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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也就是在那第二道光柱出現之前。
溫良依舊在藏身的地方不作聲響的留心著那些被光柱吸引而來的修士。
過來的人不少,不過最先到來的那些人發現這裡只有一道光柱,四下裡無人,周圍也是靜悄悄的之後便大為驚異,暗夜之中,這道光柱只要出現必然意味著這裡已經亂戰成一團才對,可這裡卻只有夜蟲的鳴叫而已。
溫良雖然一直在暗中看著,但他現在也不知道過來的人究竟是宗外的散修還是五靈宗裡的人,就見那些人左右逡巡了一圈之後便很是警惕的在左近的山林中落了下去,然後就在其中隱藏了身形。
倒是很謹慎,溫良暗道。
後面又有人陸續的到了這裡,不過後續來到這裡的人就更加的警覺了,遠遠的見這裡無人,更是聽不到任何的打鬥之聲後,就齊齊的停了下來,在空中小心翼翼的盤旋,似乎也在驚訝中認定這或許是個陷阱,由此後面的人便不再向前,有的甚至還慢慢的後退,若不是他們的身後還有人源源不斷的趕過來,說不定已經有人就離開這裡了,但是人只要聚的多了,彼此間見了面便自然要互相留意一下,若是認識的則攀談一陣,互相說一說眼前這件怪事,若是不認識的則滿是警惕的盯著對方。
混進來的散修為了方便行事,也都是一身五靈宗弟子的打扮,因此就算在場真正的五靈宗弟子懷疑,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一來宗內煉氣弟子實在是太多,難保沒有在外辦差遣的被這奇異的光柱吸引過來,二來對方似乎也都是煉氣高階的修為,就算對方是那些散修,現在的形勢,若是動了手,恐怕自己這邊一時也討不到便宜。
不過,若是有心的話這些聚在這光柱附近的人也是能辨認出來的,至少能把五靈宗的弟子辨認出來。這一次五靈宗內安排這件事都是將那些修為和手段都是一時之選的高階煉氣弟子篩了一遍,選出來的人在宗內或者說在煉氣弟子中自然也都是小有名氣的,彼此之間就算並不熟識,但互相也都聽過一些名頭,況且都是在五靈宗內的弟子,說不定誰與誰就能認識,先後趕來的兩夥人中只要有兩個互相打個招呼,就能確定對方那些人是五靈弟子,此時又是有可能中了陷阱,五靈弟子自然抱團,都聚攏在一起,由各自的領頭之人商量著眼前的情形該怎麼辦。
而散修則不然,散修的來歷則更為複雜,他們是真正來自五靈宗之外的修行界的,修行界之大,修士之多是難以想象的,能為了靈石甘冒風險混進五靈宗地界來殺人的自然都是些亡命之徒,這些人若是原本就在一起的還好,但對其他人卻總是帶著三分的不信任和七分的提防之意,就算此時在五靈宗的地界內,就算面對一群聚集起來的五靈宗弟子,同為散修之人,對彼此之間也是各自警惕,若是這些人中有些舊怨的彼此見了面,就算此時只能忍著不能動手,以後也要尋機會在對方的背後捅一刀。
說來在場也的確有宗內弟子並不知道言霜的事情的,僅僅是外出作差遣,然後夜裡被這光柱吸引過來,但是漸漸的就都看出了端倪來,一來是這裡聚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二來嘛,就算他們不知道那些散修的身份,但也能看出那些人眼中的狠毒與敵意,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道光柱現在怎麼看都是一個陷阱,就是將人吸引過來的,接著他們也意識到這裡過一陣子或許有一場生死搏殺,有的見機快就趕緊逃了,有不敢逃的則也趕緊與那些宗內弟子靠攏在一起。
那些人的情景讓暗中觀察的溫良暗笑,他毫不懷疑這裡會動起手來的,現在那些人就如同乾柴一樣被堆在了一起,甚至還潑上了油,就等一個火星出現了。
然後火星就出現了!
“喂!範師兄!這裡怎麼沒有那個白髮的小娘子呢!”
