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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在上午去了成器堂,煉製了幾樣要用的東西,擔心湯萍若是過來找不到自己,煉製完成之後就匆匆的回了住處,這時候,錢潮才感覺,若是能有一個帶火眼的住處該有多好,那樣再煉器時在住處中就可以了,不用再到成器堂來,程潛堂師兄的住處就有一處火眼,那讓錢潮非常的羨慕,聽說程師兄拜師的事情快有眉目了,若他拜師,那他必然要搬到自己師父的洞府旁邊居住,這樣一來,那個住處自己或許就能從程師兄的手中討要過來。
午時過後不久,湯萍就來了。
“錢小子,有訊息了。”
一進錢潮的房門,湯萍就說道。
錢潮連忙問道:“哦,什麼訊息?”
湯萍說道:“這兩天,我那位徐師兄在沈未了住處附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不過今日沈未了按著你給的那張紙上所寫,到敬事院裡去領了差遣,他走後不久,徐師兄就發現有人從敬事院裡打聽沈未了領的差遣是什麼。”
“是黎厲化去打聽的嗎?”
“並不是,是一個叫安室杞的人,棲霞山的,煉氣高階的修為。”
“哦?”錢潮一愣,原以為該是那黎厲化去打聽的,沒想到居然去打聽沈未了行蹤的是一個新冒出來的高階弟子“這麼說來,這個安室杞就該是把黎厲化介紹給那個神秘師兄的人了。”
“嗯,他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中間人了。”
“哼,這敬事院還真是一堵漏風的牆啊,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把別人的行蹤漏了出去嗎?”
“自然是花了靈石的,看來你說的不到敬事院裡再去領差做倒是對的。”
“我現在倒覺得那個黎厲化可能有危險了,若那安室杞不摻和進來,他還無事,悄悄的把沈未了殺死,事情也就過去了。現在嘛,應當是他與沈未了之間的事情被安室杞發現了,然後一番逼問黎厲化就全說了出來,那安室杞這才對沈未了也要下殺手,若咱們不插手的話,很可能他們在外面殺了沈未了之後就要把黎厲化順手也除掉,畢竟那些人都是暗中行事,誰也不會喜歡一個口風不嚴的大嘴巴,這樣的人留下來遲早是禍患的。”
“可以呀!錢小子,想不到你也開竅了。”
接著錢潮便想起昨日想到的那些,正色對湯萍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也要和你說一說,那天從李兄那裡回來後我才想到的,當時你說那個人愛惜羽翼,很可能會借刀殺人,而且很可能是借韓畋的刀來對付我們,的確很有這個可能,但是韓畋與咱們之間的事情就算現在說得人少,至少駱纓師姐那幾人是知道的,若咱們出了事,嫌疑最大的應該還是韓畋,也就是說韓畋不管做不做,都算是替死鬼了,而秦隨詁卻偏偏知道了這件事,還嚇得找你去撇清干係,那個人這麼做到底是在做給誰看?”
湯萍疑惑起來:
“你是說……韓畋?那個人做給韓畋看?”
“有這個可能的,很可能那個人是逼著韓畋對付咱們,而韓畋很可能不甘心被利用,暗中也在做著什麼,驚動了那個人,所以才用秦隨詁來轉移韓畋的目光。”
湯萍點了點頭,錢潮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韓畋想要的只是寧晗而已。
錢潮又說道:“我估計文家快出事了。”
湯萍說道:“那就該韓畋對付咱們了。”
“若文家真的出事,那出手的就該是那個人而非韓畋,不過韓畋作為交換也就該對咱們出手了,但是,我總覺得韓畋不會就甘心為那個人賣命,說不定韓畋會做點什麼讓人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就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上面的猜想若都是真的,那個人真能在文家那樣的大世家殺人,有這樣的實力,那他為什麼不趁著咱們出去直接動手,卻一定要讓韓畋來對付咱們呢?”
