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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若氤,徐晟和席戡三個人已經離開了他們藏身之處,向錢潮等人靠了過來,雖然依舊是隱藏這行蹤,但距離他們已經不遠。
這樣做也是無奈,這三個築基修士此時對錢潮這五個小傢伙能不能擊敗這個安室杞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有信心,離他們近一些,出手時也方便,免得萬里有一之時,他們出手慢了,那就糟了!
……
湯萍說出就是現在的時候,陸平川和李簡已經向剛剛從陣法中擺脫出來的安室杞撲了過去!
李簡搶先了一步,他從上而下,斜斜的一道白熾劍光正刺那安室杞的獨目!
這一劍之快,李簡自問先前從來未有過,算是今日這一番苦鬥得來的突破!
可惜,安室杞的速度居然比他還要更快!
安室杞側身,先將這能毀他獨目的一劍躲過,再伸手一下就叼住李簡持劍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只出食、中二指,火光熊熊的戳向李簡的二目之中!
你毀我一隻眼,我就弄瞎你的雙目!
李簡卻夷然不懼,料定了安室杞不願雙目盡毀,也不躲避,只一翻手腕,青竹靈劍上白光大盛,三尺青峰一下就成丈許長劍,一劍依舊刺向安室杞的獨目。
安室杞果然不願與他拼個兩敗俱傷,正此時,陸平川的身形也到了他的面前,他便索性抓著李簡的手腕向地上一摜,隨即便發了一聲大吼!
這兩個小子實在難纏,不能被他們同時纏住,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多是拜那個錢潮所賜,定要殺了他!
李簡先是被安室杞一摔,再被那紅光之中灼熱的力道一衝,整個人在地上未爬起時身子就被衝出去四五丈遠,只覺胸腔之內盡是灼熱之氣,呼吸之間都有白汽冒出!
而陸平川這次卻沒有被那道紅光沖走,只見他驟然落地,雙足幾乎插入土中半尺,雙臂交叉在臉前一護,硬生生的將這道紅光硬扛了下來,然後“嘿嘿”一笑,帶著全身蒸騰的熱氣就飛身撲上來!
此時安室杞已經飛身而起直撲錢潮與湯萍等人而去,不過他的身子也是剛剛離地,陸平川一個飛撲就抓住了安室杞的一條腿,然後發了一聲喊,就帶著安室杞落了下來。
安室杞只覺得自己腿上突然間就墜上了千鈞重物,比之錢潮的那張“千鈞符”猶有過之,掙脫不下,只能隨之又落回地上。
陸平川發了狠力,轉身扭腰,兩臂用力,“啪”得一下子就將安室杞仰面朝天的又摔在地上,然後他一個虎撲,大拳頭如同鐵錘一般就向安室杞的面門砸了過去。
“轟”得一聲,安室杞側頭躲了過去,耳邊泥土飛濺。
但是沒等陸平川打出第二拳,一陣刀芒火光就在他與安室杞之間驟然亮起,轉瞬之間陸平川的胸口不知道被那安室杞的火刀連斬多少次,刀傷且不計,僅那刀上的衝擊之力就將他整個人從地上頂了起來向後跌了過去!
陸平川剛剛跌出去,安室杞馬上就在地上向前一撲,“轟”得一聲,一枚斗大的印章就砸在他剛才的位置上,又激起一陣土石漫天而起!
是那個錢小子……
還未想完,一陣“嗤嗤”之聲,密集的白色蛛網就對著他射了過來!
被這東西弄在身上可麻煩的緊,此時又來不及起身,無奈之下安室杞狼狽得在地上翻滾不停,蛛網依舊射來之時,他身下的土中忽然銳芒一閃,“啊”得一聲慘叫,湯萍便偷襲的手了。
阿土的背鰭一閃而沒,在湯萍的命令下,一擊得手馬上就深潛到土層深處去了,免得受了安室杞的反擊,土地之上只留下安室杞肋間傷口處的斑斑血跡。
“啪”得一下,安室杞的手在地上一拍,整個人如同一片木板一樣站了起來,反手出刀,火光閃閃的架住了李簡刺過來的幾劍,然後看準了陸平川撲過來的空當,人便利箭一般的向著空中就射了出去。
湯萍自毀了安室杞的火靈之後就全身靈氣虧失,面色猶自發白,因此後來的交手之中才不得不將讓大黃出來撐場面,剛才又耍手段傷了安室杞,正是被他痛恨之時。
而安室杞身子飛來之時也將湯萍,錢潮和彥煊三人打量了一眼,湯萍那略顯蒼白的面色引起了他的注意,捏柿子總是先要捏一個軟的!
