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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是你捨身救他,看看這一次他願不願救你!”

宋貞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頭劇震,他不明白,這句話中有兩個他,宋貞分不清楚,但是他倒是聽明白了林澗話中的意思,因此宋貞探身看了過去,他要看個明白,究竟上一次,白韻師姐和翠園師兄,到底是誰捨命救的誰!

結果宋貞探身之後正看見一道光直直得射向那個與白師姐長得一樣的女子,那女子根本來不及躲閃,不過旁邊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男子正飛撲而過,用自己的身子遮擋住了那道光。

然後就是一聲悶哼和那女子的驚叫!

這下宋貞終於明白了,上一次,依著林澗所言,必然是白師姐捨身救得崔師兄,可惜的是,最終兩個人都遭了毒手!

捨身相救啊!

白師姐願意為崔員搭上自己的性命!

宋貞在這個時候一下子就呆住了,完全忘記了此時那裡正在發生的事情,知道他聽到上官泓的一聲喊:

“還不快逃,那邊,那邊有範衠等人!”

然後是林澗的一聲怒喝:

“你……住口!”

“哈哈,林師弟又要棒打鴛鴦了……”

接下來林澗便不與上官泓鬥口,他算是恢復了神智,鐵青著臉,看準了韓畋與寧晗逃走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上官泓又出現在了宋貞的面前,看著失神的宋貞說道:

“別發呆了,當年那二人你們救不了,但是若能把那一對救下來,想必心裡也能好受不少呢。”

阮添能明白上官泓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這三人與林澗撕破臉皮,從此徹底對立,不過……剛才那個男子捨身去就那與白師妹一模一樣的女子,倒也讓阮添感動,彷彿是真的看到了當年那死去的二人一般。

而此時宋貞已經追了過去,不僅他,鮑嫻也追了過去,這二人要比阮添感性許多,都是被韓畋捨命就寧晗的舉動感染了,就算那二人不可能是當年的崔、白,但是至少互相之間的情感到也與崔、白無異,況且,他們還是藉助這二人才揭開了當年的真相,從這個角度看,他們倒真是欠了這二人的。

然後發生的,就是在錢潮等人面前的那些,韓畋與寧晗逃到了那裡,再被錢潮救下,然後宋貞趕到與林澗交了一次手,最後又被範衠勸住了。

……

阮添的確是懂醫術的,隨身也帶著丹藥,在他的醫治下,韓畋的傷口已經不再出血,此時韓畋就坐在一塊石頭上,由阮添為他包紮,寧晗一臉的戚容、關懷備至的看著他。

“幾位師兄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韓畋虛弱的問道。

寧晗差不多已經想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

“是……是還有一個女子,長得與我一樣,當年被林澗苦苦的追求過,但是被拒絕了,然後……”

宋貞在一旁介面說道:

“然後那個女子還有另一個人便都被林澗殺了,死了的兩個人的關係,與你們幾乎一樣……”

鮑嫻說道:

“女子叫白韻,另一個男子叫崔員,他們……看來都是死在林澗的手中了……”

阮添則說道:

“我們三人,還有白師妹,崔師弟,當年我們五人一起算是形影不離的好友,崔、白二人死後,我們一直……嘿,今天算是知道了真相,倒是讓你們受了一番苦……”

上官泓此時也來在了這裡,聽了幾人的話後,便也說道:

“這二人是絕對無法在五靈宗再呆下去了,你叫韓畋吧,是不是正打算著要帶著寧晗逃出去,不過就算你們逃出去了,日後能有個著落嗎?”

宋貞抬眼深深的看了看寧晗,這麼多年了,這張熟悉的面龐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可惜的是,人卻不是同一個人,這讓他失落不已,不過,能將這二人救下來,倒的確與上官泓所說的一樣,心裡終究是舒服了一些,那救下來之後呢?