“在文家殺人,用到的肯定不能是煉氣修士,那樣的人能在外面的世家做事,但在在咱們這裡卻不行,宗外弟子做差遣的地方,就算有外面的人能混進來,也都是煉氣修為的,咱們宗門在宗外那幾個鎮子裡都佈置了不少的人手,透過這些鎮子,就相當於支起了一個大篩子,細細的篩查想進來的人,築基以上外來修士想混進來進來幾乎不可能,那個人也不會讓自己的人冒這個險,也只有一些煉氣的散修才能混進來的,畢竟他們和宗內做差遣的弟子相差不大,只要花些心思,總是能進來的。嗯,還有就是,錢小子,那個人要是真能在文家殺人,為什麼不能在韓家也殺人呢,一個韓家,一個寧晗,這兩個就死死的把韓畋拿捏住了,韓畋就算不甘心,該對咱們出手的時候也會出手的。”
“原來如此啊,嗯,不過話也不能說死,誰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算了,這都是後面的事情了,既然沈未了領了差遣,那咱們明日一早就要出去了,要早做準備才行。”
“明日最好我們能更早一些,沈未了出去一般都是過了寅時就走,這樣才不會在出宗門的時候遇到麻煩,錢小子,我別的不擔心,就擔心陸大哥,他要是睡過了頭可就耽誤了,要不然,你今天讓他來你這裡住下吧,早上也好叫起他來。”
“好,那我就去通知李兄,順道把陸兄帶到我這裡來,彥姐那裡就交給你了。”
“嗯!”
……
幾乎還是在半夜裡,陸平川睡得正香的時候,有人便推著他的肩膀搖晃,一邊晃一邊說道:
“陸兄,陸兄。”
陸平川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到身前站著的錢潮的時候這才想起來昨夜自己是在錢兄弟這裡睡下的。
“怎麼,錢兄弟,咱們這就出去嗎?”
“對,李兄已經到了,咱們也該去和湯萍和彥姐他們會和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打了個哈欠,陸平川這才精神起來,兩隻眼睛閃閃的,他知道這一次出去是做什麼,打架!那是他最喜歡的事情了。
“走!”
李簡正站在院中,見他們二人出來,點頭道:
“咱們走吧。”
依著錢潮給沈未了設計的路線,出宗門要走的路是在九玄和厚土祠之間,三個人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湯萍和彥煊已經等在那裡了。
因為來得晚了些,錢潮便問道:“怎麼樣,沈未了過去了嗎?”
湯萍說道:“還沒有呢,估計也該快了。”
陸平川說道:“那咱們是一路跟著那個沈小子還是等見到那姓黎的小子過去就打?”
錢潮說道:“我給沈未了設計的外出要採摘的靈草之中,有幾種在一處叫做雲杏山的地方是比較多的,而且那裡也較為僻靜,那些人既然知道了沈未了出去要做什麼差遣,很可能就提前在那裡潛藏起來了,咱們一路跟著沈未了就好,等那些人出來動手,咱們再露面。”
湯萍說道:“我提前也透過徐師兄和沈未了說過了,讓他不用怕,更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我們肯定跟在他的後面不會讓他出事的。”
正說著,彥煊輕輕一扯湯萍的衣袖,小聲說道:“那個是不是沈未了。”
幾人看了過去,一個人影在夜色依舊的凌晨中出現了,向著宗外的方向趕去。
李簡看著那個身影,也認了出來,說道:“既然他來了,咱們也不用跟得太近,容易露出馬腳來。”
待那沈未了的身影遠遠的都要消失時,李簡才說了一句:“走!”
五個人便無聲的跟了上去。
……
其實早在湯萍悄悄的離開自己的住處,趁著夜色去棲霞山去找彥煊的時候,她剛剛離開,姑獲仙子洞府的門便也開啟了,射出來的燈光中,湯萍的師姐若氤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看空中師妹依稀可辨的背影,對著門內點了點頭。
然後姑獲仙子便也走了出來。
“你去吧,”姑獲仙子說道“到時候看著就好,一來別讓他們發現了,二來更不要輕易的出手,除非那丫頭有性命之憂,否則就讓他們自己折騰,然後回來再告訴我就好。”
“是。”
若氤應道,然後身子就飄飄而起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姑獲仙子看了看四周依舊無邊的夜色,擔憂的嘆了口氣,並沒有回自己的洞府,居然也飛起了身形,不過她並不是不放心要親自去追自己的徒弟,而是徑自向著湯伯年的洞府而去。
此時湯伯年的洞府之內並不是只有湯伯年一個人,陸平川的師父,康釜前輩也在。
等一個弟子恭敬的將姑獲仙子讓進來又反身離去後,湯伯年才說道:
“那丫頭出去了?”
