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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故事對於錢潮,尤其是後面那個故事,不啻於暗夜之中突然傳來的一陣琴絃錚鳴,一聲比一聲驚心,他連忙將書一合去看那書名:《夜聞錄》,書名倒是應景,現在正是深夜,這本書是布琰犳從宗外為他弄來的,想不到裡面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故事本身或許演繹的內容更多了一些,但是卻讓錢潮隱隱的看清了什麼,輪廓不清,遠近不知,但錢潮似乎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
但……錢潮又想到了馬琥坐在對面時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那些他調查荀師兄死因才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那張旌,他曾說過什麼?
那個笑面郎,短短兩年不到,竟然就不認得我了,跟換了一個人一樣,真是豈有此理!
張旌歸家不到兩年,然後返回宗門,再遇笑面郎就如同路人!
笑面郎!
難不成在這不到兩年的時間裡,那個笑面郎已經不是張旌原先認識的那個笑面郎了嗎?
奪舍?
奪舍!
……
幾乎就在同時,在棲霞山上一處偏僻的小院中,房中榻上和衣而眠的秦隨詁一下子就驚得坐了起來,暗夜之中的房內,喘息連連,看不清他臉上的驚懼之意,但他只覺得後背一片冷岑岑的盡被汗水溼透!
奪舍?
難不成那個人所說的能解了壯令丹藥力的法子就是奪舍嗎?
那可是……邪術啊!
……
錢潮捋順著自己的思路想了下去。
可能嗎?
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若是那笑面郎真的已經被奪舍的話!
馬琥說過,他查到的與那個笑面郎經常在一起的那些人以一位姓屈的人為首,但是那個姓屈的,還有其他的人都已經許久未在宗內露面了!
難不成是為了掩蓋笑面郎的身份才將這些人滅口的嗎?
而張旌,因為回家的緣故,所以才未被滅口?
但還是張旌……不但又重新返回宗門,並且還在宗外偶遇了笑面郎!
所以他才死的嗎?
所以在灌溪口,那成群成群的鑽竹風才不要命一般的往他身上撞?
後來那個荀師兄為了救他才死?
又或者那個笑面郎悄悄的看清了是誰跟在張旌身邊,怕自己的事情被張旌說出去,荀師兄,張旌還有那個魏師兄,他從一開始就一個也沒有打算放過?
魏師兄後來死在了宗內,只怕就算他不死,那個笑面郎也不會留著他一直活下去吧!
馬琥若是真的打算用賈駟作餌引出笑面郎,怕不是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這件事要不要與馬琥說一說,警告他呢?
……
若是奪舍……倒真的是可以解了自己身上壯令丹的藥力。
換一幅肉身,那具新的肉身之上自然就不受壯令丹的影響了,若是找的那個新的肉身的靈根也不錯的話,日後修行起來只怕更為的順利!
只不過……
哼!
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何一路從秦家追到五靈宗來,更不知道我為了那湯萍吃過多少的苦頭,若是隻為了解了壯令丹的藥性自然是可以用奪舍的法子,但是那樣一來,自己多年為湯萍所準備的那些也就白費了!
除非……除非是奪舍的也是一個秦家之子!
而且這個秦家之子必須自幼也受過自己所經歷的那種折磨才行!
否則的話,就算能得到湯萍也是沒有半點的用處!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傢伙在背後與自己說話之時,語氣中頗有一股霸道之意,想來必定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的,如此看來他定然是不知道秦家的一些秘事,只以為能自己貪戀湯萍,而今被壯令丹所困,若是能幫了自己一把,說不定就能與秦家結緣,日後有事時,秦家便可為其所用。
愚蠢!
不過……
秦隨詁想到這裡的時候冷靜了下來,該是為自己現在的處境好好打算一番了。
湯萍自己能不能得到那都是後事,想也沒用,不如不想,而眼下自己修行的困局卻是實實在在的,若無辦法破解,湯萍還有錢潮那小子的修為一路下去,過上些年月他們都築基了,自己還不能過那小五關,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最差的結局,若真的無法解了這壯令丹的藥性,這奪舍倒真的不失為一個救自己的好辦法!
自從進入五靈宗後,他就沒有和家中有過任何的聯絡,想必父親秦章還一定以為自己這邊一切順利吧,若是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知道他會如何發怒呢!
可是……若將自己現在的情形告知了父親,或者是秦家,依著秦隨詁對自己家人的瞭解,雖然他們對自己定然是十分的憤怒、惋惜,但自己一定會成為秦家的棄子,從此他們便懶得理會自己,但針對湯萍的佈置想來他們定然不會放棄,沒有別的原因,好處實在是太大了,父親無意間得到了母親,便一躍成為了結丹修士,若秦家有人能得到湯萍的話……!
那好處不可限量啊!
