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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岫是與上官泓一起落下的,不過她並沒有與她的姐姐一起到馬琥那裡去,而是十分好奇的看著面前這有些劍拔弩張的局面。
上官泓則一臉的笑意吟吟,顯得頗為愉悅,她面前的馬琥是坐在地上的,由於受傷不得不背靠著一截樹幹,彥煊本來還在馬琥身邊忙碌,現在見了走近的上官泓,便站起身來退到一邊留下這二人說話。
上官泓看了看馬琥身上衣袍破損處,那裡的傷口剛被彥煊敷上了一些藥物,她笑道:“你輸了!”
馬琥哼了一聲,說道:“輸了!認賭服輸,老子不在乎,動手吧!”
上官泓又笑道:“那著什麼急,你欠我一手一腳,我隨時都能找你討要,倒不如,你再想想我說的話?”
馬琥冷冷的說道:“做夢!”
修士外出,尤其是五靈宗的煉氣修士出來,在外面遇到了厲害的妖獸難免會受傷,這也算是常事,沒人會在意,受傷輕的自己就能敷治,受傷重一些的則要回到宗內再找人醫治,僅此而已。
但是像馬琥這樣要被人家打斷一手一腳則不同。
這與碰到了厲害的妖獸弄了一身嚴重的傷完全不同,也與低階的弟子在外遇到了高階弟子的劫掠,反抗之時被打傷也不同。
對於像馬琥這樣的人物來說,像現在這樣被人強按著打斷一手一腳,雖然只是疼痛卻沒有性命之虞,但絕對是一種失敗,也是一種他不願承受的侮辱,馬琥這一路逃到現在,身上的傷比起斷了一手一腳也差不多,但他就是不願受這份折辱,拼著命懸一線也要逃回去,只要能逃回宗內,他就能免了這份折辱,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受得傷再是嚴重,對馬琥來說也算是某種程度的勝利。
否則的話,日後宗內必然有流言傳出,馬琥因某事敗給了某人,然後讓人家按在地上打斷了手腳!受人嗤笑倒在其次,關鍵是這樣的事情能在馬琥心頭留下不小的陰影,失敗的羞辱或者我不如某人的念頭會一直在馬琥的心頭縈繞,想將這種不好的念頭擺脫那就只有處心積慮的贏回來,但是看馬琥現在對那女子的恐懼……想這樣做更難!
這就是心病了,長期盤踞在心頭,必然是一種折磨,若是心窄的人,對修行都會有不小的影響。
在五靈宗內的煉氣弟子中,撇開那些尋常沒有師承的普通弟子,還有那些只知道憑著人多在外面胡作非為的傢伙不談,但凡是有師承、有身世或者有了不小的名聲的,基本上都是重諾之人,比如馬琥,雖然不知他到底因何事才落了現在的處境,雖然他平時也是劣跡斑斑,現在倒依舊是一副光棍硬氣、不想賴賬的模樣。
而上官泓正是熟知這一點才將馬琥拿捏的穩穩的,不過似乎是她還為馬琥開出了其他的條件,但馬琥卻是嗤之以鼻。
上官泓必然也是一路追著馬琥而來的,但是現在的情形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份意外的驚喜,不在別的,正是因為這裡還有一個湯萍在場,而且看起來湯萍那幾個小傢伙似乎是在阻止侯保幾人對馬琥動手,這樣看來,局勢就對她十分的有利,若是能趁機在湯萍身上得到些什麼的話,比起馬琥來說,日後可能得到的好處是更大的!
因此在馬琥一句“做夢”之後,上官泓輕輕嗤笑,然後就把目光看向了正盯著這邊的湯萍身上,笑意滿滿的對著湯萍說道:
“沒想到前些日子剛見過面,今天又在這裡遇到了湯師妹,真是好巧啊!”
錢潮已經將侯保面前的靈劍收起,此時看來馬琥得罪過的人必是這個上官泓,既然她已經來了,那就沒必要在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收了劍,便想著與上官泓說話,想辦法勸說她饒過馬琥。
湯萍的心中已經開始警惕起來,這個上官泓讓她忌憚,以前只有她的那個師父,丘化壑,讓湯萍害怕不已,現在看來,她既能讓馬琥如此懼怕,必然說明這個女人非同一般。
“是啊,我也沒想到,在宗外又遇到師姐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湯萍答道,她現在要聽一聽這個上官泓怎麼說。
“上官師姐!”錢潮走上前在側面向上官泓一禮“在下錢潮,今日冒昧有件事情想請上官師姐……”
“你先等一下,我與我湯師妹說話,你插什麼嘴!”上官泓有些不滿的說道。
錢潮只得閉口。
侯保等三人見了“嗤”得一聲笑出聲來。
“湯師妹,既然你帶著人截住了侯保三人,看來是想著將這馬琥救下來,對吧?是不是看他現在這樣慘,心裡還有些怪我不近人情,太過苛刻了,是不是?哼!你不知道的是我與這馬琥可是有一筆舊賬要了結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如此。”
湯萍說道:“不知道這位馬師兄怎樣得罪了上官師姐?”
