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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看官:寒泉谷大潮算是結束了,接下來筆者要推動的情節將圍繞著“恩試”來進行,至於“恩試”前面也做過伏筆,算起來五個人在煉氣階段的故事情節也過了大半了,“恩試”之後嘛,大致還有“奪鸞”,還有“誅邪”,我一步一步的照著自己的大綱寫下去,若是喜歡,敬請各位看官繼續關注下去,謝謝。)
翌日,在康釜前輩的洞府附近,陸平川早就招呼了幾個同伴,他要做一頓大餐請幾個好友品嚐,因此錢潮四人便在這一天趕往陸平川那裡。
李簡興致盎然的輕輕搖動著炭火之上的架子,將架在上面的肉烤的“滋滋”冒油,肉香四溢,彥煊則在他旁邊拿著把扇子幫他驅趕著火堆裡冒出來的熱氣和煙氣。那邊的灶臺上,陸平川掌勺,湯萍打下手,兩個人也算是忙得不亦樂乎,尤其是湯萍,幫忙之餘時不時的偷嘴吃,被燙得連連呵氣不止。
錢潮反而是最為清閒的一個,就坐在準備用餐的大桌案邊上,桌案上放著幾本書,都是這次寒泉谷大潮時從那些被擊敗的傢伙身上收繳來的,有些開始就放在湯萍或是李簡身上,今日大家聚會,又都知道錢潮喜歡收集這些,便取出來給他,讓錢潮看得是津津有味。
又過了一陣,佳餚齊備,美酒斟滿,五個人圍坐一起一邊享用美食,一邊將寒泉谷大潮時的熱鬧再敘說一遍,講到熱鬧處,歡聲愉悅,笑語晏晏。
待用過了美食美酒,殘席撤下後,靈茶擺上,幾個人一邊品著茶一邊繼續說話。
錢潮本來打算將馬琥與自己說的關於林澗的事情告訴大家的,不過擔心這件事情說出來影響了大家享用美食的心情,因此在此時宴席結束之後才慢慢的將那日馬琥對自己所說的都告訴了大家。
至此,湯萍才明白為何林澗一直對並不出眾的寧晗情有獨鍾,眾人也明白了發生在近三十年前的白韻師姐被殺之事的真相。
“難怪,”湯萍說道“難怪林澗會對一個並不十分出彩的寧晗如此看重,原來裡面還有這樣的一層原因,可笑我以前還以為那寧晗還有什麼能迷惑人的媚術呢,看來是錯怪她了,這個女子的確是很可憐呀!”
“更可憐的是那位白師姐,”彥煊說道“本來可以不用死,卻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而甘心赴死,倒真是教人可惜又可敬!”
“嗯,以前倒是有些錯看這韓畋了,”李簡說道“至少這個傢伙也算是個忠情之人,不過他的用心是好的,但作法之上還是有待商榷的。”
“誒,不是說那個叫林澗的小子嚇得跑回林家去了嗎?”錢潮說得細緻,因此陸平川也聽明白了,想起來近日的流言中林澗返回了林家,便說道“那些人要再為當年的那個白師姐報仇可怎麼辦,難道要打上林家去嗎?”
“報仇之事還早,當年白師姐的那些好友,還有受過白師姐恩惠的許多人,現在是報不了仇的。”錢潮說道。
“那是為什麼,都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那就該把那林澗捉住,當著大家的面直接打死才痛快呀!”陸平川有些不解。
“陸大哥,”湯萍說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咱們打個比方吧,假如是我在宗內做了人人憤恨的壞事,但是一來有我的師父為我撐腰,二來更有我六爺爺作我的後臺,就算大家都知道壞事是我做的,但在宗內也沒人能將我如何的,誰能惹得起我的師父和我的六爺爺呢?同樣,這件事就算大家現在知道了是林澗做的,但是一來當年這件事已有定讞,二來嘛,林澗的身世比起我來說更是惹不起的,因此就算知道當年的真兇是林澗,大家要報仇卻一時還做不到……”
“那就任由那小子做了惡事就這麼逍遙下去嗎?”陸平川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當然不是,陸兄,雖然暫時還不能把那林澗如何,但是林澗嘛,將來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的……”錢潮說道。
“這話怎麼說?”
