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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沙在錢潮的“控靈陣”中一直僵挺著身子,大張著雙臂,全身唯一能做的動作就是時不時的痙攣抽動一陣,原本在他身後由那陣紅霧凝成的兩片猩紅的大羽翼早就被陣法消磨殆盡了,反倒是全身那些密佈的符文中有不少正在閃閃的發著光,顯得異常詭異!此刻他血紅無比的雙目瞪得溜圓,滿是怨毒之意的對著外面,其實受那陣法影響,杜沙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唯獨兩眼角如同撕裂一般有兩抹血絲正慢慢的流下,嘴角,鼻孔甚至兩隻耳朵裡也是如此,龐大的靈氣以無可抗拒的威勢正慢慢擠壓著他,而杜沙現在唯一能作的就是拼命的鼓盪全身的靈氣與陣法的靈壓相抗衡,若不如此,杜沙知道,瞬間他的五內臟腑、經絡百骸就會被徹底的穿透,那樣他就死了。

不過,儘管杜沙可以透過自損血氣來補充消被自己耗掉的靈氣,但是一旦自身血氣虧損眼中,就算能僥倖能這陣法中逃脫出去,一般的錢潮再對自己動手,自己也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力。漸漸的,杜沙絕望起來!

錢潮一直就在陣外看著,杜沙的表現讓他清楚的意識到困在自己的陣中必然是痛苦無比的,若是這樣一直將他困到死,錢潮還有些於心不忍,對這個傢伙既然遇到了除去便好,倒不用對他有過多的折磨,那把名為“啄手”的小刀已經懸在他的身側,小刀鋒刃上的光芒正慢慢的越聚越盛,待到這小刀亮如一個耀目的光點之時便是誅除杜沙的時候。

寒泉谷這裡莫名的起了一陣風,這陣風的古怪之處在於它是從四面八方向著寒泉谷而來的,剛開始時,由於風力不大,沒人注意到。

除了李簡,他扭頭向一個方向望過去,記住了那裡,湯萍也好奇的看了看那裡,問道:

“李兄,那裡怎麼了?”

“若我感應的不錯,有人在那裡搗鬼,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湯萍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溫良的身上,不過現在的情形,錢小子正在對付杜沙,不能讓他分心。

“錢兄弟,”李簡高聲喊道“當斷則斷,要出變化了!”

就在李簡的話聲剛落,驟然間,他與湯萍的袍袖被一陣強風吹拂,飄擺不定,同時,駱纓等停留在下方的人們也衣袂飄動、裙裾飛揚,一股強風從他們身旁經過,直直向著水中心而去,隨即那風就消失了。

然後就如早上寒泉谷的大潮開始之時一般,從這片汪洋大水中的底下,又傳來一陣幽長沉悶,卻又顯得巨大無比的吼聲!

一團團的白色氣泡從水下“咕咚咕咚”得翻湧出來,又在水面上破裂開來,隨著這吼聲越來越大,水面又如沸騰了一般震盪起來,無數點水珠如銀球一般在水面上激烈跳蕩著,鋪滿了整個寒泉谷,水面上如同驟然降下了暴雨一般,但是頭上卻是清空萬里!

錢潮聽到了李簡向自己喊話,但等他想要問一問時就被那陣突如其來的吼聲完全遮蔽住了。

與此同時,錢潮也發現了杜沙的變化,那就是杜沙困在這陣中,原本身上的符文並未完全亮起,許多都是暗墨色,但是隨著那陣突如其來的吼聲,他發現,杜沙雖然依舊困在真正,但他全身的符文都血紅閃亮起來!

第三個陣法!

錢潮一驚,知道刑讓發動了劄印在杜沙身上的第三個陣法,他要拼著杜沙一死也要讓其從自己的陣法中脫身出來,或是對付自己或是對付言霜!

要殺了他!