上官泓輕笑一下:“還真是一筆陳年舊賬了,對不對呀,馬琥?”
馬琥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上官泓繼續說道:“我在家裡也呆了好多年,一直沒在宗門,不過嘛,多年之前受過的辱我可是怎麼都不能忘的,這個馬琥,想來湯師妹你也聽說過他的名聲,卑劣不堪,行事粗鄙,唉,當年我還沒回家的時候,這小子也是如此,對我不但多次言語調戲,而且還大膽到動手動腳,後來我回家了,這件事也只能記下來,但是現在我回來了,還遇上了這小子,自然是要將舊賬與他算一算的,我說錯了嗎,馬琥?”
馬琥冷笑道:“哼!只能說我當時沒眼光,現在看見你只覺得噁心!”
聽了馬琥的話,幾人便都明白,看來的確是當初這馬琥對這上官泓做過什麼,所以人家現在才來尋仇的。
湯萍與彥煊聽了直皺眉,暗道這個傢伙果然是因此才給自己找的麻煩,那麼……錢兄弟還會不會要繼續管這件事情呢?
其他李簡和陸平川聽了也都覺得錢潮這番折騰有些不值。
侯保那三人聽了馬琥的話,面色一寒,在侯保的示意之下,範甫邁步就要向馬琥走過去,不過陸平川卻一步就踏在了他的面前,將他擋住,畢竟這小子與錢兄弟還是有幾分交情的,錢兄弟沒有點頭之前,還不能讓這馬琥太難看了。
範甫盯了陸平川一眼,便又退了回來。
上官泓沒理會馬琥的話,倒是把陸平川的舉動看在了眼裡,不知怎的,她更是確認是眼前這位湯師妹在保這馬琥,於是她心裡似乎就更有底了,笑意吟吟的又說道:
“既然湯師妹今日阻攔,我這個作師姐的倒不好駁師妹的情面,不過嘛,我卻不能白白的放過了她……”
馬琥急道:“上官泓,你休想!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旁人無關,我也不領別人的情,湯萍,此事與你無關,你休要插手!”
上官泓冷笑著嘲諷道:“哈!什麼時候又輪到你說話了,你現在不過是砧板上的肉而已,再說了,湯師妹若說什麼也是我與她的事情,你領不領情與我何干!”
擺明了,上官泓這是要向湯萍提條件了,彥煊與李簡禁不住都看向了錢潮,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那上官泓若是提出了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難不成要湯萍真的答應下來嗎?
錢潮介面道:“上官師姐……”
“住口!”上官泓冷冷的向錢潮看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說話?”
“哈!”侯保笑了出來,故意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錢潮。
“嘿!你這婆娘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怎麼一張嘴說出來的就不是人話!”陸平川大怒!
“你……”一直未說話的上官岫倒是惱了,臉漲得有些紅。
“哼!康師叔的弟子果然與他一個脾氣,不急,陸小子,你若不服氣,咱們以後有時間,我會教你怎麼說人話!”
說完,上官泓又看向湯萍,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
“現在就看你了,湯師妹,這馬琥嘛,我可以放過他,舊賬也可以一筆勾銷,不過嘛,倒是要湯師妹一句話,日後我若有事,還需要湯師妹答應我一次……”
說到這裡,上官泓盯著湯萍的眼睛。
“就一次,事情必然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湯師妹到時候答應我就好。”
“打得好主意!”馬琥大急“湯萍!老子當年是調戲過她,但與你無關,又不是你這小丫頭教唆我去調戲女人的!你可不要想岔了,以為這樣我就承你的情,念你的好!上官婆娘,把你的心收一收,別想得太多,說不定最後下場比上一次更難看!”
上官泓面上一寒,喝道:“給我狠狠的教訓一番,別讓他再聒噪!”
“慢著!”湯萍急道。
侯保三人此時轉身就要動手,但是錢潮、陸平川和李簡就在他們面前,阻住了他們的去路,六個人目光冰冷的對峙在一起。
“哦!”上官泓又笑了,湯萍的反應讓她滿意“湯師妹有什麼話說呢?”
湯萍看向了錢潮,這裡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如今就要看他怎麼說了。
上官泓放過馬琥的條件就是讓湯萍將來答應她一件事,這就是要湯萍的一個承諾,修士重諾,許出去的諾言極少有反悔的,而且……據說若是毀諾,修為低的時候還好,若是修為高了,便成心病,於修為是有礙的,因此修士極少許諾於人,但若是許下了什麼也必是會完成的。
唯獨湯萍不敢答應她這個條件,真有一天那丘化壑知道了自己的小白,讓這個上官泓來討要,難道自己真捨得把小白拱手送出去嗎?
為了一個馬琥她真的不願!
所以她極為無奈的看向了錢潮。
而錢潮則正對著湯萍搖頭,示意她絕不可答應這個女人。
上官泓回頭看了看,自然看到了正在搖頭的錢潮,眉頭一皺。
“上官師姐,”湯萍說道“你誤會了,今日要護著這位馬師兄的並不是我,而是錢潮,且聽他說一說吧?”