“不錯,剛剛出去,我讓若氤也跟著出去了。”
“嗯,我把徐晟也放出去了,康釜的弟子席戡也被他派了出去,三個築基的弟子,應該能護住那五個孩子萬無一失的。”
康釜嘿嘿一笑,說道:“嗯,要不是湯老頭說這裡邊有可能跟奪舍混進來的索家人有關,我才懶得管呢,由得那幾個孩子折騰,肯定沒事的。”
姑獲仙子搖了搖頭,她可不像康釜這般心寬,在蒲團上坐下來之後,她開口說道:
“你們覺得那孩子所說的有幾分的可能?”
湯伯年聽了以後沉吟了一下才開口道:
“初聽只覺得太過離奇,但是細想之下倒也有一番道理,不能不防啊,畢竟當年從索家的確是逃了不少的人。”
說著湯伯年取出了一本賬簿般大小的冊子來,開啟之後,裡面密密麻麻寫的全都是人名,而且毫無例外,這些人的姓氏都是索。只不過上面的名字基本上都被用淡黑色的筆墨塗了一層,表明這個人已經是被誅除了的,但是翻幾頁總有一兩個人名字上是沒有這層淡黑色的墨色的,這些就是那些已經逃出去的索家人的名字。
湯伯年指著一處沒有墨痕的名字說道:
“這是前些年的記錄了,這個索元申已經死在了我的劍下。”
說著取過一支筆將那索元申的名字抹去了。
姑獲仙子說道:
“聽說當初就是他想要奪舍宗內的一個煉氣弟子?”
“沒錯,他陰差陽錯之下弄巧成拙,結果死在了我的手中,那個時候他已經逃了多久……快三四年了吧,也算他倒黴。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索元申的事情,我對那孩子所說的事情才信了幾分……嗯,細細一數,索家逃出來的還有索元亥,索元午這兩個結丹的,當時剿滅索家之時,這二人並不在他們索家之內,後來聽到風聲就躲起來了,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找到。索元申是拼命逃出去的,因此才弄了一身的傷一直沒有好,另外還有六個築基的小子,也都是當時不在索家,否則當時定然難逃一死的。”
將那本冊子遞給姑獲仙子,湯伯年繼續說道:
“這些年過去了,他們能混進咱們宗門裡面來並不稀奇,當初清剿了索家,發現有人漏網了,宗門就下大力氣一直追查,沒想到他們倒是知道燈下黑的道理,反而用這奪舍的法子混了進來,還真是捨得自己那身修為!若不是那丫頭提醒,估計宗內對這件事情漸漸的也就鬆懈了。”
姑獲仙子說道:
“那這次就不該讓那幾個孩子去冒險,咱們派人去,將那幾個小子擒來仔細的問一問不就成了?”
