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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明這突如其來的亂局,時間則要再倒回去一些。
前面說過,範衠猜到了那最後厲害無比的人物,也就是那個趙兄,該是與錢潮擒住的歸肅一起的,而歸肅的身份不一般,那麼趙兄既是與他一起的,自然也是有些來頭的,於是這才命人將趙兄也拖到了那些受傷擒獲的人中間,當時的趙兄可說是要多慘便有多慘,一張臉被陸平川的大拳頭打得幾乎看不出個人形來。
陸平川后來痛毆這趙兄的情形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現在又見他如此慘相,因此雖說是有五靈弟子守在那裡,但是對這些人也放鬆了警惕。
正因如此,那看守這些人的五靈弟子發覺趙兄突然間便是一陣劇烈的痙攣,手腳胡亂的抽搐,胸口也不停的劇烈起伏時,他並未在意,湊過去看時還聽到趙兄發出了一陣咕噥不清的呻吟,整個身子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他死了嗎?”旁邊也有人注意到了趙兄的異狀,見這位五靈弟子湊過去看便問了一句。
“沒有。”那位五靈弟子低頭看了看趙兄,發現此時這傢伙反倒是顯得輕鬆了許多,胸口起伏的也比剛拖過來時有力而且有規律了。
“哼!最好別死,等回到宗門還要好好的審問一番呢,對了,範師兄說過,這個傢伙好像比較重要,要不要請那邊的那個小師妹過來看看?”
“不用,”湊過去察看的那位五靈弟子已經轉過身來“他就是捱打捱得狠了,估計打他的那個師弟也沒想要他的命,不然腦袋早就給他砸碎了,還能讓他活到現在!他就是有些疼而已,讓他忍著吧,活該!”
就這樣,負責看守的五靈弟子便放過了趙兄,踱到一邊去了。
不過他們說的這些話可都被躺在地上的趙兄聽了進去。
趙兄的身子經歷了一陣劇烈的痙攣之後,是放鬆了下來而已,可不是鬆弛下來,若是鬆弛下來,大概就是死了,而他是放鬆下來,隨著這突然而來的放鬆,對於就發生剛才……以這具身軀為戰場……旁人又無法得見……但兇險程度卻比先前任何的搏殺都毫不遜色的爭鬥而言,此時已經結束了,自然也分出了勝負來!
一種闊別久遠的,既熟悉又不知道已經陌生了多少年月的徹底掌控之感伴隨著一股莫大的喜悅在趙兄周身上下不停的遊走激盪,此時趙兄的臉上已經是遮掩不住的滿面笑容了,只不過那張臉被陸平川揍得不成人形,如同臉上被遮了一塊破布一般,就算他笑得咧開了嘴旁人也根本就看不出來。
趙兄……自然此時的趙兄已經不再是那位隨著歸肅一路而來的趙家之子了,那趙家之子的魂魄已經徹底的消亡了,就是在剛才這身軀痙攣抽搐最激烈的時候,那個聲音蒼老的魂魄在這軀體之內徹底的將那趙家之子的魂魄撕扯得粉碎,然後便吞噬掉了,算是完成了奪舍,因為不知道那個聲音蒼老的魂魄生前的名字,故此今後此人便依舊以趙兄相稱。
好凶險吶!
趙兄躺在地上,享受著背上傳來的土地在清晨中的寒涼,很是愜意,不過剛才奪舍的兇險依舊讓他心有餘悸,這奪舍雖說是要修為高深的奪舍修為低淺的,但是在同一個軀體之內,兩個魂魄相爭時,原本固有的法術與修為都用不上,說得簡單些就如同兩條惡犬只能憑著利齒互相撕咬一般。
一般而言總是修為高的那個魂魄更有勝算,不然也就不可能有奪舍之事了,但是險就險在這姓趙的小子可是出身一個邪修世家,他家中自有的那套煉魂之術不但能在對別人的魂魄動手腳時用上,對自己本身的魂魄也有強壯的作用,在這具身軀之內,只看魂魄的話,那個趙家之子的魂魄與他相差無幾,若不是那傻小子一拳將那玉牌打得粉碎,他壓根就連半點的勝算都沒有!
但即便如此,那趙家之子的魂魄的幾次反撲幾乎讓他功敗垂成!
好在總算是結束了,最終是以他的勝利而告終。
這具軀體自此之後將完全由他掌握了!
