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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師兄的身邊也聚攏著十幾位五靈弟子,雖然他們連連的斬殺散修,不過混進來的散修實在是太多了!那位範師兄一邊動手一邊冷眼看著周圍,他發現在這夜空中,山林內,嘈雜紛亂的人群外圍,爆開來的火光映照不到的地方,那些散修的身影幾乎隨處可見,現在那些人雖然一味的躲避,只不過是因為他們被第二道光柱所吸引,猜測言霜會在那裡,爭先恐後的要到那裡去,估計很可能還會擔心去的晚了言霜被別人殺了,那他們就算是白來一趟了,因此雖然現在五靈弟子對他們咬得雖緊,但是沒被纏上的散修別隻顧著向前衝。
這位範師兄一邊想著一邊欺身而上,快速接近了一個逃的慢的散修,一指就點在那散修頭上,指尖的那點藍光便將對方點亮了,瞬間之內就把那散修凍成了冰雕一般,就連驚恐的神情也被凍結在臉上,然後那散修就從空中掉落下去,在地上“嘩啦”一聲摔得粉碎!
結果了一個散修,這位範師兄又向四周掃了幾眼,發現還有不少的散修為了隱藏行跡專門越過山脊,藉著山脈的遮掩向那第二道光柱那裡趕去!
這位範師兄名叫範衠,乃是水雲谷名師之高徒,無論是修為還是手段都算得上碧波潭煉氣弟子中的第一人,偏生此人性情沉穩內斂,心思細膩縝密,在宗內弟子中頗有些名聲,也頗受宗內長老的器重,因此才會被選中帶領十幾位五靈弟子在此。
範衠看見這許多的散修後眉頭便皺起,他扭頭又四下裡看了看,被五靈弟子追殺的散修不論,更多的散修都在默不作聲的趕路,此時五靈弟子雖然佔著上風,但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散修混進來呢!想到這裡他心中忽然一寒,事情到現在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原來還以為宗門有些小題大做,從煉氣散修的刺殺中保護一個言霜而已,哪裡用宗門派出這麼多的人手,他當時還覺得有十幾個手段高明的弟子足矣,現在看來只怕人手還是有些不夠才對,僅那些能看到的散修就是數倍於己,這些傢伙目前還無暇顧及五靈弟子,若是回過神來或是被逼得緊了,這些人也抱成團的話,今夜這裡的五靈弟子恐怕會有不小的傷亡。
而且……範衠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太對,在他的眼中,怎麼看這些散修都不是能成事的,都是些不能入他眼的貨色,偏偏數量卻這麼多,不過就算這些散修手段一般,不是這些五靈弟子的對手,但要這些人全都殺光的話……自然這些散修是要拼死反抗的,那樣也會讓在場所有的五靈弟子很是費一番手腳,當然也會讓在場五靈弟子大耗靈氣和精力,就算五靈弟子能應付,但是場面亂起來時難免就有疏漏之處!想到這裡,範師兄心中一緊,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這些散修、這些爭相要衝到那第二道光柱那裡去的這些人,他們不知被誰派來或者說被騙來,就算這些人在前面那裡找到了言霜,但在自己這些五靈弟子的保護下,憑著這些人是很難殺死言霜的,但他最擔心的也是如此,這些散修的作用恐怕也不是殺死言霜,而是……將水攪渾,把局面攪亂,讓在場的五靈弟子亂作一團或者最後疲憊不堪時……到那時……真正下殺手的人才會在暗處向同樣也自顧不暇或是疲憊不已的言霜發出致命一擊!
想到這裡,範衠只覺得背後便有了一層冷意,像他這樣的弟子,已經開始從超越普通弟子的角度來考慮問題,那言霜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自己回去後受責受罰都是小事,五靈宗與九亙原之間的盟約上出現了瑕疵才是大事!
絕不能讓那言霜出事!
範衠快速向第二道光柱那裡看了一眼,心中想著那言霜最好是回宗內躲起來了,可千萬不要逞強還留在那裡才好,不過再回頭時就發現自己這些人正與一夥被追的無路可走的散修撞上,那些散修後有追兵前有攔路,潑了命的向範衠這些人就動了手,寒光閃閃的就撞了過來!
範衠發出的一根長矛一般的冰錐在刺穿一名散修的胸膛時,他正想著最好找幾個得力之人,擺脫這些散修,追到他們的前面去,到那第二道光柱那裡去找一找,搶先一步找到那言霜,只要找到了,這幾個人別的什麼都不做,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保護言霜,防著有人暗中下手!
