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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次外出之前,錢潮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基本上每日就是在自己的住處裡或是讀書或是煉器制符。
雖然在自己的住處就可以煉氣,但錢潮還要時不時的去一次成器堂,畢竟有些他不明白的地方只能去內堂請教師兄或是翻閱那裡的典籍。
本來可以說一切正常,但是這些日子來,錢潮越來越覺得有些古怪起來。
他現在的住處在九玄眾弟子中算是相當不錯的,所處的位置風景不錯,自然也就比較僻靜遠離了眾多弟子聚居之處,平日裡門前是沒有多少人往來的,但是最近幾次出門的時候錢潮才注意到,總有一夥人在他的住處門前不遠處聚集,或是盯著他的宅子看或是盯著他看,這讓他有些不自在起來,起初,他還以為是那些來自世家一向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中又有人又相中了他的宅院,但是很快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誒誒,出來了,出來了……”
“哦,他就是錢潮呀……”
“就是他嗎?”
“沒錯……”
“噓……小點聲!”
“唉,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呀,怎麼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還以為該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呢……”
上面就是錢潮聽來的那些傢伙故意壓著聲音的竊竊私語,這讓他很是好奇。
看那些人的面相,都是陌生得很,有些甚至連五靈弟子那身青袍都沒有穿,錢潮估計這些人都該是最近剛剛來到宗內的那些世家子弟,大概是聽說了自己的名聲吧,好奇之下才來看看自己,因此就算天天被人圍觀而有些煩惱,但他也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就在臨近外出的前幾日,事情就發生了變化,那天他在成器堂與內堂師兄談論、請教了一個下午,暮色臨近的時候返回自己的宅院,接下來發生的事總算是讓他知道了那些人為什麼對自己這樣圍觀了。
剛來到自己的院門前準備進去的時候,忽然間有人開口叫住了他。
“錢潮,請問是錢潮嗎?”
錢潮轉身看去,有一個身材不是很高大,眼睛灼灼放光,神情面色很有幾分傲氣的少年人正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聚攏了不少人。
“不錯,在下正是錢潮,請問有何貴幹?”
喚住錢潮的人略一施禮,然後說道:
“在下沂州董家之子董化年,剛入宗門不久,在宗內聽好多人都說錢兄弟修為高深,手段出眾,做下了不少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令在下心生羨慕,這才冒昧前來,在下在沂州之時也算小有名氣,與儕輩爭鬥未曾落敗,因此能見到錢兄弟既是高興又是技癢,不知能不能與錢兄弟切磋切磋,我們互相印證一番可好?”
原來是登門挑戰的,錢潮這才明白為何這幾日自己的門前總有人聚在這裡,看來之前駱纓師姐所說的的確沒錯,自己真的被別人盯上了,至於原因嘛,肯定是因為自己的那點名聲,這些人居然連明年的恩試都不願等了,現在就急不可待的上門要與自己比一比了。
至於比試,錢潮倒是願意與那些修為高深、手段高明的人物切磋,但也僅限於那些人,至於眼前這些人,毫不誇張的說,在錢潮看來這些人都是徒有其表的泛泛之輩,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答應與他們必是,就算今日擊敗了他們,明日來得人會更多,難不成自己這些日子就什麼都不幹,天天只應付他們嗎?
“這位董兄,在下的些微名聲,不值一提,大多都是宗內誤傳而已,誇大其詞,不要當真,在下也沒什麼手段,董兄請回吧。”
“呵呵,錢兄弟倒是個實在人,不過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在下雖然與錢兄弟一樣都有些名氣,但那是在沂州,在宗內嘛,在下還是藉藉無名的,因此錢兄弟不必有過多顧慮,在下既已登門,就算錢兄弟不敢應戰,那我們坐下來談論一番也是好事,門前久侯,口內乾燥,難道錢兄弟連杯茶也沒有嗎?”
錢潮皺著眉頭看了看這傢伙,平和的面色中眼神閃爍,看樣子自己不答應與他切磋就要到自己的住處飲上一杯茶才肯離開,這份死纏爛打的作為讓錢潮心中有了幾分的厭惡。
“對不住,董兄,在下這裡一無好茶,二無好酒,更沒有與董兄對飲談論的功夫,天晚了,董兄請回吧。”
說完錢潮便不理會那人,直接進了院子然後將門一關就把那董化年關在了門外。
“誒……這……”
董化年沒想到錢潮拒絕的如此乾脆,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更是在沂州沒有經歷過的,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那兩扇已經緊閉的大門,有些惱火起來:
“竟然如此膽小如鼠!”
