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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五個人湊在一起自然是要修行的,還是在錢潮地下的那個廳室之中,還是依著由錢潮創立,湯萍命名的那個“五行靈秀陣法”修行了近一天的時間。

而就在錢潮幾人在修行的同時,在宗內宗外都有事情發生。

先說發生在宗內的。

布琰犳因為在瑞軒鎮上做生意的緣故,因此他是時常來回往返宗內與瑞軒鎮的,一般而言,若是有個人給他的店鋪裡幫忙,在他返回宗內的時候店鋪是不用關門的,但這一次回來,他的店鋪還是要關門上板,因為這一次他店鋪裡原來那個身為散修的小幫工,嗯,就是雷顯,在湯萍的幫助之下,也成為了五靈弟子,這次回來,布琰犳與雷顯是跟著築基修士徐晟一起的,徐晟詢問過雷顯想去五靈宗的哪一個門派,雷顯問明白了布琰犳之後就選了九玄,大概是今後打定了主意要與布琰犳拴在一起了,於是徐晟便帶著他們去了九玄。

安頓好之後,徐晟便離開了,雷顯看了看自己住的小院很是滿意,說來也巧,他在九玄所的住處居然是錢潮搬家之後空下來的,這陣子雖然來宗門的世家子弟多,但大多看不上這處小院子,如今便安排給了雷顯。

布琰犳裡裡外外看了看,說道:

“呵呵,還真是巧啊,這個小院以前就是錢師弟住的,他後來找了一個大院子,這裡就空了下來,如今倒成了你的住處了,嗯,這院子雖然小了些,但也不錯,算是個好彩頭,日後你在這裡必然也能出人頭地的。”

雷顯則滿意的點頭。

雖然成了五靈弟子,但雷顯日後還是在布琰犳的店鋪裡做幫工,因此布琰犳與他談了一陣店鋪裡的事情就要離開。

在雷顯送布琰犳出門的時候,路上忽然有人驚異無比的喊了一聲:

“雷顯!”

雷顯抬眼看時,臉色就立刻就變了,對面站著一人,臉上神情也是驚奇無比,居然是戴驍!

前些日子雷顯還是散修的時候就是這個戴驍將他認了出來,然後才有的汴州那四個築基修士在瑞軒鎮上打他的主意的事情,陰差陽錯之下在宋鳳樓對錢潮出手。雷顯本質上算是個膽小之人,雖然現在身在五靈了,心中原有的魔障並未克服,見了昔日裡的仇人,依然十分膽怯。不過對於雷顯如何進的五靈宗,戴驍並不知道,他甚至以為這雷顯是為了躲避汴州修士的搜捕而冒險躲進五靈宗的。

“哈!你這傢伙,竟然混進了五靈宗,還真是大膽,你就不怕死嗎,野修混進宗門那可是死罪……”戴驍惡狠狠的說道。

“行了!”布琰犳聽了不耐煩的打斷了戴驍“聒噪什麼,我知道你們與雷顯有過節,不過我可告訴你,雷顯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五靈九玄弟子,好好看看!”

說著布琰犳托起雷顯腰間帶子上掛著的師門玉佩。

“看明白了?看明白了就滾蛋,我可告訴你,宗門之內可不比你們汴州,你若敢胡來,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不信你就去打聽打聽布琰犳的名聲!”

轉頭布琰犳又對雷顯說道:

“不必在意他們,有我在就沒人敢動你。”

話雖如此說,但雷顯依然緊張的胸口怦怦直跳。

而那戴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自己那四家來的人在瑞軒鎮上的遭遇,不過眼前所見這雷顯倒真的成了五靈弟子,這一切又怎麼可能發生的呢,他那幾個汴州來的夥伴都不在身邊,他也不敢在這裡多呆,轉身就走,急著要找自己那幾個狐朋狗友去商議這件事情。

