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一百二十四:田家姑侄,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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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雙柚下了逐客令後,田度只能帶著眾人一起離去,自然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五人走出來後,便是一個不小的天井,這是五靈宗內靠近天水湖的一個院落,就在一片地勢緩和的小山坡上,白日裡景色自是怡人,院中一正兩偏共有三排房子,田度作為田家家主之子佔了正中間的小樓,然後進門右手邊的偏房是田雙柚的,左手邊的房間則是另外三個從田家來的人居住的。
田度向著自己的房間便走了過去,不過臨推門的時候,他回過頭來看了看,說道:
“石兄,我小姑姑現在心情正不好,不妨你去勸一勸她,和她說說話,至少日後再不能讓她任著性子胡來才是。”
田度身後的三人中,有一人聽了先有些猶豫,然後便應道:
“好。”
這個人正是田雙柚被錢潮用箭符術擊飛之後急惶惶去救治她的那一位,他並不姓田。
見那姓石的轉身離去,田度才一個眼神讓其餘二人跟著自己進了房內。
田家這次來五靈宗的五個人,分別是田度,田雙柚,田傾,田顥,還有一個人名為石闕,就是剛剛被田度支走的那位。
其中田度是田家現任家主田疆的獨子,算得上是田家之內煉氣修士當中的第一人,而田傾與田顥是田疆的親侄,至於田雙柚則是田疆年齡最小的一個妹妹,石闕嘛,則是齊州為數不多的幾個小世家石家之子。
前面說過,田家獨霸齊州一地,這齊州之中本就世家不多,僅存的幾個小世家也完全依附與田家,家中的子弟但凡有能看入眼的也要早早的送進田家來修行,一來嘛算是從小就讓那些人接觸田家,培養他們效忠田家,為田家出力;二來嘛那些被送進田家的小世家之子既是人質也是那些小世家未來的家主人選;
田家就是透過這樣的手段牢牢的把控住了齊州一地。
而石家在這些小世家中算是最有實力的家族。
這位石闕也算在田家多年了,算得上是與田雙柚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對姿容出眾的田雙柚早就暗生情愫。在別處這二人可說是青梅竹馬,不過在田家,石闕就算有這個心思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對方是田家之女。不過田家的明眼人早就洞悉了石闕的想法。總算是石闕表現不俗,田家為了進一步的拉攏住石闕以及石家,也曾經透露出只要築基便可以讓這二人結為道侶的意思,石闕更是因為這個訊息而興奮不已。
但是轉眼間事情就發生了急劇的變化,田家幾次謀算錢潮失敗,尤其是最後一次,被五靈宗拿住了把柄,最後不得不將族中嫡系子弟送入五靈宗為質,名單是田疆擬定的,這其中就有田雙柚的名字,得知訊息後,令石闕大驚不已,本來石闕是不用跟著進入五靈宗的,但是正是因為捨不得放下田雙柚,所以才到田疆面前去苦求,總算是說動田疆跟著四個田家子弟一起來了五靈宗。
不過就在五人來五靈宗的路上,石闕就又聽到了一個如晴天霹靂一般的訊息:
田度幾人雖然是作為人質進入五靈宗的,但是田家對錢潮的謀劃一直未停,田度此去五靈宗自然仍是要對付錢潮的,不過,鑑於之前的教訓,田家也留了一手,那就是萬一田度的手段失算了,田家無法阻止錢潮築基或者說除掉錢潮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大到田家不願承受的話,那麼田家最後的手段就是——拉攏錢潮,讓錢潮成為田家的人!
而拉攏的手段,就是讓錢潮日後成為田雙柚的道侶。
這訊息本來是不該他知道的,但卻偏偏是田雙柚故意告訴他的。
初聽這個訊息,讓石闕的心中充滿了對田家的不解和怨恨,他只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滿腔對田家效忠的心思都一下子煙消雲散,這些年在田家的小心翼翼和賣力的表現如今看來真如一個可悲的笑話。
石闕一直記得田雙柚和自己悄悄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那雙眼睛裡的黑白分明,她說得十分的平靜,看著他的目光不知道究竟是憐憫還是眷戀!
其實都不是……
田雙柚作為田家女中豪傑一般的人物,她最有名的可不是潑辣的性子,而是縝密的心思和不俗的手段,她將這個訊息透露給石闕更是有意為之。
石闕來在田雙柚的門前,回頭看了看田度那些人已經進了房內,無奈只能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
這房間內田雙柚雖然住的並不久,但已經沾染上了她身上的那種蘭芷清香,一呼一吸之間就令石闕心跳不免加快。
田雙柚正坐在一面梳妝鏡前梳著頭髮,她從鏡中看到了石闕,也看清了石闕臉上落寞的神情,便對著鏡子中的石闕笑了笑,說道:
“是不是覺得自己不該來五靈宗?”
“正好相反,幸虧來了!”
這話聽得田雙柚眉頭一挑,又說道:
“那你這臉色是給誰看的,是不是田度那小子商量事情把你支開了才不高興?哼,你到底不姓田的。”
石闕沒答話,而是撿了個椅子坐下,從側面看著田雙柚窈窕的腰身,緩緩說道:
“你家的機密事,當然不方便我這個外人聽的,他們讓我來勸你,讓你以後不可再任性胡為了。”
田雙柚聽了忽然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說道:
“任性胡為,唉,我那個侄子真的以為他能在五靈宗將錢潮置於死地嗎?哼,笑話!”