“是他?”
上官泓看了看湯萍,確認她沒有說假話,然後又回頭看向錢潮,她回宗內也有段時間了,尤其是上一次還見過幾人,因為湯萍的緣故,也打聽過湯萍周圍幾個同伴的事情,在她看來,這個錢潮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因為湯萍的身世不俗、背景深厚,所以才依附於她,這樣的人上官泓自認為見得多了,本就不放在眼裡,而且錢潮還與馬琥交好,自然更讓上官泓厭惡,於是看了錢潮兩眼,與錢潮目光相對,見他又急著開口說話,便毫不理睬直接命令道:
“既然如此,那太可惜了,算馬琥倒黴,去吧,打斷他的手腳然後我們就離開!”
湯萍一聽十分吃驚,沒想到這上官泓居然如此無視錢潮。
李簡與陸平川也心頭惱怒,暗恨這個女人太過蠻橫強勢。
彥煊則皺著眉不知如何才好。
而錢潮只冷冷一笑。
侯保,申秋別,範甫又轉過身來,面前還是錢潮三人。
“滾開!”侯保冷冷說道。
“錢師弟,三位,讓開!”馬琥也說道。
……
現在五個人也只看錢潮了,若他不允的話,五個人說不定真就要和這上官泓翻臉了。
“好!”錢潮忽然冷冷說道“李兄,陸兄,我們讓開。”
說完,錢潮當先將身子向旁邊一側,然後示意李、陸二人也讓開道路。
彥煊不知所措,而湯萍則心中一沉,她大致猜到了錢潮要做什麼了。
“哼!上官師姐身份貴重,自然不願與我這樣一名不文的小人物說話,不過呢就算上官師姐不聽,如今我也要說出來,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帶著大家來的,想的無非是因為與馬師兄有幾分交情,或許我能幫個忙,化解了此事,不過呢,到底是我人微言輕,沒什麼能讓別人看上眼的,更是連句話都說不上,上官師姐既然執意不從,一定要算一算這筆舊賬,我一個外人當然不好說什麼,但是我有言在先……”
說到這裡,錢潮冷冷的向上官泓盯了過來。
“馬師兄的手腳一斷,那上官師姐與馬師兄的舊賬也就了結了,但今日這三位……”
錢潮用手一指侯保三人,然後一字一句冷冷的說出來:
“我必殺之!”
上官泓面上一沉,她萬沒想到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物也敢如此說話。
湯萍嘆了口氣。
彥煊等三人更是面上變色,錢潮要殺人,還是三個,還都是上官泓的手下,尤其是看錢潮的意思,是要當著上官泓的面來殺!
錢兄弟這是怎麼了,他是怎麼想的?
而被錢潮手指著的三人臉上已經是陰寒無比,被這小子當面說出來只要動手他就要殺了自己三人,侯保幾人的怒意和殺心也已經翻湧不止了。
上官岫則好奇的看著錢潮,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小傢伙一定要激怒自己的姐姐。
“哈!”上官泓一聲笑“這世道真是變了,我才在家裡呆了多久?宗內還真是人才輩出,錢師弟,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哼哼,別說你能不能做到,只怕你是誇誇其談而已,我看你未必敢動手!”
“有什麼不敢,這裡是宗外,沒有宗內的規矩約束,再說了,這三位又不是上官師姐的徒子徒孫,哼,依著馬師兄的話說,他們只不過是你上官師姐的爪牙、狗腿子而已,想來上官師姐也不會真的將這三人看在眼裡,放心,在上官師姐的舊賬了結之前,我不會動手,會讓上官師姐心滿意足的。”
“不用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哼,你也不要總聽馬琥胡說,當年他不也是別人的狗腿子嗎?還有,你若動手,就不怕我也出手嗎?”上官泓說道。
“哈哈,連了結舊賬這種事上官師姐都要假手他人,我還真不信你會出手,若是上官師姐也出手,那再好不過,我正愁自己沒什麼名聲,那不管勝敗,我足可成名了!”
馬琥已經聽呆了,他與錢潮是有幾分交情,可是還不到這個地步,沒想到今日這個錢師弟為了自己倒是豁出去了。
“小子!別急,一會兒我們就可以看看到底誰殺誰!”侯保已經不怒了,冷森森的說道。
“哈!湯師妹,我聽說你們幾人在幼鳴谷就在一起,也算是相交莫逆,如今這錢潮這樣講,你又怎麼說?”上官泓盯向了湯萍。
錢潮馬上介面斥道:“上官師姐!是我要殺你的人,與湯萍無關,與其他人都無關,你不要三句話沒說完就夾槍帶棒的裹上別人,這樣精打細算的很小家子氣,也很惹人厭!”
上官泓瞪了錢潮一眼,冷冷說道:
“那好,你說這些大話無非是要激怒我,引起我的注意,好,既然你處心積慮的,那就聽聽你到底要說什麼。”
“很簡單,”錢潮一笑“我想和上官師姐打個賭。”
“賭什麼?”