找誰去做這件事呢?範衠又想到,此時他的身形驟停,手已經按在一個散修的胸口處,那散修躲之不及,驚呼一聲後就僵住了,胸口也早沒了半點的溫熱,已經冰冷堅硬的向下墜去!
可是找誰去做這件事情呢?
此時這裡人聲嘈雜,劍鳴錚錚,火球的爆裂和風刃的呼嘯亂成一片,驚呼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就在其中,範衠忽然注意到一陣劍光縱橫來去,被那道劍光纏上的散修們無不心膽俱裂的紛紛亡命般的逃避,被殺得苦不堪言,總之是逃也死、戰也死,而操縱那道劍光的是一名相貌普通的青袍男子,身量中等,面容沉靜,他正獨力截殺一夥匆匆要逃開的散修,那些散修也發現了他,早就見識了他的厲害,見他居然向自己這些人而來,這十幾個人如同見了虎狼的群羊一般轉身就逃,只不過這青袍男子的劍光委實太過犀利,寒芒過處便有一蓬蓬的鮮血揮灑而出,等剩餘的散修知道逃不掉要做困獸之鬥時,鋒芒迫近,一切就都已經晚了,直到死,那些散修才明白來五靈宗這裡做事是何其的愚蠢!
範衠認出了這個青袍男子,那是木秀峰的弟子,名為顧淵,乃是木秀峰一位趙長老的得意弟子,以劍術在木秀峰聞名,這次宗門為保護言霜便將他也選了進來,若不是這個顧淵生性冷僻了,向來獨來獨往,宗門都有心讓其做一個領頭人帶領一隊弟子的,不過木秀峰弟子都是值得信任之人,範衠心中打定主意,這個顧淵手段高明,殺伐犀利,是個首選。
還要用誰呢?範衠的想法是至少要四五位精幹之人才行,這時又有一個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或者說那是一道急速掠過的長長的紅影,正追逐著前方几個亡命而逃的散修,這幾個散修已經被嚇破了膽,不管不顧的只管逃命,速度之快倒也難得,就見那道紅影驀然在一聲高亢的鳥鳴聲中化為一隻紅光大放,火焰翻湧,熾翼怒張的大鳥,以疾風之勢就衝入了那些散修之中,翻騰著火焰紅光的羽翼一個翻卷,如同空中斬開了一朵巨大無比的紅花,那些散修一個個就慘叫著燒成了一團團亮眼的火球向下跌落而去,然後就見那火紅大鳥在空中一個翻身便恢復了本來的模樣,待那人後背上火光閃耀的羽翼在拍擊中隱去之後就現出一張平靜又不乏幾分秀氣的白淨面龐來,範衠就認出了那人,棲霞山的崔隱師姐,乃是棲霞山李贇長老的外孫女,算是宗門之後了,此女雖在棲霞山,對煉丹之術卻是一竅不通,但卻有一身驚人的控火之術,嗯,去保護那言霜,這位崔隱師姐倒也是個好人選。
兩個了……範衠想到,還要再選出幾個來。
“範師兄……”正想著,範衠便聽到身邊有人喚他,原來身邊跟隨他的那些五靈弟子見領頭的範衠一直呆呆不動,便出聲提醒。
“你們先去,王師弟,勞你先帶領大家一陣,我有事情要作安排,隨後就去找你們。”範衠吩咐到。
“是!”被點名的那位王師弟應諾,然後這些五靈弟子便找準了一夥散修追了過去。
剩下的再找誰合適呢?
正這時,正這時又有人進入了範衠的眼內,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只見兩道人影從後方急急得追趕前面一夥散修,不過那些散修逃得更快,那二人見對方要逃遠了便互視一眼後各自伸手抓在一起,其中一人一聲低喝便在向前的疾飛之中擰腰發力,在空中一個轉身“呼”得一聲就把另一人扔了過去,那速度之快比之剛才顧淵的劍也不差分毫了,就見那被扔過去的人衝入到散修之中後立刻就開始大開殺戒,先從背後勒住當先一個散修的脖頸,稍一用力,“咔嚓”一聲,待鬆開臂膀時那人便軟綿綿的落了下去,然後那人在散修之中就開始拳打腳踢起來,一層層的拳影就擴散開來,只要被那沙包大的拳頭打在身上,或是“砰”的一聲胸腹塌陷或是“咔嚓”一下骨斷筋折,待這些散修受驚之下或是要逃或是要戰之時,後面那個也追了上來,兩人合力之下,如同掰斷幾根朽木杆一般便將這些散修打發了!
