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九十八:少有的散修,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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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駱纓等人分開之後,錢潮五個人商議著要看一看那些尾隨的人究竟是誰以及究竟有多少,於是他們悄悄的繞了個大圈子,毫無聲息的又來到了那處他們離開不久的遺蹟,遠遠的看到了那裡的情形,看著那些正在遺蹟之外徒勞埋伏的眾人,其間李簡再一次脫離眾人,自己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過了一陣之後才又返了回來。

“多少人?”李簡回來之後,湯萍就問道。

“嗯,人可真不少,外面的粗略一數就有一百多人,裡面還有,但我不能太靠近了,不然會被發現的。”

“這麼多!”

“我的天,這麼多人,駱師姐他們當時就算出去與他們糾纏也肯定會吃虧吧?”彥煊說道。

“我倒是好奇,這麼多人,他們大概也知道那海蘊玉脂燈一共也沒有幾盞,就算他們真有本事將我們都拿下了,那幾盞燈又該怎麼分呢?到時候還不是一場互相爭搶的亂局嗎?”

“當中有個似乎是首領的人物,那些人以他為首,有事都是與他商議,但是我當時無法靠得太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不過再若遇到,定然能將他認出來的。”李簡又說道。

陸平川大概也知道不會與那些人起衝突了,便說道:

“讓那些笨蛋們在那裡傻等吧,接下來咱們去哪裡?”

“我與亦茗館的莊先生有約,咱們還是要去一次瑞軒鎮的。”

“走走走,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又賺了不少的靈石,該去吃點兒好的慶祝一下了。”

就這樣,五個人便又悄悄的離開了那裡,向著瑞軒鎮的方向趕去。

轉過天來在接近正午的時候,五個人已經能隱約的看見瑞軒鎮的輪廓。

不過也就在這時候,五個人意外目睹了一場散修之間的爭鬥。

……

七個人從瑞軒鎮的方向急惶惶奔命一般的直向五靈宗內的地域飛去,他們速度很是快速,似乎是故意要甩脫後面追蹤的人,飛行之時不但在幾道山口之間繞來繞去,又在峽壁的山縫間躲藏了一陣,後來覺得不妥便又從那裡逃出來,接著是下降高度在密林的樹梢間穿行以隱藏行蹤,但卻驚起了飛鳥無數。

一邊慌慌張張的飛行,七個人還時不時的就回頭張望一下,不論是扭頭回望還是轉過頭來,都能看得出來七個人面上神情是一片焦急,彷彿就在身後有什麼巨大危險正在緊緊的追趕而來。

倒的確是有人在追趕這他們,就在這七人的後方,漸漸的有人影越追越近。

“他追來了!”

七人之中有人發現了背後的人影,頓時大驚失色,發了一聲喊之後速度陡然間又快了幾分,七個人前後也拉開了距離,飛在前面的根本就不敢停留,只顧著直直的向前飛,而落在後面的則潑命一般的追趕前面的同伴。不過在速度之上,後面追趕的人明顯要比他們都快了許多,眼見著距離越來越小,七個人再回頭時已經能看清後面追趕之人的衣袍了。

追在後面的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揹負著雙手,顯得頗有幾分的悠閒,但是身形之快遠在前面那幾人之上,因此雙方之間的距離也就越來越近了。

直到後來雙方離得近了,後面那個一身月白袍子的人右手一抬,食指向前指向最近一人的背心處,緊接著由其指尖之上一道白光筆直得向前射去,隨即便是一聲倉促的慘叫聲傳出來,那七人中飛在最後面的傢伙被那道白光透胸而過,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氣力,重重的摔落了下去。

錢潮五人依舊在趕往瑞軒鎮,如今已經遙遙在望了,就在這是,李簡眉頭一皺,向旁邊一個方向一偏頭,說道:

“那邊有事情發生。”

“嗯,什麼事,熱不熱鬧?”陸平川問道。

“剛剛死了一個……”

“誒!有熱鬧看,在哪裡?”聽到那邊剛剛死了人,陸平川頓時來了精神。

“這裡離瑞軒鎮這麼近,怎麼也不太平呢?”湯萍也有些好奇了。

……

再說回另一邊,七個人,剛剛被殺了一個,那聲慘叫令人心顫不已,剩下的六個人已經逃無可逃,此時不用回頭,背後那股令人窒息的危機感已經讓他們心膽俱寒,再逃下去,六個人只能像剛才那人一樣,慘叫一聲然後命喪於此,若是能六人合力,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因此被逼無奈之下,這六個人最後也不再逃了,全都在山林的上方一個盤旋然後聚在一起,面對這後面那個追上來的傢伙。

那個一身月白袍服的人追到了近前,見到六個人的情形便知道他們要拼命了,於是停下身形笑著問道:

“幾位不再逃了嗎?”

六人之中有人厲聲喝問道:

“姓左的,你也夠了,追了我們這麼久,到了五靈宗你都不肯放棄,你到底要怎樣?”

“還能怎樣,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左某既然答應了人家,當然是要將幾位的人頭帶回去,不然豈不是壞了在下的名聲!”

