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卷:試羽 二百二十:火靈被毀,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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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的怒號聲消失了,那直衝天際的颶風也消失了,原本被裹挾在這颶風中的斷木殘枝紛紛的落下,還有被卷向高空的雪花碎冰也落了下來,不過卻在落下的過程中紛紛融化,如同一陣冷雨落在了湯萍的身周圍。
湯萍此時身子微微向前弓,兩隻手臂齊齊的伸了出來,雙掌並在一起,掌心向前,看這姿勢似是在抵抗著衝到面前的危險。
在湯萍的手掌前面不到三尺之處,一隻玲瓏剔透、如同寒冰雕刻的大鳥就停在那裡不動,颶風消失後,陽光便重新照在這裡,這冰雕大鳥便映照出七彩的光來,顯得極為精緻,仍作向湯萍撲擊的姿態,雙翼怒張,片片寒冰所化的翎羽還呈火焰流動之態,冰錐一般的鳥喙也是大張的,正對著湯萍,不知道在成為一座冰雕之前究竟是要向湯萍吐出一連串的火球還是要發出最後的哀鳴!在這大鳥的身下,還有一根上細下粗的冰柱從那冰雕
大鳥的身上連到地面上支撐著它不倒下。
這幾近透明的冰鳥就是安室杞的火靈!
……
幾乎就在那颶風消失的時候,剛剛從錢潮的“千鈞符”之下逃出去的安室杞正要反擊,忽然間他身形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若不是以雙手柱地,整個人只怕要虛弱到趴在地上,追到他身邊的李簡眼睜睜的看著安室杞的身上莫名的湧出了一陣冰寒無比的氣息,這個情形讓李簡始料未及,便沒有馬上動手,幾乎同時,李簡就意識到什麼,回頭向湯萍那裡看了過去。
與李簡一同看過去的還有虛弱無比的安室杞,他面色蒼白,費力得抬頭看了那邊一眼之後,便是滿眼的絕望!
自己的火靈已經被人家控制住了!
……
冷雨繼續落下,湯萍的身子動了動,剛才與那火靈的對峙讓她體內靈氣幾乎耗盡,就連小白也極度的疲乏,不過……總算是成了!
動了動身子,湯萍這才發現自己此時也是如此的虛弱,想站直了身子都難,搖晃了幾下幾乎委頓在地,彥煊早就到了她身邊見此趕緊將她扶住,然後湯萍才慢慢的才站起身來。
“阿萍,你的臉色好白!”彥煊擔心的說道。
“不礙事的。”
一邊說著湯萍一邊取出一個小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靈酒中蘊含的靈氣迅速在她體內滋養蔓延開來,她面上這才有了幾分的血色,這個法術實在不是她現在能用的,若不是得了小白的助力,她根本就無法施展出來,而且,那火靈之強也有些超出了她的預料,因此撐到現在幾乎用去了全身的靈氣,而小白在她的靈獸袋中也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怎樣?”錢潮關切的來到湯萍的身邊問道。
“我無事,”湯萍說道。
“真的沒事嗎?”錢潮看了看湯萍的臉色,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的,靈氣消耗的有些多而已,”然後看向那冰雕大鳥說了一句“錢小子,打碎它!”
錢潮看了那冰雕一眼,隨手一揮,一根戒尺便狠狠的抽打在那冰雕大鳥的身上,“嘩啦”一聲,碎冰四散崩射,落了一地,如同滿地的碎玉!
就在那冰雕大鳥被打碎的同時,安室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似乎錢潮的戒尺是重重的抽打在他的身上一樣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
若氤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裡,蹙著眉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師妹。
徐晟則有些興奮的說道:“成了!”
席戡則看著那裡的情形,他沒有徐晟那樣樂觀,說道:“似乎還沒有完,你們看那小子,別看他現在似乎是受了重傷,但我感覺這小子應該會做垂死的掙扎。”
“哦?”若氤聽了便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安室杞“能嗎?他都那個樣子了,席師兄?”