錢潮隨手又一指那三人:“我與你這三個狗腿子鬥上一場,若是我將他們擊敗了,你與馬師兄之間的那筆舊賬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雖然聽說過在言霜被圍殺的那天夜裡錢潮的驚人表現,但上官泓是不相信的,沒親眼見她便不會相信,尤其錢潮與這三人在修為上就有不小的差距,因此她眯著眼睛問:“若是你敗了呢?”
錢潮一臉鄭重的剛要開口,邊聽湯萍急道:“錢小子!”
“錢兄弟!”其餘幾人也急急得開口要阻攔。
幾個同伴對錢潮都沒有什麼信心,單獨對上一個煉氣高階的傢伙,或許錢潮能對付,這不比那天夜裡的亂戰,現在是面對面的爭鬥,沒有旁人做掩護,那必然不易取勝,而且還是同時對付三人,尤其這三個傢伙看起來都是厲害狠辣的人物。
錢潮向他們擺手,尤其是對著湯萍點了點頭。
“今日之事,僅我錢潮一人而已,”錢潮先說道“若是我敗在他們三人手下嘛,便也學這馬師兄,輸給你一手一腳,如何?”
“不好,”上官泓說道“你的一手一腳嘛,不值什麼,自然不夠,我還看不在眼裡。”
說到這裡,上官泓有意又向湯萍看了過去,她打聽到一些事情,就在言霜被圍殺的那天夜裡,這湯萍用湯伯年給的寶物保住了這錢小子一命,她從未將錢潮放在眼裡,但若是能讓湯萍看著錢潮的慘狀心疼無比的時候再答應自己的話,那才是賺到了!
湯萍此時也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對錢潮能不能同時對付三個煉氣高階的傢伙,她的心中是沒有底的,但是……他若真敗了,真就看著錢潮被打斷手腳嗎?
“上官婆娘,若是錢師弟敗了,你先前所說之事,老子答應你也就是了!”一邊的馬琥忽然大聲說道。
湯萍的心一下子就鬆了下來,甚至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馬琥。
“好!”上官泓馬上就應聲“我答應了,那麼你們三位願不願意呢?”
這話是對著侯保三人說的。
“上官師姐放心,我們也很想和這位錢師弟好好切磋一番。”
“好!”
……
動手之前,五個人湊在一起。
“錢小子!”湯萍是有些生氣的,更多的則是擔心“你……你究竟有沒有把握!”
“太冒險了,錢兄弟!”彥煊說道
“哼!大不了咱們一起上,今天就把那個婆娘還有那個小婆娘都埋在這裡!”陸平川陰沉著臉說道。
李簡竟然點了點頭,似乎是同意陸平川的話。
“不用急,”錢潮笑道“我記得湯丫頭說過,修為是一個杯子的大小,而手段才是杯子裡的水,我這個杯子或許沒有那三個大,但我敢說我裝的水肯定比他們多,放心吧!”
“喂!小子,你不會又反悔了吧?”那邊侯保等人已經開始叫嚷起來。
“放心好了。”錢潮說完,便轉身走了過去。
湯萍此時心中仍是不安的直打鼓,以往對付任何危險都是五人一起,如今卻要錢潮獨自面對,而且……還是他自找的!她看了一眼馬琥,想到了什麼,便問道:
“那上官要你答應什麼事?”
“嘿嘿,”馬琥坐在那裡笑道“等錢師弟贏了再說。”
若是輸了,則要保密嗎?
湯萍明白這馬琥對錢潮獲勝也是沒什麼把握的。
……
錢潮站在了那裡,身周圍,侯保、申秋別、範甫三人成個品字形將他圍在當中。
上官泓又看了看錢潮,必須承認,對這個小子她有些看走眼了,倒是還有幾分膽氣,最後她開口說道:
“錢師弟呀,我還真是佩服你的膽量,異地相處,我還真做不到你這一步,而且不論勝敗,今日你都算將我得罪了,何苦呢!”
“上官師姐,我也說句實話,背地裡琢磨我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再多一個上官師姐也無所謂,我這也是欠債多了不發愁罷了。”
上官泓點頭:“那好,既然是打賭切磋,那動起手來嘛說不定就有什麼閃失,傷著了或者傷得重了,錢師弟可要認下,而且嘛,若是爭鬥中錢師弟的雙手雙腳都被打斷了,那我要的一手一腳可就要等錢師弟傷養好了再去討要,明白嗎?”
這話其實是說給侯保三人聽的。
“自然明白!”錢潮說道。
“那好……開始吧!”
……
侯保三人現在看錢潮真是如同看砧板上的肉一般!
這小子嘴損,那“狗腿子”三個字讓這三人早已是滿腔羞惱的怒火,就算真的是做了上官泓的狗腿子,那也是做得說不得,哪裡能讓這小子這麼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呢!