“唉,你呀,膽子有點兒太小了,”布琰犳盯著那戴驍的背影說道“從今往後,你若想要報仇,目光就不能只停留在這幾個小子身上,你要扳倒的可是四個世家。”

……

說完了宗內發生的事情,接下來就是宗外的了,宗外發生的事情可是有人命牽涉在內的。

前面說過,因為五靈宗十年一次的“澄觀恩試”的原因,最近不少的世家子弟都來到了五靈宗,這樣的人至少半數以上是不缺靈石的,因此他們完全可以不像尋常弟子那樣每個月要到敬事院去領差遣,然後出去辦差遣賺靈石。

但是好奇之心卻是人人都有的,就算不是為了出去做差遣賺靈石,在五靈宗內總是少了家中的管教,一切都變成了自己約束自己,於是許多剛來不是很久的世家子弟就對五靈宗外面的那天天地充滿了新鮮感,或者說他們是對尋常的五靈弟子日常的事務有濃厚的興趣,於是最近這些日子裡便總有人互相約在一起,把宗內逛遍了之後,這些世家子弟便三三兩兩或是成群結隊的一起到宗外去看一看、體驗一番。

其中就有這麼三人,一看便是認識了許久的,他們正聚在一起不緊不慢的出了宗門。

這三個小子在各自的家中應該都是驕縱慣了的壞小子,在宗內呆了些日子之後,互相之間再談論的除了挑肥揀瘦一般談論那些家中想要他們拜師的前輩外,所說最多的就是宗內見到哪位師姐的身段和容貌令人難忘等等,一路說說笑笑的就與五靈宗漸行漸遠。

正說笑時,忽然附近有人說話的聲音吸引住了這三個小子。

“哎呀,三位竟在一起,真是難得!”

左近一塊山岩之上站著一個一身月白袍子的人,這三個小子雖然已經都換了五靈弟子的一身青袍,但現在還沒有將自己當成一個五靈弟子,因此第一時間並沒有察覺到眼前這個人並非五靈弟子,還好奇的看了過去,似乎是辨認一下自己是不是認識此人,而那個人正拿著幾張紙一邊比對一邊看向他們。

“你是何人?”三人之中有人發問。

“先別管我,先說說你吧,”那人一臉笑意的看著發問的那個人“許園,青州許家之子,因幾句口角當眾鬥殺青州梁家,鄒家,趙家七人,嗯,你許家在青州勢大,無人敢言,那三家的人惹不起你們許家,也只能暗氣暗癟。不過有人卻對你發出了懸賞,呶,這裡說取你許園的人頭,可領靈石六百,這個數目可不小啊!”

“什麼!”那個名為徐園的面色一變,馬上就猜到是那三家暗中作的手腳。

“嗯,還有你,閣下可是名叫魯衛,青州魯家人呀?”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三人中又有人色變。

“呵呵,”那個月白袍子的人笑了,抖了抖手中的幾張紙“這上面都有,一看就知。”

“我是魯衛,你又怎樣?”

“嗯,魯衛,青州魯家之子,也是因為一些睚眥小事,你將青州萬家的一個子侄當眾殺死,然後嘛,你擔心受到萬家報復,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家中搬弄是非,挑撥的魯家將整個萬家滅門了,嘖嘖,真狠吶,不過呢萬家倒是有人逃了出來,然後對你的人頭出了四百靈石的賞格,呵呵,少是少了些,不過聊勝於無。”

這個叫魯衛的臉上陰沉了下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最後就是你了,屈通,對不對?你做的事更惡劣,從朋友的口中套話知道了人家的家傳寶物,動心之後就告知自己家人,再趁夜劫掠,讓一個不大的小世家閔家上下滿門一個不剩,你也是夠蠢的,本來可無事,但你卻得意洋洋的到處去說,那閔家在滅門之前就有女遠嫁,知道此事之後為你的人頭開出了五百靈石的花紅。呵呵,三位,怎樣,這些事情我沒說錯吧?”