巨大的吼聲忽然間消失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又一陣風呼嘯而過,寒泉谷內的這片水起了變化,一陣“嘩嘩”之聲中如同退潮一般向著谷中倒湧而回,但明顯這裡的水是一滴都沒有少的,於是就在寒泉谷內……隆起了了一座圓鼓鼓、高大的水山出來。

這水退得實在是迅疾,將許多的水中妖獸都露了出來,張腿的則逃命一般的向水中奔回,只長了鰭尾的在留在原地不停的扭動著身軀,奇怪的是,原來水邊這一圈,根本沒有妖獸對這些被困住的水中妖獸有興趣,所有的妖獸都滿是驚恐的看著水中隆起的那個圓滾滾、巨浪一般的水山。

“要開始了!”範衠看著這一幕說道,然後向一邊點頭示意。

接著便有一位五靈煉氣修士走到了眾人的前面,取出了一根長角一樣的東西。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範衠見駱纓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笑著說道“放心,宗門對此早有安排。”

而錢潮身邊的那把“啄手”小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慎重無比握住了一把羽扇,正是以妖禽八尺啄身上最好的翎羽製成的那把,錢潮認為小刀已經無法對這杜沙造成傷害了,只有用他現在最為厲害的一件靈器才能杜沙一擊必殺!

那水山巨浪越聚越高,原本還在寒泉谷周邊這一圈山脈之下,眨眼之間,寒氣盪漾,便已經高過了周圍的山脈,寒泉谷之底已經露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海眼出來,這水山的巔峰,映照著過午之後又臨近黃昏之時的陽光,閃耀出一片金燦燦的光芒來,整體看上去藍盈盈呈透明之態,內裡還有不少海中而來的妖獸在驚慌的四處遊動,甚至有的勢頭過急,居然從那水山之內衝了出來,一路衰落而下,空中的妖禽紛紛的驚鳴著,繞著這水山轉圈飛行,卻又不敢靠的過近。

但唯獨在這水山之地,正有一個圓滾滾的大傢伙正在慢慢的冒起,那裡正是這寒泉谷最大的一處海眼,錢潮五個人之前看到時還驚訝於那個海眼之大,幾乎有半個天水湖大小!

“錢潮,哈哈!”

困在“控靈陣”中的杜沙忽然間發出了一聲難聽的怪笑出來,此時的杜沙,全身所有的符文都是紅亮之色,如全身佈滿了詭異的傷口一般,他眼中再無眼白與瞳仁,只有一片混沌的紅光,如同一下子就完全恢復過來一般,杜沙一聲大吼之後,滿是血漬的嘴角一翹,然後身形卻向下一偏,對準了駱纓那些人中一個滿頭雪白長髮的身影而去!

速度極快!

杜沙到底還算是記得刑讓囑咐過他一定要做、必須要做的事情,被錢潮意外耽誤了這麼久,若是錯過了想必刑師兄會動怒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只當最終是刑師兄在自己身上佈置的手段比錢潮高明,終於能讓他擺脫那陣法的束縛,那當下就該趕緊的先將正事做了,然後再回來收拾錢潮不遲。

一見杜沙逃了,李簡馬上就要持劍追過去,卻被湯萍一把扯住,“李兄,錢小子能應付,看!”湯萍用手一指。

果然杜沙出了陣法之後,錢潮馬上就進入了那陣法之中,必然是要施展手段誅殺杜沙,當然在進入之前,錢潮先施展了幾個手訣,讓這“控靈陣”起了一番的變化。

“那裡!”陸雙忽然一聲驚呼,眾人在她的示意之下才發現被錢潮陣法困住的杜沙居然已經逃脫出來,整個人衣袍破碎,裸露的身體上滿是奇異的紅光,正向著這裡衝來。

一股極大的危機感便將這裡所有的人籠罩住了,尤其是言霜,只看了一眼,她便認定那傢伙是衝著自己來的,殺了自己,對五靈宗與九亙原之間的盟約必然是個不小的傷害,沒想到那些人折騰過一次了居然還不放棄!、

馬琥動作最快,已經站在了言霜的身前來,其餘的駱纓等幾個同伴,還有方央方寒,顧淵崔隱等人也已經將言霜護在了正中。

隨著杜沙的臨近,一股莫大的危機感將這些人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好厲害!