“陸大哥,錢小子剛才說過了,那個叫叔海的被宋貞師兄那幾個人當著林澗的面就殺了,那人可是關鍵的人證,這就表明了宋貞師兄那些人也知道目前沒有辦法懲罰林澗,但是……哼……相信我,林澗雖然現在動不得,但是將來必然會死在他們的手上的。”湯萍說道。
“那他們到底怎麼做,湯妹子,你給我說說。”
“我若猜得不錯,這件事背後一直是那上官泓在推動,包括宋貞師兄他們返回宗內也該是上官使得手段,因為宋貞師兄那些人與那個白韻師姐關係最為要好,更不要提宋貞還對白韻一直有意,知道了殺死白師姐的真兇定然是不死不休的,但是即使如此,宋貞師兄也要為自己的世家著想,想想看,上官泓若有辦法為什麼不將這件事徹底的鬧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呢?她的打算與宋貞那些人是一樣的,現在知道了當年的真相,然後報仇嘛,就只能留待將來大家築基之後了……”
“為什麼要築基之後呀?”陸平川還是不解,其他的李簡與彥煊也是有些不太明白,至於錢潮則是明明白白的,便聽湯萍繼續說下去。
“煉氣修士築基之後,就要到宗外行走了,這個咱們是都知道的,我六爺爺曾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但凡宗內紈絝,放到宗外去之後,往往就回不來了,這話我也曾對大家說過的,對吧?”
“嗯,不錯,不是說那些紈絝的傢伙不學無術,沒什麼真本事,一到了宗外又眼大肚子小,做不成什麼事反而給自己招惹麻煩,所以才在外面回不來嗎?”陸平川說道。
“這只是其一,”湯萍說道“宗內哪裡有那麼多的紈絝呢?還是普通尋常出身的弟子多,因此就算築基之後,紈絝被派出去了也是要與其他的築基修士一起的,既然被稱為紈絝,那麼整個煉氣階段免不了做一些荒唐事,或是得罪人或是欺凌別人,在宗內作為紈絝還有自家的長輩照應著,但是一旦出了宗門,能借助的便只有身邊的夥伴了,陸大哥,你想想,一個紈絝身邊若是有幾人都是對他心懷恨意甚至是過往就有不淺的仇怨的,他不死在外面那可就稀奇了,其實都不用那些人動手,只要敷衍著,任由他繼續隨著性子胡鬧,惹出來麻煩後只漠然處之便有他的罪受,甚至在生死之際冷眼相看便能要了他的命,這也是為什麼宗內紈絝築基之後被派出去往往回不來的根本原因。”
“就是說宋貞那三人要在築基之後再報這個仇?”李簡說道。
“何止宋貞呢,”錢潮說道“宋貞,阮添還有鮑嫻三人是對林澗恨之入骨的,其餘的還有許多人,比如範衠師兄,駱纓師姐,駱賓師兄,陸雙師姐,馬琥師兄,嗯,好多人呢,聽馬琥說許多人都在當年受過那個白師姐的好處,據馬琥所說,如今宗內這些煉氣高階弟子之中,十成之內至少有三成都巴不得能為白師姐報仇,由此可想將來林澗的處境了。”
“誒,要是那個林澗一直不回來又該如何呀,那小子一直在林家龜縮著,這些人不照樣拿他沒辦法嗎?”陸平川又問道。
“不可能的,陸大哥,林澗現在逃回林家不過是受了一時的驚嚇,日後必然會返回宗內,林家再是聲勢烜赫,實力不俗,比起五靈宗來說依舊是大山之下的一塊頑石而已。林澗雖然回了林家,也只是暫避風頭,他見慣了宗內的繁華,那裡還能受得了一個世家之內的侷促與寒酸呢,放心,他必然會回來的。”
“那這件事暫時也只能如此了,是嗎?”彥煊一直無語,聽到這裡便開口問道。
“不錯,暫時也只能如此了,將來等他們築基之後,估計就會有訊息傳來的,到時候也不必太過意外了。”湯萍道。
“哼!倒教那小子多活一陣子!”李簡道。
“馬琥對我說,在寒泉谷大潮的時候,我出手救下了韓畋與寧晗二人,他告誡我日後必被林澗記恨,讓我一定要小心一些。”
“那個倒不必太過擔心,錢小子,林澗自己事自己知,他也該知道對他威脅最大的人是誰,在那些人沒有對付之前,不會太對你用心思的。”湯萍寬慰道。
“嗯,這個我也想到了,還有一事,馬琥倒是讓我提醒你,湯丫頭,讓你多留心那個上官泓,她雖然在一些人心中洗清了自己殺害白師姐的罪名,但是這個女子絕不能小看,讓你多多提防。”
“哦,那馬琥是怎麼說的?”湯萍問道。
“我們幾人對上官泓的認識並不很深,打的交道也就那幾次而已,但是馬琥則不然,他經歷過以前五靈弟子中的那些事情,認人認事也多,至少對那上官泓的認識就比我們幾人要深刻,他說這個女子是個極為自私自利,又有心機有手段,偏偏還是個很有韌性、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傢伙……”
“他為何要說這些呢?”