打定了主意,他在空中先向錢潮猛烈的斬了幾刀,將錢潮面前的大盾斬得向後猛退不止,直接撞在了錢潮的身上,把錢潮撞得身子不穩,然後卻一個轉身,繞過了來幫忙的彥煊,一刀就向湯萍劈了下來!
“阿萍!”彥煊大驚!
湯萍似乎早料到他會有這一手,雙手向上一個平舉,驀然一道粗大的水柱從安室杞的身下猛烈的噴湧了上來,直直得將他衝飛了出去!
不過安室杞只在空中一個旋轉,便又倒拖著雙手,似乎帶著兩根長長的火尾一般向湯萍撲了回來!
柿子要揀軟的捏!
錢潮身周圍帶著三面大盾衝了過來,彥煊也持著雙刀護在湯萍的身前。
下方,陸平川與李簡也向安室杞猛衝而來。
“我來!”湯萍一聲嬌叱。
原先噴湧而出的那股水流停住了,無數斗大的水珠在空中先是懸浮,紛紛映出陽光的五彩來,然後倏忽之間無數水球匯成一團,一個巨大無比的水球直直的撞向了安室杞!
“嗤”的一聲,一股白汽蒸騰,安室杞整個人就被那巨大的水球籠在其中,先是他的兩把鳳翎火刀熄滅,然後他在其中憋著氣想要從中衝出來,但不知為何,緊接著那水球中的水卻越發的顯得黏稠無比,他在其中動一動手腳都顯得費力無比,想衝出去變得異常的困難,隨即便隨著那大水球一起停了下來。
然後湯萍手訣連續變換之後,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右手上食指尖一點藍光閃亮起來,接著湯萍將那根指頭在那巨大的水球上輕輕一點!
頓時整個水球就開始模糊起來,裡面先開始出現毛茸茸的橫紋豎絲,接著一道道白線縱橫交錯,就連安室杞在其中的身影也看不清楚,隨著那水球上森寒之氣四溢,整個水球居然迅速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冰球!
“嘿嘿,抓住了!”陸平川一見大為高興,此時他胸前的甲冑被斬得破爛不堪,胸口上受了些不重的皮肉傷。
湯萍嘆了一口氣,暗道還是自己現在靈氣不足,不然的話,這個法術若能困住他,這冰球該是透明的才對,如今這樣也只能暫時將他困住,一時半刻之後安室杞大概就能脫困而出,但願能困得他久一些吧!
雖然這樣想,但湯萍仍想多添一份力,手訣又是變了幾變之後,竭力的將全身的靈氣匯聚起來,隨著她兩根食指的指尖並在一起,指尖接觸的地方便有一團藍盈盈如同火苗一般的光閃耀出來,她小心翼翼的向前就準備向那冰球上點過去。
“湯姑娘,小心!”李簡忽然喊道。
“嚓”得一聲,一把奇長無比的火刀就突然從那巨大冰球的內裡直直的插了出來,直奔湯萍的頭臉而來!
