之處,因為那些人路過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似乎就是出來做敬事院的差遣。這也虧得褚垣謹慎,他派出去的人若要離得近了去觀察的話,但凡與那五人接近過的,便不會被再次派過去,而且他也嚴令不許那些人這樣做,就為了提防李簡,因此李簡居然第一次沒有發現跟在身後的那些人。
錢潮五個人一路向著寒水池的方向而行,一直跟隨在後面的褚垣心中的疑惑就不斷的加深,一路上但凡褚垣所知的那些遺蹟,他都提前佈置了人手緊緊的盯著,但是那五個人竟然理都不理,直接路過了,這更讓他狐疑不已,難不成是自己對錢潮的猜測有誤,這幾人就是為了做做差遣才出來的嗎?
可是後來褚垣又發現了不對,就算做差遣也很少有人向著寒水池的方向去的,畢竟那裡有邪修出現,尋常弟子很少去那裡。
那這五個人是為了什麼呢?
“寒水池那裡好像沒什麼遺蹟吧?”褚垣問了一句。
“嗯,那裡就沒什麼了。”旁邊有人應道。
這就是褚垣甚至是駱纓與錢潮的區別了,寒水池的惡名早就有了,多少代在五靈宗修行的弟子都避開了那裡,所以在那裡發現的遺蹟自然就少。而且無論是褚垣還是駱纓,他們所知的遺蹟差不多都是從別人口中得來,前人都不知道寒水池那裡有什麼,他們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唯獨錢潮卻能根據靈脈的走向自己推斷出遺蹟的大致方位來,因此這一次除了幫著湯萍尋找那青鸞所產的卵之外,錢潮之前判斷有遺蹟的地方他們也打算去看一看,若真的找到了遺蹟,他們五人自然也是要開啟來的。
“他們五個不可能是衝著寒水池去的,”褚垣又說道“就算他再精通陣法,畢竟也只是煉氣中階的修為,有些地方不是憑著陣法就能闖過去的,再說了,就算他們能闖進去,僅五個人而已,難道是去找死嗎?”
寒水池,褚垣自然知道如何進入,他在五靈宗百年之久了,遲遲不能築基,早就是餘年會的成員,更是其中最核心的十年會的一員,但年代久遠,他不可能知道為何十年會與寒水池有這樣深的聯絡,為何又與寒水池中那些煉製邪器的傢伙相安無事,他所知的是,十年會的人若最後真的無路可走,因為不能築基而陽壽耗盡的時候,真的有人把心一橫就做了邪修。
褚垣萬萬不願自己最後也有那樣結局的。
“明天繼續盯緊了,或許真的是咱們想錯了,錢潮那幾個人就是出來找什麼東西,與遺蹟無關。不過,也可能是姓錢的小子在試探,總之要盯緊了,就算這次沒有發現什麼,說不定下一次咱們麻痺了,也就上了他們的當了。”
……
太陽昇起來之後,錢潮五個人繼續趕路,他們小心的繞開了寒水池,那裡傳言是有邪修出沒的,他們五人也不想無謂的惹上什麼麻煩。
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便看到了想去的那處地方。
被錢潮找出來的地方是“屏海峰”,那裡是五靈宗南鄰大海之處的最高山峰,過了屏海峰之後再一直到大海邊,依舊有一段不算近的路途,但一路上雖然也有起伏的山脈,但是都呈低矮平緩之勢了。
“就該是那裡了。”錢潮指著屏海峰說道。
“誒,錢兄弟說過了那座大山之後就離海邊不太遠了,咱們要不要回頭一路到海邊去看看,嘿嘿,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海是個什麼樣子呢。”陸平川說道。
其實不止陸平川,李簡,錢潮都是沒有見過無盡的大海的。
“好說,咱們先在這裡好好的尋一尋,回頭再一路向南就是大海了。”湯萍說道。
接下來在向著屏海峰飛過去的時候,五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飛得高了,更不敢飛得快了,都擔心萬一那青鸞真的就在屏海峰那裡,見到五個人闖進來,必然會懷疑他們五人的企圖,那可是真靈級別的存在,惹怒了它,錢潮五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裡也真的如錢潮的判斷,是個靈脈彙集之地,越是靠近了,靈氣便愈發的濃郁起來,令五人也愈發的受用。
不過,或許真的如姑獲前輩所說的那樣,那青鸞的確已經產下了卵,然後離開這裡了,五個人一路慢慢的飛到了屏海峰的山腳下,也沒見這裡有任何的異常,其中李簡的精神最是緊張,一旦察覺有任何的不妥,他會馬上示警,但是都到了山腳下了,依然察覺不到任何強大氣息的威壓感,如此看來,這裡倒是安全的。
不過也就在五個人剛剛落在山腳下的時候,李簡忽然面上神情大變,緊張的說了一句:
“有人……”
在這山腳下,李簡才察覺到了一股靈氣威壓的波動由遠而近……
還未等眾人看清時,遠處空中有聲音傳了過來。
“湯師妹,還真是讓人意外呀!”
是個女子的聲音,五個人循聲望過去才發現兩個人影正遠遠的飛過來。
居然是上官泓還有她的妹妹上官岫。
見到這二人,湯萍的心裡不由得怦怦直跳,她明白,眼前的人正是與她爭奪那青鸞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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