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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停下來的地方,與他們五個人先前對付水中妖獸的地方並不遠,他們提前幾日來到寒泉谷,所有的佈置也都在這附近,不過錢潮沒想到寒泉谷的水能漲起如此之高,因此先前所想的對付孽獸的陣法便沉在了水下,不過縱然在水下也能發揮出錢潮想要的威能來。
而這裡離著駱纓等人也不遠,駱纓與範衠等人見錢潮一路引著那杜沙來到這裡時還有些不解,甚至駱纓與文苑等人以為錢潮是來求援的,錢小子不是那杜沙的對手,才將杜沙帶過來再由眾人一起對付,不過錢潮與馬琥說過他在寒泉谷的佈置,因此馬琥知道錢潮會如何做,見駱纓等人躍躍欲試,這才將他們攔下,讓眾人不必擔心,錢師弟能應付的來。
再說回杜沙與錢潮那邊。
“送我上路?”
杜沙聽到錢潮的話後有些啞然失笑,在他現在看來這錢潮雖然有些小手段,有些小聰明,但這話說得卻是有些大了,正是因為覺得勝券在握,所以杜沙也不介意與錢潮說上幾句,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樣的打算。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樣送我上路!”
“杜師兄,在下有幾個問題不明白,反正杜師兄你是將死之人,應該也無所畏懼才對,能不能在臨死之前為在下解惑呢?”
“好,好,那你問吧。”
“杜師兄與那言霜姑娘並無仇怨,為什麼要冒這樣大的風險為別人火中取栗呢?”
“簡單,我倒黴之後受盡了侮辱,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但是憑著我原來的修為手段卻辦不到,所以才學了這一身的……嘿嘿……邪術,往日裡欺凌過我的人都被我殺乾淨了,大仇得報,也就欠了別人好大的人情,自然要為別人做事了。”
“那……在杜師兄修習這邪術之前就沒有考慮過今後如何嗎?宗門絕對不會容你,而且邪修也不容於整個修行界的。”
“我還管那麼多嗎?本來在宗內我幾乎就活不下去,成了邪修也沒什麼不同,至於今後,哼哼,誰告訴你邪修就一定走投無路的。”
“好,那我再問杜師兄,你的邪術還有你這一身的……符文,是不是都從刑讓那裡得到的?”
“嗯?”杜沙好奇道“你居然知道刑讓師兄,你從那裡聽到他的名字的?”
“杜師兄別忘了,我也是成器堂內堂弟子,刑讓嘛,曾經也是,我聽過他的名字也不奇怪。”
“哼!不錯,我現在的手段還有身上這東西正是從刑師兄那裡而來,為的也正是今天……”
“那杜師兄知不知道過了今天,不管你為他們做的是成與不成,你會如何?”
“我?哈哈,過了近日,我必受五靈宗追捕,不過到那時我早就遠遁而走了,這天下之大,想抓我,哼哼,談何容易!”
錢潮點點頭,果然杜沙對刑讓的佈置並不全知,到現在還以為事後他能安然脫身。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今天除了杜師兄之外,刑讓與溫良還有什麼佈置?”
“哈哈哈哈,錢潮,這裡當然還有佈置,不過那些你可都看不到了!”
“那可不一定,”錢潮笑道“我剛才說過了,要送杜師兄上路,就一定做到,杜師兄近來殺戮無數,有今天的下場也算罪有應得!”
杜沙冷冷一笑,談話到此而止,接下來就該將這個可恨的小子一點一點的折磨死,然後嘛,他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裡不遠的下方正是那個白頭髮的女子,那裡有十幾人正仰著頭看過來,等殺了錢潮,再去將那言霜殺死,也就算還了刑讓的人情。
想到這裡時,杜沙便準備動手了。
不過馬上他就呆了一呆,察覺到了異樣。
“是不是杜師兄覺得不對勁?”錢潮笑著問道。
“你!你做了什麼?”杜沙吼道!