“你們二人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說一說?”宋貞問道。

寧晗見了宋貞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膽怯,她被林澗折磨得已經怕極了,便向後縮了縮,又看了一眼韓畋。

“我來說吧……”接著,韓畋便毫不掩飾、一五一十得將他與寧晗之間的事情和盤托出,包括了溫良,包括了文家行刺等等。

宋貞聽後稍加思忖,然後又看了看兩位同伴,才說道:

“寧姑娘,在下宋貞,你放心,你只是與我那位白師姐長得一般無二而已,我是因為見了你自然驚訝,一下子就想起了她,所以有些失態,放心,我不會動你的心思,相反,你們二人經過了今天的事,在宗內絕無立身的餘地了,反正你們也打算逃出去,但逃出去總沒個著落,難道就此淪落成散修嗎?不如這樣,若是你們願意,我倒是可以將你們安排去我宋家,宋家雖然不及林家,但是庇護你們二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若你們同意,那今日就不要返回宗內了,等這裡事畢,我們帶你們一路去瑞軒鎮上,由那裡我們宋家的人護送你們去宋家,只說你們兩位是我的好友,得罪了宗內有權勢的人物,待不下去才不得不如此,放心,有我關照,宋家之內定然不會難為二位,一應供養如我宋家子弟相同。將來嘛,若事情有轉機,你們自然還可以返回宗內,若是願意繼續在宋家自然也好,如何?”

“那……”寧晗看了一眼韓畋,猶豫的說道“那我們這樣……不會連累宋師兄吧?”

“放心吧,”鮑嫻介面說道“我們三人中,小宋的家族是最大的,也是最有能力庇護你們的,不然就會讓你們去我們那裡了,況且今日大潮,死的人本來就不少,若是有人問起,只說你們二人死在大潮之中了,任誰也不會繼續追究的,包括那林澗。”

“那就多謝宋師兄了!”韓畋說完就向宋貞行禮,對於宋家,韓畋是有所耳聞的,能去宋家躲避,待將來修為有成之時再做打算也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至於將來,無非是選擇要不要繼續留在宋家效力而已,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到時再說吧。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而且韓畋與寧晗自此便真的如宋貞所言去了宋家,日後再與錢潮等人相見時,彼此便都已築基,彼時的韓畋選擇了繼續留在宋家效力,因著當地發生的幾件怪事,還與錢潮五個人聯手,那些便都是後話了。

韓畋的事既然已經定下來,那接下來三個人要做的自然就是要為崔、白二人向林澗復仇了。

“上官師姐,”阮添說道,既然當年的仇人不是這個女子,那言語之間倒不必太過緊張了,因此阮添才如此稱呼“前些日子你在宗外攔住我們,當時你想讓我們看的似乎並不是韓師弟與寧師妹的事情,你必然是另有其他的佈置,事到如今,不如就都說出來吧。”

聽了這個稱呼,上官泓一笑,然後問道:

“我先問你們三位一句,今天你們知道了真相,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

“對呀,你們有什麼打算,若是你們打算現在繼續去找林澗去報仇,打個昏天黑地的,那我說不說也就無所謂了,哼,小宋看起來報仇心切,不過我要告訴你們,若憑你們現在就去報仇……嘖嘖,你們必然不能成功的!”

“為什麼?”宋貞問道。

阮添說道:

“小宋,上官師姐所說的不錯,現在我們三人就算合力,也殺不了林澗的。別忘了,他有個結丹的老子,還有個元嬰的祖父,他身上的保命之物足夠他不死了,說不定還能將我們三人反殺,那樣別說報仇……”

鮑嫻也說道:“沒錯,阮兄所言正是我所擔心的,若是他搬弄一番,或是林家或是宗門,要對我們三家不利,那樣……”

宋貞想了一陣,權衡利弊之後,強行將心裡的仇恨壓下,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回頭我會寫一封信,由韓兄弟帶給我家裡,暫時我就不回去了,在宗內繼續呆下去,我要儘快的築基,我就不信,等林澗也築基了,他還能一直在宗內待著,只要到了宗外,就憑他……不管他有什麼依仗,到了宗外總有他償還血債的時候,哼!”