幾乎同時,“咚”又一聲,錢潮已經護在了湯萍的身前,他身前的大盾為他遮擋了那致命的一刀,但是刀尖頂在大盾上猛得將他與湯萍一起頂的向後而去。
錢潮這突然而來,令湯萍先前兩根食指尖上的藍光險些就觸碰到錢潮身上,驚得她一身的冷汗,這若是真的碰到了,說不定錢潮就會被凍成冰柱一般,趕忙強行將那法術收了,法術這樣被強行止住,湯萍已經被反噬到了,她頓時便覺得難受無比,然後她就覺得錢潮的後背一下子向她壓了過來。
從刀尖上傳來的觸覺判斷,安室杞知道這一刀沒有中,緊接著,隨著“刷刷”幾聲,從這巨大冰球之內幾道迅疾的刀光縱橫交錯的透了出來,隨著一陣蒸騰的白汽,碎冰紛紛墜地,先前被困的安室杞便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奶奶的,這小子怎麼打不死呢!”陸平川惱怒的發了一聲喊,整個人一道虛影就衝了過去!
這次脫困的安室杞看了令人觸目驚心,他破爛衣袍處裸露的面板居然盡是血紅之色,顯得詭異無比!
……
而另一邊,錢潮已經發現了湯萍的不妥,被安室杞一刀頂著盾牌撞出去的時候,湯萍的身子就貼在他身上,他只覺得她全身虛弱綿軟,似乎半點力氣也沒有了,他並不知道湯萍剛才受了法術的反噬,關切的問道:
“你怎麼這樣虛弱?”
“錢小子,我剛才施法被他攪了,出了點岔子,支撐不下去,快,那傢伙也不行了,現在是他最後的時刻,但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你有什麼本事就都使出來吧!”
伏在錢潮的背上,湯萍有些無力的說道。
“好!你離的遠些,別傷了你!”
尋了一棵樹下,錢潮將湯萍放了下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湯萍的面色如此的蒼白。
“你快去!”
“嗯!”
可是就在錢潮將湯萍安頓好,轉身欲加入戰團時,剛一回身,他就遠遠的看見彥煊被李簡護在身後,而安室杞的火刀正狠狠得斬在了李簡的肩頭上!
這一幕驚得二人都目瞪口呆!
……
再說剛才。
陸平川與安室杞不要命的纏鬥了一陣,隨著一道火光,陸平川一聲悶哼就被擊飛了,不過他也沒吃虧,兩隻大手中還死死的攥著從安室杞頭上扯下來的白髮,幾乎是連皮帶肉一起扯下來的!
沒了陸平川的遮擋,白光馬上驟降,李簡持著雙劍一閃而至,同時彥煊出雙刀也加了進來!
彥煊與李簡此前雙鬥過安室杞,此時又是這個局面,雖然這傢伙的樣子現在看起來令人心悸,但是橫下心來的彥煊只當面前是一隻難纏無比的妖獸而已,此刻她心中異常的平和,如同平日裡在南玉堂開爐煉丹之時一般無二,平靜的出刀收刀,一次次架住斬向自己的火刀,又一次次封住斬向李兄的火刀,尋到機會便一刀斬出去!李簡與人交手是攻多防少,而彥煊則是攻守兼顧,她心思細膩,不但分擔著安室杞對李簡的壓力,同時她還配合著李兄的劍招,不但每每在關鍵時刻將身形退讓幾分讓李簡那大開大闔的劍勢得以施展,而且還能以綿密的攻勢讓安室杞露出破綻,此時李簡便心領神會抓住機會連連出劍!
一時之間,李簡打得異常的酣暢,只覺得這一次與彥姑娘聯手十分的順手,不消片刻他便在安室杞身上連連刺中了幾劍!
若是換了其他的對手,只怕此時早已死在這二人的聯手之下了!
而安室杞被刺了幾劍後,陡然間視野一陣模糊然後又恢復了過來。
完了!安室杞悲哀的想到,這血體之術大概支撐到這個時候也該到頭了,可恨這幾個傢伙自己居然一個都沒能殺死!
總要帶一個走!
就要油盡燈枯的安室杞身上漸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霧,他身上似乎每一個汗毛孔都在向外滲出血來,然後那血就蒸騰起來,彷彿他整個人都籠在一陣猩紅的火焰之中,打定了無論如何也要殺一人的主意之後,他對自己再受什麼傷也就毫不在意了!
“叮噹”幾聲,彥煊忽然覺得安室杞斬向自己的火刀一下子沉重無比,招架起來異常的吃力,而此時李簡看準機會一劍便傷了安室杞的肋間,但這傢伙居然毫不理會,只一味的對著彥煊頻頻出刀重斬!
