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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錢潮,他已經降落到了地面,正看著跌落在地的白賢也,他的身上不停的出現著心的傷口,但奇怪的是身上的衣袍卻一直完好,只有鮮血不停的從衣袍之內湧出,而且整個過程必然是無比的痛苦,白賢也嘶聲慘叫著,劇烈的扭動著身子翻滾不停,將淋漓的鮮血塗了滿地讓人看了觸目驚心,聲音悽慘、哀厲,不似人聲,聽得錢潮心中也有幾分的不忍,不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那幅畫,畫中的白賢也被一片紅影團團圍住,輪廓都模糊了起來,這些又何嘗不是這傢伙自己找的呢,他今天如此,真正是往日作孽無數,今日得了報應,只能以活該二字來形容了。

漸漸得,白賢也的聲音弱了下去,全身上下衣袍就如同在水中浸泡過一樣完全被鮮血濡溼,想必他身上應該也是一塊好肉都不見,眼見著他時不時得還能痙攣一下,但氣息已經完全不可逆的弱了下去,直到最後全身僵直再無生息,唯有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恐懼又不可思議的望向天空!

這就是報應吧!

錢潮搖頭嘆息,取了他的儲物袋,然後便出手將自己作的這幅畫也毀掉了,隨著那紙張裂成無數碎片,畫中那些報了仇怨的魂魄便消散而出,一股濃濃的黑煙便冒了出來,化作無數縷之後就飄然不見了。

解決了白賢也,錢潮接下來自然要到人多雜亂之處去幫忙,他過去時,迎面正飛來那瞽目的白髮老叟,剛才若不是這傢伙,言霜大概也不會出事,見到他之後錢潮就面上一寒,準備與彥煊一起合力對付這老東西,不過彥煊見了他卻急切的說道:

“錢兄弟,那邊,去幫阿萍……”

錢潮看過去,果然發現湯萍正陷入苦戰之中。

湯萍的對手已經不再只是那個黑瘦的中年婦人,不過此時那婦人又有了驚人變化,依舊她的雙臂是一條黑色的大蛇,猙獰的蛇頭與粗壯的蛇尾密不透風的向湯萍或是撕咬或是抽打,但最醒目的則是那黑瘦婦人的頭髮,不知何時那婦人將鬢髮打亂,滿頭的黑髮完全的披散開來,在錢潮細看之後就覺得心中一陣惡寒,那哪裡還是頭髮!那婦人頭上披散如雲的居然是一條條粗如筆管的黑蛇,亂蓬蓬的滿頭皆是,或是互相糾纏或是將身子挺起,每每靠近之時對著湯萍不停的吐著信子撕咬過去,口中都是毒牙閃閃,幾尺長的細細蛇身搖晃不停,就如一窩毒蛇受了驚嚇齊齊的都要擠出來一般,令人看了心生寒意。

而湯萍的危險還遠不止於此,旁邊還有一個衣衫幾乎盡碎的中年男子,雖然一直受著上官泓與宋貞三人的圍攻,但卻時不時的就向附近的湯萍下手,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中年男子的修為和手段在這裡算得上是頂尖的人物,上官泓這樣厲害的人物與宋貞一共四人合力,居然還傷不到他,火光劍光之中,甚至在那個叫阮添的體修的攔截之下,那人的身形如同一條水中的大鯰魚一般的靈便,總是能從四個人的攻擊之中尋得間隙,然後衝出來,這也倒罷了,那男子似乎總想著與那滿頭蛇發的黑瘦婦人聯手,因此只要擺脫了宋貞與上官泓四人,便會向著湯萍出手,或是手臂化作幾丈長黑亮無比的大蠍尾想湯萍刺過去,或是臨近之時嘴巴一張,一下子向湯萍吐出一條近丈的紅舌來!