“你是何人!”那三個人一聽對方居然將自己過往做過的見不得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不由都是心驚。

“在下左佑,散修一名,不過就是靠著斬殺你們這樣的傢伙來維持生計的。”左佑輕笑著說道。

“哼,你一人而已,難道要同時對付我們三人嗎?”

“嗯,其實更多的我也對付過,比起散修,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更好對付。”

“上,殺了他!”

“哈哈……”

爭鬥並不激烈,不長的時間之後就結束了,左佑那身月白色的袍子上連個血點都沒有,但是之前三人已經或仰或臥的倒在他的腳下沒有了任何的氣息,而左佑正拿著從這三人身上搜出來的儲物袋察看。

“嗯,到底是大世家子弟,隨身就帶著這麼多靈石,加上三個人頭,這次還真不虧!”

……

直到傍晚時分,錢潮五個人才結束了一天的修行,自覺這一日又有了不少的進益。

然後,藉著夕陽殘照,五個人在錢潮的院中一邊用著茶點一邊聊天說閒話。

“咱們從瑞軒鎮上回來的還是早了點兒,湯妹子,你六爺爺湯前輩是怎麼處置那些傢伙的。”

陸平川一邊嚼著點心一邊把話題扯回了幾天前在瑞軒鎮發生的事情上。

“對呀,阿萍,到現在了我還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要行刺錢兄弟呢?”彥煊也問道。

“還能是什麼人,肯定是田家那些人了,錢小子,田家的人還真是看得起你,你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他們居然找來了築基的散修來刺殺你,別說在宗內,就算是在修行界裡,這也是不多見的,都趕得上大世家裡叔叔暗害自己侄子的戲碼了,說出去的話,也夠你錢小子炫耀一陣子了。”

錢潮自然也高度懷疑是田家人在背地裡動的手腳,但是那些人被捉了之後,事情的處理就幾乎與錢潮無關了,別說錢潮,當時就連湯萍也被排除在外,後來湯萍藉故糾纏湯伯年為雷顯爭來了一個五靈弟子的身份,而其餘的事情湯伯年便不允許她摻和了。

“直接動手行刺我的,就是那天夜裡闖進咱們房中行兇的,必然不是田家的人,但是我聽說徐晟師兄後來將田家在瑞軒鎮上的人都捉了,不過卻一直沒有審問,這是為何?”錢潮說道。

“還能為何,那幾個被捉住的散修到死都不知道僱傭他們的是田家的人,田家自然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的。”

“到死?那幾個散修被處決了?”錢潮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他們會有什麼下場,留著他們又做什麼?別說他們在瑞軒鎮上行刺五靈弟子本身就是死罪,事成之後田家人更是不會放過他們,哦,我六爺爺前幾日就回來了,我也問過他,宗門藉著這件事情狠狠的敲打了田家一次,但是我六爺爺的意思似乎是田家現在羽翼豐滿,暫時還動不得,要什麼徐徐圖之,哼!”

“一個世家而已,就算是田家勢力再大,咱們宗門難道也拿它沒辦法嗎,穆陽宗剛剛就被咱們逼得不得不低頭,怎麼對田家反而這樣呢?”李簡在一旁好奇的問。

“李兄,世家與世家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嗯,拿我出身的湯家來說把,我出身福泉州靜海國的湯家,福泉州之內除了靜海國之外,還有其他小國,也就是說湯家再是勢大,也不可能獨霸福泉州。還有,宋鳳樓咱們經常去,那是隴州宋家的產業,而隴州也不是隻有宋家這一個世家,也是大小世家林立,宋家的實力在隴州甚至就算是在修行界都能排得上名號,但也沒能獨霸隴州。唯獨這個田家,錢小子,你們那個國家是齊國,其實齊國就是整個齊州,田家就是齊州田家,獨霸一州之地,家中據說還有元嬰修士,實力雄厚得很,又是在北方,若是動田家的話,宗門必然會高手盡出才能做到,而若真的這麼做,那麼與之並不是很遠的穆陽宗說不定會藉機而動,這才是宗內忌憚的地方,因此只能是先想方設法的削弱田家的實力,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才能動手,所以,就算知道行刺的事情是田家人做的,我六爺爺也只能是借題發揮,因為當時我也在場,所以他就一口咬定了那些人是刺殺我的,只有這樣我六爺爺才能強行把他自己扯進去,逼得田家後退幾步,否則的話,就真的只能是撕破臉皮了。”