彥煊勉力招架著,對方火刀上那灼人的熱浪直撲她的面門,將她一縷秀髮幾乎都烤焦了!
安室杞此時用的就是以力破巧的法子,反正自己以後也不可能好好的過了,那索性就拉一個做墊背的,因此下,李簡的劍頻頻的在他身上刺出道道傷口時他根本就不顧及,只一味的以自己最後的這瘋狂之力猛攻彥煊!
終於,彥煊在他的猛攻之下,出現了破綻!
“小心!”李簡說著,想都不想,身子一個疾閃就擋在了彥煊的身前。
“嚓”得一聲,彥煊被嚇得幾乎要閉上眼睛,然後她就看見李兄一下子就側旁衝了過來。
從後面看,是李兄那寬闊的後背和強健的臂膀,但是一把烈焰熊熊的火刀已經入肉三分的剁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
席戡伸雙手,一隻手攔住了若氤,一隻手抓住了徐晟的袍袖。
“難道現在還不動手嗎?”若氤急道。
“不!”席戡冷靜的說道“沒有性命之憂,我們便不能出手,而且,現在才是他們最關鍵的時候,我們若是出手為他們解決了,反而不美,兩位,相信我,經此一役,這五個師弟師妹日後必是做大事的人!”
……
肩膀的劇痛傳來,李簡一聲悶哼!
他身上所用的乃是錢潮煉製的皮甲,這皮甲雖然對李簡的身法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但在防護之上比陸平川身上的甲冑就要差了一些,但也多虧了這皮甲的防護,不然安室杞這一刀必然是能將李簡的整條胳膊都斬下來的。
在安室杞那一刀斬下來的同時,李簡左手中的短劍也刺了出去。
這一劍正刺向那隻猩紅閃亮的眼睛,安室杞偏頭、後撤,這一劍只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然後安室杞吸氣,猛得一聲大吼!
紅光爆起!
肩頭已經受傷,又是如此近的距離,李簡只覺得自己雙目之內都是熾熱無比,眼前模糊不清,口鼻之中更是灼燒一片,整個人向後飛跌而去!
此時錢潮的身形也靠近了,他從身上取出了一張符籙,手訣變幻中,那張符籙上電光繚繞起來,還是先前那張“驚雷符”,在他用“鎖靈陣”將安室杞困住後還以為用不到這張符籙,便收了起來,看來今日還是要將這張符籙用在安室杞的身上。
李簡與彥煊被安室杞發出的陣紅光逼退,錢潮正要抓住機會用那符籙,便見一個黑影已經衝到了安室杞的身邊,正是陸平川,這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剛一聲吼完,安室杞便見眼前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陸平川雙手合抱,怒目圓瞪,對著安室杞的頭頂就砸了下來,剛才李簡受傷他看見了,心中恨意難遏。但那安室杞有了防備,身子向後一閃就將這一拳躲了過去,陸平川這一擊落空原本整個人是順勢向下砸落,但他變招更快,在空中雙腳一蹬就如同踏在堅實的地面上一般居然猛得就將自己的身形一下子由落勢改為了升勢,而且那勢頭比先前還快了許多,同時右拳由下而上狠狠的就打在安室杞的下頜上。
陸平川的這一手安室杞沒有料到,只覺得下頜被從下而來的鐵錘砸中了一般,將頭一仰,整個身子順著陸平川那一拳的方向就衝了起來,陸平川的身形比他還快,待越過安室杞之後,對方似乎還未從這一拳的打擊下恢復過來,接著陸平川兩隻大手就又合抱在一起,“嘿”的一聲,合抱在一起的大拳頭就正正的砸在了安室杞的頭頂上。
“轟”得一聲,安室杞的身子就狠狠的被砸在了地上,煙塵四起。
機會!
錢潮一見馬上催動身形,一邊趕過去,一邊要開口攔住陸平川,接下來由他接手,但是一個“陸”字剛剛出口,就見陸平川的身子如流星一般直直的砸了下去。
可惜!