這就是他在絕望中不知被封禁了多少年,其間忍受著一次次被驅策的屈辱不甘,一路熬到今日的報酬!
這是他應得的!
最妙的是,這具軀體居然還是一個屢屢驅策自己的趙家小子的,是害死自己的仇家之子的肉身,這更讓他有一種強烈的復仇快意!
哼!
你趙家人使用鬼蜮伎倆害了老子的命,還將老子的魂魄封禁了這麼多年為你趙家效力,如今終於遭了報應,老子將你家寄以厚望的後代奪舍了,這說出來有多可笑、又有多痛快!
肯定會讓那些趙家人驚掉下巴!
痛快!
若有機會那就混進趙家,再將趙家攪得天翻地覆那就更痛快了!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的又要笑,這是一種久囚之後重獲新生而自己又有無數種遠大前程的大喜悅,自然值得他痛快的笑一陣!
但是這一次除了快意之外,嘴角牽動之下他便感覺到了臉上傳來的陣陣劇痛,那個該死的小子下手如此之狠,疼痛只要被感覺到了,很快便佔據了上風,現在臉上的疼痛愈發的真切了,上下眼皮腫脹的幾乎讓他無法以目視物,鼻子那裡是劇烈的痠痛,臉頰開裂,眉骨開裂,頭髮都被扯光了一般,無處不痛!
就連耳內也是嗡嗡長鳴,口中也是一股鹹腥!
這都是讓那個粗壯的小子打得!
不過疼痛對於此時的趙兄而言是有好處的,那就是這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正驅逐著他心頭的喜悅,讓他漸趨的冷靜下來。
畢竟現在他身處兇險之境,落在對方的手中,生殺予奪的大權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的。
那該怎麼辦?
總不能憋屈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剛剛奪舍成功轉眼就要落在這些五靈弟子手裡吧,他們可不會善待自己,畢竟他與這些五靈弟子不要命的鬥了一場才落敗的,若是任由自己被這些人帶走,那樣是死是活都由不得自己,這相當於剛剛越獄重獲自由的囚犯眨眼之間就看見了追來的差役一般!
對於此時已經從莫大的喜悅中冷靜下來的趙兄而言,此時的出路便只有一個……
那就是……逃!
趙兄的心已經變得如同緊貼著他後背的土地一般的冷了,他靜靜的躺在那裡,不動聲色的伸手動了動手指、腳趾,然後還抓了抓身下的泥土。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這具軀體就是自己的,趙兄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剛得來的萬不能丟掉!
費力得撐起上下腫脹的眼皮,他悄悄的打量著四周的動靜。
清晨天色還未完全的大亮,四周依然暗淡一片,遠處幾個大火堆正燒得旺,那是……哦……是那些死掉的散修,身邊還有幾個五靈弟子守在這裡,不過好在這些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邊的火起之處,對自己還有身邊的人並未留意,嗯,五靈宗也捉了一些人,不少人乖乖的跪著,正心驚膽戰,面色慘白,瑟瑟發抖的扭頭看著那邊正燒起來的屍體堆,有的還承受不住那恐懼而癱軟在地,怎麼身邊還有死人呢?不對,不是死人,似乎是受了什麼重傷倒地不起的。
然後他就看見了自己身邊的歸肅,開始還未認出來,仔細辨認後才看出這個差不多已經死了九成的傢伙正是與那姓趙的小子一起的,好像姓趙的小子對他還很恭敬,怎麼……也成了這個樣子了?
對了,印象中好像這個小子和一個五靈弟子最後爭鬥在一起,雙方似乎都是操縱靈劍的高手。
看來他輸給人家了。
可是他與人家鬥劍,這一身雷火的焦痕又是怎麼回事?
想起來了,似乎自己在受了那個粗壯的小子一聲大吼之後,在失去意識之前,彷彿是有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看來就是衝著這小子去的,哼,活該他如此狼狽!
由此看來,這小子也不過如此而已!
不過這小子是誰呢?
身份似乎很不一般。
歸?
對,似乎是姓歸的,好像身份還非同小可。
趙家之子的魂魄是被他生生吞噬掉的,因此那魂魄中原本的記憶仍被他留存下來,不過都變成了眾多無法拼接在一起的混亂碎片,根本不能理出個頭緒來。這種感覺很是古怪,此時的趙兄,原本他百多年前的記憶猶存,但是頭腦中還有數不清雜亂紛沓的凌散記憶,看到些事務此時仍能清晰無比的分辨出這是“我”經歷的,那是“他”經歷的。
所以他看見身邊的歸肅才會如此,既是眼熟,又覺陌生。
穆陽宗,姓歸?
