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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驟然而起……
在見到錢潮手中的雙扇時,田雙柚臉上的神情第一次鄭重起來,甚至隱隱的還有一絲的慌張,如同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一般,她全力的催動全身的靈氣拔高身形……
大風襲來之前,田雙柚先是感覺到錢潮的方向上似乎是瞬間就蓄積起了強大而又狂怒無比的壓力,然後在她身形驟然拔高要躲避時,她眼中的錢潮身影就模糊了起來,並不是錢潮發動了什麼高明的身法,而是她的雙眼在瞬間就感覺到了那股壓力所致……緊接著她髮髻上的簪環瞬間被吹走,滿頭烏黑的秀髮如同被一隻粗魯的大手一把就攥住了……再死死的用力向後拉扯一般高高的揚起,一身鵝黃的衣裙也一下子如同浸過水一般貼伏在她曼妙的身軀上,好在她還記得全力支撐起了護體的靈光,這才讓自己看上去不再繼續如此狼狽,但是眼前一片亮閃閃的黃點又是怎麼回事?
而在旁人的眼中,他們只看到到錢潮毫無花巧的一扇揮出的樣子,也就是在那個瞬間,在場接近三千人,幾乎所有人的衣袍前擺都在那一刻不自覺的向著錢潮的那個方向猛烈飄蕩起來,人人只覺得腦後大風吹起,鬢髮前揚,身後的風力幾乎推著他們要向錢潮那裡撲倒一般,隨即如鬼怪怒號的一聲呼嘯才傳了過來,眼見著射向錢潮的那道黃色亮線也開始彎曲起來,從不穩到僵持再到被那股烈風吹動得反向飛回去……
就在那一瞬!
地面上無數的細沙碎石、斷枝草葉被那半空中驟然出現的烈風牽引著騰空而起,然後直撲向一團搖擺不定的藍光,那正是田雙柚勉力支撐起來的護體靈光,而田雙柚的身形終究是沒有逃脫出這股大風,此時只能硬著頭皮抗下去,這股大風之強烈,直將她的護體靈光扯成了一道飄擺欲斷的破披風!
最終藍光幻滅,田雙柚再一次要親身面對這撲面而來的烈風,鬢髮漫卷飛揚,衣裙獵獵而抖,田雙柚將雙臂交叉在臉前,兩隻手上手訣還不斷變幻,倒不是反擊,而是怕被大風吹回來的光球打在自己身上!
此時的田雙柚只能苦苦支撐,烈風之中她萬萬不敢向任何一個方向逃,那樣只會讓她的身形如同風中的一粒小石子一下子就被被吹的不知去向!
只有硬抗!
而這只是那把麻姑摺扇的威能!
接下來才是錢潮的殺招——八尺羽扇!
看到錢潮冷著眼揮動那羽扇時,湯萍忽然想到:錢小子這是起了殺心嗎?
他要在這裡對田家還以顏色嗎?
而陸平川與李簡此時卻稍微放下心來。
大風減弱,田雙柚烏黑的長髮終於同瀑布一樣垂在兩肩,兩隻手不停的變動著手訣,也終於是將那一顆顆的亮黃的珠子都穩住了,剛才險遭反噬,讓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那數不清的亮黃珠子在她的身前竟然又排列成了一面亮黃色的薄壁一般……至少在那一團呼嘯的風刃到來前是這樣。
接下來她身前那亮黃色的薄壁毫無徵兆的就崩潰了,許多亮黃色的光球還被直接撕裂開來成了星星點點的閃光,隨著那團無形風刃的突進,藉助著亮黃色的薄壁消散飄蕩,田雙柚的面前有一團亮黃色的圓形風團直向她迎面撞來,若是被撞上了,恐怕就會被那密佈的風刀切割的粉身碎骨了!
要殺我嗎?
就因為我是田家人?
這小子對田家好大的恨意!
田雙柚在身臨險境之時還在作此想。
田雙柚自然不會死在這裡,但是錢潮的這次猛烈無比的攻擊也逼得她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出來,就在那亮黃色的風團撞過來之際,田雙柚杏眼圓瞪,面色鐵青,隨著急速的一個手訣,“呼”得一聲響,一枚碩大的葫蘆就擋在了她的身前,葫蘆的大小几乎完全將她的身形遮掩住,然後就是“嘭”得一聲沉悶無比的聲音傳來!