那黑瘦婦人本就厲害,再加上這中年男子總是在旁邊襲擾,湯萍便被逼得時不時就是一陣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叔海的想法錢潮當然並不知道,叔海所想就是徹底將這裡攪成一潭渾水,不論是一路追著自己過來的上官泓等四人還是這裡的五靈弟子,都不會眼看著自己傷言霜,因此只要能將他們殺傷一些,那麼對付言霜的機會就要大一些,只不過他在言霜那裡試探,都被方央與方寒兩姐妹聯手驅趕,不易得手,這才把目光又盯上了湯萍,只要殺了這個小丫頭,那個滿頭蛇發的黑瘦婦人自然就會去對付言霜,那也就是自己的一份助力,所以他才亂打一氣,時不時就到湯萍這裡來糾纏一陣,本來湯萍對付這黑瘦婦人勉強只能算個平手,再加上一個叔海頓時就壓力大增,慌亂起來。

錢潮看到後,馬上就在心中做了番評估,在他看來,雖然那個滿頭蛇發的女人看起來恐怖,但那個衣衫碎裂的中年人才是真正的威脅,若不是上官泓那四個人緊緊的糾纏不放,說不定時間稍久,湯萍就會被他那古怪的大蠍尾刺中了,那可就危險了。還有一點便是這個中年男子碎裂,皮肉盡顯,因此錢潮才能看到他身上劄刻的種種圖案,看過之後錢潮便認了出來,那些是更為高階的劄符之術,此人這一身的手段盡皆來自於他滿身的圖案,旁人或許對他只能力敵,但是錢潮卻有把握能很快就將他解決掉。

那就先將這中年的傢伙解決了再說。

錢潮在這大潮之日前做足了準備,原本就預備這這裡會出現孽獸,雖然他預備下了陣法對付,但還有一點還需要他考慮,那就是不管溫良在這寒泉谷佈置了多少孽獸,孽獸是不可能自己鑽進自己的陣法中乖乖受死的,總要他將其引誘進去才行,但是以身作餌又太過危險,不論誰去都是如此,總要有個穩妥的法子才好。

為此錢潮心中細細的盤算過,在來這寒泉谷之前便結合著自己的陣法之術以及從那面“水霧鏡”當中得到的啟發,自己動手嘗試了幾次才煉製成了一面鏡子,這面鏡子的作用便是削弱孽獸用的,依著錢潮的打算,憑著這面鏡子,他足以削弱並激怒孽獸,然後才能將其引誘到自己佈置的陣法之中再滅殺掉。只不過錢潮沒想到溫良在這裡的佈置居然是已經成為邪修的杜沙,看似比孽獸更厲害,但對錢潮來說反而是更簡單了,他僅憑著言語就將杜沙徹底激怒,然後將其誘到自己的陣中除掉了,所以那面鏡子就未曾用上。

而叔海身上劄刻的那些圖案,其實是以劄符之術在人的皮肉之上劄刻下了封禁魂魄的陣法,比如黑色劇毒的大蠍子,比如那能口吐紅舌遍身綠毒的大蟾蜍,再比如粗大無比的劇毒大蛇,最後還有飛行迅疾的大蝙蝠,叔海顯現出來的手段都來自於身上陣法之中所封禁的獸魂。

但是這種劄符之術或者說他身上的陣法又遠比一般的封禁魂魄的陣法要複雜,可以這樣說,隨著叔海自身修為的增長,他身上所封禁的獸魂也會增強,但若想得到更強的手段的話,那叔海身上劄刻的圖案也要不停的添上一些筆畫上去,變得更加繁雜,由此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湯萍說過御靈之中有一種邪術是以人魂入獸體,而叔海身上的這些則差不多完全相反,雖然不能簡單的說是以獸魂入修士之體,但道理卻相差不大。

不過終究叔海身上的陣法最基本的一個作用還是封禁魂魄,這一點上看,與佈置孽獸的那個陣法也是有異曲同工之處的,僅憑著這一點,錢潮便可以對付他。

隨著錢潮的手訣,一面樣式古樸的銅鏡懸在他的胸前,鏡面正慢慢的亮起,開始時那鏡面對著錢潮,待錢潮看著那鏡中的光亮強度越來越盛已經在自己的胸前留下一個亮白無比的光斑的時候,隨著他手訣一變,那鏡子突然翻轉,對準了叔海將一道光柱就射了過去!

