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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泉谷大潮的後半部分,是該連在一起看的,奈何本人最近為自己的小生意奔波,每天碼字的時間就被擠佔了,所以每天更新的字數就少了,喜歡這個故事的看官,在下勸您養肥了看,不然不過癮。謝謝關注)
在那英俊男子白賢也的紙上,言霜的面容已經被描繪出了一小半,許是鍾愛女子秀髮的緣故,這白賢也對言霜那滿頭雪白的長髮花了不少的心思,要用黑墨汁描繪出雪白的長髮來的確不容易,不過看得出這白賢也的確是個丹青高手,居然將工筆與寫意這兩種手法運用的爐火純青,言霜那一頭雪白的秀髮被他以寫意的留白展現在紙上,倒也飄逸靈動,其他如言霜眉眼則以工筆之法細細描之,蛾眉之下的明眸真的如秋水一般,十分的傳神。他並未點睛,而是正在紙上繼續畫出言霜那略帶著幾分俏意的秀鼻。
白賢也身邊還站著那位白髮邋遢的老人桑廷蛻,他混沌的雙眼就如真的能看清那紙上所畫的一般一直盯著,居然還頻頻的點頭,似是讚許這白賢也的技藝。
錢潮就在這個時候飛了過來。
他並不知道面前那個英俊的男子與白髮老人的名姓,對方是來殺言霜的,這一點錢潮確信,他本意也是來爭鬥的,但是到了那二人的面前,見那二人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嗯,也不能如此說,那個英俊的男子居然還抬頭對他笑了笑,然後便繼續認真的作畫,竟然不再理會他了,錢潮便忍不住繞到了二人的後方湊近了去看。
紙上所畫的必然是言霜,錢潮一眼就看了出來,然後經過一陣思索,錢潮就將這種手段也認了出來。
錢潮所學最是駁雜,由於自身的靈根最差,在五人之中純以自身的靈氣而言,無疑錢潮是最弱的,正因如此他對手段也最為渴求,可說是他們五個人中最為追求手段多變而又犀利的,因此他才下功夫去讀書,所讀的書也是最多也最雜,在書中修行界的許多手段都有記錄,當然這裡所說的並不是施展那些手段的辦法,而只是記錄了某年月某人於某地施展過何種手段又有何效果而已,而錢潮善動心思,憑著那些記錄他便會琢磨若以自己所學達到那種效果又該如何去做等等。
這樣的琢磨可不是白費力氣的,書中所記錄的種種匪夷所思的手段自然他不可能完全憑現在所學都能重現出來,但是至少有四五成他都能做到,而且是隻憑現在所學,這對煉氣弟子來說就很不簡單了。
其中,曾有關於一種邪術的描繪,指的是施法者只要將被害人的相貌描繪在紙上,然後以此便可以施展害人的手段,這種手段嘛,一般多是心懷不軌的男修對有些姿色的女修所用的,十分的下作與歹毒,能達到的目的有三:下者可使畫上之人立死;中者使畫上之人神志盡失,任其擺佈,從而可以達到盜取丹鼎,奪人修為的目的;而上者則可以操控畫中之人,為其謀利,而旁人則難以察覺。
現在看這傢伙在畫言霜的畫像,想來就算手法再是高明,但目的也必然不會脫離上面那三者。
“這位兄臺一手好丹青啊!”錢潮說道。
“哦?”
那白賢也與桑廷蛻同時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錢潮,白賢也知道他是五靈弟子,但自恃有手段根本未將錢潮放在眼中,反而有幾分戲弄的心情,說道:
“怎麼,這位小兄弟能看懂我的畫?”
白賢也說話的時候,桑廷蛻那兩隻混沌的白眼也對著錢潮,不知為何,卻搖了搖頭,然後飄身離去了。
“我若猜得不錯,這位兄臺用的可是畫魂之術?”