所以,這三人已經打定了主意,什麼雙手雙腳,今日要好好的將這小子折磨一番,讓他筋骨寸斷才能解恨,到時候說不得再下手狠一點,就算弄死了也只能說他自不量力,誰讓他主動提出來打這個賭呢!
“哼!領教了!”侯保冷冷的說了一句。
然後三個人就動手了!
侯保似乎並不願第一個出手一般,他雙手交搓在一起,一個綠色的光團便將他兩手籠罩其中,隨即那綠色的光團便越來越耀目、越來越大起來,不過他的那條魘蛇倒是在地上如同水蛇疾行於水面一般,帶著“沙沙”雜草倒伏成片的聲音向著錢潮就遊動過去!
“嗷嗚”得一聲!申秋別的尺獠已經撒開了四爪,急速的向著站在那裡的錢潮就撲了過去,而申秋別手中也變換了手訣,一道寒光向著錢潮也射了過去。
範甫出身九玄,自然沒有靈獸,不過既是九玄弟子,那麼身上總是帶著幾件靈器的,所以一動手,便有幾道寒光自他手中飛出,所取正是錢潮的胸前。
錢潮在動手之前還一直與侯保對視著,他有意激怒侯保,低聲還說了一句,故意讓侯保看他嘴唇動作就能猜出那難聽的三個字……“狗腿子”,侯保大怒,然後道道寒光就飛臨了錢潮!
先是“轟”得一下,三面大盾團團圍攏將錢潮護在中心,“叮叮噹噹”的聲音就從那大盾上傳來,申秋別與範甫第一輪的近攻便都被遮擋了過去,然後馬上那大盾離地不到三寸,開始圍著錢潮滴溜溜的轉動起來,這時侯保的魘蛇與申秋別的尺獠已經撲至,而錢潮透過大盾之間的縫隙已經看在了眼裡。
一面大盾忽然“呼”一下猛力的向外一撞,本來高高躍起的尺獠準備從那大盾的上方撲入,結果“嘭”得一聲就被撞了個正著,堅硬無比的盾面撞得它頭暈眼花,整個身子隨著那股大力倒飛而出!
而侯保的魘蛇似乎是吃過這大盾的苦,漲了記性一般,在那大盾之前就停了下來,頭昂起四尺有餘,而且是整個身子都在向後縮……
湯萍見了頓時緊張,魘蛇不僅有毒牙,還會一手噴毒的本事,所噴出的毒霧削骨化金,狠毒無比,而現在正是它噴毒之時!
哪知魘蛇面前的兩面大盾忽然如同兩扇門一樣左右開啟了,後面的錢潮手執一面扇子對著它就一扇,錢潮的摺扇並未完全展開,只開了兩羽,饒是如此,一股暴烈的勁風撲面而來根本就不是這魘蛇能夠抵擋的,偏偏這時候還是它全力噴吐毒霧之時,只見一條人腰粗細的大蛇破繩子一般隨著大風向後倒飛,口中還不斷有團團綠霧湧出,偏偏錢潮那一扇子是將這大蛇對著後面的侯保扇去的,侯保正在準備自己厲害的法術,忽然間惡風撲面,然後就看著自己的大蛇裹在一團綠色的煙霧中向自己而來,頓時大驚失色,那綠色毒霧他是知道厲害的,馬上就飛身躲避過去,這一耽誤,剛才那個法術的準備便算是作廢了,恨得他咒罵了兩聲,還要擔心的回望自己的大蛇如何了。
這時申秋別與範甫已經飛身撲了過去,這小子總是藏身在盾牌之後,還真是麻煩無比。
申秋別速度要快一些而範甫則稍慢一些。
忽然“啪啪”兩聲,三面大盾居然一個併攏都疊在一起,後面的錢潮就現身出來,三面大盾疊在一起先是防著範甫的方向,而對已經衝到近前的申秋別,錢潮已經取出一隻號角塞入口中,對著他就用力吹響了!
“嗚!”
長鳴之後,申秋別隻覺得有無數的水火大棍同時打在自己身上一般,全身如同過了幾遍錘搗一般痛苦無比,“啊”得一聲大叫,整個人如赤身跳入了一大鍋滾水之中,倒在地上便不停的翻滾起來。
錢潮馬上便不再理會他,那三面疊在一起的大盾一轉,就對著範甫出手了,正被申秋別的慘狀驚呆了的範甫忽然發現一個亮點越來越耀目,直向自己的面門而來!
這逼得範甫忙不迭的閃避,可是緊隨這亮點之後的還有道道寒芒,那是不斷飛射而來的靈劍,如同早就料到了他躲避的方向一般,每一把靈劍都是提前就刺向了他的躲避之處,將他逼得向後同退的同時又向另一邊退了過去,離那侯保越來越近。
“快閃!”侯保忽然大叫一聲,提醒了範甫。
範甫這才發現自己再這樣躲避下去,側後方懸著的一方桌面大小的印章就能將自己砸在下面!
“這小子扎手!”範甫也叫了一聲!
“嗷嗚”得又一聲大吼,被撞飛的尺獠重新撲了上來!
