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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趕回宗門,這一路上算是半點也沒有耽誤,心無旁騖、星夜兼程,總算是在當天的後半夜回到了宗內。
“我們不妨先散了,等早上在我那裡聚齊,然後咱們一起去找我六爺爺去說這件事情,如何?”
湯萍這樣說無非是因為在那滿是屍體的密室中呆的久了,覺得自己身上猶有那裡的那股腐敗氣息,因此無論如何也是要好好的洗一洗的,因此在眾人點頭之後便拉著彥煊走了。因為當時已經是後半夜,為了不折騰,錢潮便讓李簡和陸平川直接去了自己的住處,免得早上再折騰。
早上,當錢潮、李簡還有陸平川三人來到姑獲仙子的洞府時,湯萍與彥煊早已經收拾完畢,雖然是一夜未曾休息,但看得出,不知道沐浴了多少次的兩個丫頭此時才算是徹底恢復了精神。
湯萍還小心的湊近了錢潮,輕輕的嗅了嗅,錢潮說道:“當然洗過了。”
“嗯,來吧,我師父也想聽一聽,所以就將我六爺爺請了過來,現在都在裡面呢。”
姑獲仙子的洞府之內,錢潮五個人走進去之後才發現不止姑獲仙子與湯伯年,就連陸平川的師父康釜前輩也在,看來是對錢潮五人這次外出所得十分的重視。
五人進去之後行禮,然後姑獲仙子便讓這幾人坐下,然後開口道:
“湯丫頭回來之後大略的與我說了說,我聽了之後便覺得十分的重要,因此便將湯前輩與康前輩也請了過來,為的就是讓你們再將這次出去遇到的事情細細的說一遍,現在我們都在這裡了,你們誰來說呢。”
湯萍對著錢潮說道:“錢小子,這件事情你下的功夫最多,你來說吧。”
“好。”
錢潮向著坐在上首的三位前輩施禮,然後便將幾人如何覺得對言霜下手的那些人不會放棄,必然要二次下手,如何懷疑寒泉谷的大潮之日就是那些人要動手的時機,以及在寒泉谷遇到溫良的事情說了一遍,另外,還將幾人在外如何遇到馬琥,從馬琥那裡知道了宗外一個可疑之處,因為馬琥受傷,因此五人才決定去看一看,結果在那裡發現了有人煉製邪丹以及偷聽來的那些話也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另外,錢潮還將自己如何與馬琥一起追查殺害了荀師兄的兇手,如何最後追到到溫良的頭上,如何懷疑尹況和田家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其中還包括韓畋的種種事情,瑞軒鎮上與韓畋的人見面等等,面前這三位前輩雖然與錢潮都沒有關係,但因著湯萍與陸平川都是可以信任之人,因此錢潮在這三位的面前也沒有保留,將自己所知完完全全的都講了出來。
說完,錢潮只覺口乾,旁邊的湯萍見了便取過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湯伯年,姑獲仙子還有康釜沒想到這五個小傢伙居然查到了這麼多的事情,禁不住互相看了一眼,許多事情這三位知道,原以為這五個孩子不知,但沒想到他們已經追查到了,而且有些地方知道的比他們還要清楚。
湯伯年看了看錢潮,開口說道:
“這個溫良就是你們查到的人嗎?”
“不錯,殺死九玄金長老的弟子,救走歸肅,二次佈局對付言霜,煉製邪丹,在宗內培植黨羽,他做了許多的事情,而且他最終是在謀劃什麼現在還不清楚。”
“嗯,不錯,不錯,那你覺得他二次佈局對付言霜是要怎麼下手呢?”
“開始我們以為溫良會在寒泉谷那裡佈置孽獸……”
“孽獸?”湯伯年一驚“你們怎麼知道的?”
上次遇到孽獸的事情,湯萍並沒有與姑獲仙子和湯伯年說起過,所以這三位長輩都不知情。
於是錢潮便將前一次出去如何遇到孽獸又如何對付孽獸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這下三位長輩可就有些吃驚了!
聽得出來,對付那孽獸基本上就是這個錢潮出的力,不過最讓這三位長輩吃驚的是錢潮不但能透過陣法兵不血刃的就將那孽獸除掉了,居然還能明白那孽獸的佈置,由此推匯出一個在這三人看來都極為複雜又極為厲害的對付言霜的手段來。
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呀!