“畫魂之術?”白賢也皺了皺眉頭,搖頭輕笑道“這位小兄弟倒有幾分見識,不過畫魂之術實在太過低劣,我這裡嘛……小兄弟還是看走了眼。”
“差不多吧,反正等你畫成,那邊的言霜姑娘就要任你擺佈了,對不對?”錢潮問道。
“嗯,這個倒沒說錯,既然知道我在做什麼,那小兄弟又該怎麼做呢?”白賢也語帶機鋒的問道。
“不做什麼,在下對作畫也有些心得,不如你畫你的,我畫我的,如何?”
錢潮說著,居然真的也取出了紙筆來,一張白紙懸在他面前,挺闊平整的展開,絲毫不受這裡山風的影響,而他執著筆對著白賢也一笑。
“好啊,”白賢也根本就不信這個小子也會自己的手段,那可是他白氏的家傳秘術,忍不住揶揄的笑道“畫好之後在下能否欣賞一下小兄弟的大作?”
“好說好說!”錢潮說著就在那紙上落筆了。
錢潮筆快,幾筆下去,流暢的線條就勾勒出了白賢也那張英俊不凡的臉龐,此時錢潮所用的手段,雖非完全的邪術,但畫成之後也與剛才他所說的那畫魂之法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只要畫成,這白賢也就被他制在手中了!
而此時那桑廷蛻也未離遠了,那邊白賢也與錢潮二人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耳中,聽罷他也忍不住的回頭用那混沌的雙目看了錢潮一陣,這個老東西並非不能對付錢潮,只不過他今日首要的目標是下面那個白髮女子,現在錢潮湊過去,擺明了是要找那白賢也的麻煩,他才懶得理,所以才離遠了看熱鬧而已,時機未到,還不是他出手的時候,現在只看著就好。
……
陸平川從背後一躍而起,一把就抓在一個正在施法的散修頭髮上,對方頭皮一陣刺痛,忍不住“啊”了一聲,仰頭就倒了過來,聲音未落就被陸平川抓著髮髻掄起來在地上死力的摔打,“啪啪”幾下,轉眼間就沒了氣息。
“不經打。”陸平川嘟囔了一句,然後甩開那人便又向另一個傢伙撲去。
不過接下來就有怪事發生了。
在陸平川冒著一個個撞到身上的火球的灼燒衝到一個傢伙的身前,在對方目瞪口呆中一把就扳住了對方的脖頸,“咔嚓”就將其扭斷了,原本以為那傢伙的身子馬上就會軟軟的倒下去時,陸平川卻驚訝的發現那傢伙的身子卻在白光一閃中忽的一下就不見了。
“嗯?”
陸平川很是驚訝,還低頭尋了尋,就是不見了,消失了,自己明明殺了那小子,屍身卻一下子就沒了!
難道說剛才那白光一閃是那小子使了什麼手段,脫身了嗎?
可能是這樣,這些該死的傢伙手段詭異,下一次要直接一拳打死,不給他留半分的機會才好!
“嘭嘭”的聲音傳來,陸平川看見了稍遠處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正將一個不知道名姓的五靈弟子打得口吐鮮血的凌空倒飛而出,暗道這個胖子似乎是個對手,便想著要去會一會那個傢伙。
但他眼前還是有不少的傢伙在閃身飛來飛去的對五靈弟子下手,這讓他看了就很不舒服,於是大喝一聲,身形一振就飛了起來,攔腰就抱住了在眾人頭頂上不停施法的一個傢伙,空中一個倒手就讓那傢伙頭下腳上,然後鼻孔中重重一聲悶哼,整個人如同墜地的隕星一般筆直的砸落下來,“轟”得一聲,陸平川跳開,然後……那傢伙的屍身居然又沒了!
這是……又讓那傢伙逃了嗎?