好像是。
看過了歸肅之後,他又警惕的繼續打量四周,此時空中的星辰都快不見了,若是天亮了再逃,恐怕會更難,若要逃,還是要快些的好。
這時他忽然發現身邊那個姓歸的小子眼睛動了動,費力的看了他一眼。
嗯,穆陽宗姓歸的好像很有名,以前沒有死在趙家人手中之前就聽過穆陽歸姓的名聲,這小子又是來頭不小,趙家都要緊著巴結,自己就算逃出去了也只能作一個落魄的散修,若是能將他也順手帶走的話,能不能因著他而進入穆陽宗呢?
就算不去穆陽宗,總也能換點兒好處吧,畢竟自己剛得的這個肉身還未築基,日後修行需要的東西可不少,總不能一味的只靠搶的吧!
可是自己逃都有些勉強,再帶上一個的話,能逃得出去嗎?
怎樣才能逃得出去呢?
只要自己一逃,勢必就會有引來這裡五靈弟子的追殺!
有什麼萬全之策能讓自己逃出去呢?
捉個人在手中做擋箭牌嗎?
這倒是可以,自己突然暴起,抓住對方一個重要的人物然後馬上就逃走,若是被追上或是被圍住了,自己只要以手中被捉住的傢伙相威脅,那些五靈弟子必然投鼠忌器,不敢對自己下死手!
趙兄又眯著眼掃視了一圈,附近有幾個看守的五靈弟子,不過趙兄可不想打他們的主意,現在別說他頭上劇痛不斷,就算沒受傷他也不願撿著這些沒受過傷的五靈弟子下手,畢竟是逃跑,若是出手未中反而被對方糾纏上,那就不是逃跑了,那就是找死,不行,這幾個五靈弟子肯定不能下手。
還有什麼人適合做這個擋箭牌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趙兄的目光看到了一頭白色的長髮,他認出了那個女人,這次就是為了殺她而來的,而且這些五靈弟子也是來保護她的,要說這個女人絕對是個不錯的擋箭牌,可有一點,這個女人的身份實在太過重要了而且手段也很不俗,自己出手能不能得手在其次,真的能將這個女人擒住帶著一路逃走的話,估計那些五靈弟子是決計不會放過自己的,必然是出死力追殺自己。
不行,這個女人碰不得!
那還有誰合適呢?
趙兄還看到了不少受了傷的五靈弟子聚集在一處,那些人身上有傷,動手之時,他們的抵抗必然不會激烈,應該很容易就能捉住一兩個。
不過……趙兄又看了看那些受傷被醫治後正不知談論什麼的五靈弟子,那些人是下手的好目標,不過卻是離得有些遠了,雖然捉起來簡單,但畢竟自己要先衝過去,這裡這麼多的五靈弟子,誰知道自己動手就會驚動誰呢,萬一被阻攔又被糾纏住不放,那可就走不脫了,不行!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個下手的目標,趙兄有些洩氣的又垂下了眼瞼,難不成真的要孤身亡命一路奔逃嗎?
就在他垂下眼瞼的時候,他的目光又掃過了身旁躺著的歸肅。
這個小子,雖然與自己一樣都被五靈弟子擒住了,但他的身份卻非同小可,趙家之子殘留的記憶中,五靈宗似乎正在與穆陽宗在邊界處開戰,開始時五靈宗佔了不少便宜,然後穆陽宗拼命反撲這才成了僵持之勢,現在這個姓歸的小子現身在五靈宗的地境,又被擒住了,對於五靈宗來說,這個姓歸的小子必然是十分的重要,有他在手,在與穆陽宗的交涉中就可以佔得不少的便宜。
如此想來……我若是帶著他一起逃走,若能逃走,自然這個姓歸的小子要欠我一個大人情的,以後必然不會薄待了我;若是無法逃走,那就揭破這小子的身份,讓這些五靈弟子曉得厲害,以這小子的命來換自己安全逃出去,倒也是筆不錯的買賣!
幹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上下腫脹的眼皮擠出的縫隙中閃出熠熠的神采來!