不好……範衠暗道……他也迎著那衝下來的杜沙,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把不知道繪著什麼圖案的竹紙傘,為了應對今日出現的危機,範衠奉命帶了幾件東西出來,這把傘正是其中之一,不過不到危機之時,他是不願意將這傘開啟的,這傘比錢潮的那把羽扇還要厲害許多,全力使用那就不僅僅是全身靈氣耗盡的問題了,很可能他還會因此受傷不得不暫時退出。

而就在杜沙衝出陣法的時候,錢潮快速的幾個手訣,人一下子就衝進了那個陣法之中。

“控靈陣”在錢潮的操控下又發生了改變,前面曾說過,杜沙身上被刑讓佈置過一個陣法,讓他能借助這裡的靈脈而強化自身。錢潮秉承“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孝訓,自然是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的,但是……他的陣法卻也能做到這一點。

比如現在!

錢潮一進入“控靈陣”之中立即就有一種全身鼓脹欲爆裂開來的感覺,但更多的則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靈氣充盈無比的感覺,似乎四面八方有無窮的靈氣正被他所吸附過去,他的身子,他的丹田就如一個充滿吸力的黑洞,正貪婪的聚累著源源不斷的靈氣,但他畢竟才是煉氣的修為,修為是何物,修為就是一個杯子,修為越高,能容納的水就越多,但是一個杯子面對滾滾而來的大水時……

全身靈氣的鼓脹讓錢潮視物之時都一陣模糊一陣清晰,他馬上就去尋找杜沙,正看到斜下方對著言霜等人而去的那個瘦削的滿是紅光的身影。

“杜師兄請上路!”

然後右手抓著八尺羽扇全力一揮!

呼嘯聲若是一聲兩聲,哪怕是持續不斷,也能被人聽得分明,但若是無數道糾纏在一起的呼嘯聲摻雜起來,那便會如一聲尖銳異常的哨音一般,錢潮全力的對著杜沙揮動八尺羽扇之後,自那“控靈陣”中,一聲長鳴不斷、尖銳刺耳的哨音就如無敵猛將手挽百石硬弓射出的鵰翎長箭一般,瞬間就洞穿了杜沙的身軀!

錢潮現在兩把扇子,一把由麻姑雀的羽毛製成的麻姑摺扇,能扇起猛烈無比的大風來,在擊敗安室杞的時候曾經全力的使用過;另一把就是手中剛製成不久的八尺羽扇,當初那妖禽八尺啄兩翼一揮就能鼓盪起無數的風刃,後來它的翎羽被錢潮製成了羽扇之後也是如此,不過兩把扇子的缺點幾乎相同,那就是太過耗損靈氣,當然也能看作是受錢潮的修為所限,無法全力施展。

但是剛才那一擊不同,錢潮是身處在“控靈陣”中,全身的靈器都能將他的身軀撐得爆裂開來的時候再全力而為,其威力可想而知!

一股不知道由多少風刃絞在一起而成的大風團一下子就將杜沙裹挾住了,錢潮一是離得遠了些,二是在杜沙的背後,看不見正面,但是對地上正全力戒備中的人來說,那一幕不啻於奇景:那杜沙正擰眉立目、滿眼紅光的衝擊下來,危機感也越來越重,眾人的心早就懸了起來,就在人們要放手一搏之時,在尖銳異常的鳴音之中,就見杜沙身後一團透明卻又模糊的混沌氣團一下子就追了上來,撞了上去,然後杜沙的身子就開始四分五裂,星零碎散,直至化作了一團血霧。

杜沙的頭顱是最後不見的,整個過程中,只在最後似乎他才發覺了自己的處境,那滿眼的紅光似乎還有些慌亂的要向後瞟一眼,但馬上就被那股銳響不止的氣團吞沒掉了!