湯伯年看著錢潮。
難怪玉壺山上的那位墨祖能看中他。
“那你們在寒泉谷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我們五人幾乎查過了那裡所有的海眼,四周也都細細的看了一遍,可能是我們修為尚淺、眼力不足,總之我們在那裡並沒有發現類似的佈置,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看漏了……”
“嗯,那後來你又是如何想的呢?”
“晚輩覺得,那溫良的手段或許更為高明,我聽湯萍說過,這寒泉谷的大潮似乎是與海中的靈脈變動有關,或許那溫良手段高明,打得就是那靈脈變動的主意,但是他究竟是怎麼佈置,晚輩現在還想不出來,那些地方晚輩幾人都是第一次去,對那裡的山川地理還不熟悉,對那裡的靈脈分佈也就更不清楚了,所以也只能回來稟報前輩,對那言霜姑娘用上些防護的手段,免得教那些人得了手。”
“依你所見,那溫良必然是在寒泉谷謀劃什麼事情,對不對?”
“不錯。”
“好,這件事我會與宗內其他管事的長老去說,無論如何言霜都不能出了事,嗯,錢小子,你不錯,你們幾個都不錯,大大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嗯……來,老夫這裡有一本關於宗外的地理圖志,算是比較全的,是老夫當年自己手繪的,不過老夫在靈脈之事上嘛,原來倒是想好好的下一番功夫,但是後來事務繁多也就耽誤了,上面也就標出了幾個主要的靈脈的流經方位,你拿去看吧,至少當地圖用是足夠了。”
說著湯伯年便將一個簿子遞了過來。
錢潮大喜,正發愁沒有宗外的詳盡地圖,如今結丹前輩自己手繪的地圖,那自然是好東西,忙雙手接了過去,稱謝不已。
“六爺爺,那個跟溫良在一起的築基修士你們總要查一查呀?”湯萍說道。
“嗯,說起這個築基的傢伙,我還好奇呢,你們幾個就在旁邊窺伺,那個築基的傢伙居然沒有發現你們,是怎麼回事?”湯伯年問道。
“錢小子會佈置一個陣法,我們進入裡面後,外面的人就察覺不到我們的靈氣……”
“是這樣嗎?”湯伯年看向錢潮。
“正是,不過若是對方修為遠超我們也是沒用的,呃……至少對築基的修士還是有用。”
“嗯,你佈置一下,我們三人要看一看。”
“是。”
錢潮接著就將自己的隱靈陣佈置在房間之內,然後走了進去。
先是驚訝於錢潮佈陣的手法純熟,然後這三位長輩便不用眼睛,只以自己的感應試了試,接著又互相對視了一眼,點頭之後才開口說道:
“不錯,你這個陣法嘛,倒是有些用,不過還需要再經過改動才行,雖然你在陣中靈氣外溢位來的的確是少了,但我們三人還是能察覺到你,嗯,或許再遠一些你便能逃脫我們的感應,不過看來對築基修士倒的確有用……看來你們遇到的那個傢伙真的是個築基的修士。”
湯萍聽了馬上說道:
“那總該找出那個傢伙來呀……”
“嗯,丫頭,那傢伙去找那溫良,或許是與最近宗內的一些調動有關係。”
“哦,什麼調動?”
“嗯,與穆陽宗有關係,也是前陣子言霜那件事情的後續,最近穆陽宗給咱們施加了不小的壓力,所以最近宗內也是調動頻頻,不管是正在做什麼的,修為在築基以上的,就都有新的派遣,這其中我也參與了,宗內是根本,將來一段時間之內,宗內能留下來的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人,比如陸小子的師兄席戡,比如你的師姐若氤,比如我的弟子,這些人才能留在宗內負責維持……”
“可是,你說的這幾人我們都信得過,但是別的前輩的弟子萬一有個……”
“聽我說完,這些人能留下,是因為我們這些作師父的給他們作保,他們若是有事,我們這些當師父的是要連坐的,我這麼說你就該明白了吧?”