範衠看得眼角跳動不止,早在錢潮馭使著那無數的靈劍刺向田雙柚的時候他就想叫停這場挑戰了,那時他就隱隱的察覺到二人之間似乎有一種他並不瞭解的敵意,這哪裡是挑戰,二人一動手很快就成了以命相搏。
到後來範衠根本就無法插手了,別看他身為五靈眾弟子之首,修為高深,手段高明,但眼前的局面他只要摻和進去,一個不小心就是被誤傷的下場。
“錢……”彥煊最終是沒說出來,她知道錢潮與田家的事情,眼前所見必然是錢兄弟已經殺心大起了。
而湯萍則一張臉完全看不出表情,只顧著盯著那裡的情形。
田雙柚身前的大葫蘆“嘭”得一聲就炸裂開來,化作了無數懸浮在她身前的黃色光點,懸而不散,隨著那葫蘆炸開來,田雙柚的身子也一陣搖晃,臉上現出十分痛惜的神情來,而此時,風已經止住了,那團風刃也被消磨殆盡了!
在場的眾人在驚駭中看向了田雙柚的身後,那裡的天空中一片綠雲翻滾,臨近的山林之中大樹倒伏,樹枝折斷,綠葉盡被吹卷而起,裹挾到了天空中如雲朵一般。
似乎是靈氣難以為繼,錢潮的身形慢慢的向地面落去,而田雙柚一臉冷冰的神情,雙手手訣變動,在她身邊的那一團團的黃色光點便聚攏起來成為了兩個碩大的光團繞著她的腰身轉動不止,然後隨著她身形向前向下,似乎這場挑戰猶未結束,她還要繼續向錢潮動手。
“住手……”範衠一聲大喝“切磋而已,不得以命相搏!”
範衠話音剛落,田雙柚冷冷的看著面色蒼白的錢潮說道:
“你要認輸嗎?”
“休想!”錢潮斷然拒絕。
“聽到了?”田雙柚冷冷的對範衠說道“放心,他死不了!”
“你……”範衠急的握住了拳頭,但錢潮不服輸,田雙柚不放手,自然這比試還要繼續下去。
湯萍的目光看向了附近看熱鬧的那幾個田家之人,發現最當中那個衣著華貴的少年人一臉的輕笑,似乎對眼前的情景頗有興致一般,不過倒是有一人顯得憂心忡忡,對田雙柚表現得的十分關切。
而駱纓幾人則也看出來錢小子與這個田家女子之間似乎有著什麼仇怨,如今既然錢小子罕有的居於下風卻又不認輸,那……就只能睜大眼睛,關鍵時刻能出手就一定出手,總不能看著錢潮傷在那個田家女子的手上。
“呼”得一聲,那面破損的大盾又護在了錢潮的身前。
“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破盾之後的錢潮說道。
“如你所願!”
然後光球驟然襲來!
在那碩大的光球的撞擊之下,錢潮根本不敢與之正面相碰,面色蒼白中帶著一面破盾竭力的躲閃,“轟轟”兩聲,地面上追著錢潮的腳步被砸出來兩個碩大的深坑出來。
不過錢潮倒也沒閒著,所有的手段都拿了出來,什麼小刀,印章,戒尺等源源不斷的攻向了田雙柚,當然還包括了……符籙。
對錢潮現今的攻擊,田雙柚應付起來很是輕鬆,兩個碩大的光球直接撞過去就能將那些東西完全的擊飛。
不過……這些沒什麼分量,飄飄蕩蕩的黃紙是做什麼的?
符籙嗎?
作為田家人,她自然是聽說過符籙的,但是卻沒有見識過,今日還是第一次,好奇之下,田雙柚甚至想好好的看一看被修行界的人們所推崇的符籙究竟是什麼樣子,又有什麼奧妙……
剛想到這裡,一張距她不遠的符籙就爆出了一盞耀目無比的白光!
驚呼聲四起,所有的人都是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這場爭鬥臨近結尾的任何一個場面,因此那白光爆閃的時候,離得近的人乾脆看了個滿眼,再睜開來時,也只在一片白濛濛當中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而已!