“嗯……應該錯不了”席戡說道“咱們先前說過,他們若能擊敗這個安室杞,那回去之後就跟長輩們去說,以後不必再這樣跟著他們了,不過在我看來,那個安室杞並不願服輸,他若真的是師從一個奪舍混進來的邪修,那很可能還有別的手段沒有施展出來,那才是他最後壓箱底的手段,這幾個師弟師妹若是能將這一關也過了,那咱們回去再與長輩們說也就無礙了。”
若氤與徐晟二人聽了點點頭,雖然這三人修為相近,但席戡畢竟是在宗外行走過許多年的,經驗和閱歷上超過這二人多矣,既然席師兄這樣說,那就繼續看下去吧。
……
陸平川和李簡仍警惕的站在安室杞的身邊,這傢伙雖然吐了一口血,然後似乎就昏死過去,但先前這傢伙實在強悍,就算如此兩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冰雕大鳥被打碎之後,一地的碎冰便慢慢融化,不過卻如沸水潑在地上一般,一股白色水汽從地面上蒸騰而起然後慢慢的散去。
“不用擔心這個了。”湯萍見錢潮一直盯著地面,便說道“他的火靈被毀了,修為大損,現在咱們去看看他,問一問他。”
……
安室杞就覺得今日如同做了一個夢一般。
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帶著黎厲化和左奉源,跟著那個沈未了出來,在外面輕鬆的殺死那個沈未了,然後黎厲化是不能留著的,也要殺掉,至於左奉源就看自己的心情了,只要他乖巧懂事,倒不是不能留著的,然後嘛就是繼續為那溫師兄效力,不管溫師兄謀劃什麼,只要自己盡心竭力的幫著他,說不定到時候這位溫師兄感念自己的功勞苦勞再給自己些什麼好處,築基說不定都是很輕鬆的事情。
可是,怎麼事情到現在就成了這個局面了呢!
黎厲化的確是死了,可那個沈未了還活著,不但如此,左奉源還被人砍下一隻手然後擒住了!
哼!真是兩個廢物!
但是,為什麼自己也看走了眼呢!
五個煉氣四層的小傢伙,從一開始交手就讓自己接連受傷,到現在就連自己的火靈也被毀了!
火靈被毀,修為大損是必然的,可是……
眼前這局面,別說日後如何向溫師兄解說,自己能不能脫身而去都是未知!
那董醢沒說錯呀!真的是這五個小傢伙斬殺了兩個煉氣高階的修士,為什麼自己偏偏不信呢!
若是早些以獅子搏兔之姿來對付這五個小傢伙,一開始就與黎厲化和左奉源聯手對付他們,使出全力,謹慎應對,能有現在這個下場嗎?
大意了呀!
就算能從這五個小傢伙的手中逃出去,自己還怎麼去見溫師兄,告訴他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告訴他錢潮那小子可能盯上他了,告訴他錢潮知道了那個姓荀的是誰殺的,告訴他錢潮猜到了他的來歷,告訴他宗門接下來會對付他!
以溫師兄的脾氣,必然會在問明白之後先將自己殺了!
不去見溫師兄,那自己還能去哪裡呢?
宗門?回不去了,只要錢潮回去,那自己必然會被宗門捉住。
若是聽從這五個小傢伙之言,回宗門請罪呢?
不行!
早做什麼去了!
若要回去請罪,那就不該與他們五個動手,現在這個樣子再回去請罪,找宗門的長老去說那師兄的事情,誰會認為自己是幡然悔悟的,只會當自己是被五個小傢伙擊敗了,被人家押著回去受審的,實在太過羞恥,不行!
逃出去呢?
若是以煉氣高階的修為逃出宗門,做個散修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現在自己……火靈被毀,修為大損,最終養好傷之後是個什麼結果都不好說,向外逃,哼哼,別說前途未卜,就算逃又能去哪裡呢?外面更是兇險,遇到散修就是個死!
走投無路啊!
安室杞微微睜開了眼睛,到底是受了傷,這陽光怎麼如此刺眼呢!
面前站著五個人,那個毀了自己火靈的藍裙丫頭也在,她面色還有些蒼白,自己的火靈怎麼可能毀在她手上呢?這丫頭剛才用的什麼法術!
哼!定然是這丫頭來歷非同一般才有這手段!
再看看這其餘幾人,那個紅裙的丫頭,這丫頭看來也是個苦修之人,欠缺的只是經驗,可笑今天自己做了她的磨刀石!真不該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先除了她,唉,要是放出火靈後與之配合,那樣的話能不能將她殺了呢?
錢潮,好一手漂亮的手段,黎厲化比他差得太遠了,自己身上幾處傷痕都是他留下的,而且這小子看起來是這幾人中最為精明的一個,先前似乎從自己的口中套出了不少的話,不知道他對那位師兄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不過那位師兄要殺他的事情似乎已經被他知道了,嗯,若能逃出去,要和那位師兄說一句,不該惹這個小子才好!
那個劍修還有那體修,嗯,這兩個人差不多就能與自己戰成平手,這二人又是木秀峰和厚土祠的弟子,都是宗內不用擔心將來築基的門派。
就是這五個小傢伙將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而他們進入宗門才多久,也就是兩三年的樣子吧!
才兩三年,自己在宗內多久了!
世事何其不公,造化為何如此弄人!
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幾人才入宗門幾年就有這樣的修為和手段!
老子在宗內呆了近七十年,前途原本暗淡,剛剛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也要被你們打翻呢!
哼!老子就恨你們這些天資過人或是身世不凡的,老子過往殺的也是這些人!
先不管旁的了,走一步算一步,就算走投無路,老子也要先送你們這幾個礙眼的傢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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