“我也是這樣想的,為報仇計,也只能如此!”鮑嫻說道。

“嗯,我也一樣,那既然這樣,咱們三個人就都留下來築基好了,日後尋找機會,除了這個林澗!”阮添也說道。

“現在總該告訴我們了吧!”宋貞向上官泓問道。

“好,三位這樣打算才是正理,嗯,我開始的確另有打算,那是因為我在家中就打聽到當年下手殺死崔員和白韻的是一個叫做叔海的傢伙,這個人的手段與我有幾分相似,所以他殺了人,林澗才能嫁禍到我的頭上,今日那個叫叔海的又被派了過來,林澗要讓他殺的人……呵呵……正是那邊那個白頭髮的言霜!”

“他可真是胡來呀!”鮑嫻說道。

“然後……這次就定能置你於死地,對嗎?”宋貞問道。

“那邊那麼多人……那個叫叔海的就一定能得手嗎?”阮添則聽出了些別的東西來。

“沒錯,叔海若真得了手,那我也就死定了。嗯,至於阮師弟的問題嘛,剛才韓師弟都說出了一個溫良來了,日後你若有興趣也可以細打聽打聽,這溫良,不知道什麼來歷,但是野心不小,還因為我被宗門驅逐的事情,私底下派人找到過我們上官家,不過那一次我們上官家的人沒沉得住氣,漏了些破綻,之後那人便再沒來過上官家,但這個溫良與其他的宗門勾結的事情是錯不了的,今天嘛,我隱約聽說他與穆陽宗的勾連,要在這裡殺死言霜,我不知道他怎麼佈置的,但依著他的佈置,林澗才敢把叔海派過來,以前我想的是,叔海動手的時候弄幾個倒黴鬼讓他去殺,然後你們看了自然就知道當年的真相了,但是現在已經用不到那一步了……”

“林澗居然與這樣的人勾結?”阮添聽了疑惑道。

“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有興趣你可以自己去打聽,不過林家並不乾淨,這個我倒是早就知道的。”上官泓答道。

“林澗暫時殺不得,不過這個叔海也是當年的兇手,那就……先拿他開刀!”宋貞陰沉的說道。

鮑嫻與阮添也是這個打算,聽了宋貞的話都點頭。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上官泓笑著說道,舉起一隻潔白的手在面前端詳“他也算當年構陷我的人之一,我總要親手將他捉住,然後在林澗面前一點一點的弄死,心裡才痛快!”

……

而就在宋貞等人商議的時候,錢潮五個人剛剛斬殺了一隻能噴吐烈焰的水中妖獸,陸平川正拖著那傢伙一條長長的脖子將其拽到岸邊來。

“我的乖乖,這是什麼東西?”這東西別說陸平川,就連對妖獸的學問知道的最多的湯萍見了也緊皺起眉頭來。

這東西就如同兩條大蛇佔了一隻大龜的身子,正常大龜該探出頭來的地方,卻伸展出兩條長蛇一般的脖頸,至少有一丈多長,連線的兩個頭顱醜陋兇惡,不過此時一條脖頸被李簡一劍齊根斬斷了,然後又被李簡在那脖頸斷處一劍刺了進去這才將其斬殺。

陸平川還跑去將那條斷掉的長脖子也撿了回來。

“這到底是什麼?”錢潮對這東西也是好奇無比,不管怎樣,這傢伙身上這幅硬殼算是歸他了。

“我的天……”湯萍喃喃的說道“這是……這是海族!”

“那是什麼呀?”陸平川又問道。

“跟咱們地上的妖獸一樣,海中的各種妖獸自然也有那種真靈級別的厲害傢伙,它們的子嗣後代,便被稱作是海族,呶,這些……”

湯萍一指堆在陣中的那些尋常的海中妖獸。

“都算不得海族,但凡能被稱為海族的,只要活得年頭夠久,就有可能稱為那種真靈級別的存在,比如它。”

湯萍又一直面前被陸平川拖上來的傢伙。

“它如果不是死在李兄劍下,若是不來這裡,一直安安穩穩的呆在海中,說不定過上久遠的年月之後,它就可能成為真靈一樣的強大妖獸呢,這東西有個名字,就叫玄龜,不過玄龜也不是隻有這一種,好多種呢。”

“那就只能怪它自己了,去哪兒不好,非要來這寒泉谷。”陸平川說道。

“嗯,這東西體內除了妖丹之外,應該會有一顆火紅的珠子,叫做‘定惡珠’,彥姐,你不是夜裡總不能安寢嗎?把那珠子戴在身上,有定驚驅邪的功用呢!”