是厚土祠的方氏姐妹,範衠認了出來,不錯,這二女正是方央與方寒,乃是厚土祠鄭長老的門下弟子,修行界裡也不多見的女體修,難得的是這二女還是一奶同胞的孿生姐妹,在宗內頗有些俠名,最愛打抱不平,嗯,若再加上這二女,言霜那裡定然無虞。
現在選定的就是四個人了,要說也差不多了,其實在範衠的心中,最好再加上自己,這樣的五個人總能護得那言霜周全,不過眼下的形勢這四人前去尋找並保護言霜,在後面總要有人主持一干五靈弟子全力追殺這些混進來的散修,而且一旦在第二道光柱那裡找到了言霜,必然有一場大戰,那時這些散修可就不像現在這樣只顧著趕路了,必然拼命反抗,那種情況下五靈弟子這邊更是要有人主持局面的,倒不是範衠自誇,這件事眼下也只有他能做好,所以他便只能留在後面。
不過既然都找了四個了,何不再多找一人呢,這樣的話,言霜那裡也是五人,自己再派去五人,而且言霜的手段他雖不知曉,但想來必不會差,而且駱纓那四個人的手段放在宗內眾弟子間也都是佼佼者,十個手段高明的弟子總能將局面穩住,不會出了意外,只是最後一個選誰去合適呢?
範衠並不想隨便找一人,雖說這次宗門篩選安排的都是宗內高階弟子中的好手,修為與手段都是一流,但是好手之中也能分出高下來,就比如他範衠,在他帶領的這十幾人中,雖然眾人修為都相仿,但他的手段卻是拔尖的,因此這第五個人他自然也想選一個手段高明之人。
然後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馬琥!
此時的馬琥正獨自一人將一夥散修殺了個七七八八,用的也都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段,卻唯獨留下了一個姿容冶豔、體態風騷的女散修。那女散修猶自驚魂未定,轉眼間她的同伴就都死在了面前這個男子的手下,唯獨留下自己不殺,現在又見此人目光閃閃的盯著自己,一時便會錯了意,以為遇到了個厲害的登徒子,縱然厲害也是有機可趁的,便打算先引誘再下手,就見她臉上忽如桃花綻開一般對著馬琥嫵媚一笑,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馬琥居然也和她一起笑了起來,開口也不知說了什麼,然後那見慣世面的女散修面上忽然一片羞紅就低下了頭去,馬琥見了更是得意,還把身子向那女散修身邊湊了湊,似乎是要壓低了聲音到那女子的耳邊說話一般,也就在此時,那女散修滿頭的簪釵忽然都亮了起來,如一群蜻蜓蝴蝶般飛起來就向馬琥的面門襲去!
範衠開始還覺得馬琥胡來,難不成這傢伙為了那個女散修的幾分顏色就要將其私放走,後來的情景看在他眼中時還為馬琥擔心了一下,但馬上就放下心來,就在那女散修的簪釵紛紛寒芒閃耀著襲來時,馬琥的身形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那女散修的背後,簪釵紛紛落空,那女散修正大驚失色的回過頭來時,就被馬琥一把扼住了咽喉,他那扼住對方白嫩脖頸的手上電光閃閃,瞬間這電光就籠罩了女散修的全身,讓她全身劇烈的一陣痙攣然後就將頭一歪沒了氣息,馬琥這才冷笑著鬆手讓屍首落下。
這時馬琥才注意到範衠一直在看著自己,不由向著範衠嘿嘿一笑。
範衠搖了搖頭,不過這位馬師弟如何呢?範衠想到,論修為手段,馬琥倒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這馬師弟性格上有些過於恣意妄為了,平日在宗內的名聲也不是很好,據說是專愛做些黑吃黑的營生,將他也派過去的話,是否合適呢?但很快範衠又想到,這馬琥雖然脾性與他那個師父,田至庵長老相似,但論起機敏警覺,臨敵經驗倒還在自己之上,尤其這位馬師弟一向喜歡在瑞軒鎮那裡引誘心懷叵測的散修截殺自己,然後他再將其反殺以此貨利,說起來這次宗門安排的這些人中,若說與散修打交道的經驗,這位馬師弟當屬第一位才是,而目前要對付的又都是散修,正是需要他這份經驗以及他的機敏和手段之時。
想到這裡,範衠主意打定,迎向正要對其他散修出手的馬琥,遠遠的喊了一聲:“馬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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