……
燕驚想過,被他們悄悄圍住的消瘦中年男子必然不好對付,但無論如何他也沒料到此人會如此的棘手。
這還要說回田家在溫良身邊佈置的那個人,此人並不知道田家此次派了什麼人,也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前面在搜尋時,鐵俅與張五娘那些人其實他也沒有找到,因此在見到那個消瘦的中年男子時,他也如燕驚一樣,認為此人就是田家派來殺錢潮的,因此在依著燕驚的示意隨著眾人一起悄悄的包圍住那人時,他便動了點小手腳。
燕驚正想著等眾人合圍之後再一起動手之時,忽然間就聽那消瘦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然後身子如箭一般就向著其中一人射了過去。
好警覺的傢伙,不但能發現自己這些人,在眾寡懸殊之下還敢主動觸手!
“動手!”燕驚一聲低喝。
劍光和火光便從四面向著那消瘦中年男子而去。
當然被燕驚等人圍攻的,正是叔海。
受命於林澗,他在這裡只盯著言霜那裡的動靜,等待著機會,但是沒料到自己卻被人盯上了,他聽到了些細微的響動,並不知道那是有人故意為之,但卻馬上明白身周圍這些人的用意,都將自己悄悄的包圍了,還能做什麼呢?因此他馬上就動手了。
為什麼自己會受到偷襲呢?叔海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是林公子的計劃被洩露出去了?看包圍自己的這些人都是五靈弟子的打扮,溫良的手下一直如此,但叔海本能的就認為這都是五靈宗安排來對付自己的,他的速度迅疾,比燕驚那些人都要快上幾分,發動之後整個身子打著橫就衝向一人,在那人還目瞪口呆、手忙腳亂的準備法術的時候,他已經到了那人的近前,就在對方向後撤、要飛身逃走時,叔海的一隻手一把就按在了那人的胸前。
“啊”得一聲慘叫傳出。
等叔海的手快速收回後,那人的胸前衣袍上便出現了一個如錐子刺入後留下的小洞來,然後那人的身子便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大睜著雙眼直挺挺的仰倒在地,就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的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黑氣,身子痙攣幾次後便一動不動了。
一交手,幾乎就在眨眼之間,自己的人就被對方殺了一個!
燕驚大驚!
好厲害的傢伙。
但是開弓便沒有回頭箭,已經動了手,還死了自己人,那就只能繼續下去,直到將這個傢伙斬殺為止!
想到這裡時,燕驚的靈劍也一道寒芒射向了叔海。
燕驚在這些人中論起手段算是最高明的一個,他雖非劍修,但在御劍術上卻下足了功夫,靈劍的威勢自然與其他人不同,因此他的靈劍飛刺過去時,叔海第一是抵擋,第二則是很細心的看了燕驚一眼,認定了燕驚該是這些人中領頭的傢伙。
然後叔海身形飛退,向著其他中撞過去的同時,左臂一擺就向燕驚那把快飛到胸前的靈劍拍了過去。
接著燕驚便驚恐的看到那人的左手臂上的袍袖“嗤啦”一下子就被撐開了,那人的左臂……一個黑乎乎的大鰲鉗一下子就將他那把靈劍死死的夾住了,燕驚看著那人身形飛退的同時還冷冷的看著自己,然後又見他的右臂向側旁一伸,一條手臂一下子就從袍袖之中暴漲而出,整條胳膊從袖子中伸出去兩丈有餘,同時手臂的顏色也迅速的變暗還生出了許多的關節來,最後也是黑乎乎的顏色,那人的手……已經不是手了,只如一個半尺長暗褐色的鉤子,在一個躲閃不及的傢伙頸間一點便倏忽之間縮了回去。
“叮”得一聲,燕驚的靈劍便被那隻黑色的大鰲鉗夾斷了,而同時被那鉤子刺中的人兩眼也一翻白,一下子就翻滾在地!