他們會不會另起爐灶,重新培養一個後輩子侄來取代自己呢?舉秦家之人力物力,不惜代價的助這個後輩子侄成長,然後再繼續打湯萍的主意,嗯,這才是秦家最該做的事情,而且說不定秦家自一開始就不止自己一人做了這樣的準備,自己的那些堂兄弟中或許就有人也自幼受過那樣的折磨,而自己能被選上只因為自己的父親是家中的結丹修士,嗯……很可能!
若是能將他們重新培養的那人擄過來讓自己奪舍,那樣對自己才是最好的局面!
可……那樣被培養起來的人物,豈是能輕易就能擄奪過來的嗎?
誰能從秦家的嚴密看護之下將一個寄予厚望的晚輩搶出來?
那個來找自己的人嗎?
不可能的,那樣只是得罪秦家,而明顯那人又是有心拉攏秦家,必定不會為自己做這件事情的。
想到這裡,秦隨詁又一陣洩氣,直挺挺的又躺了下去!
……
夜色之中,有個人從一處小院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沒走兩步,身影就溶在了暗夜之中不見了。
院中,房間的窗格透出燈光來。
房內,眉眼如畫的韓畋正在燈下看著手中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有兩方面的內容,一是那溫良在宗內的行跡,他今夜去過哪裡,見了什麼人;二是燕驚的行蹤,溫良已經出宗門了,而燕驚卻留了下來,想必是留下來要盯緊自己的,韓畋想到。
看罷,韓畋隨手就把那紙條就著燈火點燃了,看著那窄窄的紙條化作了灰燼,他的心中多了一個名字出來:
秦隨詁!
說到人手,韓畋到宗內來就帶著自己的目的來的,人手自然是有的,不過不像溫良的人手那樣一個個都心狠手辣、獨當一面,但是韓畋的人手也自有他的好處,那就是普通和尋常,越是這樣的人就越不顯眼,越不引人注意,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被人所忽視,才能打聽出一些事情來。
已經燒成灰燼的那張紙條就是那些人送來的,韓畋在心裡默默的念著秦隨詁的名字。
他對這個秦隨詁並不是一無所知,秦家之子,性情高傲,資質不凡,但是卻沒吃過什麼苦頭,做事有些急躁冒進,因此在幼鳴谷就吃了一個大虧,聽說是被逼得吞了自家的一種丹藥,自此之後在修行上十分的艱難,估計此生難有什麼起色了。
可怎麼溫良在離開宗門之前,夤夜之間悄悄的去見了這個秦隨詁呢?
被逼著吞丹藥的事情據說是秦隨詁的那個同母異父的兄長做的,這裡面與錢潮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這件事情是錢潮在背後策劃的?
韓畋所知只是這個秦隨詁似乎對經常跟在錢潮身邊的那個湯萍很有興趣,湯家與秦家也因為婚約之事撕破了臉皮,但具體如何,他所知的就不多了,畢竟與他要做的事情關係不大。
是秦隨詁要殺錢潮?
然後溫良才一力的逼迫自己出手嗎?
嗯,已經吩咐下去了,著人對秦隨詁的事情詳細的做一番調查,不過明日自己還是要悄悄的到棲霞山去一次,親眼看一看這個秦隨詁才好。
……
錢潮在自己的房中想了很多。
奪舍,自己是什麼時候知道有奪舍這事的呢?
那可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還是在幼鳴谷煉體時期,自己五個人在小蓮花湖的那一番遭遇,當時自己和幾個同伴被困在小五靈陣中,原本算計自己幾人的那位關山齊,得意之下,心神失守,被他那個師父趁機而入,想要趁機奪了關山齊的肉身,然後以此肉身繼續修行下去,可惜,最後那個陣法被錢潮攪得逆行起來,因此關山齊肉身的靈根經由那陣法都到了錢潮的身上,自然他們的算計也就落空了。
關山齊的那個師父叫什麼名字,湯前輩在殺他之前曾說過的……索元申,對,就是這個名字。
湯前輩還說過,索家就是個邪修世家,後來事發才被五靈宗連根拔除的,不過在那索元申臨死之前也曾說過,索家有許多人逃了出來,似乎在密謀著報復。(見第二卷:鹿谷幼鳴,三十五至三十七,這算是我埋下的比較早的暗筆了,不過不算最早的,但算得上比較重要的暗線。)
笑面郎真的是被奪舍了嗎?奪舍他的人是誰?又是什麼修為呢?
搖了搖頭,錢潮覺得這終究只是自己的一個猜想而已,想來明日湯萍就會來找自己,到時候把這些事情一併與她說一說,這湯丫頭對修行界的事情知道的比自己要多了許多,或許她能幫著理出個思路來。
因為依舊毫無睡意,錢潮便又將那《夜聞錄》翻開,接著剛才看過的那個故事繼續讀了下去。
(自言自語:前面兩個關於奪舍的小故事,作用都是推動情節,交代環境,勾勒背景,原本編了兩個,開始只想將那個騙子登門寫出來,後來覺得第二個也還行,索性就都放出來,總算都是自己費心思設計出來的,只放一個對不起自己,索性都寫出來,騙騙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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