然後又在門前站了一陣見錢潮真的沒有再開門的意思,這才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許多人在那裡竊竊私語。
不過接下來幾日,這個董化年還是頻頻的出現在錢潮的門口,時常過來糾纏,甚至尾隨著錢潮,只要出門身後總有一夥人在身後議論紛紛,這讓錢潮不厭其煩,直到他進入成器堂內堂那些人才被攔住。
幾日後這董化年似乎是放棄了,不過卻又有一個新的傢伙來頂替他。
某日錢潮出門。
“錢師兄。”
冷不丁的旁邊躥出來幾個人,當前一個上前施禮。
錢潮看了看,又是一張十分陌生的面孔,有了先前的經歷,他大概也知道這人是來做什麼的了,便問道:
“這位……你也是來挑戰在下的?”
“呵呵,挑戰不敢,不過……哦,在下梅州連家之子連澹,久聞錢師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冒昧前來拜訪,一來是仰慕錢師兄的風儀,二來是聆聽錢師兄高論,當然若是能彼此印證一番則是更好……”
“連公子,”錢潮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我不知道你在宗內聽說了我的什麼事情,在下能說的就是那些都是假的,是有人編排的,不要信,在下只是一個普通煉氣弟子,當不起你的拜訪,在下還有事,告辭!”
那人雖然說得漂亮,但兩隻眼睛之內目光閃爍,一看便是言不由衷,與前面那個來登門挑戰的董化年應該是一路人,錢潮不喜,只想著趕緊擺脫了這些人的糾纏,說完之後拔腿就走,將那個什麼梅州來的連澹晾在了那裡,有些尷尬又有些惱火,不過這裡畢竟是五靈宗,不是梅州,因此也只能作罷。
這個名為連澹的一連糾纏了幾天,比起董化年,此人更為鍥而不捨,只要錢潮出門,他就會在後面跟著,時不時的過來態度恭謹、言語溫和的沒話找話,有一次錢潮因為煉製丹爐的事情,到棲霞山去找彥煊,進南玉堂又看了一番那裡的煉丹爐,這連澹還一路跟著,弄得彥煊也好奇不已,聽錢潮說明後,彥煊居然嘆了口氣,似乎也遇到了同樣的煩惱一般。
總算這些世家子弟沒什麼持久的心性,跟了幾天之後就覺得無趣更覺得錢潮無膽,某日在錢潮的門前當著那麼多聚集的人還要將錢潮斥責一番,不過錢潮沒給他機會,直接摔門將他那一番長篇大論關在了門外。
這些傢伙都是什麼毛病,難道宗內其他的那些更有名氣的師兄師姐都是如此嗎?
錢潮一打聽,這才驚訝的發現,宗內風平浪靜,那些師兄師姐們一切如常!
也就是說,只有錢潮才這樣天天被糾纏不休。
這……可就有些意思了。
他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或許有人在搗鬼。
這一天,錢潮新煉製了幾件靈器,都是以前未曾煉製過的,這才悄悄的出門找了個僻靜之處測試了一番,效果不錯,正心滿意足的返回時,遠遠看到自己門前居然聚攏了烏壓壓一大片人,心裡一下就有了幾分的不快,雖說他可以繞到後面直接落進院中去,不過這是在宗內,會自己的住處如果還要這樣鬼鬼祟祟的,那豈不是太丟人了,想到這裡,他心中的不快已經化作了幾分的火氣,早早就落下來向那些人走去。
而隨著錢潮的走來,那些人就都向他看了過來。
“來了來了……”
“聽說都應戰都不敢……”
“這樣膽小嗎?”
“嘿嘿……”
錢潮準備問一問這些人,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天天到自己這裡來的,不過這次還沒等他開口,人群前面一個壯漢模樣的傢伙就厲聲喝道:
“喂,你就是錢潮?”
“正是。”
“與我打一場,敢不敢?”
“不敢。”
錢潮說著就推開了院門。
“你……怎麼如此膽小?還是不是個男兒!”
錢潮聞言轉過身來,盯著那個壯漢模樣的傢伙:
“在下一向膽小,謹守宗門的規矩,可不敢在宗內出手,雖然在下有些薄名,但是又怎會輕易的讓你們這些淺陋的傢伙拿去,哼,想在宗內搏出個名聲來,辦法有的是,好多成名已久的師兄師姐呢,他們可不像我,一個個可都是火爆的脾氣,只要你們登門,他們一定會願意與你們切磋,不管輸贏,只要與他們交手你們也都算有了幾分名聲,哼,你們是不敢去招惹他們呢還是覺得我的修為最低、手段最弱呢?天天只敢在我這裡糾纏,嗯,還真讓我無法高看你們。哦,順便說一句,明年的什麼恩試,在下是不願登臺的,對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更沒有威脅,以後不要再來騷擾了!”