湯萍這才點頭。
“除了這些人之外,其餘的築基修士一律要跟著到前面去,哼,前陣子從宗內就找出來了一些細作,不過肯定不全,有我們確認就是細作的,有被懷疑的,有暫時還看不透的,還有就是沒有師承的,這些人統統的帶出去,帶到前面去,讓他們在穆陽宗的面前露一露,我們再細細的看一看,從中再好好的篩查一番,然後再回來時,就會有不少的人不能跟著一起回來了。”
聽到這裡五個人都明白那些人的結局是什麼。
“在此期間,宗內除了我們留下來的築基弟子之外,是不允許再有任何其他築基的弟子留下來的,只要有人留下來,便有細作的嫌疑,我們留下來的那些人就可以不同請示宗門長老隨見隨抓的,所以我覺得你們那天夜裡所見的築基傢伙很可能是因為要外出,一段時間不能與那個溫良見面聯絡,所以才不得不與他見一面,不巧還被你們碰見了,日後倒不用擔心這些,過不了幾日宗內的築基弟子差不多就全都跟出去了。”
“那宗內豈不是空虛了?”
“當然不會,嗯,你們這位康釜前輩,還有許多其他的結丹前輩就被委派在宗內駐守,另外嘛,還有玉壺山上的祖師也有一兩位因為此事而出關的,為的就是保護宗門的安全。”
湯萍聽了這些,又有些遲疑的問道:
“怎麼現在與穆陽宗已經這麼緊張了嗎?會不會成為一場大戰?”
“嗯,這些不用你們擔心,不過倒也可以和你們說一說,穆陽宗與我們真正開戰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現在九亙原獨力對付摩天崖,慢慢的將局勢扳了過來,局面對穆陽宗不利,但還不至於讓穆陽宗孤注一擲,談嘛,最後總是要談一談的,不過談之前也總要做做樣子,現在就是在做樣子而已,過一陣子我也會出去,你師父也要出去走動走動,讓穆陽宗的人知道,咱們是半步都不會退讓的,這樣才能將他們逼到桌前來好好的談一談。”
“師父真的要出去嗎?”湯萍扭臉看向姑獲仙子。
“沒錯,出去走動走動,說不定還能遇見幾個昔日的老友呢!”
湯伯年從姑獲仙子的口中聽出來幾分殺意,無奈一笑,然後繼續說道:
“你們幾個嘛,既然把看見的事情告訴了我們,也就不必再理會了,嗯,你們五個必然還會追查下去,日後若是再有什麼發現的話,可以去找康前輩去說,也可以找上席戡等人,記住,不要莽撞行事,依著你們所說,那個溫良是奪舍混進宗門來的可能性極大,若真如此,就算他現在受肉身的修為所限,你們五人也不是對手,一定要記著!”
五個人聽了連忙點頭應諾。
錢潮還有話想問,便開口道:
“湯前輩,晚輩想知道那齊國的田家究竟在謀劃什麼事情,為何這樣針對我錢家呢?”
“這些現在還不能與你說,”湯伯年說道“不過,錢小子,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家中的父母,我可以向你保證,按住田家幾十年內不讓他們有什麼動作,宗門是能做到的,因此你錢家,你的父母,根本不用擔心。將來他們做的過分,宗門自然不會不管,田家是有野心的,但是若是你的修為突破了築基,將來在對田家的這件事情上,倒是需要一個聰明的人物去做,你若願意,在你築基之後我可以向宗門舉薦你去對付田家,到時候田家的謀劃究竟是什麼,你自然就能知道了。”
錢潮聽了渾身一震,馬上拜謝。
“嗯,還有李小子,”湯伯年說著看向李簡“你們梁國與晉國之間的事情總要有個結局,那裡將來也會是咱們五靈宗與穆陽宗一個麻煩所在,你若修為有成,築基之後,在你梁國與晉國的事情上,你也是最好的人選,我自然也可以向宗門大力的舉薦你,當然不是你一個人,你的事,還有錢小子的事情,都要你們五個人通力去做,明白嗎?”
李簡聽了面上突然泛起一陣潮紅,也不說話,重重拜謝。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到這裡,你們所說的宗門已然知曉了,日後繼續你們的修行也就是了。”
湯萍其實還很想知道那個溫良究竟是不是以前索家逃出來的人奪舍混進來的,不過似乎這老三位都不願意多說,無奈便只能與四個同伴一起施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房間裡便只剩下了這三位結丹的修士。
康釜說話了:“我說湯老頭,現在還要由著這五個孩子折騰嗎?”
