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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一劫的安室杞還未鬆口氣,就見一把煌煌長刀從上而下威勢無匹的斬向自己的胸口,那是鳳翎火刀,他先前見左奉源那邊動手知道這幾個小傢伙中有一個紅裙的丫頭也是說棲霞山的,不過現在看這火刀的威勢卻令他膽寒不已,他馬上就放棄了用刀劍去封架的念頭,大叫一聲,背部猛得發力,居然帶著陸平川一起站了起來,他在上,陸平川板著他的雙腿在下,險險的躲過彥煊的一刀,然後就在彥煊一刀斬在地面泥土上的時候,安室杞一聲大叫整個彎腰人向下,刀劍齊出斬向了下面陸平川的雙腿!

陸平川見機也快,馬上就用力將安室杞往地上一摜,“嘭”得一聲就將他摔在地上,然後又撲身而上,大拳頭一掄就要打。

可惜,吃過虧的安室杞豈能再讓陸平川得手,早已翻過身來,面對衝過來的陸平川刀劍齊出,就見陸平川身上火光冒起,頻頻中刀中劍,悶哼聲中就飛跌出去。

……

若氤見陸平川中了那安室杞的刀劍,便擔心的說道:“陸師弟不會有事吧?”

席戡卻不在意,說道:“不會的,那個李師弟身上都有錢潮的甲冑,我師弟身上怎麼會沒有呢,那樣幾刀還傷不了他。”

若氤這才放心,又盯緊了那裡的爭鬥。

……

安室杞的這一番刀劍,把陸平川上半身的衣袍割得七零八落,倒正好將內裡穿的甲冑露了出來,陸平川的甲冑算是最重的一件,也是防護力最好的,錢潮在煉製之時耗費了不少心血,實打實用得都是上好的材料精心煉製的,防護力之強遠不是安室杞這幾下就能破開的,雖然些許劍痕是會有的,但陸平川卻一點傷都沒有,剛才只不過受了安室杞刀劍的力道被擊飛而已。

又是甲冑!安室杞看到後心中大恨,難不成這幾人都有甲冑不成嗎?

不過來不及想這件事,一點白光陡然亮起,四周光華似乎都被那白光吸納一空一般陡然一暗,然後隱約就見到李簡那張讓他痛恨的臉隱在白光之後隨著那點白光一同而至。

這幾人這是要車輪戰,將自己圍死,安室杞忽然想到。

對李簡這一劍他不敢直攖其鋒,只能暫避鋒芒,不過剛剛躲避便覺得後背一股大力襲來,“嗤啦”一聲,後背劇痛之中又是一涼,扭臉再看時就見那個藍裙的丫頭一隻白生生的小手抓著幾片衣袍的碎布正冷冷的看著他。

不行!安室杞想道,再這樣下去只怕就真的會被這幾個小傢伙圍死了,這幾個人怎麼動起手來這麼不講道理的,居然是一擁而上,見縫插針一般的齊齊動手,以前雖然也曾以一敵眾,但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打法,必須要想個法子才行。

那就只能是逐一擊破了,安室杞打定了主意,不過要從哪一個開始呢,他想的是先抓住一個或是殺死或是重傷了,然後再去對付別的,那最先選的一個最好是這五個小傢伙中最弱的那個才好。

那個劍修,不行,先前的交手安室杞就明白自己沒辦法在短時間就將他斬殺,還有那個體修也不行,這兩個人既然是最先纏住自己的,那定然是這五個人中戰力最強的。

錢潮嗎?似乎也不易辦到,這小子定然是有古怪的,不然溫師兄為何要殺他,而且那小子還有個擅長煉器的名聲,身上自然靈器多,想幾個照面就拿下也是不易。

那個穿藍裙的丫頭呢?似乎也不易,那丫頭應該是御靈派的弟子,剛才險些傷了自己的靈獸到現在他都沒看清是什麼,而且這丫頭看上去是個十分機靈的傢伙,這樣的人不可能短時間裡就殺死的。

那就只剩下那個紅裙的丫頭了,看她一臉的怯意,似乎還有些害怕的樣子,不錯,就選她,先殺了她,在對付那個藍裙的丫頭,一個一個的將這五個人都殺了才行。

想到這裡,安室杞打定主意,先是一個躍起,躲過了陸平川的撲擊,然後又與李簡對了幾劍,借力躍向空中,似是繼續要向李簡出手,但人在空中驟然更變方向,對著彥煊就直衝了過去。

彥煊面上一緊,沒想到這一次那個傢伙居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忙出刀就要阻擋,只不過安室杞衝過來的速度快,一來擺脫李簡與陸平川的糾纏,二來更是不願被彥煊的長刀所阻,轉眼就到了彥煊的近前,出手就是一刀斬了過去!