“哦!”彥煊一聽頓時心動,湯萍所言自然是指她一直不能在夢中擊敗另一個自己,也就一直不能擁有自己的火靈,若是得了這珠子,說不定就能對她大有助益。

“來來來,既然有好東西,那就趕緊把它卸開!”

……

曹澤這一陣算是出盡了風頭!

曹澤之前的確為了築基而閉過長關,不過到底他是個浮浪的性子,築基的關口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突破的,閉關一陣之後他便只覺得心煩氣躁,難以為繼,這才不得不出關。

曹澤此人在修行上的確是有些天分的,修行的進益並不慢,修為與手段都有,但同時他也受自己的性情所累,此人天生的貪戀美色,但同時更是個不能長情而見異思遷的人,宗內的女弟子大多都有幾分的姿色,貪慕虛榮的不少,少不更事的就更多,因此倒能讓曹澤屢屢得手,這當然有賴於他那張俊朗無比的臉和寬肩窄腰的好看身材,尤其是他那張滿是甜言蜜語的嘴,不知說動了多少懵懂無知的女弟子如飛蛾投或一般圍著他繞來繞去,直到被拋棄後便只能暗自飲泣怨恨!

曹澤也是有師承的,乃是他的家族為其奔走之後才拜的師,不過也正因為曹澤這浮浪的性子,他並不受其師父的喜愛,反而是經常因為在外拈花惹草而被教訓。不過這也是他的秉性,想改也太難了。

衝築基失敗之後,曹澤的師父,九玄一位唐姓的長老,就曾經嚴厲的告誡過他,若不改了他這登徒子的行徑,再想築基就難比登天,因此這位煉氣九層巔峰狀態的曹澤曹師兄其實是出來收心的。

他至少是努力過的,將之前與他糾纏不清的那些女子一個個的全都甩開了,這其中就包括那位梅清姑娘。

只是可惜,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後來遇到了返回宗門的上官泓!

對這上官泓,曹澤當年就動過心,只不過並未得手,上官泓在被宗門驅逐之前倒真的險些被他迷惑住,但是後來發現了曹澤的為人之後險些對他出手,自此便不再理他,也正是那次翻臉讓曹澤對上官泓有些後怕,後來又聽聞了許多她的手段,自此曹澤對上官泓的定義為:蛇蠍美人!

在曹澤看來,上官泓是個很危險的女人,不過越是這樣的,就越比宗內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面,只要幾個眼神就能羞得滿面通紅,再說上幾句便能遍體酥麻的小丫頭們更有味道,好看的花總該是長滿了刺才對的。若是能將這樣的女子調理的服服帖帖,在他面前就將她那悍婦一般的嘴臉收起,狠辣的手段盡藏,小鳥依人一般的在自己身邊乖乖的聽話,那想想就是一件頗有成就感的事情!

因此遇到了上官泓之後,曹澤馬上就將自己出關之後要收心的戒條忘得一乾二淨,打起精神來,躍躍欲試的要再次嘗試著將其征服。

出乎曹澤的意料,上官泓這次返回遇到他後倒是熱情的很,一起在瑞軒鎮盤桓幾日,後來在宗內也算是過從甚密,這讓曹澤有些飄飄然,以為這次終於能得手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上官這樣做正是為了對付他。

在指使商淳接近曹澤之後,上官泓便突然對曹澤冷起臉來,或是不見或是冷言驅趕,這可讓曹澤又受了一次挫折,不過,很快在上官泓那裡受的挫折便從商淳那裡找了回來,不但如此,還有一個青春可愛的宋翹對他更是別有一番心意。