……
“我們走吧,小心不要驚動了他們。”
說話的時候溫良的臉顯得極為陰沉,難得的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笑容來。
“是。”
燕驚答道,此時燕驚的臉上也滿是複雜。
他一眼不剩的將錢潮擊敗歸肅的全過程都看到了,看過之後除了後怕之外便是暗罵自己蠢,當時還想讓王倀忠去試一試錢潮的手段,現在看來自己當時真是找死,不說別的,就錢潮剛才顯露的那些手段若是用來對付他的話,燕驚自問不是對手,幸虧當時王倀忠動手時他是忍住了,沒有動手,若是當時自己去試錢潮的手段,說不定那時自己不是重傷就是喪命,想想就後怕!
難怪溫師兄總是問自己那個錢潮究竟有沒有師承,若無師承,他哪來的這些手段,看來關於這小子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再打聽打聽了。
而溫良所想與燕驚則不同,本來這言霜沒有死應該是遂了他的心意,依著他的心思,這個言霜若是能死在他的手上才有更大的好處。現如今看來機會還是他的,不過,令他心憂的並不是言霜,而是錢潮那幾個人。
剛才錢潮與人動手他都看在了眼裡,看得他有些心寒,他在心中暗暗的比較了一番,最後得出自己手下這些人若是單打獨鬥似乎無人能將其擊敗,雖然合力圍攻仍有勝算,但聽說那小子向來只要是出宗門就不是自己單獨一人,都是與幾個同伴一起,這些人中有一個劍修,那劍修的手段剛才他也看到了,看得也是心驚不已。有一個體修,就是剛才在那裡大展神威的那個。有湯萍,湯萍的手段他看了也是心中一沉,那麼多厲害的靈獸被她馭使的得心應手,還有一個是棲霞山的女弟子,就是現在正在為那些人療傷的那個,那個女子雖然鋒芒並不顯露,但是那一手火刀之術已是非同小可了,不容輕視。
錢潮這五個人總在一起,想將錢潮除掉,看來遠比先前設想的要難得多,尤其是他看到了湯萍去救錢潮時的情景,他可沒料到湯萍居然捨得用自家長輩給的保命之物來救錢潮,看來這二人關係匪淺吶!回去之後必須要從長計議,而且就連韓畋那裡也該讓他暫時停手,若是他做事不力,派去刺殺錢潮的人全都被殺了還好,但只要是被活擒了,人家審問之下就很可能被順藤摸瓜的找到韓畋,到時候誰知道韓畋會不會將自己賣掉呢?
必須早做安排才行,不能出任何的疏漏!
若有必要……連這個韓畋也是要清理掉的!
溫良臉色陰沉的想著。
……
最先察覺到異樣的依然是李簡。
在感應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之後,李簡甩臉就向那些被俘獲的散修那裡看了過去,正看見一個人影從地上一躍而起。
不好!
李簡馬上就意識到有人要逃!
可惜的是此時他重傷在身,根本無法去阻止,而且幾個同伴中,彥煊在為那些受傷的五靈弟子醫治,陸平川與湯萍到那邊彎著腰去翻檢那些散修們去了,錢潮則在另一邊與那個馬琥說話,此時他就算最先發現了不妥,卻什麼也做不了!
“嘿”得一聲,趙兄就從地上躍起,他的確是受了不輕的傷,但都是在頭上,此時說起來只有拼了命才能將那腫脹無比的上下眼皮全都翻開來視物,但除了頭上的傷之外……這就要怪陸平川了……他的身上並沒有受什麼厲害的傷,陸平川在對他出手時也只對著他的頭臉一頓猛打,若他之前將趙兄的胳膊腿腳打斷的話,他現在豈能逃走!
隨著那聲“嘿”,趙兄早就捏好的手訣一放,一個車輪大小的火球就向著守在附近的五靈弟子轟了過去!
事發突然!
再加之這些五靈弟子本來也沒把心思放在這些被俘獲的人身上,都以為此事已經完結,只等著範師兄下令返回宗內了,因此對身後突然而來的異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提防!
火球轟然炸裂!
猝不及防的幾個五靈弟子在火光爆閃之中慘叫著帶著滿身的火焰就被轟的飛了出去!
解決了身邊的威脅後,趙兄雙臂齊揮,把一連串的大火球不停的向人群砸了過去,尤其是那些受過傷的五靈弟子聚集的地方,那裡他故意多砸了幾個大火球,那些人身形不便,躲閃不及,定然是有不少人會被傷到的,如此一來這些五靈弟子要救那些人,自然追趕他的人就會少了。
四面火光爆開來,映紅了眾人駭然的臉色,就在這火光依舊炸開來時,趙兄彎腰一把就抓住了歸肅。
走!