“快閃開!”馬琥一聲大叫,趁機一把抓住言霜的手臂就閃身而去!

吞沒杜沙,將杜沙撕扯成一團血舞的氣團餘威猶在,呼嘯聲中繼續向下衝擊而來,在馬琥大喊之後,眾人馬上醒悟,一個個身形迅捷的為那砸落過來的氣團讓開了好大一片地方。

“轟”得一聲,地面一陣搖晃,土石飛濺而起、衝上半空!

地上原本那些人站立之處便留下了一個幾丈見方,十幾丈深的黑魆魆大洞。

“我的乖乖!”馬琥站在那洞口向下看了看“這錢師弟用的是什麼手段,好厲害!”

此時言霜才不動聲色的掙脫開馬琥的那隻大手。

範衠這時正一臉驚喜的向上看去,早已悄悄的將那把竹紙傘又收了起來。

空中,陣法的光芒散去,錢潮現身在那裡,還以那羽扇在胸前輕輕的扇了兩下,似乎是對這一擊的威勢十分的滿意。

而就在這時,寒泉谷中又是一聲短促的大吼傳來,隨即,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從那累積得如同山嶽一般的水山巨浪之中向著四面八方散播了出來!

隨著這股靈氣所到之處,從早上就匯聚在此的各種妖獸紛紛慌亂無比的轉身就逃,一時間,蹄聲嘈雜,咆哮連連,山林搖晃,煙塵又起,那陣靈氣波動居然將這寒泉谷四周幾乎所有的妖獸都驚得逃散而走,就連一直在這裡看熱鬧的五靈弟子也受了那波動的驚嚇,也紛紛的向後逃開,卻不捨得走,仍舊要看看會發生什麼難得一見的大熱鬧!

是時候了,範衠心中掐算道,他走到那個手持著長角的那名修士的身後,將手在那人後背一撫,說了聲:“開始吧!”

……

某個隱秘之處,有七人正藏身於此,他們也將剛才那些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這七人便是一陣沉默,最後有個聲音遲疑的說道:

“鐵大哥,五娘,要不……要不咱們就一直躲在這裡吧,等這裡人散了,咱們再悄悄的出五靈宗如何?那田家的靈石真不是好賺的。”

“住口……”

被訓斥之後,那個聲音激動起來:

“難道你是那姓錢的小子的對手嗎?剛才你的眼瞎了嗎?”

“好了!”一個女子聲音打斷了他們“唉,看來這次田家的靈石當真是不好賺,他們可沒有說過這姓錢的會如此厲害,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寧可悄摸摸的在從這五靈宗出去,就算被田家追殺,也總好過死在這裡。”

……

“看見了嗎?”

溫良對刑讓說道,遠處的空中,杜沙被撕扯而成的那團紅霧很快就消散了。

刑讓有些發呆,他沒想到五靈宗內出了一個這樣厲害的小傢伙,杜沙,本身憑著邪術就已經斬殺了不知道多少高階煉氣弟子的杜沙,在被自己弄了一身符文之後,杜沙更是厲害無比,今日若是讓刑讓去對付杜沙,刑讓都會轉身就逃,沒想到遇到了錢潮之後,就這樣死得連屍骨都不剩下了,這可真是……

見刑讓呆愣愣的不說話,溫良又說道:

“日後,在咱們最後發動之前,這個錢潮必須要除掉,否則必是咱們的大禍害。”

“可……可咱們要做的事情他又怎能知道?”

“那你說今天的事情他到底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何況今日之後,我估計他必然會受到五靈宗的重視,很可能接下來與我們作對的,就是他,所以必須除掉他才好!”