而此時的叔海又一次突破了上官泓四人聯手的阻攔,身子如大蟾蜍一般的撞了出來,靠近了黑瘦婦人那裡,正抓住了機會直撲湯萍而去,一條手臂已經伸出去,手臂所化的黑色大蠍尾伸展開來,寒芒閃爍的尾針所指正是湯萍背心之處!

湯萍自然有所察覺,她也惱恨無比,那個傢伙時不時的就過來找他的麻煩,偏偏還厲害無比,不論是他手臂所化的黑色大蠍尾還是張口吐出來近丈長的一條紅舌,湯萍見了都要躲避,那都是劇毒之物,碰上一點恐怕就是自己的大麻煩!這男子比面前的黑瘦婦人要更加的厲害,而且每當他過來搗亂,那黑瘦婦人就要趁機到下面去找言霜與馬琥的麻煩,言霜深陷昏迷之中,雙目依舊流血沒有半點自保之力,雖然有馬琥護著,但周圍的攻上來的人更多,馬琥已經圍著言霜團團亂轉,哇哇亂叫了,若這黑瘦婦人再過去,恐怕馬琥也會有疏漏,因此湯萍自然不能任由這黑瘦婦人跑掉,又要躲避那中年男子對自己出手,因此每當那傢伙過來後她就顯得異常狼狽。

不過這一次有些不同,就在叔海覷準了機會,以綠都蟾蜍的形態從四人的圍攻之中強行突破出來後,馬上恢復人形手臂一揚,一條黑色的大蠍尾就正對著湯萍而來,但是這一次黑色的大蠍尾行至半途之中就僵住了,這讓瞥見這一幕的湯萍也有些奇怪,本來她正向一旁躲閃過去,這才發現一道亮白無比的光柱直直的照射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

叔海的胸膛正中,劄刻著一隻古怪的黑色大蠍子,腹部劄刻的是一隻墨綠大蟾蜍,而後背之上則是一條蜿蜒盤曲的猙獰大蛇,肩頭則是一隻展翅欲飛的大蝙蝠,當叔海身處手臂化為那黑色的大蠍尾時,他胸膛正中的黑蠍子圖案則微顯暗紅之色,不過這一次那道亮白的光直直的就照在那個黑蠍子圖案上,若是仔細看,他胸口的那個亮白無比的光斑之中還有彎彎曲曲的暗紋,那正是符文,自然是錢潮的手筆,鏡子看上去射出去的是一道光,但這光照射的地方留下的卻是由符文組成的陣法,正是用來對付孽獸用的,光亮之中的陣法正能剋制孽獸身上那封禁魂魄的陣法,此鏡被錢潮取名為“炎鏡”,取陽光之下陰霾盡除之意。

湯萍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刺向自己的黑色大蠍尾在呼嘯而來時居然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待刺到自己面前時只留一道虛影,倏忽不見,遠遠看過去只看見那個中年男子徒自向自己伸著手臂,隨即便聽到那人傳來一聲驚怒不已、惱恨無比的大叫:

“你敢……”

再看叔海,胸前騰起一陣濃郁無比的黑煙飄蕩,一度將其頭臉都遮住,唯獨胸前那個黑蠍子圖案在那光芒之中正在迅速的暗淡下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在他的胸前便只餘一個傷疤一般模糊的蠍子輪廓而已。

而叔海的臉色也隨之蒼白了幾分!

重新圍上來的宋貞等人見了又驚又喜,雖然不太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但順著那道光看過去,正看見這光是從錢潮身前的一面鏡子發出來的,想來必然是這位小師弟用那面鏡子破了這叔海的這個手段,上官泓更是心中一震,沒想到這麼厲害的傢伙在錢潮這小子面前還未交手就吃了大虧!