馬上他的身形就如驚鳥一般的掠起,在眾人的慌亂之中已經逃了出去!
“逃了!那小子逃了!”
“追!”
範衠一聲大吼!
……
“慢著!”
溫良一聲低呼,身邊幾人馬上便停了下來。
此時正是那邊的趙兄發出大火球引發混亂之時,溫良看了過去,那裡的不時爆起的火光將他的眼仁映的一亮一亮的。
然後他就看見那個發出大火球的傢伙彎腰從地上抓起一人才,這才匆匆的逃走,緊接著便有五靈弟子追了過去。
他竟然沒死!
溫良是不認識那位趙兄的,但是卻認得趙兄的手段,早在趙兄登場去刺殺言霜的時候,溫良便認出來那人定然是趙家的人,這種馭魂的手段放眼整個修行界除了趙家便別無二家。不過後來陸平川發威將那趙兄一頓死力的猛打,溫良見了便以為趙兄定然是被打死了,還覺得很是有些可惜,如今見趙兄暴起傷人然後逃走,這才明白這傢伙沒死,不過他也只能猜到這裡了,至於那趙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然便猜不到了。
不過……沒死總比死了好!
溫良眼瞼低垂的略思索了下,便抬眼看著身邊幾人,說道:
“你們幾人,遮掩了身形,追上去,若有機會就幫那人脫身,然後引著他們到我們的落腳之處去,若無機會……也就算了,萬不可暴露了自己,明白嗎?”
“是!”
那幾人領命之後便匆匆的離去了,連燕驚也在其內,此時便只餘下溫良一人了,他又回頭看了看那裡,剩下來的五靈弟子正忙亂的去救剛才被那火球傷了的人,溫良冷冷一笑,便轉身隱遁而去了。
……
追出去的人不久之後就回來了,但卻是人人帶傷而回,有幾個還傷情嚴重、命在旦夕,自然那逃走的趙兄還有被他救走的那人是沒有追回來的。
範衠在問明瞭事情的經過之後禁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
原來追過去的十幾位五靈弟子,本來緊追不捨倒未將那傢伙跟丟了,不過也就在越追越近的時候,不知何時便從背後跟上來幾個同樣五靈弟子打扮的傢伙,他們突然出手就發動了偷襲,原本這些人追上來時五靈弟子還以為那些也是前來幫忙的自己人,並未提防,但等到靈劍穿身而過時才知道那些人是敵非友,但已經晚了!
是一直潛藏的細作?
還是同樣來刺殺言霜的傢伙?
範衠心中猜測那些人是細作,因為那些下手偷襲的傢伙雖然一身五靈弟子的打扮,但臉上卻故意用了法術,讓人看不清面目來,若是外來之人便不該如此,想來那些人做了這件事之後還是要留在五靈宗的,怕被人認出來才如此作為。
想不到我五靈宗內居然有這麼多心懷叵測的人隱藏!
更可恨的是逃走的那傢伙正是最後被陸小子擒住的,而被他救走的則正是那個歸肅!
幾乎煮熟的鴨子又從鍋裡飛走了,更何況逃走的都是重要的人物,都是湯萍那幾位捉住的,卻在自己的手中逃走了!
範衠心中的氣惱和窩火可想而知,恨得他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不過恨也沒用,現在再派人追為時已晚,能做的就是要趕緊返回宗內,誰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人窺伺呢!
就算是那逃走的傢伙,他未必就能真得逃走,待返回宗內稟明的長老們,再組織人手細細的搜捕,說不定還能再將他捉住。
要回去了!
範衠陰沉著臉發著號令。
彥煊為幾個傷重回來的五靈弟子簡單的醫治之後,全體的五靈弟子便一起動身,將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包括那些被擒獲的傢伙們,現場只留下幾堆仍冒著青煙的灰燼堆!
(作者的話:成名之戰這個段落就此完結,接下來便是五人突破小五關的歷程了,我原本設計的是五人在經歷了一番生死鬥之後才突破的,不過很多優秀的小說都有類似的情節,我繼續這樣寫就有些落於窠臼之中了,然後我又重新設計了一番,花了些心思,自認為算是不錯,希望各位看官喜歡,請您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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