黑夜中,一個粗豪中又帶著些許猥瑣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是又有一夥五靈宗的弟子趕來了,若是錢潮等人在此一眼就能認出喊這句話的正是馬琥,難怪錢潮前一陣找這馬琥一直找不到,原來他被宗門差到這裡帶著一隊人暗中保護言霜。
若是錢潮等人真的在此,他們能認出的不止馬琥一個,已經在此的五靈弟子中還有兩個粗壯威猛的醜陋女子,陸平川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那正是厚土祠的方央和方寒兩姐妹,其餘還有一些高階弟子錢潮在五靈宗見過,湯萍在水雲谷見過,彥煊在棲霞山見過,當然李簡在木秀峰一向很少交遊,所以木秀峰若有人在此,李簡多半也是不認得的,至於陸平川,估計他也只認得那方氏姐妹。
馬琥的身形快,甩開了身後跟著的同伴,先一步來到已經聚在一起的五靈弟子面前,與他說話的也是宗內一個高階煉氣弟子,姓範,乃是水雲谷碧波潭的弟子。
這位範師兄皺了皺眉頭,眼下這個局面,周圍聚攏的那些人是散修無疑了,一來沒找到言霜,二來過一陣會不會打起來還兩說,沒想到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馬琥這個傢伙卻來了,這讓這位範師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自然知道馬琥此人向來做事有些隨心所欲,擔心這傢伙一來就把局面攪亂,那樣真的就不能收場了。
“馬師弟,我們比你早來一步,不過來了之後這裡幾乎是空無一人,我看必有蹊蹺!”
這位範師兄是聰明人,已經猜到了今夜或許是有人搗鬼,對方這樣做很可能就是要讓五靈宗的弟子與這些散修火拼一場,至於更深的,眼前的情勢還由不得他深思,所以他就想先將這脾氣有些火爆的馬琥先穩住,可不能由得他去挑釁那些散修。
“這樣啊,範師兄,那你們到這裡的時候,這些野修是不是已經來了?”馬琥故意大聲問道。
所謂野修,就是修行界對散修的一種蔑稱,散修本來就因為沒有師承或是世家而在大宗門弟子面前自慚形穢,現在馬琥故意把‘野修’這兩個字咬的很重,頓時就有不少或是陰冷或是憤恨的目光投向了他。
“馬師弟,這裡局勢緊張,我看……”範師兄趕忙低聲勸道。
“怕什麼!”馬琥卻不愛聽,一甩手,轉身就在空中向一夥散修靠了過去,用手指點著對方罵道:“你們這些沒人要的喪家之犬,招人恨的野修!在外面做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也就罷了,雖然苟且,到底也能多活幾日,如今卻不知死活的跑到我們五靈宗之內,當我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嗎?憑你們也配!哼!靈石好掙,就怕你們沒命受用!看你們一個個的,還人模狗樣的裝扮成我們五靈弟子的模樣,這叫什麼……叫……對了,叫沐猴而冠!叫衣冠禽獸!叫不知死活!就該……”
“住口!”
被罵的散修中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火氣,吼了一聲時,一道寒光已經射到了馬琥的面門前!
雖然馬琥曾經被錢潮那五個煉氣低階的小傢伙痛毆過一次,但那次畢竟是他在與幾個同階弟子周旋幾日後體內靈氣幾乎消耗殆盡同時也精疲力竭,因此錢潮五人才能得手。
而養足了精神的馬琥在高階弟子中也是一個極為難纏的狠腳色!
馬琥也不閃避,居然只是一側頭,那飛刺而來的靈劍幾乎貼著他的左臉頰擦過,但馬琥右手閃電般的一撈居然抓住了那靈劍的劍柄,那靈劍在他手中似要掙脫出去時,他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般就衝入了面前那夥散修之中!
馬琥衝進散修之中,大概是他身法太快,那群散修並沒有反應過來,當然反應過來已經向外閃開了!
“啊!”一聲慘叫便傳了出來。
“你敢殺人!”
“殺了他!”
周圍還有許多的散修各自聚在一起呢,這些散修雖然並不像五靈弟子那樣都聚在一起,但互相之間也都離得不遠,現在眼見馬琥行兇,那些散修之中有膽小謹慎的自然就有膽大魯莽的,隨著幾聲怒喝,幾道人影陸續得向從各個方向躍起向著馬琥就衝了過來!
五靈弟子中和馬琥一樣性格的自然也不少,此時見散修要動手,自然不會讓馬琥吃虧,不少人就要動手,最快的是一個青袍的年輕人,他原本就站在五靈弟子的外圍,就見他閃身就面對兩名衝下來的散修,手指一動就騰起一道劍光在一名飛得最快的散修脖頸上一抹,好大的人頭便與身軀分了家,那人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死得沒有半點聲響,然後劍光不停,直透後面一個散修的胸膛,隨著一聲悶響,屍體也從空中落下!