“刷”得一下,三面大盾又重新分開來,圍成一圈,將錢潮護在中間,隨著那尺獠的撲咬,正對它的大盾或高或低總是能將尺獠鋒利的爪牙擋住,“滋啦滋啦”刺耳的聲音便不停的傳來。
而尺獠的後面,申秋別正忍著全身的痛苦慢慢掙扎著站起來,他面目猙獰,恨意滔天的看著那三面滴溜溜不停轉動的大盾,準備再次下手!
範甫見錢潮總是躲在那三面盾牌後面,實在難纏,不過馬上他就想出了對策……“沸鍾”!
一隻茶罐大小的鐘閃著微光從範甫的手中慢慢的飛了出去,一邊向上飛,那小鐘還不停的變大,只要到了場中,這鐘一敲響,錢潮就算有三十面那樣的大盾也要讓他七竅流血,當場落敗!
而侯保的魘蛇也已經遊動回來,剛才受得挫讓這大蛇看起來有些萎靡,不過在侯保的催促之下,這大蛇又惡狠狠的向錢潮撲去。
而侯保依舊是要準備他那個似乎是厲害無比的法術,那團綠光已經將他的臉色映的綠慘慘的十分難看了!
這尺獠實在惱人,錢潮向後退避了幾步,三面大盾也圍著他向後退,隨著錢潮的後退,從大盾的上方不斷得有黃紙飄出,一張張的輕飄飄的似要落下。
申秋別沒有注意,他受錢潮的號角衝擊的痛苦還未結束,低著頭抖索著身子只顧了能早些結束這痛苦,但是範甫卻看到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符……”
只說出了一個字,就見那些飄蕩而出的黃紙忽然間如同看見了鳴蟬的黃雀一般,爭相撲食,原本輕飄飄的黃紙一下子黃芒驟現對準了下面的尺獠就撞了過去,速度奇快!
“轟”得一聲,火焰就爆開了,那是錢潮的“野火符”,不過卻不止一張,錢潮也是被這尺獠兇狠無比的長相所懾,很是擔心無法擊敗它,索性一下子便用了十幾張出來,耀目的火光爆閃之中轟鳴不斷,熱浪陣陣波湧而出,還夾雜著那尺獠哀哀的鳴叫,然後就見一團大火發瘋般滿地亂竄,或是高高躍起或是胡亂衝撞,還夾雜著聲聲哀嚎,最後便停了下來也安靜下來,只在那裡“畢畢剝剝”的燒了起來!
又損失了一隻靈獸,這讓申秋別心疼的幾乎吐血,御靈脩士的本事差不多都在這靈獸身上,如今尺獠一死,他眼前發黑幾乎要昏過去。
而此時,魘蛇也悄悄的接近了錢潮。
大盾之中,錢潮忽然一聲驚呼,整個人帶著三面大盾就向後疾退,原地只留下正追趕過來的魘蛇和一個似乎莫名其妙的罈子。
三面大盾又一下子併攏在錢潮的身側,遮擋住了申秋別急怒之下射來的靈劍,然後錢潮一邊疾退,一邊用雙手捧著一個東西對準了追過來的魘蛇。
是一枚銅錢,錢潮正透過中間的方孔盯緊了那魘蛇。
就在那魘蛇一個盤曲蓄力然後猛然一鬆,整個身子如同利箭射過來的時候,錢潮輕輕一彈,那枚銅錢便向著那罈子飛射而去了。
大蛇口中的兩隻尖利毒牙就如兩把略帶彎曲的鋒利匕首一般,錢潮只覺得一股苦腥味道撲面而來又難聞至極,就在那大蛇牙要咬到錢潮的胸前的時候,後面傳來“噹啷”一聲,魘蛇的蛇頭忽然間向後一掙,如同有人用繩子套住它的蛇頭向後猛然用力拉扯一般,大蛇頓時慌張起來,那股力道它絕對無法抗衡!
接著讓侯保心膽俱裂的一幕便出現了,他看著自己的大蛇如同一條被風捲起來的布條一般在空中舞動著向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罈子而去,然後大蛇頭對著了那罈子口,上下還動了動,似乎是要找準方向一般,接下來魘蛇就直直的撞向那不大的壇口!
錢潮可不閒著,他早就看見了快懸在自己頭上的一口鐘,也認出了那是“沸鍾”,而且狀若瘋狂的申秋別也搖搖晃晃的衝了過來。
一張符籙,一根戒尺。
符籙是衝著範甫而去的,戒尺則是向著申秋別。
申秋別嘛,算是這三人中手段最不濟的一個,如今尺獠已死,他還中過錢潮那號角的衝擊,餘威未消,全身難受,急怒之下又衝昏了頭腦,只想著找錢潮拼命,把這小子一劍一劍的折磨致死才能痛快,哪裡還能注意到一道急速而來的黑影呢!
“啪”得一聲,戒尺狠狠抽打在他一條腿上,那條退一下就折了,申秋別一下子便單腿跪地!