錢潮暗道。
但是馬上他就見到陸平川的身子從地面上那四起的煙塵中被幾道火光猛得衝了起來,然後就翻滾著斜斜的向一邊落去。
面目猙獰的安室杞一下子就從那煙塵中一飛而起來,追著正掉落下去的陸平川一刀就斬了過去!
正在此時,就在安室杞的頭頂處,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鐵錘的虛影,只是虛影,並非實物,顯得碩大無比卻又十分突兀的出現在安室杞的上方,但見那鐵錘虛影一下子就砸了下來,卻又變得有形有質一般,將正要出刀去砍陸平川的安室杞一下子就砸回了地面上。
後方的錢潮手中正拿著一個鐵骨朵一般的靈器還保持著一個一錘砸落的姿勢,剛才他見陸平川危險,便將這件靈器取了出來應急。說起來這件靈器還是當初陸平川從安臛的手中搶過來的,給了錢潮,雖然錢潮後來將這件靈器研究明白了,但是因為此物使用起來比靈劍要耗費更多的靈氣,而且威力也屬一般,因此錢潮便沒有仿著煉製,卻沒料到今日到救了急。
至此時,錢潮忽然有些後悔,他現在掌握了不少靈器的煉製之法,但其中有一些他認為過於狠辣,只要用了就很可能傷人性命,因此就沒有煉製,但現在他感到了一陣陣的後悔,若是那些靈器能有幾件帶在身上,正好可以對付起眼前的這個安室杞,唉,書到用時方恨少,想不到靈器也是如此!
今天的事情結束後,等回到宗內一定要多煉製幾件保命的東西帶在身上才行。
被砸落的安室杞一下子就從地面上重新飛了起來,放過了正慢慢從地上爬起的陸平川,惡狠狠的衝著錢潮而來,人還未靠近,一刀就火光熊熊的斬了過來。
這一次還未等錢潮動手,早有一道紅色的身影迎了過來,見安室杞對著錢潮出刀,馬上“叮”得一聲,一支神鳥長翎一般的火刀一下子就將安室杞那一刀架住了,是彥煊,她冷著臉就衝了上來,連斬幾刀將安室杞攔住。
彥煊這一次是動了真怒,平生第一次,她對一個人起了殺心!
剛才略略看了一下李兄的傷勢,那肩頭的刀傷讓她心驚,若不是還有一層護甲,恐怕李兄的肩膀就會被廢掉,先前五人多次對這人好言相勸,不但沒能讓他迷途知返,他反而是變本加厲,最後連邪術都使了出來!為了鬥他,阿萍受了反噬,李兄肩頭受傷,陸兄也受傷,現如今只有自己和錢兄弟與之周旋,可恨!
這樣的人還是除了的好!
安室杞此時已經迷失了本性,見彥煊阻攔自己,馬上就發狂般對她連連出刀!
雖然起了殺心,但是彥煊出刀卻越發的平穩了,半點殺意也看不出來,她一刀一刀的與安室杞對拼,現在她的身邊雖然沒了李簡的策應,但同樣也不用在顧慮著該如何配合李簡出劍,因此,她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才能完全的憑藉自己才能將這個傢伙擊敗,甚至是擊殺。
在錢潮看來,此時的彥姐與這安室杞之間似乎是隔了一團烈火在爭鬥一般,兩個人中間只是一個桌案的距離,但就是這個距離,中間不斷爆起的刀光火光幾乎將兩個人完全隔斷,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雜亂無章的揮刀劈砍,但好巧不巧,兩個人的雙刀無論斬向何處,幾乎每一次都能撞在一起,發出密集的“叮噹”之聲。
而這樣面對面的近攻完全不是錢潮所擅長的,雖然他也可以憑藉著自己那三面大盾加入戰團,但是那樣就是給這位彥姐添亂了,因此他只能護在一邊,萬一有個閃失他便準備馬上接手。
錢潮看到平日裡一向溫和柔懦的彥姐,此時鐵青著臉,眉眼冷峻,一刀一刀的與安室杞相拼,兩個人的身形急速不停的互相交換著,刀光火光不斷的動二人中間迸發出來,雖然有幾次安室杞的重刀讓她稍有些狼狽,但總體上彥姐一直穩穩的與這安室杞相對,鬥了一陣居然不落下風,這令錢潮大為驚訝!