就在此人出劍之時,五靈宗的弟子中兩道人影已經疾速衝了出來,這二人看背影似是勇猛的壯漢,但實際上卻是厚土祠兩個粗壯的嬌娘,正是方央方寒兩姐妹,這兩個女子的身法可比馬琥要快得多,而且是專門迎著衝過來的散修而去,將他們全都攔住,四個沙包大的粉拳揮動的虎虎生風,只聽一頓“砰砰”聲和“咔嚓咔嚓”數聲響,伴隨著幾聲短促的慘叫聲後,幾個散修被扔在地上時已經沒了半點氣息!
幾乎是眨眼之間,五六個散修就死在當場!這下對這些散修的打擊不可謂不小,看剛才那幾個五靈弟子出手,暗自揣測若是自己上前與之交手,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散修向來心狠手辣,不太把大宗門的弟子放在眼裡,覺得這些人就算比自己幸運,能進大宗門修行,雖然過得比自己舒坦但必定是少了三分的經驗同時更是少了七分的狠厲,卻沒想到五靈宗的弟子竟是如此強悍狠辣!
等方央方寒兩姐妹故意重重的落在馬琥附近的時候,離得近的散修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幾步,本能的要離這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遠一些!
再沒人敢過去動手後,現場諸人這才顧得上去看最先動手的馬琥,就見那馬琥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毫不在意,居然左手一直抓著一個男子的髮髻向後用力讓那人臉面向上仰起,而他右手的靈劍早已從那人咽喉下面刺入那人胸膛之內!
這正是剛才向馬琥射出靈劍的散修,馬琥衝進來就是來找他的晦氣!
那人眼見著是活不成了,身子在劇痛中不住的痙攣扭曲,臨死前他瞪著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馬琥。
而馬琥卻滿不在乎的一直與這個人對視,直到這人的眼中最後一抹生機消散後才呸了一聲,罵道:“誰都不說話,就你話多,還敢動手!知不知道出頭的椽子先爛,你死也就算了,還連累別人!捱罵聽著就好,何必多嘴呢!就你們這點兒微末的手段也敢到五靈宗來做事,真是好笑!”
說著馬琥右手一拔將劍從那人胸膛中抽了出來,隨即一揮,一顆人頭便滾落了下來,屍體這才栽倒。
看了看手上的血漬,馬琥皺了皺眉,隨手將那靈劍一拋,彎腰就從那人身上“嗤啦”一聲扯下一片衣袍了擦拭手上,一邊擦一邊看著那些散修,冷笑著說道:
“老子把他殺了,為他出頭的也都死了,剩下你們就再沒有膽量了嗎?嘖嘖,他們死的還真冤吶!可是……”
說道這裡,馬琥把手中的沾血的破布往地上一扔。
“你們再敢動老子一下試試,別說你們是不是老子的對手,真動手,我身後的師兄弟可不會像你們這樣窩囊廢!當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嗎?你們這些狗才衝著言霜那個漂亮小娘子來的,是不是?殺了她就能拿一大筆靈石,是不是?哼!這樣的大夢你們也敢做,這裡是五靈宗,那個白髮小娘子關係兩個大宗門的盟約,這麼重要的事情憑你們這樣的雜碎就能破壞掉?豈不是笑話!你們再好好想一想,就算你們能得手,你們真不怕出靈石僱你們來的人最後為了不走漏風聲將你們殺了滅口!一個個蠢得跟豬一般,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言霜那小娘子的手段比我還要毒辣,人家畢竟是元嬰前輩的親孫女,我自問在她面前走不了兩個照面就要討饒,要殺她就趕緊去找,反正這裡沒有,這裡不知道是哪個黑心肝的小人用的手段,讓你們和我們火拼一場,嘿嘿,要不就遂了那傢伙的心願,咱們在這裡廝殺一場,反正最後都不會放過你們這幫狗才!”
馬琥這一番作為,出手之後再挾著殺人的威勢罵的振振有詞,一下子就將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鎮住了,不說五靈弟子被他鼓舞,那些在場的散修中有些人被他說得臉上出現了猶疑之色,似乎是在思量這次的冒險究竟值不值得,得手之後該如何才能帶著那靈石平安的離開這裡。
不過並非全部的散修都是如此,其中有些人看著馬琥時臉上還帶著譏誚的冷笑。
但不管怎樣,馬琥畢竟是將猜忌的種子種在了不少散修的心中,畢竟這些人向來生活在殺戮和貪婪之中,背叛和猜忌乃是常事,香餌之內必有釣鉤的道理他們是懂的,因此有些散修的心中已經開始萌生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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