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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錢潮小院的門被湯萍一把就推開了,走進來的有湯萍還有彥煊。
“走啊,錢小子,我們去天水湖邊看熱鬧去!”
錢潮正在書案上練氣凝神的畫著一張符籙,等畫完之後,才問道:“就是今天嗎?”
“對呀,就是今天,我已經和李兄還有陸大哥都說過了,他們現在估計已經到了天水湖那邊了。”
“好,那我們也去吧。”將那張畫好的符籙收起,錢潮便同二女一起走了出來。
……
天水湖邊好熱鬧!
三個人來的時候湖邊專門迎接貴賓的“澄觀樓”前已經擠滿了人,遠遠望去,滿滿的一片人頭,湯萍帶著錢潮和彥煊遠遠的就落了下來,步行那那邊走去。
看來訊息早已經傳播開了,因此來看熱鬧的人實在是不少,宗內對此並不阻攔,由得人們一起見證這件對五靈宗來說亦為大事的事情發生。
湯萍眼尖,在一處僻靜但卻稍遠的地方找到了李簡和陸平川。
“李兄,陸大哥,你們怎麼選了這麼遠的位置。”湯萍過去之後就問。
“這裡人少,說話方便,而且也能看清楚,”李簡說道“這種事情嘛,看得就是個排場,離得近了反而看不出什麼來,倒不如這裡既清靜看得還清楚。”
“這倒也是,”彥煊看了看四周說道“這裡地勢高,倒是個好地方,可為什麼來看熱鬧的人都是站在地上呢,若是飛起來看豈不是更清楚嗎?”
“這裡不讓修士飛行的,”湯萍說著用手一指那四層高的澄觀樓說道“看,澄觀樓,是咱們宗內來了貴賓才用的,這附近都是不讓飛行的,就連結丹的前輩也是如此,還有,彥姐,你看那裡,那是什麼?”
彥煊看了過去,錢潮等人聽了也看了過去,澄觀樓下有一處臺子,似乎不小,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陸平川猜道:“難不成是個戲臺子?”
湯萍說道:“不是的,那裡是個擂臺,咱們宗內每十年一次,叫做‘澄觀恩試’,也被稱為‘小比’,就在那裡進行。”
“澄觀恩試是什麼?”
“其實就是打擂臺,”湯萍說道“每十年一次,煉氣弟子只要修為突破了小五關都可以參加的,獎勵其實一般,無非是靈石、丹藥什麼的,但是這澄觀恩試的重要就在於,比試的時候宗內的那些結丹前輩們就在那澄觀樓上觀看的,其實說穿了就是那些想收徒的結丹前輩們挑選徒弟的日子,因此宗內那些沒有師承的弟子們是十分重視的,都要在那一天好好的表現一番,以期能被某個前輩看入了眼收入門下,那樣的話,築基也就不在話下了,所以這澄觀恩試算得上十分的精彩呢。”
陸平川一聽非常感興趣:“哦!還有這事!”
“陸大哥你都有師父了難道還有興趣嗎?”
“嘿嘿,不參加看看熱鬧也是好的!”
李簡問道:“那下一次澄觀恩試是什麼時候?”
湯萍想了想:“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呢,好像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聽人說的,反正下一次也快了,咱們現在煉氣四層,眼前的就是小五關,等過了小五關,錢小子,彥姐,還有李兄,你們三個很可能就要參加呢,雖然彥姐和李兄你們二人都有長輩想收你們為徒,但很有可能是要過了這澄觀恩試之後了,尤其是李兄,等你在澄觀恩試的時候表現的大殺四方之後,那位冷月前輩再收你為徒,也能為她省去不少的麻煩的。”
李簡聽了點了點頭,便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裡。
同樣錢潮和彥煊也將這件事記下了,尤其是彥煊,雖然那位鍾前輩說過要將自己收入門牆,成為她的頂門大弟子,但是現在想來,鍾前輩既然未收徒,但作為結丹前輩,想拜在她門下的人定然也不少,聽說那位鍾前輩現在依然是沒有收徒弟,看來是在等自己突破小五關,可想想李兄的事情,鍾前輩那裡怕不是也有很多人在盯著,雖然那澄觀恩試還有段時間但也快到了,自己若是能突破小五關後在那澄觀恩試上表現的亮眼一些,將來拜鍾前輩為師的時候也能堵住許多人的嘴。
至於錢潮,他對拜師之事倒沒什麼多的想法,九玄之內的眾多前輩,修為自然是精深的,能給自己的指導定然也是夠的,但是錢潮現在所走的路子卻不侷限於任何的一位前輩,那些前輩中有擅煉器的,有擅符籙的,有擅陣法的,但是錢潮想得卻是將這三種都學到手,融會貫通,畢竟都算得上是符文之學,可惜的是,九玄內的這些前輩們並沒有一個讓錢潮滿意的,比起其他的幾個同伴、甚至眾多的九玄弟子,錢潮的心態是不同的,他不是等著師父來選自己,而是他想要挑選師父,當然這些他並沒有說出口過,怕是說出來就先要被湯萍嘲諷一番罷!
聊了一陣,錢潮看那澄觀樓前依舊只是看熱鬧的人,便問道:“那人到底什麼時候到?”