湯伯年一笑:“別小看了他們,這不,他們折騰出來的東西比我查了一番知道的還要多呢,嗯,說不定就能從他們身上將那些人徹底的挖出來。回頭我安排人到他們說的那個地方去看一看,看看那煉製‘玉丹’的手法究竟如何。”
姑獲仙子自湯萍五人離去後就皺上了眉頭,聽了湯伯年的話後,她開口道:
“這個溫良,究竟是什麼人呀,你心裡有沒有數?”
“嗯,現在看已經算是明朗了,在我看來,這個溫良就該是索家的人,呵呵,沒想到那個錢小子還真猜對了,別忘了,索家敗露就是因為用這種邪術煉丹,哼,也不知道被他們害了多少人,說起來當初索家敗露,我在其中也是出了力的,因此索家那些人必然恨我,至於說溫良究竟是誰嘛……索元申已死,逃出來的三個結丹的就剩下了索元午和索元亥這兩個人,這五個孩子又找到了他們煉製邪丹之處,而索元午與索元亥這二人中,這索元亥是精通煉丹的,而索元午更像是個個擅長縱橫之術的陰謀家,因此,這個溫良應該是當初沒有找到的那個索元亥!”
“索元亥?”
“不錯,”湯伯年說著,摸出了一個簿子來“這個是當年專門為索家之事而做的,來,看看。”
說完便開啟了。
這個簿子裡是一張張的工筆畫像,畫的極為用心,筆法也細膩,將人物的面目五官,衣著服飾都描繪了下來。
“這個……”湯伯年指著第一張的一箇中年男子模樣的人說“就是索魚恩,索家當時的家主,此人也是索家最厲害的一個,當時咱們是四個結丹的師兄弟一起動手才將他重傷之後拿下的。”
“這是索魚思,索家的二號人物,不過修為手段倒只是一般,這個人還是我擒住的,當時他想跑,被我撞見,動手之後被我傷了,然後就擒住了。”湯伯年又翻過一頁指著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是索魚患,論修為手段,他才是索家的二號人物,當時他反抗的最為激烈,也傷了咱們幾個人,嗯,最後這個人是死在我的手中!”
湯伯年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然後翻到一頁。
“這個就是在小蓮花湖算計那五個孩子的索元申了,這個人嘛最為小心,索家被圍之後據說他就開始從各個不同的密道想逃出去,虧得咱們前期對索家查的清楚,才堵住了他,最後還是讓他拼得受傷逃了出去,你看這畫上他也算是一表人才,但是在小蓮花湖我再見他之時他已經白髮蒼蒼,病老之態盡顯了,嗯,捱了我一劍,也算落了個痛快吧!”
“這個就是索元午,生了一副書生模樣,看起來文質彬彬,這個傢伙一肚子的計謀,就是他負責與其他各大世家甚至是其他的大宗門聯絡,我與此人見過幾面,也談過幾次,他心機城府極深,各種陰謀詭都能被他佈置的天衣無縫,尤其是這個傢伙最擅長揣摩人心,是個很難纏的傢伙,我與他打交道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嗯,現在這傢伙想必藏在什麼地方恨死了我吧,哼!”
“這個……”湯伯年又翻了一頁,用手點指著說道“就是索元亥了!”
姑獲仙子和康釜聽了都細心的看了過去,紙頁上畫的是一個沒精打采,雙目無光的一個乾瘦的中年人,看上去還十分邋遢的樣子。
“就是他?”姑獲仙子問道。
“嗯,就是他,他雖然精通煉丹,但是說起來索家之中,擅長煉製各種邪丹的人之中,他並不是排在頭名的,他的前面還有兩人,但那兩人都已經伏誅了,而他當時因為不在索家之內,所以才漏網了。據說此人是個極為謹慎的性子,與那索元午有些類似,而索元午在咱們得到的訊息中,是不會煉製那些邪丹的,因此我才斷定那個溫良十有八九就是索元亥奪舍混進來的。”
簿子上畫像旁邊的紙頁上詳細的記錄這畫中人的姓名,修為,擅長等等資訊,而大多數的人物在記錄的最後都有三個字“已誅除”,沒有這三個字的人物寥寥無幾,除了索元午與索元亥意外,還有幾個築基修為的索家人也是如此,距湯伯年說都是因為當時不在索家,否則以他們的修為必然伏誅無疑。
姑獲仙子因為沒有參與當年對索家的剿殺,因此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當時是怎麼發現索家有問題的?”