“啪”得又一聲,戒尺又抽在他一條胳膊上,胳膊肘終於能向外拐了,申秋別也終於慘叫著倒在地上!
……
“哈哈!”陸平川看得痛快無比,大聲對著上官泓叫道“一手一腳!”
而上官泓的面色則已經陰沉下來。
不過那上官岫看在眼裡,倒是眼睛亮了起來。
……
眼見著侯保似乎也要完成他那個頗為費時法術,錢潮知道不能再等了。
此時範甫也正要發動那“沸鍾”,就在這時,錢潮的身形“刷”的一下又被三面大盾所護住了。
“護不住的!”範甫見了還唸叨了一句,然後就看見了一張飛來的符籙。
見識過尺獠的慘死,範甫心中大驚,這若是被這符籙貼在身上,那自然是不會舒服的,由此他便準備躲避或是……
他沒等他想完,那張符籙在距他三丈遠處就發動了。
一陣強烈的白光瞬間爆開!
這是錢潮的“含光符”,這也是為什麼錢潮要用大盾將自己護住的原因。
別說範甫與侯保眼中盡是雪白刺目的一片,離得遠的湯萍還有上官泓等人也被那強光一晃,只覺得再視物時天地都暗了許多。
而侯保最為惱怒,剛才那強光一閃之時,他險些就要用雙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若是如此,恐怕手上的綠光能將他整個頭顱熔化掉,驚得他一身冷汗,不得不慌亂間又將那綠光散去,兩次施法被擾,侯保怒意上湧,無奈眼前白茫茫一片,擔心受襲,侯保身形急速後退。
然後有兩件事幾乎是同時發生了,第一就是在那範甫的身邊有無數的靈劍撲簌簌的落了下來,第二就是那魘蛇的大蛇頭終於從那罈子僅茶盞粗細的口中擠了進去,發出“吱吱”的骨肉摩擦的聲音來,這個過程必定十分的痛苦,那魘蛇整個身子開始瘋狂的扭曲抽打起四周的地面來,直打得土石碎裂崩飛。
範甫一下就栽倒了,落下來插在四周的靈劍中有幾把是錢潮做過手腳的,只落在目標的周圍,然後便是一個“鎖靈陣”,範甫只覺得身上一陣空空蕩蕩,別說靈氣,連一絲一毫的氣力也沒有了,躺在地上時還看著那寒光閃閃的靈劍不停落下,終於一把插在了他手臂上,一把插在了腿上,雖然劇痛無比,但卻不能動彈分毫,就連慘叫都免了。
……
“兩手兩腳!”陸平川又大喊了一聲!
現在湯萍等人已經放下心來,三個傢伙,有兩個已經被錢潮擊敗了,還故意的都斷了一手一腳給上官泓看,雖然痛快,但是湯萍知道,今天錢小子算是將這位師姐得罪苦了。
而上官泓的面色已經開始鐵青了,現在只餘下一個侯保,而且他的靈獸也有一半進了罈子裡了,這小子自一開始就沒動手,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且看他能不能為己所用吧!
……
擊敗兩人之後,錢潮便不急著動手了,只看著侯保繼續擺弄那團綠光,抽空他還將掉落在地的“沸鍾”撿到了手裡看了看。
那個罈子,魘蛇已經有一半的身子鑽進去了,當然這可不是它自己情願鑽進去的,那罈子裡的怪力一直拉扯著它,隨著它身子越來越深入,它的掙扎也就越來越弱,最終到了接近蛇尾的時候就輕鬆得多了,如同鞭梢一樣的蛇尾最後是筆直的慢慢的完全進入這罈子中的。
然後生息皆無!
整個過程,侯保都是眼睜睜的看在眼裡的,錢潮不動手,他便也不動,只顧了在那裡似乎是積蓄力量一般,而那個綠色的光團也越來越耀目,幾乎無法直視!
……
“幽光術!”湯萍認出了侯保的法術“原來他一開始就打算殺了錢小子,不過卻被打斷了兩次,所以才拖延到現在,若是他開始就能把這法術順利的用出來,錢小子或許就麻煩了。”
“湯妹子,那個法術很厲害嗎?”陸平川問道。
“很厲害,也很歹毒,一般修這個法術的人不多,那是一種劇毒的法術。”
“那錢兄弟……”彥煊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都到了這一步了,錢兄弟不會有事的。”李簡則對錢潮很有信心
……
錢潮向前走了兩步,說道:“侯師兄,你們三人已經敗了兩個,難道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說完,錢潮還不忘看了一眼上官泓,看清了她鐵青的臉色。
“哼哼,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侯保冷笑一聲“小子,我小看了你,不過你也就到今日了!”
說完,侯保單臂一揚,如同擲石塊一般就把那團耀目無比的綠光向著錢潮。
“刷”得一下,三面大盾重新出現在錢潮的身周圍。
然後,讓錢潮目瞪口呆又驚恐無比的一幕出現了,那團綠光撞在錢潮的盾上,無聲無息,稍加阻滯後居然將一面大盾銷融了一個大洞然後直直而入!