這讓曹澤又驚又喜,從此便與這二女幾乎形影不離,將那收心的念頭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而這正是上官泓的計策,然後她就將這件事情洩露給了宋家。

後來就有了宋貞三人在外攔住曹澤,帶走宋翹的事情了,幸虧曹澤鼻子靈敏,知道了宋翹是個不能碰的,而他也最終忍住了,不然的話,依著宋貞的性子真可能當場翻臉動手。

這件事也讓上官泓有些不滿意,暗歎這個禍害竟然鼻子如此靈敏,居然躲過了這一劫。

不過在這次大潮之後,上官泓聽說了曹澤的下場之後,終於是忍不住笑了幾聲,感慨這個花心的惡人終於是得了報應!

事情要從溫良那些人啟動了事先佈置的陣法,然後寒泉谷這一片大水之中的妖獸受了陣法的影響,紛紛發了狂一般的向岸邊湧來開始說起。

自從這陣紛亂開始後,曹澤附近的修士們便先後的頂不住那水中妖獸的衝擊,不得不飛身而起躲避到空中去了。這其中就包括肖冼與敏娥,還有程潛堂與梅清等人。

不過到底曹澤是煉氣九層,曾經為了築基而閉過關的傢伙,論起修為與手段他其實猶在範衠等人之上,這些年來除了拈花惹草之外,兇險的場面也不知道見過多少,還真沒把眼前衝上岸來的眾多妖獸放在眼裡,尤其是身後還有幾個女子正眼巴巴的看著,於是就在那些人的注視之下,他盪開身形,放開手段,幾乎以一人之力就將眾多的妖獸都抵擋住了。

五行法術之中,曹澤精擅電法,因此他放開手腳之後,整個人身上雷光閃閃,十指之間電火連連,數不清的閃光白蛇一般的電弧被他隨手甩出,或是被他從空中召喚一道耀目的霹靂擊落下來,甚至就連張口大吼之時也有一蓬電光飛射而出,所過之處,那些妖獸被他的法術擊得簌簌而抖,而且那醒目無比的電弧在那些擠擠挨挨用來的獸群中連環傳遞,每經過一隻妖獸的身軀,那傢伙便會在一陣劇烈的抖動之後轟然而倒。就見那裡曹澤的身形不斷得來回飄動,隨手就編織出一張張凌厲無比的電光大網,而他則在其中任意穿梭不停,從旁邊看過去就見他衣袂飄飄,烏髮飛揚,就連腰間的玉佩也在電光中微微反光,身形閃動之時,那張俊朗的臉龐偶爾回眸也在電光的映襯之下顯得冷毅無比,平添了許多男兒氣概來,這引得後面的商淳等人不住的喝彩讚歎。

除此之外,還有一把靈劍也被他馭使的十分的精純,寒光閃閃得圍繞著他身前左右不斷飛舞,幾乎就是如活物一般,每當曹澤或有疏漏之時,那把靈劍就會及時的補上去,把趁機衝過來的妖獸一劍刺穿。曹澤的爭鬥經驗也是豐富異常,靈劍過處都是那些妖獸的薄弱之處,往往一劍斃命,甚至他還故意賣過幾個乖,回頭悠閒得與眾人說笑而不理身後的的妖獸,就在人們看到後面湧上來的兇狠傢伙而驚慌的出言警告時,那些傢伙卻都在一陣劍光中紛紛倒下了,然後曹澤才浮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來,這又讓商淳等人嗔怪不已!

這一幕就連商淳見了都讚歎不已,她接觸曹澤就是受了上官泓的指使,雖然是有目的的,而且她也一直謹守著男女大防,但是上官泓的那一計失敗後,她反倒是越來越被這曹澤吸引住了,尤其是見了現在的情景,暗道這個傢伙若不是個登徒子的話,倒絕對算是個出色的人物。

而曹澤的這些手段,同樣也被不遠處正在空中躲避下方妖獸的程潛堂與梅清等人看到了。

梅清看得嚮往無比,那矯健的身影,那手段高超的人物,那俊朗無比的面龐,正是她曾經的曹郎,只不過對方卻冷冰冰的拒絕了她的一片痴心,任她如何挽留也不再理會她了。若是曹郎的心不是那麼的狠,說不定現在正在身後為他拍手叫好的應該是她才對!