然後叔海的身子在疾退中身形一轉,便不再理會燕驚,身形向著兩個聚在一起的傢伙衝了過去,在叔海的身後,幾道人影也正急急的衝向了他。
這些就是鮑嫻悄悄靠近後看到的,她還看到了地上兩個死人的慘狀,然後她馬上便返了回去。
慘叫聲接連不斷的傳來,叔海與人爭鬥的經驗十分的豐富,現在敵眾我寡,不過對手之前是想著將他包圍而分散開來,因此他便也抓住了這個機會,絕不讓這些人聚在一起聯手對付他,單獨一個或者兩個在叔海面前根本就不是對手,有的被那黑色的大鰲鉗夾住了脖頸,然後“咔嚓”一下便身首兩斷,血流滿地,有的則被他那駭人的右臂刺中,幾乎是立時就死了。
燕驚與同來的這些人雖然比起宗內尋常弟子要強不少,但是在叔海這樣的人物面前面前是不夠看的,尤其是那燕驚,他發現自己居然一直只能跟在那人的身後追趕,那人就像戲弄自己一樣一邊逗引著他的火氣,一邊舉手投足之間就將他帶來的人一個個的殺死。
雖然對溫良滿是敬畏,對他的命令不敢違逆,但是現在,燕驚也在心中盤算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也就在這時候,幾個人的出現幫他們解了圍,令他們找到了逃走的理由。
來的是兩男兩女,一看便是五靈弟子,而且……燕驚知道……那些人是五靈宗內真正的高手,不僅是因為他察覺到了那四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更是因為之前他們圍攻的那個人見到那四個人之後一下子就停下了身形,變得慎重無比起來。
機會來了。
“走!”燕驚喊了一聲,然後便帶著人狼狽的逃走了。
“叔海……”上官泓輕輕的說了一句。
而叔海則把驚異又警惕的目光投向了上官泓,這個女子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林公子的計策真的是洩露了?剛才那些人明顯與這四人不是一起的,現在趁機逃走了,若這樣看,那必是林公子計策洩露,許多人都知道了。
宋貞與阮添則各自向地上的死屍飛了過去,細細的察看了一下,確認這些人現在的死狀果然與上官泓前幾日下手殺死的人是一樣的。
宋貞心中更是一陣難過,這說明二十多年前,那秀麗又體貼,活潑又古怪的白韻師姐遭了毒手之後……也是這個樣子!
而且……宋貞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叔海的身上……就是這個人親自動手殺得她!
阮添也看明白了,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
“看明白了?”上官泓輕輕的說道“現在終於知道當年我是受冤屈了?”
這話停在叔海的耳中,令他全身一震,他殺過的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提到冤屈二字,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一次……他馬上就有些駭然的抬頭重新看向上官泓。
“終於見到你了……”上官泓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寒光閃閃!
……
“你做了什麼!”杜沙一聲大吼。
吼完這一聲後,杜沙的身子一下子就僵挺起來,身後那兩片血紅如霧一般的大羽翼也漸漸的如同受了消磨一般變得暗淡凋零了下去,整個人開始痙攣抖動起來。
剛才只顧著與這錢潮鬥口,現在忽然間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絕境,而原本在追殺錢潮之時所憑藉的那種強大無比的力量居然消失了。
“杜師兄,若是你不修邪術,憑你真正的修為,在我面前你或許能勉強逃命,不過嘛,咱們二人都知道,你現在之所以強悍,與你自己無關,與你的邪術也無關,只與你身上的這些符文有關,所以我當然不能與你力拼,便只能激怒你然後將你引到這裡來,好在杜師兄一心殺我,倒也真的就跟了過來,我說過的,要在這裡送杜師兄上路,免得你日後繼續為禍宗門,為禍天下!”
錢潮說著又用手指在附近比了比。
“在這裡,你休想再借用外面的靈脈之力!”
說著,錢潮雙手之上手訣變換不斷!
杜沙哪裡懂得什麼靈脈之力,他現在只想殺死錢潮,但是此時他身上雖然並不是空蕩蕩,但卻有如陷身在流沙之中一般,萬般痛苦之中,隨便動動手腳都極為困難!
腳下就是寒泉谷中的水面,就在錢潮最後一個手訣捏出之後,隨著一個“動”字吐出,那片水下一陣嗡鳴傳出,瞬間一道粗大的光柱從水中向上射出,將杜沙的身形籠罩在內。
錢潮的身形早就退出了陣法的影響範圍,他現在根本就不用對杜沙出手,也不擔心他會逃掉,要殺他,只憑陣法即可!