此時對手就在眼前,那刀長几丈狀如鳳翎的火焰長刀便施展不開了,情急之下彥煊便也只能學著安室杞的樣子,雙手的鳳翎火刀只出了幾尺,倉促之間將對方的火刀架住,然後彥煊就被安室杞牽制著不得不與他對了幾刀。

安室杞一衝到彥煊的面前就是一番的快攻,刀光劍影、火光獵獵的向彥煊身上連番斬去,開始之時彥煊心中慌亂,雖然還能應付,但畢竟這種面對面、眼瞪眼的打法是她不熟悉更不情願的,因此自一交手開始,彥煊便總想著向後退,拉開與這個傢伙的距離,然後再與之相鬥,豈知這樣正中了安室杞的算計,見這丫頭後退,攻勢就更加的密集起來,一時間讓彥煊更加手忙腳亂,然後就險象迭出。

李簡身法最快,此時已經從彥煊的身後靠了過來,從側後幫彥煊截住了安室杞的部分攻勢,接著便與彥煊身形一換,完全取代了彥煊,開始與安室杞對攻起來。

不過既然打算了要先將這個紅裙的丫頭先除去,安室杞豈會與李簡糾纏,他與李簡的身法相仿,但是彥煊的身法卻在這二人之下,“叮噹”幾聲,二人對了幾劍之後,安室杞便突然又向正在退後續的彥煊一記火刀就斬了過去,兩丈多長的刀身瞬間就會斬在彥煊的身上。

“咚”的一聲,眼見著彥煊就要血濺當場之時,那火刀就斬在了錢潮的大盾之上,安室杞的火刀論起成色尚不如彥煊,彥煊在錢潮當初試盾之時都無法斬開錢潮的盾,安室杞的火刀自然也做不到,因此,這一刀就這樣被錢潮險之又險的化解了。

該死!安室杞暗罵一聲,以刀劍逼開李簡,提劍就又衝到了彥煊面前,彥煊眼見著不能退開,無奈之下便只能與安室杞相鬥。

這個丫頭膽小,不擅近攻,安室杞心中暗道,果然是先除去的好人選。

想到這些,安室杞一邊刀劍如密雨一般的搶攻一邊整個人與彥煊越來越近,怎樣讓對方越慌張他便要怎樣做,這一次幾乎又是到了彥煊的近前,不過爭鬥中安室杞先稍稍後撤了一下,躲開了側旁射過來的兩團蛛網,然後又轉身避開一枚兩端尖銳如半截長矛一般的冰晶之後,手中的火刀對準了彥煊潔白的脖頸就斬了過去!

嗯,這些傢伙還是人太多,礙手礙腳,就算斬了這個丫頭,接下來總要再想個辦法分散他們一下,不能讓他們合力圍攻自己,哪怕片刻都是好的!

這一刀實在是太快了,而且安室杞變招更快,原本這一刀斬過去錢潮的盾已經護在彥煊的身側,但那火刀的刀身突然一縮,讓過了錢潮的黑盾,刀勢卻不變,就在那火刀的刀鋒對準了彥煊的喉間的時候,火刀一停的同時刀身驟然暴漲,刀尖在火光翻滾中直直的向著彥煊喉嚨就直刺而去。

如此用刀,換作別的時候定然會讓彥煊歎為觀止,但此時卻在生死之間!

“嚓”得一下,那火刀刺中了,不過刺中的卻是陸平川的大肚子,他本是體修,筋骨強橫,身上有錢潮的甲冑,這一刀倒是可以勉強抵擋住的,不過整個人卻仍被那火刀頂的向後跌飛了出去。

該死!安室杞心中罵道。

這個機會一失,安室杞又被身後李簡那密集的劍雨糾纏住了,一時脫不開身,正被李簡一劍逼退時就險險的避過了錢潮射過來的一把鋒寒的小刀。

必須要分散他們!安室杞想道,這幾個小傢伙實在難纏!