“索家在臨州,咱們派在臨州的弟子無意間打聽到索家似乎有問題,不過當時在臨州卻都是查無實據,因此當時宗門也就未當成什麼重要的事情。臨州毗鄰的就是崖州,在崖州接連發生了幾次小世家被襲的事情,來得突然而且也查不出是什麼人做的,嗯,都是些實力弱小的世家,他們家中不見了一些修士,本來還以為是崖州那裡的世家之間起了衝突,宗門也未放在心上。再後來嘛就在臨近的海青州,咱們的弟子們捉住了一夥專門對那些弱小家族下手的傢伙,然後就撬開了他們的嘴,據那些傢伙所講,不止前面那兩個地方,還有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也都是他們做的,他們出來是專門掠走修士,什麼小世家的,遇到的散修等等,然後將他們送到某個人手中的,至於那個人是誰他們卻說不清,然後咱們就依著那些傢伙的交代秘密的調查,終於發現接手這些被掠走修士的是一夥成了氣候的散修,將這些散修拿下之後才問出來,他們將從各處掠來的修士都送進了索家,做什麼用,他們就不知道了。當時的索家可謂一個大世家,實力非同一般,因此這事不可能明著去問,所以宗門當時便由我帶人去查,嗯,索家的人後來也察覺到我們在查他們,暗中也動了心思動了手,那其間算得上是有驚有險、一波三折,不過總算我們是不辱使命,終於查明瞭索家在幹以邪術煉丹的事情,那些年被他們害了的修士幾乎數以千計,可以說索家之所以有當時的規模與實力,全賴那邪丹的功勞,因此宗門才決定將索家連根拔除,這才有的後來剿殺索家之事。”
“原來如此。”姑獲仙子點頭。
“當時動手也算急了一些,也是沒辦法,索家的那個索魚恩,結丹高階的修為,我當時得來的訊息,再晚些動手,只怕這傢伙就要衝擊瓶頸要突破元嬰境界了,那可就是大麻煩了,因此才不等索家人聚齊了就動了手。”
“那這麼看來,比起錢潮那個孩子,溫良更是恨萍兒那丫頭了,她可是你的孫女!”
“是啊,這一點我自然知道。”
“那……”
“放心吧,這幾個孩子都是非凡人,你以前見過這樣聰明的小傢伙嗎?至少我是沒有,咱們只要暗中幫上幾把也就是了,由得他們去闖,就算咱們出去了,還有康老弟在,出不了事的,我總有個感覺,那個索元亥不管想幹什麼,最後必然會死在這幾個孩子的手裡。就連那索元午,說不定最後他們也能遇上,還會有一番明爭暗鬥的,等著看吧!”
“嗯,沒錯!”康釜也說道。
……
幾乎是與此同時,在宗外某隱秘之處。
有人推開石室的門走了出來,溫良跟在那人的身後笑眯眯的相送。
“刑兄弟,慢走,在下就不送了。”
“好說,下次那杜小子差不多就該能用了,如何佈置全看溫兄。”
“好……”
溫良笑眯眯的看著那人離開,才回了房間,接著過了一陣便有人敲門。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煉氣修士。
溫良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問道:
“他承認了嗎?”
“承認了,就是剛才走的那位偷偷的找他,打聽溫師兄的訊息,據他說是以前就與那個人認識……”
“嗯,承認了就好,我不會冤枉他的。”
“是,這些是他身上的東西……”
那人雙手呈上來的是一個儲物袋。
溫良又輕笑了一下,說道:
“這事你做得很好,這些我要它無用,你收起來吧。”
那人大喜,這個袋子裡那些靈石什麼的他看不上眼,唯獨其中的一顆丹藥才是最讓他動心的,現在聽溫良如此說,連忙謝過之後就收了起來。
“嗯,你還是要回宗內,你的身份藏得深,以後宗內的動向還要多打聽,以後無事每個月來一次,有急事再來找我,明白嗎?”
“明白,明白!”
這人出去以後,房間裡便只剩下溫良一人,在獨處之時,溫良臉上的笑意竟然也能慢慢的消減下去,他靠在椅子上默默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這時他的左手中在摩挲這一塊玉佩,那玉佩沒有絲絛連著,被他捏在手心裡把玩,偶爾溫良停下來看向手中那塊玉佩的時候,他的目光就變得幽冷起來,不為別的,就因為在那玉佩露在手心外的表面上能看見一個小小的字……
“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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