田雙柚見機快,一個碩大光球替她遮擋了一下那強光,受的影響並不大,不過這強光卻讓她心中反而是寬心了不少,在她看來,這種手段完全上不得檯面,連這種手段都拿出來用了,足見錢潮已經是強弩之末。
不過這小子身上帶著的符籙道的確不少,就見隨著錢潮手訣的不斷變幻,一蓬蓬的符籙如同無數被扯碎的書本一樣、紙頁飄零漫天而來。
這田雙柚就算手段出眾,但對這漫天飄過來的符籙依舊有些忌憚,那一團團的黃紙有的如同利箭一般筆直的激射而至,有的如同雪花一般紛紛揚揚飄灑過來,就見田雙柚的身形在空中躲閃不停,兩個碩大的光球已經不再撞向錢潮了,而是圍著她滴溜溜的轉動,每當有符籙被光球撞上,就是一團炙熱無比的火光爆出來,或者是一團白氤氤的森寒白汽瀰漫開來,符籙的威能縱然不是親身感應到,但符籙爆開來的餘威也讓田雙柚心驚不已,這才知道錢潮的符籙不全是閃耀強光晃人眼睛的,那些在空中爆開的符籙,只要被一張符籙貼在身上,恐怕她當時就敗了,正因此她對錢潮的符籙更是加深了幾分的懼意,兩個爍爍放光的黃色光球轉動的更加快速了,根本不敢令那些符籙近身。
四下裡觀戰的眾人,都被眼前所見驚呆了,直到一波波符籙餘威湧過來,靠得近的身形都不停向後躲避,唯恐被這漫天的黃紙沾身而受了連累。
在那兩個碩大的光球的轉動之下,所過之處,數量難以計數的符籙紛紛被裹挾住,然後將其中蘊含的威能釋放出來,不論是熱浪還是寒流,一時間黃紙紛飛,連環炸響,熱鬧了好一陣,最終紙片幾乎落盡,剩下的也因未能貼在田雙柚的身上而飄蕩著落向地面,而場中便只有錢潮與田雙柚,以及滿地的黃紙。
田雙柚心中暗喜,只當自己捱過了錢潮的最後手段,眼神已經越來越冷,這個錢潮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如今這局面,就算今日不能殺了他,也要給他一個深刻無比的教訓才是!
而錢潮此時身前有一物已經做好了準備,正是那如長矛一般的“八尺啄”,錢潮的臉色此時愈發的蒼白,顯見自身的靈氣虧輸,發動“八尺啄”已經很是勉強,不過筆直的“八尺啄”尖鋒所指正是田雙柚。
危機感驟然來臨,田雙柚直接落在地上,看著錢潮冷冷說道:
“若這一擊落空了,你是不是認輸?”
“真如你所言,錢某還有後手!”
“好!那倒要領教一下錢師弟的高明後手了……”
在田雙柚說之時,錢潮就抓出了一張符籙,隨手一抖之後趁著那上面紅色的符文亮起,一把就將其拍在了自己的胸前,那符籙就如同融盡了錢潮的身子中一般不見了,但馬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紅的微光之中,這個舉動看得田雙柚皺眉,她不知道錢潮是在做什麼,不過不論他如何做,在田雙柚的眼中,都是困獸之鬥,想到此,她手訣一邊,早就蓄力待發的兩個碩大光球“呼”的一聲就撞了過去!
別人眼中,定然不知道錢潮剛才對自己用的符籙有什麼用,但湯萍等人看得明白……錢潮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剛才那兩張符籙,正是陸平川幫他測試過的那種,後來錢潮的確是對其有所改進,為此還專門到厚土祠去找陸平川再次測試過……
錢小子的盾就剩下那一面破損的了,湯萍想道,田雙柚那兩個古怪的大光球再撞過來,他必然難以抵擋,錢小子這是……要用自身來抵抗那光球也要戰勝田雙柚!
他這是要自己硬抗那碩大光球!
好吧!
礙於比試的規則,湯萍現在不可能過去給錢潮幫忙,不過她倒是在心中暗自想著:既然你對田家的恨意如此之深,那不管此次比試的結果如何,日後我必全力助你對付田家!