提前而來,為了對付可能出現的孽獸,錢潮在這裡將幾個陣法佈置在了一起,第一個,是在地下洞穴中殺死孽獸的那一次得到的,以錢潮的聰慧,一個陣法一旦掌握了,那陣法正著佈置和反著佈置便都可以做到,那個聚斂魂魄陣法在這裡就被錢潮反著佈置成了一個“散魂陣”,而且遠比杜沙身上的那個要強大,不論陣中有多少魂魄,都會在陣法的作用下消散而出,此時的杜沙全身如一塊被潑了水的火炭一般黑霧滾滾蒸騰而出,然後便向上而去不斷的消散不見,這些正是杜沙身上那個聚斂魂魄的陣法在這一天裡收攏過去的各種妖獸魂魄,數量並不多,那陣黑霧蒸騰了一陣便消失了,這讓杜沙感到了體內一陣極為難受的空虛!
第二個陣法則要複雜得多,在以陣法對付八尺啄之後,錢潮將那個陣法又細細的鑽研了一番,在那基礎上又將自己先前在那處天地牢籠那裡得到的許多陣法糅合進去,當然還有許多是錢潮自己的獨創,這個陣法的奧妙就在與可受錢潮的控制,能有幾番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其他精通陣法的人會不會這樣佈置,但不管如何,這陣法算是錢潮自己的心血,因此他為其命名為“控靈陣”,在被杜沙追趕過來的時候,錢潮便以手訣開啟了這個陣法,自杜沙追進了陣法之中的那一刻起,其實他就與外面那讓他強大起來的靈脈失去了聯絡,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削弱,只不過杜沙被錢潮氣得幾乎失了理智,只顧著要對付錢潮,並未發現這些變化而已。
這還不算完,八尺啄這樣中階的妖禽,相當於築基修士一般的存在,它之所以會敗在錢潮的手中,正是受了陣法的影響,而現在的杜沙也如當時的那隻大鳥一般,原本助他強悍無比的靈脈現在受了陣法的驅動,正在轉頭對付他,那靈脈中的靈氣,在陣法的作用之下,化作了龐大的壓力,從四面向著內裡層層疊疊的壓了過去,而陣中只有杜沙一人,這股壓力便都向杜沙擠壓了過去,這正是杜沙現在難動分毫的原因,他只覺得全身上下,從頭頂到腳底板,從前胸到後背還有兩臂兩腿,甚至臉頰和後腦,似是被無數根極細卻又極堅韌的針同時抵住了,那些數不清的細針從他全身體表上每一根汗毛孔處慢慢的鑽了進去,令他痛苦萬分,越是掙扎便越是痛苦,若是呼叫自身的靈氣抵抗,倒是可以暫時緩解,但這樣也是錢潮佈置這陣法的目的,大量消耗杜沙體內的靈氣,直到他力竭或者趁機斬殺!
“抓住了!”湯萍鬆了一口氣。
“錢兄弟這陣法,還真是奇妙無比呀!”李簡也讚歎了一句,原本以為對付這杜沙又要一場惡鬥,但沒想到憑著陣法倒如此輕鬆。
下方看著這裡的人中,只有駱纓是掌握陣法之術的,比她的兄長駱賓都要強不少,但是現在她看著水中那道沖天而起的粗大光柱,還有光柱中被困得死死的杜沙。
杜沙的種種流言,駱纓當然聽說過,自問對付以前的杜沙輕而易舉,但是對付現在的杜沙麼……她定然不是對手,而杜沙現在就被錢小子的陣法困住了,就在那裡抖個不停卻無法逃脫。她心中正在想著這樣的陣法不知道自己的祖父會不會佈置的時候,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來:或許這位錢師弟不拜師才是對的!才多久沒見錢小子使手段,就有了這麼大的長進,再想想自己的祖父,雖然在陣法之術上學識淵博,但為人也太古板固執了些,錢潮真的依著自己所想拜了自己的祖父,很可能就沒有現在的手段了。
“看來今日那些人又要失算了!”範衠在駱纓旁邊說了一句。
……
寒泉谷中那道光柱沖天而起,溫良看在眼裡呆呆的出了一會兒的神。
原本……或者說在發動之前,溫良一直是覺得勝券在握,今日斬殺言霜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對著那道粗大的光柱出神之後,他便知道,今日很可能是個滿盤皆輸的局面。
多簡單的道理呀,現在那到光柱就是他從來沒料想到的。
錢潮,這個之前不起眼的小人物隱隱的成為了他最重要的對手,他在五靈宗內的種種謀劃,若不除去這個人,說不定都會最終失敗。
唉,當初何必要找韓畋動手呢,自己直接動手,趁著他羽翼不豐的時候直接除了該多好!