“哼!你不過也是為了靈石殺人罷了,與我們有什麼不同,還談什麼名聲!好,你要靈石,我們將身上的都留給你,可比我們頭上的那筆懸紅要多得多,如何?”

“呵呵,幾位想岔了,在下殺了你們,你們身上的自然就都是我的,在下再用你們的人頭還能換一筆靈石,豈不美哉!”

“左佑,這些年來我們也積攢了不少的靈石,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們就將那些靈石藏在何處也告訴你,如何,比你能得到的都要多!”

“嗯,不好,在下不相信你們,誰知道是不是陷阱,而且,我也不貪心,除掉你們能得的靈石就夠我用好一陣子的了,何必冒那個風險!”

……

錢潮五人已經悄悄趕到這裡,離那對峙之中的雙方並不遠,這些話也聽進了耳朵中,陸平川一笑,小聲說道:

“嗯,這小子主意倒是挺正的,一點都不受誘惑。”

“別小看這個傢伙,敢一人對付六個,必然不簡單。”湯萍說道。

“怎麼他們看起來都不是五靈弟子呢?”彥煊看著那七個人身上的服飾各異,但都不是五靈弟子的打扮,這才好奇。

“是散修。”李簡說道。

“散修打架也敢到咱們五靈宗裡來打嗎?”錢潮說道。

“有什麼不敢,都敢到五靈宗裡來殺人,憑什麼不敢進五靈宗起爭鬥呢,看起來那六個人似乎是為了躲後面那個傢伙才進來的,估計以為那傢伙會投鼠忌器不敢追進來,哼,打錯了算盤而已,嗯,那個白袍子的倒是好相貌呢!”湯萍說道。

……

話不投機,被追趕的六人之中有人繼續說道:

“左佑!這裡可是五靈宗的地界了,你也該知道他們的規矩,你既然進來了,就算一條罪名,這裡也是人來人往之地,只要被五靈弟子發現了,那可是人人可以誅之的。”

那名為左佑的人自然不會將這樣的威脅放在心上,冷笑著說道:

“你們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殺了你們我自會離開,又不是要進五靈宗裡鬧事,想來不會有人難為我的。”

“多說無益,與他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有人喝道。

“上……!”一個傢伙似乎是崩潰了一般面色猙獰的大吼了一聲!

不過那個吼了一聲“上”的傢伙在吼出這個字後,身形卻在稍微停頓之後急速得向後倒退而去,而旁邊的五個人被他這麼一吼,頓時就被激得擰眉立目,不畏生死的各自施手段的就向對面那個左佑出手了。

“一幫蠢材!”

名為左佑的散修嘆了一聲,然後身形在疾進的同時來回的輕晃,這就是很高明的身法了,李簡看在眼裡也禁不住眉毛一挑,就見左佑的身子如同一道白色的影子一般從劈面而來的劍光與灼熱難當的火光之間幾個輕微的晃動之後,居然讓他恰到好處的尋到了這些攻擊之間的空隙,灑脫自如又快速無比的切進了人堆之中,一下子越過眾人就追上了那個身形疾退的傢伙,幾乎是面對面的距離,在那人目瞪口呆之中一伸手,左佑的手掌就平拂在那傢伙胸前,說了一句:

“你讓別人動手,你這是要去哪裡?”

“等等……”

然後隱在暗處觀戰的錢潮五個人就看見那個傢伙的後背上突然一道白光就透了出來,隨著一聲慘叫,那人的身形就如沉重的布袋一般跌落下去。

……

“這傢伙好厲害呀!”陸平川讚道。

“好快的身法!”李簡也被說道。

……

慘叫聲響起的時候,那衝過去動手的五個人自然聽見了,不過顯然這五人並不打算繼續再拼下去,居然如同約定好的一般加快身形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就逃,說不定這些傢伙料定了事情會這樣發展,他們也根本就沒有膽量與這名為左佑的散修繼續鬥下去。

而那個左佑似乎也早已料到了一般,殺了一人之後,再轉身之時速度大增,身形又如一道白光般就追了上去,追至半途中,左右手各自張開,兩道亮眼的白色光柱射出,緊接著就是慘叫聲響起,又有二人命喪在他的手中。

剩下三人逃得更快,其中有一個傢伙慌不擇路,居然一頭就向著錢潮等人的藏身之處撞了過來,一邊驚慌得飛逃一邊還忍不住回頭去看,結果再扭過頭來是正看見臉前一隻張開來的大手……

“嘭”得一下,陸平川一把就扼住了那傢伙的脖子,手上再一用力,頓時就讓那傢伙翻了白眼。

而另一邊,那個左右已經將其餘兩個逃走的盡皆斬了,只餘下陸平川手裡這一個,等他再追過來時正好就與錢潮等人遇上了。

出乎錢潮等人意料的是,這個名為左佑的傢伙見了他們並不慌張,臉上還帶著一絲的淺笑,似乎對錢潮等人在這裡窺視他也早有察覺。

“誒呀!”左佑微笑著說道“沒想到還是被五靈弟子發現了,真是意外,在下闖進五靈並無惡意,只是為了誅殺這幾個傢伙,呃……這位兄臺辛苦了,能不能把你手上的這個傢伙還給我,我還等著用他的人頭去領一筆花紅呢。”