刑讓慢慢的點了點頭。

溫良的身邊發生了許多事情,在讓他疑心的同時,又因為五靈宗遲遲的沒有動靜,這才讓他懷疑暗中對付他的,不是那些他叫得上名字,認得出臉孔的人物,很可能有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正在沿著什麼線索一點一點的向他尋了過來,現在他很懷疑這個人就是錢潮。

他逼著韓畋去殺錢潮的事情不知道錢潮現在是不是知道,田家想透過自己的手將錢潮殺死,這小子又是否得知了呢?不管怎樣,他曾經對付過錢潮,而今錢潮的表現又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同時還壞了他的事,這就說明,錢潮必然是自己的對手,只有徹底斬除才能安心的。

“開始吧!”溫良最後說了一句。

刑讓盯了一眼寒泉谷中那如同山嶽一般的隆起的水,伸手取過筆,在獸血中一蘸,就在面前石臺上一個陣法中添了幾筆,然後咬破自己的一根手指,將一滴血滴在上面,最後一聲低喝中一掌就拍了上去,頓時一股靈氣波動就散播了出來。

接著那如山嶽一般高聳的巨浪就潰散了下來,驚人的水勢帶著萬鈞的威壓,向著寒泉谷的四面就衝蕩而去!

水浪落進,一個圓滾滾、黑魆魆如小山一般的東西就在水浪之後顯露出來!

……

“開始吧!”

範衠剛說完,他身邊的那個煉氣修士就見那長角塞入口中,鼓足了全身的靈氣,然後就吹響了!

寒泉谷大潮,範衠必然也做足了準備。

往年這裡曾經出現過什麼厲害的東西,有可能如何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這些不止是錢潮能想到,早在漫長的年月中被五靈宗摸得清清楚楚,自然應對之法也是有的。

比如現在被吹響的長角,這東西就是範衠受命帶出來的,說起來這東西還是範衠從九玄成器堂的內堂借出來的,使用之後還要還回去的,而且可不止眼前這一根長角。

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誰能想到這群山之中、山谷之內會出現連大海之中都難得一見的排空巨浪呢?

白浪翻湧,裹挾著谷底的泥沙,在震耳欲聾的咆哮中向著岸邊就衝擊而來。

水浪如野馬狂奔,還未知岸邊時,在浪花的後方,幾根參天巨柱一般的東西已經從水中伸了出來,直向上伸展而去!

範衠此處的號角長鳴剛剛響起,在水岸另一處地方,也傳來一聲“嗚”的長鳴,悠悠揚揚傳了過來。

緊接著便能聽到第三聲、第四聲,一聲連著一聲,然後融為一體,隨著不斷的有號角聲從不同的地方響起,這號角聲也越來越大起來,開始只是一根號角吹響的時候,那號角聲還能聽出幾分的悠揚之意,隨著後面不斷的有不同的號角聲響起、融合進去,號角聲也從悠揚變的漸漸雄壯起來,繼而殺伐之意大起,森森的威壓從號角聲響起之處不斷的聚累,如邊城久歷血雨卻又堅固無比的高牆,又如軍陣層層疊疊連線一起的鐵盾大陣!

錢潮與湯萍、李簡三人仰頭看著那擎天巨柱一般從水中伸出來的東西,看著那水中冒起來如同山丘一般的大傢伙,他沒想到寒泉谷大潮之日會出現如此龐大可怕的妖獸,陸平川幾次入水都說過水下有個大傢伙,看來就是這東西了,這……錢潮是不知道這東西該如何對付的,就算以陣法來應對,那該佈置出多麼大的一個陣法呢!

但他更沒想到範師兄那裡早有應對之策,他默數著,在寒泉谷這裡先後一共有十八根號角被吹響了,能聽得出來,每根號角的聲音都不相同,可說是各具威能,但是當所有的號角聲融為一體之時,那同樣如巨浪一般的號角聲威能就達到了可怕的地步,絲毫不讓的對著水中滾滾而來的巨大水浪就對撞了過去!

……

“那是什麼?”溫良急急的向刑讓問道。

畢竟刑讓曾經是成器堂內堂的弟子,就算是後來被革除了資格,他畢竟還是有些見識的。

“那是……十八……十八音!”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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