“原來是這樣,那田家這次付出了什麼代價呢?”

“第一就是田家可以在瑞軒鎮還有其他三個鎮子上繼續經營自家的產業,但是以後經營這些產業的人不論是主事之人還是做事之人,修為只允許是煉氣,築基的一律不允許,田家往來的人進入五靈邊界上的這些鎮子要立即報給五靈宗,像上一次那樣私藏了許多築基修士在瑞軒鎮上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了;第二嘛,就是田家這次還要從自己家中嫡系幾房中找幾個有出息有前途的孩子送進五靈宗來,名義上是五靈宗邀請田家的孩子參加明年的‘恩試’,但實際上就是向田家要人質呢,必須是嫡系的,是否長房倒不重要,這一點宗門咬得很死,田家沒辦法,最後只得答應下來,估計過不了幾日,錢小子,你就能在宗內看到田家的那些公子和小姐了。嗯,還有第三條,宗門派了幾位長老去了齊州,要從齊州那些沒什麼勢力的小世家中直接挑選他們的子侄來五靈宗,知道嗎,在齊州,那些小世家的孩子若想有些出息差不多隻能被送到田家去,將來那些人大多也都為田家效力,哼,這一點倒和五靈宗控制諸多世家的手段有些相似呢。”

錢潮沉吟了一下,說道:

“以田家的實力,估計他們著力培養的下一代都已經築基了吧,就算送來的是嫡系的孩子又能如何,動不了他們的根本的。”

“那又如何,只要有田家的人送進來那就好辦了,還記得韓畋嗎?他在宗內與文嶂混在一起打得就是文家的主意,這個辦法若是宗門做起來,比韓畋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呢。”

“其實,我六爺爺還說了,對付田家最好還是由齊州的修士去做最好,不過宗內的齊州修士嘛,錢小子,你算一個,還有那個尹況,他也算一個,人實在是不多。哦,對了,宗門下一步估計就該一點點的扶持幾個齊州的小世家,這次要來的幾個齊州小世家的孩子,只要有些樣子的,大概很快就會安排他們拜師。總之,穆陽宗那邊暫時不會有什麼動靜了,宗門透過瑞軒鎮的事情已經開始著手對付田家了。剩下的就是咱們了,錢小子,好好修行,等宗門動手的時候若是咱們都已築基,那樣的話說不定你……嗯……是咱們幾個一起都會到齊州去做事呢!”

錢潮忽然說道:

“宗門對田家遲遲不動手的原因是不是……你剛才說田家之內也有元嬰修士……宗門之內當然有不少的元嬰祖師,而元嬰修士這樣的存在已經超越了一般宗門與世家之間的界限,有沒有可能是咱們玉壺山上的什麼老祖宗不願看到宗門與田家之間起了什麼齟齬而傷了與田家那位元嬰修士之間的關係呢?”

湯萍聽了一呆,錢潮的這個說法是她也沒想過的,不過她馬上就反應過來,錢小子能有這樣的想法必然是與瑞軒鎮上的那個莊先生有關係,都說人能看得遠只要站得高些就可以,拜師一位結丹修士自然能看得更遠,但是錢潮現在那位神秘的師父極有可能就是一位元嬰級別的大能修士,因此錢潮看問題才會如此。

“若我猜得不錯的話,”錢潮繼續說道“說不定田家那位元嬰修士已經是沉暮之年,再過些年若不能飛昇就只能羽化了,不論哪一種結果,都會導致田家的實力大減,所以宗門才開始著手對付田家吧?”