陸平川低頭看著地上砸出來的大坑,還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接下來這樣的怪事他又遇到了兩三回,心裡便猜測大概被自己殺的傢伙並不是真人,而是那些傢伙用的什麼手段,不過……要說那些傢伙不是真人而是類似幻術一類的手段的話,但交手之時他們打在自己身上的靈劍或是法術卻都是實實在在的,這讓陸平川真正是不明所以了。
當他再一次面對一個面目普通的年輕男子時,這才意識到這小子似乎有些面熟,似乎是剛才就照過面……不對!是被他殺死過,於是忍不住瞪著眼睛問道:
“怎麼又是你,老子弄死你好幾次了!”
對面的也不知道是祝一還是祝二,聽陸平川這樣說也不言語,一個手訣之後,靈劍閃爍著就向陸平川的頭臉飛刺過來。
陸平川一偏頭,那靈劍貼耳而過,同時他大胳膊向前探,身子向前衝,一把就抓了過去,對方見了身形一邊飛退一邊不停的“嗡嗡”的將一道道風刃站在陸平川的胸膛上,陸平川依仗著身上的甲冑也不躲避,只管催動身形去抓,對方見了索性張口吐出一道電光向著陸平川的臉就射了過來,這下陸平川沒能躲開,一下被那電光一衝,全身顫顫不止,惱怒中還不停的罵著什麼,緊接著就見那小子雙手搓在一起,手訣變換,兩臂之上電光不停湧動向雙手匯聚,幾乎是眨眼之間雙手向著陸平川一送,一道粗大的電光又向著他的面門而來!
這下陸平川可學乖了,就在那電光射來之際,他忽然身子一矮,讓過了那道電光,雙手卻抱拳合攏猛力的砸在地面上!
地面的土石波翻浪湧向著那面目普通的年輕男子而去,比之他射過來的電光還要快速許多,一下子就將他的身形從地面之上震了起來,還未落下時,陸平川的身子早就衝了過去一把就抓在那傢伙的脖頸上死力向地上一按!
“轟”得一下,這次那小子還在,被這一下按得不輕,臉面憋脹的通紅起來。
“嘿嘿,這回是個真的,”陸平川唸叨了一句“你給老子起來!”
然後抓著對方的脖頸就提了起來,湊到臉前還仔細得看了看。
“說,怎麼老子殺你那麼多次,每次你都跑掉呢?”說著陸平川還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自己的大拳頭“要是不說,老子就打你個痛快!”
此人雖然被陸平川制住,但看臉上的神情卻不是肯認輸服軟的樣子,就在陸平川的身後,先前他第一次動手刺空的那把靈劍一個盤旋正飛刺了回來,那傢伙盯著陸平川嘴角還一翹,以為得手。
豈料陸平川也冷冷一笑,罵了句:“你想瞎了眼!”
說罷,陸平川猛的一個轉身,舉著那傢伙就對上了飛刺而回的那把靈劍。
“噗”得一下,來不及收手,那把靈劍一下子就刺穿了那傢伙的胸膛,但也就在這一剎那,白光一閃,陸平川的手裡又是空空如也了。
“孃的,又是個假的!”陸平川這才知道上當,恨恨得罵了一句。
這時再看場中的亂局,陸平川這才發現,人影紛紛,驚呼不斷之中,有許多的人影就如剛才手中的那個一樣,是一模一樣,相貌、身材、服飾都是沒有任何差別的,這些傢伙不停的出手,也時不時的就被其他五靈脩士的法術或是靈劍殺死,當然都是沒有屍體的,而且,陸平川還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隻要任何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左右手拉在一起,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憑空的就會又多出幾個一模一樣的傢伙出來,真是殺不勝殺,殺之不盡。
誒!這種傢伙還是留給錢兄弟去對付吧,大概只有錢兄弟能將這些施展奇怪手段的傢伙徹底的除掉,陸平川又瞄上了那個肥胖的中年男子,現在那小子居然是一個人對付好幾個人,嗯,乾脆,那些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先不做理會,先去對付那個胖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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