說完錢潮轉身就要關門,那隻“啪”得一聲,一隻大手就拍在門上,那大漢阻止了錢潮關門,還一步跨入了門內。
“哼,膽小就是膽小,還這麼嘴硬,巧嘴滑舌的找出這麼多說辭來,看來人們說你的那些事情定然是假的,你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小人!”
“哈!”錢潮被氣得反而笑起來“沒錯,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小人,我若是你這般剛來五靈宗不久,又貪慕虛名、不甘寂寞的話,一定會先好好的衡量衡量自己,然後再細細的打聽打聽,那些厲害的可千萬不能去招惹,只能找一個有些名聲又看上去不厲害的軟柿子好好的捏一捏,對不對?哼,出去!”
“你……!”那壯漢有些發怒,論嘴皮子他還真不是錢潮的對手。
“哼,宗門的規矩你最好還是好好的問一問吧,宗內嚴禁動手,違者要閉苦關,而且非請自入也是壞了宗門的規矩,你不出去,我就去找宗門的師兄,說你強闖我的住處,到時候不管你是什麼樣了不得的世家子弟,壞了宗門的規矩,你可等不到明年的恩試就會被逐出去!”
“你……哼!”那大漢聽了趕緊把踏進去的那隻腳收了回去。
“咣噹”一聲,錢潮的大門隨即就關上了。
“膽小鬼,哼,我們走!”
聽到外面那些人的動靜消失,錢潮壓了壓胸中的火氣又搖了搖頭。
這樣的事情可是錢潮之前完全沒有料到的,他本以為真到了明年恩試的那一天,或許會有人要挑戰自己,到時候應付一下也就是了,但是萬沒想到這些世家子弟居然先找上了自己,還真是讓他既惱火又無奈。
說起名聲,錢潮五個人在宗內都夠響亮的了,不止是錢潮,湯萍在水雲谷,彥煊在棲霞山,李簡在木秀峰還有陸平川在厚土祠,都算得上是後輩弟子中十分耀眼的人物,但是五人之中也只有錢潮現在這樣被人糾纏不休,自然這一切不是沒有原因的。
首先是湯萍與陸平川,兩個人都有了師承,而且這二人在宗內的師承也好,長輩也罷,那都是不好惹甚至是根本就惹不起的人物,因此沒有人去找這二人的麻煩,不論是宗內弟子還是那些剛剛進入五靈的世家子弟們都是知道深淺的。
其次嘛,李簡在木秀峰,雖然最近來宗內的世家子弟人數眾多,但是能進木秀峰的寥寥無幾,而且劍修弟子也不必為師承擔憂,因此李簡也不為此煩惱。
至於彥煊,目前鍾前輩還未歸來,但的確有人在打鐘前輩的主意,在宗內等著鍾前輩,想要自家的子弟能拜在鍾前輩的門下,彥煊目前雖然也遇到了些麻煩,但都是小麻煩,而且湯萍時不時的就去她那裡,遇到了就會替她解圍,因此彥煊的情形也算還好。
因此便只有錢潮了,一來名頭響亮;二來嘛還沒有師承,不要說那些宗內未拜師的弟子們,就連那些剛進宗門的世家子弟都覺得他會是個不小的威脅。但比起其他那些名頭響亮的弟子,比如駱纓還有馬琥那樣的,錢潮吃虧就在於修為並不是很高,只是中階而已,而名頭卻過於響亮,這就讓許多剛進宗門的世家子弟對他有不小的懷疑甚至是錯覺,以為可以透過擊敗錢潮而獲得好處。
來參加恩試的世家子弟必然都是過了小五關的,大家都是煉氣中階,憑什麼你有這麼響亮的名聲呢,憑什麼你能做到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呢,必然是有誇大的成分在內的,必然是你錢潮為了拜師故意散播自己的流言,把自己吹噓的神乎其神,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先拿你錢潮開刀,你的名聲響亮,那擊敗了你,自然就會成為取代你的人物,不論是拜師還是單純的圖個心裡高興,都該來試一試。
所以錢潮這些日子被這樣的人折騰的煩不勝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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