沒想到彥姐這樣厲害!
而對彥煊來說,上一次與這安室杞面對面爭鬥時的那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竟然又出現了。
而現在自己獨力對付安室杞,這種感覺竟然更加的強烈。
一刀劈過去之後,自己的刀或是劈空或是被安室杞擋住,無論對方是閃避還是阻擋,那一刀劈出去時她尚覺得這一刀的火候、時機拿捏的正好,但刀勢走空又或者被對方的刀擋住,這個時候在彥煊的眼中,對方至少有那麼一瞬的時間裡滿是破綻的,而抽刀再斬的話,對方那破綻處便早就被彌補了過去,這種看得見但卻總也抓不住的感覺讓彥煊很是不服氣!
正是在這種不服氣的心態之下,彥煊便開始刻意的留心起自己每次的出刀來,她每次出刀之後或是故意得快一些或是故意的慢一些,就是為了抓住對手那一瞬間的破綻!若是換了其他的對手恐怕早被彥煊這樣的刀勢刀法所擊敗,當然換了其他人,也不可能讓彥煊有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但她的對手是安室杞,一個被邪術加持又接近粉身碎骨的對手,因此她的這些花招在對方的身上一點作用也沒有,反而是因為過於刻意和心急,心裡的那份平和被她自己打破,出刀之時便被安室杞尋到了破綻,冷不丁一刀就突破了彥煊的阻擋!
“咚”得一聲,彥煊的面前出現了一面黑色大盾,那火刀斬在大盾上,那股力道將那大盾與後面的彥煊一起撞得向後而去!
錢潮適時的替下了彥煊,他的面前還有兩面大盾並排而立。
安室杞一刀就從兩面盾牌中間的縫隙處劈了下來!
“咚”得又一聲,錢潮的盾牌似乎沒有什麼防護力一般被這一刀劈的倒飛了出去,將後面的錢潮完全暴露了出來。
不過錢潮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不等安室杞第二刀再斬下來,錢潮“唰”得一下就抖開了手中的摺扇,那扇面非紙非絹,扇面上更沒什麼山水字畫,居然是三片栗色的大鳥羽,不過這鳥羽之上隱隱的卻有風雷的紋絡密佈。
那大羽毛正是中階靈禽“麻姑雀”的羽毛!
之所以煉製了這把扇子,是因為這扇子的威力是可控的,使用時展開一羽和展開二羽的威力是越來越強的,而錢潮為了能擊敗這安室杞直接就展開了三羽!
大鳥羽上的那些風雷交錯的紋絡似乎亮了一下,而同時錢潮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幾分,他萬沒料到這扇子完全展開來使用時竟然這樣耗費靈氣,不過此時已經勢成騎虎,若不出手,安室杞那已經蓄勢待發的第二刀定能將自己一劈兩半!
彥煊在被錢潮的大盾護住的時候就暗暗自責,明白自己有些急躁了,雖然被大盾撞了一下,但並沒有受傷,她心中著急,現在只有錢兄弟在對付那安室杞了,自己要馬上過去幫忙才行。
也就在這時候,她的耳邊聽到了一陣怒濤一般的聲音湧起,如同大江夜潮滾滾而來,又如驟然間萬千將士齊聲大吼,頃刻間大風翻卷著呼嘯而起,席捲而過,帶起漫天的飛沙亂石,斷枝綠葉!