嗯,要讓田家知道,要向田家好好的說一說錢潮的表現,然後看他們怎麼辦!
只不過……與穆陽宗約定的事情做不成倒是太可惜了!
溫良訊息靈通,他最近聽說五靈宗與穆陽宗的對峙中,五靈宗已經逐漸佔據了上風,逐漸的將穆陽宗壓制得喘不過氣來,現在穆陽宗想必很希望自己這裡有好訊息傳過去,可惜呀,看來要讓他們失望了。
無所謂,穆陽宗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何況日後又不是沒有機會再爭取一下。
想著這些,溫良便動起身形來到了一處石臺便上,在那裡,刑讓正在施法,石臺平整的表面,被以妖獸血為墨,畫滿了符文,這裡便是刑讓控制所有陣法的所在。
“刑兄,看見了嗎?”
刑讓也看到了水中冒起的那道光柱。
“杜沙完了,試試你最後的手段看能不能將那言霜斬了,然後都發動起來,不要保留!”
然後溫良又扭頭對著一個手下說道:
“去通知那些人,過一陣水裡的東西出來便不必再等,馬上動手!”
手下領命而去。
刑讓有些發呆,溫良一向沉穩有謀,怎麼現在看起來……這是要孤注一擲嗎?
“這次最多也只有五成的機會了,刑兄,以後咱們要著力對付那個錢潮,他不死,便是咱們的一大隱憂!”
……
寒泉谷的另一處。
“你叫叔海?”宋貞盯著對方“二十幾年前,你混進五靈宗內,與林澗一起殺了一個名為白韻的女子……”
“還有一個叫崔員的師兄……”鮑嫻急切得插嘴說道。
“對不對?”阮添怒喝。
叔海想起來了,那一次本來只殺那個男子,林澗設法將他引出來的,其間還與那男子爭吵了一番,但就在他要下手的時候,有個女子居然也趕了過來,見了那女子,林澗公子就變得十分奇怪起來,彷彿做了錯事又被長輩撞破了一般,叔海當時就看明白了,林公子就是與那男子爭搶這位趕過來的女子,當時他還在想,這女子能有什麼好的,能讓林公子如此著迷?後來又奇怪,以林公子的身世,那女子早就該主動投懷送抱才對,為何對林公子如此抗拒呢?直到最後林澗向他遞過來一個決絕殘忍的眼神時,他便明白了,林公子還真是個痛快人,若得不到那就全都毀掉吧!
“不錯,是又如何?”叔海答道,那一次之所以林澗讓他來做,據說因為他的手段與某人相似,可以嫁禍給那人,剛才這些人到了這裡先去看那些死人的情形,想必是在與那件事互相對照,想到這裡,叔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身的靈氣都運轉起來,應對這些人的突然出手。
“然後嘛,”上官泓說道“我就替你們兩個背了罪名,你說會如何?”
就在這是,從寒泉谷的方向忽然間傳來一陣沉悶壓抑又巨大無比的吼聲,藉著重重的水音傳盪開來,令這裡對峙的五人不自主的都向那裡瞟了一眼,這才發現那裡起了不小的變化:一道粗大光柱不知道何時從水中向空中射去,而同時,寒泉谷中的那片水齊齊的退了下去,不知怎的都向中間聚攏了過去,幾乎同一個山丘一樣高大巍峨!
這情景……一定是水中有什麼龐然大物要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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