……
兩個碩大的光球並排著呼嘯撞向錢潮!
來這五靈宗剛幾天呀,田雙柚緊盯著錢潮,心中卻在想著:就遇到了害自己萬里迢迢來到這危機四伏的五靈宗的元兇……錢潮!你若是之前肯乖乖的死了,哪裡會有如今這樣的麻煩!
若是今日能將這錢小子打得大敗,倒也能先出一口胸中的惡氣!
田雙柚在發出那兩個光球的時候還如此想著,他們田家的幾個孩子都是因為這個錢小子才不得不從家中被送到了五靈宗,都是萬般的不情願,因此對錢潮自然都存了幾分的恨意!
那小子的靈氣耗盡了吧?
那件靈器估計也不會有多大的威能!
田雙柚暗道,剛才錢潮那兩把古怪的扇子想來使用時極耗靈氣,看他臉色便知,錢潮支撐不了多久了!
而錢潮那邊,他捏著手訣的幾根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前面八場比試,與白徒那一場耗損了些靈氣,而眼下這一場才是最耗靈氣的,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了。
不過……依著錢潮的算計,這個田家女子其實已經入彀,但是此時若發動卻不是火候,一來恐怕不能完全擊敗她,而來錢潮要擊敗她,則一定要她好好的吃一番苦頭!
那碩大光球已經近在身前了!
扣緊的手指終於鬆開了,指尖處靈光一閃……
“八尺啄”一聲呼嘯……
就不見了!
兩個並排撞過來的碩大光球一下子就暗滅了一個,發出了“噗”得一聲,化作了一團光點消散,隨即僅剩的那個光球一下子就將錢潮身前的破損大盾“嘭”得一下撞得粉粉碎,然後又直接撞在了錢潮並不健壯的胸膛上……
“錢兄弟……”彥煊一聲驚叫!
而錢潮的身子則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第一次在地上翻滾跌撞而出!
與此同時,田雙柚拼命的向一旁側身閃躲,同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錢潮的八尺啄在擊毀了一個大光球之後直向著後面的田雙柚而去,尖鋒所指正是田雙柚的面門……其實是偏了一點,錢潮也不想在今日比試中就取她性命,但是依舊在田雙柚白皙的面龐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血痕!
等田雙柚面色蒼白、雙目暴怒的扭過臉來時,斷髮紛飛中,眾人都看到她臉上那道豔紅的擦痕以及正淌下的血珠!
破相……
女子大忌!
錢潮留給她的!
……
地上的錢潮正掙扎著站起身來,原本他蒼白的面色在受了一次重擊之後居然潮紅起來,胸前的衣袍被撞的破碎不堪,胸口以及全身更是說不出的難受,那層紅光也早就不見,那面破損的大盾到底為他遮擋了一部分那大光球的威能,剩下的,就全靠那符籙來為他遮擋了,雖然未全擋住,但至少是保住了他一命,雖然受傷,但仍能勉強的掙扎起來。
“別過來……”
他喝止了正衝過來的幾個同伴。
“沒……分出勝負……”
然後“哇”得一下,錢潮便吐出了一口血來,先是伸手又阻止了彥煊,然後再狠狠得用衣袖一擦,卻“嘿嘿”得笑了出來。
“陸兄,我的符籙……還不錯吧……擋住了……嘿嘿……還要多虧了你呢!”
“唉,這……”陸平川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你不要命了嗎?”湯萍怒罵道,她從未見錢潮如此過。
“我能贏,你們看著就好!”這一句,錢潮說得聲音不大,但四個同伴都聽到了。
田家那個衣著華貴的少年人看向臉上受了傷的田雙柚時,出人意料的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似乎他覺得田雙柚已經勝算不大了。
還有一人也相信錢潮能贏,那就是上一場與他動手的白徒,他終於見到了“八尺啄”發動時的情景,或者說又沒有看到,因為白徒根本就沒看清那根長長的如同長矛一般的東西飛出去時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由此他也確認,自己認輸當真不虧,那“八尺啄”若是錢潮對著自己用出來,恐怕他也是躲無可躲,不過,這位錢師弟明明可以一擊取勝,卻為何只在那女子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呢,白徒才不相信是錢潮打歪了,其中必有緣由,只要看下去就好,自然接下來會更精彩也更驚人!