而安室杞首當其衝,直直得受了這大風的吹襲,他竭力的抵擋著這突如其來的大風,一頭白髮向後飄散而起,原本他上身破爛的衣袍在風中早被撕扯得精光,只餘下裳,血紅怪異的面板上蒙的那層猩紅的霧氣一下子也被吹襲的乾乾淨淨,細石綠葉過處,他身上道道傷痕乍現,很快他全身就皮肉翻卷起來!不但如此,那風勢過於強勁,吹得他面上五官扭曲猙獰,那隻被李簡刺瞎的眼睛不受控制,眼皮都被吹得翻起,一團濁物也被撲面的勁風從眼眶中撕扯而出,立時就不見了蹤影。
這時,安室杞才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他整個人便在這大風中再也穩不住身形,如同斷了線的紙鳶一般向後飛去,風勢有多急,他的去勢就有多快,“轟”得一聲撞在一片山壁斷崖上,然後被那勁風居然頂在那裡,想落都落不下來!
彥煊這才發現錢兄弟的盾牌還護在自己的身邊,只不過是遮擋在大風吹來的方向,為自己遮擋這大風。
難怪!錢兄弟開始不用這個手段,開始之時都是亂鬥,人們糾纏交錯,這個手段若是用出來只怕先傷了自己人。
再看時才發現錢潮臉色有些發白,這手段怕也消耗了他不少的靈氣吧。
大風漸息。
然後風力弱下來的時候,安室杞的身子才從那山崖上撞出來的破損處一路跌落,摔在下方的亂石叢中。
左近的山林盡是禿木,所有的綠意都在那大風中被從樹上撕扯而下,空中還飛揚著漫天的綠葉,如同一片綠雲一般!
湯萍呆呆得看著空中那片翻卷而去的綠雲,她見過錢潮的那摺扇的威力,但那時只斬開了一羽,想不到三羽展開後,那摺扇的威力竟如此之強!
陸平川在大風起時就趴伏在了地上,好在那大風並不是對著他吹來的,因此他還看到安室杞被大風吹走時的樣子!
乖乖,錢兄弟這一手可真厲害!
而李簡身處錢潮的身後方位,並未受影響,見了大風的威勢,禁不住驚歎,大風一過,便慢慢的飛了過來。
“還活著!小心!”李簡在錢潮身邊說了一句。
……
“若氤師姐!”
有人輕輕的拍了拍湯萍的肩頭,湯萍回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師姐。
若氤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席戡師兄和徐晟也都來了,快結束了,他們到周圍看一看,你們搞出的動靜太大,他們看看附近有沒有人,等那邊完事,帶著你們捉住的傢伙咱們一起回去,師父……哦,還有湯長老和席師兄的師父康釜長老,他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的。”
“哦。”
……
亂石轟然崩起,紅光乍然驟現,全身幾乎破碎不堪的安室杞從斷崖之下的亂世中站了起來,此時唯一能辨認的就是他那隻猩紅血芒的獨目!雖然看起來慘不忍睹,但一股從來未有過的強大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盯死了錢潮後,他的身形飛起,直衝而來。
此時的安室杞似乎恢復了清明,回頭看清了自己落在何處,心中還禁不住暗嘲,果然是落在了崖下!
李簡嘆了口氣,在他的感應中,現在的安室杞雖然強大,但與迴光返照無異,於是說道:“他活不下來了,這一陣過去,他必死無疑,但現在……”
彥煊見那安室杞怙惡不悛,面上一寒,出雙刀就要迎上去,卻被錢潮止住。
“彥姐,我來……”
說著,錢潮身形一動,一張電光繚繞的符籙出現在他身側,隨著他一起飛向安室杞。
這一次,是去殺人!
在安室杞嘶吼著向錢潮飛撲來的時候,那張符籙也在錢潮的手訣操縱下一道藍光就飛射而去。
安室杞連躲都沒躲,甚至在那張符籙飛臨之時還張開了懷抱,讓它直直的貼在自己早已見骨見肉的胸口上!
粗大的雷霆從天而降!
白日之中,電光之下,樹影人影盡是漆黑之色,電光籠罩下的人不由得都眯起了眼睛,甚至轉頭回避,而那震耳欲聾的霹靂之聲連環炸響,讓人心頭顫顫!
殺戒!
雷霆之後,錢潮看向地面上正冒起白煙之處。
破了!
(五小鬥殺安室杞這一段說起來我並不是很滿意的,但是幾易其稿,最終也是這個樣子,日後對這一個章節若有了新的想法我還會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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