也罷!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事真本事!

想道這裡,安室杞甩開眾人,把左手的火刀一撤,以左手握拳重重在自己胸口錘了幾次,瞬間臉色就一片潮紅,然後張口就噴出一團烈焰來,錢潮等人以為這團烈焰定然是要射向某人,正提防間,卻見那團烈焰在安室杞胸前懸著,接著漲大,伴隨著一聲難聽的鳥鳴,就見那團火焰居然化為了一隻羽翼齊張、長尾流火的大鳥,只不過這隻大鳥通體都是流動的火焰,在場幾人見此只覺得心中陡增了幾分危機之感,就見那火鳥火焰流動的羽翼一振,對準了衝向安室杞的陸平川就俯衝了過去。

那火鳥一張口,一連串熾烈的火球便不分頭臉的向陸平川衝了過來,陸平川只覺得一陣火燙無比的感覺襲來,自己掂量著似乎難以抵擋,馬上轉身就退。

彥煊一見,目光一凝,馬上就認出那是什麼東西,急急得說道:“那是火靈術!”

火靈術,這就是棲霞山火修弟子們日夜追尋的火靈術,就連彥煊也盼著有一日能培煉出自己的火靈來。

說起火靈術,與湯萍的御靈術有些相通之處,比如現在安室杞的這隻火鳥,就是他的火靈,這火靈只要一放出來,就可以依著安室杞的心意攻擊他的對手,與湯萍的阿土的確有幾分的相似之處。

不過既有相似,那必然也是有不同的。

首先一點,湯萍的靈獸,除了小白是主動出現在湯萍身邊的,其餘的那些,包括那隻大黃,都是她費了心思,花了心血才弄到手的。而火靈則不同,火靈乃是棲霞山火修弟子自身培煉而出的,乃是其自身修為的一部分,這就是最大的不同。

尋常棲霞山火修弟子培煉出的火靈,與湯萍的阿土有幾分相似,是主人命令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這是尋常的火靈,是靈智未開的那種。而高階一些的火靈,靈智已開,不用主人的吩咐便能體會主人的意圖,比之那種靈智未開的火靈更加的厲害。

而安室杞現在放出的火靈,則正是這種靈智已開的,一出現它便知道安室杞想要它糾纏住這些人,這樣安室杞那裡才能順利將這幾個人一一斬殺了!

因此它才馬上就對陸平川出手。

不過有一利必有一弊,火靈術與御靈術還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一旦御靈派修士的靈獸被殺或者棲霞山火修的火靈被毀,作為主人,都是要同樣受損的,比如左奉源,兩隻大蛇一死,他便很快被錢潮、湯萍和彥煊擒住了,若是能將這火靈毀掉,那安室杞必然也會修為大損!

湯萍雖然身在御靈,但是作為彥煊的好友,彥煊早就將這火靈術的利弊都與她說過,因此,見到那火靈時,湯萍的心中一動,若是能將安室杞的火靈毀了,那自己這五個人在鬥這個傢伙,豈不是更加的容易嗎?

那火靈自然厲害,可以呈各種形態,不過一般以各種靈禽的形態居多,火靈是殺不死的,就算是被毀掉日後也可以重新培煉出來,若要真正殺死火靈,那除非是將放出火靈的修士殺死,不過卻不是沒辦法對付,五行中以水克火,現在安室杞將自己的火靈放出來,要對付也只有湯萍能做到。

“阿萍,水能克火,”彥煊喊道“你去對付它,錢兄弟,你去幫阿萍。”

“哈哈,水能克火,”安室杞看著被那一連串的火球弄得手忙腳亂的陸平川,嘲弄的說道“別忘了,火旺則水竭!”

然後刀劍一舉,向著彥煊便又衝了過來,半路與李簡對了幾劍,然後甩開李簡,接著就又來到了彥煊的身前。

彥煊心中惱火無比,剛才的爭鬥,她是靠著同伴的保護才沒有受傷,如今這人一味的糾纏自己,明顯是把自己當成了五人中最弱的一個,要先傷了自己,再去對付別人,打的好算盤,彥煊恨恨的想道,那就和你拼一次,看看你能不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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