“這……可能嗎?”彥煊在一旁問道。

“錢小子,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湯萍故意問道。

“呵呵,”錢潮隨手一指,正是遠處空中時隱時現的玉壺山“一座山就在那裡,怎麼會想不到。”

錢潮這樣說倒真是託辭了,能想到這些的確與他同莊先生在一起接觸有關,那位神秘的莊先生在與他閒聊時,所談論的人物極少有結丹修士,那些名字錢潮記在心裡,回來之後打聽才知,莊先生口中偶爾提及的人物或是宗內玉壺山上的元嬰祖師,或是其他幾大宗門的元嬰修士,當然還有一些他沒查到來歷的,這些人物之間的往來早已不在乎什麼宗門之間的利益鬥爭了,逍遙的很,就算前些日子五靈宗與穆陽宗關係如此僵硬緊張,但玉壺山上的元嬰祖師們與穆陽宗裡的那些元嬰修士還是照樣往來,因此錢潮才有這樣的想法。

“不說這些了,錢小子,駱纓給你的那些遺蹟,咱們是不是要一個個的去開啟呢?”

“那個其實並不著急,咱們現在的修為才是煉氣中階,海蘊玉脂燈又不是急著用,若是出去時路過或是離的近,順手開啟也就是了,但是別忘了咱們最後開啟那個遺蹟的時候外面圍了好多的人,因此咱們再出去也要多加小心的,外面的好東西多得很,不見得都在遺蹟中……”

“那就好,來,看,”說著湯萍從身上取出了一張地圖,在其中一片區域用手指畫了一個圈“這裡,錢小子,幫我找到這片地方靈氣最濃郁之處,然後咱們去溜達溜達,還記得殺盲蜧時的那隻青鸞嗎?我師父說它很可能會在那裡產卵,那個卵對我至關重要……”

錢潮當然明白湯萍的意思,看了看地圖,說了一句:

“放心吧,那裡肯定會去的,《洗丹錄》上有一種丹爐就是煉氣修士用的,就差幾種材料了,找齊了就能為彥姐煉製一個應該很不錯的丹爐,嗯,那幾種材料也都不好找,彥姐,若能在你拜師前煉製出來,那個丹爐就當我送你的拜師賀禮吧。”

“好啊!”彥煊高興的說道。

……

同樣也是夕陽殘照,在宗外某處山巔,有兩個人正坐在一個木樁邊上飲著酒。

這二人一位是孟懷紱,另一個正是左佑,沒想到一個大世家的子弟與一個散修竟然還是朋友。

“你到五靈宗裡來做什麼?”孟懷紱說道。

“呶,”左佑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拍在了木樁上,那張紙仍舊是一張畫影圖形的懸賞,畫的是個面目算得上俊朗的年輕人,但是孟懷紱看了之後臉色就不悅起來。

“你還在做這些勾當,嗯……葛恛可是我的,你不要動他!”

“前幾日我從別人的口中知道有人為了葛恛追進五靈宗了,當時就猜到很可能就是你,放心吧,葛恛是你的,我不碰他,不過這次混進五靈來,還有幾個人頭要帶走的。”

“你就不怕出了事,走不了?”孟懷紱皺著眉頭問道“這裡畢竟是五靈宗。”

“哼,那又怎麼樣,真遇上了就算我倒黴,否則我又能怎麼辦,難不成自己給自己變出一個大世家來養活我?”

“你從誰的口中聽到我追進來的訊息?在潁川,知道我進了五靈宗的人除了我家人以外,葛家人是知道的,在瑞軒鎮遇到了,但他們不敢說什麼,還能有誰知道?”

“孟兄,別小看了五靈宗,這裡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呢,”左佑笑眯眯的說道然後舉杯一飲而盡“嗯,也有幾個有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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