……
田雙柚怒極反笑,一臉冷冷的笑意盯著錢潮就大步走過去。
而錢潮則也將一隻手藏在袖中,眼睜睜看著田雙柚走過來。
“住手!”
範衠一聲大喝!
“好了,切磋而已,不可以性命相搏,比試到現在,差不多錢師弟與這位田姑娘是個平手,我這樣說諸位應該都認同吧?”
這話就有些勉強了,至少田雙柚身形站得穩穩的,還一臉不可遏止的怒意,而再看錢潮,身形搖晃,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這樣的情形,這位範師兄居然說二人是個平手,這可讓許多人覺得範衠在偏幫錢潮。
“這也叫平手……”有人說了一句。
不過馬上就被範衠冰冷無比的眼光逼得住了口,人人都知道範衠在宗內弟子中的修為和身份,惹怒了他可絕不是好玩的。
“這也叫平手?”田雙柚也說了一句,語氣冰冷無比。
“那要怎樣?難不成你們二人要死一個才肯罷休嗎?”範衠問道。
“他肯認輸,比試就結束了。”田雙柚說道。
“誰要與她平手!”沒等範衠說話,搖搖晃晃的錢潮就回了一句。
“聽到了?”田雙柚看了範衠一眼“你這位錢師弟死不了,無非最後是顏面受辱,皮肉受苦……”
“哈哈……田家!我當然死不了,且看最後……誰受辱!”
“你們……”範衠到這時終於確認這位錢師弟與這個田雙柚又或者她背後的田家之間有著莫大的恩怨“好吧,再給你們盞茶的功夫,最後站著的就是勝者!”
範衠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看到了湯萍正在向他使眼色,雖然不明白湯萍為何如此,但看湯萍的意思是對錢潮勝出很有信心。
……
湯萍的小動作沒有瞞得過彥煊,她一臉吃驚的看向湯萍。
錢潮已經不能再戰了,現在能站著就是強撐,若是再與田雙柚交手,只怕最好的結局也是個重傷落敗的下場。
湯萍嘆了口氣,說道:
“彥姐,放心吧,現在那女子多囂張,一會兒就多狼狽,哼,錢小子,太狡猾了,一直在給她做圈套,而她就傻傻的往裡面鑽!”
“什麼!”
不止彥煊,李簡和陸平川也不看好錢潮繼續比試下去,但聽到湯萍這樣說都吃驚不已。
“放心吧,錢小子早就給她預備好了。”
……
最終的對決開始了!
鴉雀無聲!
“敢如此對我,換作別的地方,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田雙柚冷冷的說道,此時她烏髮披散,也顯得狼狽不堪,不過隨著一步一步的走向錢潮,腳下還有幾把之前爭鬥中被她的光球擊得折斷的靈劍以及散亂一地的符籙,隨著田雙柚的步伐,她的烏髮以及裙裾都開始無風飛揚起來,沒了耳畔頭髮的遮掩,臉上那道傷痕更是顯眼,本來身周圍空無一物,還是隨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許多星星點點的黃點開始閃耀起來,圍在她身周圍聚攏成團,最終等她靠近了錢潮時,一個如同人頭大小、亮黃無比的大光球就出現在她與錢潮的中間。
“來這裡之前我知道了你許多事情,知道你很聰明,有手段,你也知道了許多田家的事,”田雙柚用輕的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到“我知道你恨田家,不過……世間事往往就是如此,恨……也是需要資格的,而你……明顯不配!”
“最後給你個機會,只要當眾認輸,高呼一聲自己敗了,我便放過你,不然就算你能逃過今日,日後你終逃不出我的手心,到時候可就沒這麼多眼睛看著了,我可以任意處置你!”
田雙柚說完這些話時,看著錢潮,眼中有蔑視,憤怒,憐憫等等複雜的神色。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錢潮倒是滿眼的笑意,雖然他身子都在搖晃不止。
“說完了?”錢潮問道。
“說完了。”
“那你……可以敗了!”