那亮白的光斑下移,那裡正是那墨綠色的大蟾蜍圖案,叔海見了大驚失色,剛才那道光照在身上時他就趕到胸口一陣滾談,隨著那蠍子圖案消失他有感覺到了全身一陣虛脫脫的無力,心中頓時大驚,知道遇到了剋星,若是再由這小子用那鏡子對自己照一照,今日就不要想著離開這裡了,看來林公子所託是做不到了,想到這裡,叔海也果斷,轉身就要逃。

叔海的身形一動,錢潮的鏡子射出的光柱再追著他就不容易了,不過錢潮倒也不怕,帶著那面鏡子他的身形向前疾追,手訣又是變了幾變,鏡子中射出來的光芒便擴散成好大的一片,將眾人都籠罩其中,旁人根本就不會受這光芒中的陣法影響,唯獨正轉身而逃的叔海卻無法逃脫,那光芒灑滿了他裸露出來的後背上,眼見著他背上那條猙獰無比的大蛇如同水洗墨印一般開始模糊起來,隨著叔海發出的一聲驚叫,忽的一下,叔海的後背上一陣黑煙騰騰而起,向上飄散而去。

若說上官泓的本事全在她豢養的那些靈蟲之上的話,那這叔海的手段也全都在他身上的這幾個由劄刻而來的圖案之上,不過往日裡就算身上劄刻有圖案的地方受了傷也無所謂,只要不是連皮帶肉的都被削下來,待傷口癒合之後手段還在,但是錢潮的手段是叔海平生初見也是最後一次見,幾乎未曾交手就將他身上的圖案徹底的清除掉了兩個,一下子就讓他受到了嚴重的削弱。

飛逃之中的叔海身形劇震,一下子就慢了下來,宋貞等人哪裡能容他逃走,身形一個閃動就攔在了他的身前。

“嘭”得一下,叔海又故技重施,整個人的身形化成一直猙獰的黑翼大蝙蝠,振翅要從面前的宋貞等人手中逃出去。

可惜的是,他想逃,但錢潮卻沒有任何要放過他的心思,手訣又隨即一變,這一次錢潮未動,而那面鏡子卻“呼”得就飛了出去直追叔海,然後就在叔海剛剛變化成那大蝙蝠正要飛走時,從他的正上方突然間一陣耀眼的光華照射下來,而那大蝙蝠也一下子黑煙滾滾的就向下跌落下去!

躲起來觀戰的林澗恨得一把就拍在了身邊的一塊大石之上,“啪”得一聲將其擊得粉碎!

這個錢潮!

今日兩次壞我的事,第一次是救下了那對狗男女,第二次就在眼前,叔海這樣厲害的人物居然在這錢潮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沒有交手就敗在他那面古怪無比的鏡子上!

林澗看著錢潮飛到叔海的上方,那面鏡子還在發著光,宋貞等人故意將趴在地上幾乎虛脫的叔海翻轉過來,讓他肚皮上最後一個圖案也受那光芒的照射,又是一陣黑煙騰起,林澗知道,叔海徹底完了,就算是救下來對自己也沒什麼用了,可惜了這樣的一個幫手,就這麼毀在了錢潮的手中。

錢潮!

哼!有一日這筆賬必然要向你討還!

然後錢潮看見上官泓飛過去一把抓住了叔海就飛了起來,居然是向著另一處飛了過去,後面還跟著宋貞那些人,錢潮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麼,他也不能跟過去看,後面還有湯萍等人正在苦戰中,他返身就回去了。

林澗鐵青著臉正欲走時,就看見上官泓一臉笑意的追了上來,手裡抓著的自然是那叔海了:

“林公子,這麼急著走嗎?不看看我們怎麼先討利息討嗎?林公子別怕,本金嘛,慢慢來……”

錢潮回去之後,在施法對付那些傢伙之時,還遠遠聽到了身後山林遠處一聲高亢無比的慘叫聲隱隱的傳了過來,這讓他十分不解的回頭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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