“還記得那次咱們從上官泓手中救馬琥,就是我對付侯保那三人的那次嗎?”
“嗯,記得。”
“當時是我一心要救馬琥,但是上官泓卻一直想把事情往你的身上引,她一直在言語之中不停的試探,逼你將來答應一件事,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
“嗯,馬琥就是從那次開始,覺得你這位同門師姐對你沒安什麼好心思,有什麼不利的企圖……”
湯萍聽了點頭,那件事情她豈能忘掉呢,說道:
“說起來我也奇怪,雖然不是一個師父,但她也算我的同門師姐,畢竟她的師父與我的師父是親師兄妹,她的修為手段應該都在我之上才對,我這裡能有什麼好讓她惦記的呢?”
對此,錢潮倒是有過考慮,便繼續說道:
“湯丫頭,在我看來,這個上官泓也是個極為挑剔之人,你們又是御靈同門,她出身大世家,自然看重的不是什麼靈石丹藥一類的東西,其實你和這個上官泓有些類似之處,那就是你們同為御靈門下,都對珍奇的靈獸感興趣,你身上的靈獸都非凡品,現在看那上官泓也是如此,因此聽了馬琥的話,我總覺得將來說不定會在爭搶什麼珍稀難得的靈獸時……你與她會翻臉起衝突,大概上官泓也是如此想吧,所以她才一定要你答應她一件事,所為的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
錢潮的話一下子就讓湯萍想到了青鸞,得到青鸞產下的卵是接下來湯萍最想做到的事情,那青鸞是何等樣的靈禽,足以補齊她的伴靈根之用,是她勢在必得之物,因此這些話湯萍深深的聽了進去。
“哼,怕什麼,就算將來要翻臉那就直接動手就是了,敢跟湯妹子搶東西,老子直接一拳打過去!”陸平川嚷嚷道。
“還真是這樣,我對這上官泓雖然印象不好但卻知之不深,既然有馬琥的忠告,我以後自然多加幾分的小心,嗯,行吧,馬琥的這個人情,我算是承他的了。”
“嗯,昨日馬琥也就說了這些。對了,咱們在寒泉谷還生擒了幾個人呢,那些人是怎麼處置的?”錢潮說道。
“現在似乎並未做出裁決呢,似乎是在等出去的前輩們返回之後再作定奪。”
“哦?這麼說宗內派出去的那些前輩們快回來了?”
“嗯,的確這樣,有訊息傳回來了,據說穆陽宗已經撐不住了,私下裡派人找五靈宗求和,要結束雙方現在在邊界之處的對峙情形,估計過不了多久,那些前輩們就該回來了。”
聽了這話,彥煊心中一喜,那些前輩們回來,自然那位鍾瑤前輩也會回來,現在她的修為不但已經是煉氣五層,而且也培煉出了自己的火靈,接下來就該求鍾前輩收自己為徒了。
同樣作此想的還有李簡,不過此時李簡併沒有想到,他的拜師之事比彥煊更要坎坷一些,一直拖到了“恩試”之後,才能得以正式的拜入冷月仙子門下。
接下來五個人還對當下宗內流傳的正凶的流言笑談了一陣,尤其是湯萍,毫不客氣的拿錢潮開起了玩笑。
這其中彥煊有話本來想說,但是看了看錢潮便又止住了,之所以不說,正是因為她知道的事情與九玄的那位程潛堂師兄有關,而錢潮與程潛堂又十分的交好,因此這才沒有提這件事。
其實也不復雜,流言之中涉及到了曹澤,其實那並非什麼流言,說得大概都是實情,但是曹澤死後,按說那位梅清師姐也該死心,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那件事後,梅清一直就曹澤之死遷怒於程潛堂,怪他不肯及時出手相救,返回宗內後便對他不是不理不睬就是閉門不納,連登門都不允許了,枉費了那位程師兄的一番苦心,如今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不過也有讓彥煊高興的事情,那就是敏師姐在寒泉谷大潮之後算是真正的被那位肖師兄打動了,自此看他則是別樣的不同,二人之間過從逐漸的親密起來,彥煊很開心的看到敏師姐的臉上時常掛著的開心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為她高興。
“喂,錢小子,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說笑之後,湯萍問道。
“嗯,我一直惦記這瑞軒鎮上那個神秘的茶館老闆,過幾日無事,我想著再去一次,依著那老掌櫃所言,這一次那個茶老闆也該露面了。”
湯萍知道那個茶老闆大概就是錢潮將來的師父,因此點頭說道:
“反正也無事,那回頭我們就去再逛一逛瑞軒鎮。”
“嘿嘿,好啊!”陸平川高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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