藏在袖中的一個手訣最終是鬆了開來!
……
一道方圓幾丈的火紅赤炎光柱自田雙柚的腳下驟然沖天而起,完全將她籠罩在其中,光柱之內熱浪灼灼,火焰翻滾,隨著一聲驚呼,一個藍色光幕包裹著一個身影向後疾退!
這就是錢潮早就佈置的手段……
陣法!
先前他以符籙攻擊田雙柚,許多符籙看似因為沒有奏效而飄落在地,好像也沒什麼人去注意地上的符籙。
湯萍直到後來才注意到這些,但她馬上就想到了,那些散落一地的符籙不正是錢小子佈置出來的陣法嗎!
好狡猾的錢潮!
……
田雙柚衝出那道紅光之時護體的靈光幾乎消散掉,她全身都在散發著蒸騰的熱氣,面色驚恐,但是隨著她的向後飛退,就在她剛剛從那火紅光柱中脫身而出的一刻,錢潮又變動了一個手訣。
一道沖天而起的藍光又將田雙柚籠在其中,雖然此時她雙腳未曾沾地,但是藍光之中是無盡的奇寒,置身其中,風雪咆哮,血脈為之凝滯,本來全身火燙痛苦無比的田雙柚彷彿從滾開的油鍋中折騰了幾個沉浮,好不容易逃出來又直接跳入的了寒冰雪獄之中,瞬間全身涼徹!
前面的紅光還在,身周圍又是一陣徹骨奇寒,田雙柚也是了得,雖然驚懼但還知道沒命的向後飛退,同時拔高身形!
然後她就向後撞進了錢潮為她準備的第三個陣法之中!
第三道光柱盡是濛濛的土黃之色,無盡的飛沙在其中翻湧激盪,大風不止,呼嘯不絕,田雙柚的身子進入其中就覺得頭頂兩肩彷彿各壓上了一座巨山一般,身形無法控制的向下墜落,而腳下則滿是如同三千弱水一般的細沙,陷入其中必然再也無法脫身,大驚之中她卻總也無法控制身形!
精疲力竭,靈氣幾乎耗盡,田雙柚才狼狽無比的從中脫身,果然不出所料,一出來時就進入了錢潮的第四個陣法之中!
第四個光柱是霧濛濛的白色,田雙柚好不容易從那土黃色的光柱中掙脫出來就陷進了一片純白之中,頭上不見天,腳下空蕩蕩,再也分不清那裡是上下左右,那裡是東西南北!
“你敗了……認輸的話……我便放你出來。”
白濛濛的一片中,不知何處傳來錢潮吃力的聲音。
過了一陣,裡面才傳來聲嘶力竭的一句:
“哼!真當你能困住我嗎!”
極度的懊惱和不甘之下,田雙柚徹底發狂起來,不惜毀掉自己最後那個光球來脫身,在那白光之中,漸漸的透出來一陣黃光,然後整個光柱都變成了亮黃之色,最終漸漸消失,露出來早已精疲力竭如同要虛脫一般的田雙柚。
“你的陣法……還是沒困住我……”
“夠了!”範衠飛到二人正上方一聲大喝“現在我說這一場比試是個平手,總是沒錯吧!”
在範衠看來,雖然錢潮連番的陣法將田雙柚弄得狼狽不堪又精疲力竭,但如今似乎錢師弟也沒什麼手段能徹底擊敗田雙柚,而此時的田雙柚與錢潮的情形幾乎一般無二,都是全身靈氣十不存一,身形搖晃隨時都能倒下去,自然她也沒什麼手段再繼續對付錢潮,若說平手,倒也合適。
範衠說完之後,田雙柚倒是無話可說,只顧了在那裡大口的喘息,不過錢潮卻努力平穩住自己搖晃的身形,又厭惡又費力的說道:
“早就說過了……誰要和她平手!”
然後錢潮如同張弓搭箭一般左手前伸如持弓,右手後引如控弦,雙臂張開時還有些顫抖,但很快隨著他深深吸氣,就穩了下來,如同拉開了一張眾人都看不見的大弓,等他右手拇指鬆開時,卻真有一聲銳響如弓弦割破虛空,然後就見田雙柚的身子一下子就被擊得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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