想到這裡,梅清還不忘狠狠的盯了商淳一眼,她不知道為何曹澤會離開她,只以為是這個妖豔的女子俘獲了曹郎的心,唉!

有什麼辦法能重新將他奪回來呢!

而程潛堂見了曹澤的手段之後心中則是一陣發涼,他原本還想著找機會能將這個禍亂宗內女子的曹澤殺死,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修為與手段與之相差實在太過懸殊了,想殺此人實在是有些痴人說夢了。

同樣敏娥與肖冼也見到了曹澤在那裡施展手段。

敏娥算是被曹澤引誘過的女子中少有的能保持清醒的幾個之一,她對曹澤的惡意倒並不是很大,現在見了他的手段,還感嘆難怪他能俘獲宗內如此多的女子,僅憑一張臉和幾句甜言蜜語必然是做不到的,總要有幾分的手段才行。

漸漸的,曹澤發現湧到岸邊來的妖獸似乎越來越少了,就連身後那幾人也敢大著膽子湊了過來,難道,這些妖獸也被打怕了,不敢再來了不成?

然後在妖獸散盡後,他便看見了奇異的一幕!

從那水中漸漸的冒起一個滿是溼漉漉長髮的頭頂,烏油油的長髮如墨一般就浸在水中,接著露出來的便是雪白光潔的額頭,看到這裡曹澤心中已經一動了,接下來便是兩彎細細長眉,同樣也是掛落水珠,然後便是一雙黑白分明,寫滿了好奇,充滿了誘惑的大眼,水汪汪的看了過來,與之目光相對,曹澤只覺得身上有如一道電流遊走,酥麻不已,很是受用。接下來出水的便是翹挺的瓊鼻和豐潤的雙頰,雖未見櫻唇,但眼前所見已是堪稱絕色了,在接下來便是那紅潤的雙唇,雖未施胭脂,但卻如櫻桃一顆,引人遐思。

那女子繼續從水中冒起,接下來便是潔白瘦削的雙肩,看到這裡,曹澤心中猛跳了幾下,這女子似乎是未著寸縷,只憑著那滿頭垂下的烏髮來遮擋身子,玲瓏粉膩的肩頭就露在烏髮之外,就連胸前亦是如此,若無那如雲的烏髮遮擋,這腥羶無比、滿是妖獸死屍的水邊必然是春光無限了。

待腰身到了水面的位置,那女子才停住了身形,再看水中,似乎有一條大魚尾在不停的撥動穩住身形。

這……曹澤愣住了,他搜腸刮肚的想著,難道說眼前所見就是傳說中的……鮫人嗎?

接下來,又在幾息之間,又有十幾個這樣的女子慢慢的從水中露出身形來,與第一個出水的一樣,全身不著寸縷,而且一個個或嫵媚,或嬌俏,或大膽,或羞澀,但無不是充滿了好奇與期待的看著岸邊的曹澤。

“這是……這是什麼?”曹澤還問了一句。

身旁的商淳則搖頭,她是女子,自然不受眼前所見的誘惑,但是這個情景倒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過她卻莫名的感到了一陣的危險,忍不住的就要後退,開始還想著拉著曹澤一起,但拉扯了兩下曹澤根本不為所動,還一把將她的手甩開,這才想起,眼前這一幕正合了他的心意,這才無奈的自己慢慢向後退去。

然後,就在水中那些女子的身後,水花翻湧,水面上浮起一隻足有兩丈左右的大蚌殼來,那蚌殼滿是月白之色,上面道道紋理。

曹澤開始還想著,這麼大的蚌殼,裡面若有珠子,該會是多麼大呢!

然後就見那蚌殼微啟,一道光華就先從中透了出來!

待那蚌殼半啟之時,曹澤已經看清了裡面,目瞪口呆之中他還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大喉頭上下一動,喃喃的說了一句:

“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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