三人之中別看湯伯年是白鬍子,康釜是黑鬍子而姑獲仙子是中年美婦的形象,其實真按年齡來說的話,還是姑獲仙子最為年長的,修為也是最高,不過漫長的年月之中,姑獲仙子失去的可不止一個徒弟,前不久她才為一個弟子報了仇,解了一樁心事,但她還是有其他弟子在宗外不明不白的就失蹤了,因此傷心之下便很少收徒了,自從收了湯萍後對這個丫頭格外的看重,以往湯萍出去她都心中掛念,更不要提這一次出去了。
湯伯年明白姑獲仙子的心思,輕輕一笑,說道:
“那五個孩子那裡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太過擔心他們,這麼好的機會不讓他們經歷一下,那該多可惜!咱們該把目光放在宗內,煉氣弟子畢竟還是太多了,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被拉攏了,查起來也很費力,不過按著那小子所說倒也好篩查,嗯,那小子的確聰明,還有,若真的是索家人混進了宗門,那他未必就不會打言霜那丫頭的主意,我已經和宗內幾個管事的長老提過醒了,那個丫頭是萬不能出事的。”
姑獲仙子知道湯伯年說的“那小子”就是九玄那個擅長煉器的錢潮,但湯伯年的話還是讓她心中有些不舒服,冷哼道:
“我管他什麼言霜,又不是我的徒弟,與我何干!總要快些將這些禍患拔除才好,不然那孩子出去總不能讓人放心。”
湯伯年和康釜聽了姑獲仙子這句話忍不住都是一笑,湯伯年又說道:
“不會那麼快的,若真的和索家有關,那我估計奪舍的那個人必然是索元亥或者索元午這二人中的一個,索家還在的時候,這二人就十分的狡猾,索家當初多少計策都是這兩個人商議之後才作出的,相比之下,那死了的索元申只能算是一介莽夫而已。現在索家沒了,若真是他們其中之一混進了咱們宗內,那他平時行事必如履薄冰一般的小心,有點風吹草動肯定就藏起來了,面對面時要殺他容易,可將他找出來就難了,咱們不能有大動作,不能打草驚蛇,無論查什麼都要暗中查,依著我的見識,最好還是由著那幾個孩子跟他們鬥,咱們暗中看著,等那幾個孩子將他勾引的現了身,就到了咱們出手的時候,務必要做到對那人一舉成擒才行,不然後患無窮啊!”
姑獲仙子不服氣的說道:“那孩子不是說那田至庵的徒弟,那個叫馬琥的小子追查老金徒弟的死,查到了一個叫什麼笑面郎的人嗎?那個人嫌疑最大,為什麼不從那個人身上入手呢?”
湯伯年有些嚴肅起來:“別忘了,當初那五個孩子在小蓮花湖差點被索元申算計的那一次,我對宗門所說的那些,那可都算得上是宗內的機密,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那五個孩子是不可能說出去的。現在有人明著要殺的是錢潮,可實際上很可能就是將那五個孩子全害了,這其中很可能當初那件事已經洩露出去了,不敢來找我,就從孩子們的身上下手,哼!你能說這其中沒有什麼互相勾連之時嗎?嗯,不妨再和你說一件事,那日言霜那個丫頭進了咱們五靈宗之後,我也曾被玉壺山上的前輩們召喚到那裡去了一次,是單獨將我喚去的,想來是言霜半路上出的事情讓山上那些人警惕起來了,九亙原能被摩天崖和穆陽宗滲透城那個樣子,那咱們五靈宗為什麼不會?那些前輩們的意思是讓我在暗中查訪一下宗內這些人,看看有沒有其他五宗派過來的細作,我原本還只想從盯著言霜的那些人入手,不過也是沒個頭緒,現在那丫頭說的這件事情摻和進來倒也不錯,幾件事情很可能混在一起了,那咱們就不能大動了,暗中看著就好,看看事情發展下去都會有誰跳出來,若是大魚,那咱們就出手,若是小魚小蝦,讓孩子們對付也就是了。”
“你還真放心就讓這幾個孩子去冒這個險!”
湯伯年一笑:
“她一個人當然不行,但他們是五個人呢,再加上咱們三個弟子暗中盯著,出不了事的,再說了,那丫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嗯,那五個孩子,要說心機算計,那丫頭還有那個錢小子就算上乘,要說手段嘛,五個人都不錯,這些日子他們在外面做的事情你總該聽過一些吧?”
“那……九玄的老金那裡,你有沒有跟他說?”
所謂老金,就是荀師兄的師父,九玄的那位金長老。
“沒有呢,一來那些終究都是那小子的猜測,等有了些眉目再與他說也不遲;二來老金做事有些激烈,不是很靠譜,說不定就會把事情辦砸了,先不要告訴他了,最好嘛是日後真的捉住了那個人,也問出來老金的徒弟真的是他殺的,到時候再把人往老金面前一送,由得他發落也就是了。”
見姑獲仙子依舊鎖著眉頭,一邊的康釜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說師姐,這樣的佈置定然是萬無一失的,孩子們嘛,總要出去摔打摔打才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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