這樣的散修錢潮五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之前但凡五個人所見過的散修,或是在言霜兩次遇襲的時候見過的那些,凶神惡煞一般的與他們爭鬥,不死不休;或是在瑞軒鎮見過的那些,鬼鬼祟祟、滿腹算計,從來不願正面示人,而眼前這人不但長了一副肯定夠得上英俊的面容,就連神情也是鎮靜自若,在五靈弟子面前不卑不亢,反而是顯得彬彬有禮的樣子。

而且剛才他一連擊殺六人的手段,在散修之中必然也是少有的,甚至讓李簡都多加了幾分的戒備,不過李簡倒也能察覺出來,眼前這個散修似乎並無什麼惡意,他現在如此可能只是單純的膽大又可能是老於世故覺得自己五人並無惡意而已。

“哼,老子沒看錯的話你也是個散修吧,跑到我們五靈宗的地盤上來鬧事,就不怕死在這裡嗎?”陸平川說道。

“呵呵,五位,你們早就來了,一直在這裡看著,想必剛才我說的那些也聽到了,五位若是想正一正你們宗門的規矩怕是早就動手了,不過在下不才,我倒是覺得五位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在下的確是散修不假,不過一向也算本分……”

“都到我們五靈宗來殺人了,也算本分?”湯萍問道。

“呵呵,這位姑娘,本分嘛是說在下沒做過什麼虧心的事情,這幾個傢伙為非作歹,惡名昭彰,被好幾個世家畫影圖形的出了賞格,在下嘛一向就以此謀生,因此才來追殺這幾人,他們被我堵在瑞軒鎮好些日子了,一直走不脫,被逼急了這才打算從你們的地界內找條路能繞出去,結果還是被我追了上來。”

“你說他們身上都有懸賞?”錢潮問道。

“呶,在這裡。”

左佑從身上取出一沓紙張來,翻了幾翻之後就扯出幾張遞了過來。

紙上所畫的人臉倒的確與被陸平川掐暈的傢伙是一個人,但是這幾張紙是不同的世家出的懸賞,那賞格也是不同,多的有上百靈石的,少的也有七八十靈石,下面還用小字寫了這傢伙做過的惡事,什麼聚眾截殺世家子弟,半路行劫,縱火搶盜,掠人妻女等等,罪狀不一,看得出陸平川手裡的傢伙倒的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當然從那賞格的寒酸也能知道,出懸賞的世家定然不是什麼大世家,恐怕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世家而已,所以才會受這些散修的侵害。

錢潮還從他手中又將其餘的紙張都要了過來,看過之後,發現這厚厚的一沓居然都是畫影圖形的懸賞,上面面貌不同,數一數經由十幾人之多。

“這些你都捉住了?”錢潮好奇的問道。

“嗯,他們是一夥的,有二十多人呢,如今就剩這幾個,我也是追的好辛苦,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追到了這裡,總算是一個不剩都拿住了。”左佑說道。

“啪”得一聲,陸平川一個耳光將那人抽醒,然後瞪著眼睛在他面前抖著那幾張紙喝問道:

“喂,小子,看看,這些是不是你做過的?”

那傢伙被打醒後哆裡哆嗦的瞄了幾眼,然後就急急分辯道:

“在下並非主謀,是被脅迫不得已而……”

陸平川不願聽他聒噪,又一用力,將那人的話直接掐斷了,然後手一伸,把那人遞了過去:

“嗯,看在你是殺惡人的份上,還給你。”

“多謝這位兄臺。”左佑向陸平川一禮,然後將那昏迷的傢伙接了過去。

“他們剛才稱你為左佑?”湯萍對這個傢伙很有幾分好奇。

“正是,在下名為左佑,左右的左,護佑的佑。”

“你……就靠著追殺這些人,然後領取懸紅為生?”彥煊問道。

“是啊,在下一名散修而已,無門無派,無家無業,所幸還有點手段,又不願昧著良心學他們,那隻好以他們為生了。”

“看你剛才的手段,可比一般的散修強太多了,你以前是哪個世家的,又是怎麼成的散修?”湯萍問道。

“呵呵,姑娘,五位,在下承你們的情,沒有對我出手,不過萍水相逢,咱們又沒有交情,在下的事情也就免談了,總之都是一把傷心往事,多說無益。”

“你這人,真怪呢!”

“呵呵,五位,告辭了,再有貴宗的弟子經過這裡,估計就沒有你們這麼通情達理了,對我而言,這裡絕非久留之地,我還是早走為妙,日後有緣若能舉杯共飲的話,咱們再細細的敘談吧。”

說完,那左佑又是一禮,然後就飛了下去,將那幾個被殺的傢伙找到之後,只取人頭帶走,看得彥煊皺眉不已,然後那傢伙又向他們揮了揮手,便很快消失了。

“嘿嘿,這個傢伙有意思!”陸平川說道。

“嗯,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散修。”李簡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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