這話聽得石闕心裡怦怦跳,忍不住問道: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今日主動挑戰錢潮,根本就沒有道理呀!”
“道理?哼,你也真是,你都不姓田,怎麼想事情都是從田家人的角度去想呢?”
“什麼意思?”
“你們……看到錢潮的時候都把他看成是田家潛在的對手,都想著怎麼讓他死,不過呢,我並不這麼想,在我看來,錢潮今日展現出來的手段的確是吸引了我,讓我手癢不已,忍不住就要去和他鬥一鬥,說穿了,我今天挑戰他,和他前面那八場比試過的人一樣,只不過呢,我姓田,而錢潮又知道了一些田家做過的事情,自然對我滿是惡感,結果一交手就成了那個樣子。嗯,雖然輸給了他,我也總算是知道了,錢潮這個人無論是心機還是手段,都在我那個小侄子之上的……”
“你是說……田度不是錢潮的對手?若田度不能得手,那可就……”
田雙柚瞟了石闕一眼,說道:
“他不成功,我就要自己來做這件事了,我可不想被逼著嫁出去!”
石闕聽了心裡忽覺一暖,馬上就說道:
“這麼說你有主意?不如說來我聽聽,到時候我也好給你幫忙。”
“急什麼,剛來五靈宗才幾天就要折騰,知不知道咱們這個院子被多少眼睛盯著呢,就算要做,也好等一陣子風平浪靜了才行……”
“對,對,你說得沒錯。”
透過鏡子,田雙柚注意到了石闕熱切的眼神,心中升起了幾分的厭惡,便伸手從頭上拔下了一根簪子,頓時瀑布一般的烏髮又重新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纖細窈窕的腰肢,剛才她說過,她不想被逼著嫁出去,這裡面自然包括對此毫不知情的錢潮,也包括身後這個一臉迷醉的石闕在內!
……
“今天都見到錢潮的手段了,兩位兄弟,有什麼要說的嗎?”
田度的房間內,田度負著手踱了幾步後就對著自己的兩位兄長說道。
“十一弟,”頭臉被陸平川摔的腫脹無比的田傾開口了,他比田度年長,而田度在同輩分中大排行在第十一,因此才被如此稱呼,“在我看來,錢潮的手段大概咱們之中也只有你能勝他一籌了……”
田傾頭腦有些簡單,而且認定了田度將來在田家必然是地位不低的人物,很可能未來的家主便是他,因此向來對田度有些懼怕,言語上也多有恭維。
“不,重點不是這個,”身上受了李簡四處劍傷的田顥意見倒是不同“我與老七就算手段不濟,但在咱們田家之內也不能算太弱的吧,放在五靈宗內,比一般的人物也該強上不少,可是今日我二人一起過去,錢潮的兩個伴當一個照面就將我們二人傷成了這樣,再加上錢潮,還有那兩個沒出手的女子,這五個人聽說還是總在一起的,打他們的主意,不易呀,至少咱們五人……不宜再出手了。”
“自然……”田度點頭,他與田顥的看法相同“錢潮的手段,說實話若我與之全力相鬥,勝負難料,但是他身邊的人居然也如此難纏,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不過,咱們現在定然是被五靈宗嚴密的盯著,所以也不可能由我們出手去除掉錢潮,但是……好歹也是來了五靈宗了,若是不能除掉他,又太令人可惜了。”
之前在瑞軒鎮上被徐晟捉住,後來又被五靈宗趕走的那位田雙謹,論輩分田度要稱一聲小叔,他這位小叔都沒做成的事情,若是他田度做成了,對田家來說自然是立了一功。田度的心是很大的,在田家,家主之位可不是父傳子的世襲,是由田家那些平日裡不怎麼露面的長老們選出來的,田度若能現在就為田家立上一功,自然會被那些家族長老們記在心裡,等將來自己的父親也要成為長老的時候,自己那時就算沒有結丹也早就是築基高階了吧,在對家主之位的爭奪上,自然是能給他增加不少份量的,因此,在田度的心中,錢潮是他必須要拿下的人物!
“那姓尹的傢伙怎麼到了現在還不肯與我們聯絡呢?”
田傾知道田度既想除掉錢潮又不方便親自動手,這才想起在五靈宗裡還有尹況這麼個人來,他們來的時間不長,尹況一直未曾露面。
“尹況是不可能到這裡來的,”田度說道“這裡必然被五靈宗嚴密的盯著,他怎麼可能到這裡來呢。”
田度的話也是沒有完全說出來的,尹況的確是不能來這個院子裡找他們商議事情的,不過田家在五靈宗也不是隻有尹況一人而已,他們五個人來到五靈宗,今日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相信那個尹況會收不到任何的訊息,只要尹況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自然會主動來找他們的,但不是在宗內,要在宗外,而且也會繁瑣無比,不過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安全,到時候一些事情就可以讓尹況去做了。
回頭又看了看自己這兩個兄長的慘相,田度心中一聲暗歎,禁不住又想到了錢潮今日爭鬥之時的種種手段,說實話,真的讓田度很是心動,若單獨而又公平的與錢潮對上,勝負還真是難料……
若有機會能與錢潮交手……還真是令人期待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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