錢潮“啊”的一聲大叫,整個身子馬上就向後直直的倒飛而出,同時剩餘的兩面大盾也收了起來,這大盾無法對付這古怪無比的綠光!
“誒呀,果然厲害!”陸平川說道。
幾人又開始為錢潮緊張起來。
而上官泓臉色稍霽,暗道果然這三個人中還是有人能夠入眼的,至於其餘二人嘛,都是廢物。
接下來錢潮便被這團綠光追的滿地亂轉,此時眾人才發現那綠光不似火球術一樣的法術,施放之後居然還能受施法者的操縱,加上那團光銷骨爍金的威能,所過之處,無論錢潮躲向哪裡,不論樹木山石一觸即融,錢潮被緊追不捨,狼狽不已,有幾次還險象迭生,險些被那綠光罩在身上。
不過躲了幾圈之後,錢潮便也發現了這綠光的一些不足,不知是這法術只能如此還是侯保修習的不夠純熟,這綠光一旦離他遠了,操控起來便有些遲滯,由此錢潮便專門開始在遠處劍光閃閃的對著侯保下手了。
如深海魚群一般的眾多靈劍寒光閃耀,滾滾而來,不過侯保倒也不在乎,見錢潮出手馬上便召回自己的綠光護在他身前,那團光舞動之時,侯保如同藏身在一個綠色的大光球內,接著錢潮便發現自己的靈劍在這綠光之中紛紛銷融的半點不剩,沒有一把能夠傷到這侯保。
不好!
要想個辦法破了他這綠光!
“小子,哈哈!現在你自斷手腳,我便饒你一命,如何?”侯保得意的笑著。
“好啊,我再使一個手段,若還不能擊敗你,我便自斷手腳,如何?”錢潮說道。
“哼,不死心,那好……今日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錢潮又發動了,依舊是眾多的靈劍寒光閃閃的向著侯保而去。
“技窮了嗎?”侯保笑道,依然如之前一般用那綠光將自己護在其中。
只不過這一次眾多的靈劍在侯保的綠光之前便紛紛閃避了,再沒一把劍撞上去,在綠光之前就分成兩股繞了過去,而夾雜在眾多靈劍之中,有三件東西卻被侯保所忽視了,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有一個如同尖錐一般又略帶彎曲的東西居然急速的透過了那綠色的光,毫髮無損的穿了過去,然後在侯保尚不明所以的時候一下子就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是名為“幽地虎”的劇毒大蠍子的尾針,錢潮是從琵琶嶺得來的,這尾針在那大蠍子身上時自然是有劇毒的,因此對這綠光銷融之力有抵抗之效,而錢潮將其煉製後也不常用,只因為這東西在他看來有些過於歹毒,此物能在瞬間大量的抽離被刺傷者的精血,之前只在對付安室杞之時被使用過一次,如今對付這侯保,錢潮無奈之下又將其用了出來!
一股血箭直直的便飆射而出,錢潮並不想殺他,因此傷了他之後馬上便一個手訣收回了那幽地虎的尾針。
儘管如此,侯保的面容一下子就蒼白起來,連帶著那團綠光竟然也慢慢變淡了許多。
“侯師兄,你輸了!”錢潮說道。
“胡說!”
侯保嘶聲吼道,此時他只覺得全身虛浮浮,眼前模糊糊,頭顱沉甸甸,腳下軟綿綿,但是己方三人若是全都敗在這小子手中,那豈不是……因此他奮起餘勇,如同搏命一般,看準了錢潮後,連人帶那團綠光一起衝了過來!
“贏了。”湯萍說道。
上官泓暗歎一聲,罵了句廢物!
錢潮也嘆了一聲,然後扣好的一個手訣便鬆了開來。
自侯保的身後,有兩張原本隱在眾多靈劍中的符籙直直的撲向侯保的後背。
自那天夜裡錢潮見過文苑對付那血傀的符籙之後,回到宗內他也琢磨了許久,自己摸索著製出了類似的符籙,雖然威能比起文苑用的那種要小了許多,但是對付此時已經受傷的侯保卻是綽綽有餘。
侯保是在向前衝的過程中全身就被一團團的荊棘緊緊的纏縛住了,一圈又一圈,一道又一道,勒纏的力道還是奇大無比,讓侯保絲毫不能動彈,最後如同一個藤球般滾到了錢潮的面前,而那團綠光也在侯保中了符籙後很快消失了。
如今的侯保在這荊棘的纏縛之中,手腳扭曲,早已骨折了不知道多少處,已然昏迷過去,錢潮見了,禁不住嘆了一口氣,暗道這是何苦!
“上官師姐?”錢潮轉身看向上官泓。
而上官泓的臉色已經完全鐵青下來,不過她身邊的上官岫卻看著錢潮滿是驚奇。
“好吧,你贏了,”上官泓無奈的說道“馬琥!算你走運,我與你的那筆舊賬就此一筆勾銷!”
聲音中猶帶著幾分的不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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