湯萍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邊人群聚集的地方,說道:“應當也快了吧,你看那澄觀樓下,已經有前輩在那裡等候了,若不是快到了,他們是不會在站在那裡的。”
果然,在澄觀樓下,已經有不少的宗內結丹前輩在那裡了,今日似乎與往日不同,這些結丹前輩一個個盛裝肅立,看來是對今日之事十分的重視。
陸平川伸手向那邊人群一指,說道:“誒,你們看,那樓旁邊的那個碼頭,那裡就沒有站人,是不是來得人都坐船來的?”
澄觀樓附近的湖邊,有一個修建的很是氣派的碼頭,那裡果真如陸平川所言,並沒有人在那裡,而且好像還有幾個築基的師兄們專門在那碼頭上負責維持,不讓看熱鬧的眾人擠得亂了,跑到碼頭上去。
湯萍說道:
“沒錯,來得人肯定是坐船進入咱們五靈宗的。”
“乖乖,那這一路坐船,慢慢悠悠的,得多久才能到咱們這裡呀?”
“陸大哥,他們路上肯定不是坐船的,只不過是到了咱們宗門的邊上,再從天水河坐船進來罷了,就像咱們在幼鳴谷過來一樣,這個嘛算是一種禮儀吧,咱們五靈宗的禮儀,表示對客人的尊重,雖然九亙原現在日子不好過,但畢竟是個大宗門,該給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哦,那這一路飛過來也夠折騰人的,我聽你說是從中洲最北面一路飛到咱們這裡,這得好幾萬裡吧?”
湯萍一笑,說道:“好幾萬裡?還要遠好多呢!他們這一路足足的走了有兩個月的時間,其實原本用不了這麼久,但是這一路之上的麻煩就夠他們頭疼了,聽說一開始他們就被摩天崖的修士追殺,來來回回,繞了不少遠路,還打了好幾次,自然用的時間就要長了。”
彥煊一聽,奇怪的問道:“路上還會有危險嗎?”
“當然有危險了,摩天崖和穆陽宗肯定是不願看到咱們五靈宗和九亙原結盟的,只要半路將那個言霜殺了,這個盟約也就沒了。”
李簡問道:“怎麼那個女子對這個盟約這麼重要呢?”
“那女子來這裡,就是咱們宗內堅持要求的,九亙原開始是不同意的,後來他們被逼的沒辦法,才應允了這件事,當然,不是咱們逼他們,而是摩天崖和穆陽宗一直不停的欺負九亙原。說穿了,送一個女子過來以達成一個盟約,無論如何都會讓九亙原感覺到屈辱的,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一位元嬰修士的親孫女呢。在路上嘛,摩天崖的人一直在不停的追殺,為的就是殺死那個言霜,若是連一個女子都沒辦法送到五靈宗來,那九亙原的實力也就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那言霜真的死在半路上,那這個盟約要不要真的就無所謂了。同理,他們進入五靈宗的地界之後,若是在咱們五靈宗的地界上,宗內派出去的那些前輩們不能將那言霜保護得周全,出了事情,大大的丟人不說,想要得到的不但落空了更是將九亙原徹底得罪慘了,雖然不至於讓九亙原聯合其他大宗門來找麻煩,但是為平息九亙原的怒火,付出的代價自然也就更高。因此,他們這一路上可以說是刀光劍雨,步步驚心!”
李簡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湯萍繼續說道:“其實還真差一點就出事呢,而且就是在咱們五靈宗的地界之內,險一險就讓那些人得手了。”
“哦?出了什麼事,說來聽聽。”錢潮說道。
“就在前幾天,我師父也為這言霜的事情出去了一次,那次的麻煩解決之後,我師父就提前回來了,我知道的都是她老人家告訴我的。據說是他們一路上都只被摩天崖的修士糾纏,而實力比摩天崖還要強許多的穆陽宗卻一直是按兵不動,後來等言霜他們進入咱們五靈宗的地界之後,才發現穆陽宗把人都安排進了咱們的底盤,當然也有摩天崖的人,準備在五靈宗這裡一舉將那言霜殺死,而且更陰險的是,就在那些護送言霜一路而來的九亙原修士中竟然混入了不少的摩天崖或是穆陽宗的奸細……”
“什麼!還有這事?”
“嗯,他們原本是準備趁著穆陽宗埋伏的人發難的時候,趁亂殺死言霜的,但是沒料到卻被木秀峰的冷月前輩看破了,那位冷月前輩一劍就斬了一個奸細,然後向眾人示警,這才逼得其他奸細不得不提前動手,然後穆陽宗埋伏的人見此又不得不趕過來幫忙,當時雖然看破了他們的計策,但是穆陽宗這次來得人實在是太多了,好在我六爺爺提前得到了些訊息,安排人到宗內來送信求援,還專門給我師父送了信,我師父看了信才出去幫忙的。我後來才知道,穆陽宗來的結丹修士中有一個人很有名的,但那人曾經殺過我師父的一個弟子,嗯,那個師兄我也沒見過面,據說那位師兄當年很得我師父的喜愛,那次之後我師父出去尋仇了很久,不過那個傢伙一直躲在穆陽宗裡,讓我師父沒辦法下手,所以聽說那個人也來了,我師父馬上就出去了,趕到那裡之後就將那人斬了,算是了結了一樁心願!”
“沒想到居然這麼兇險,還有這麼多隱藏在背後的事情。”錢潮嘆道。
“嗯,聽我師父說,穆陽宗這一次算是吃了個大虧,他們來的人都是好手,但幾乎都沒能逃走,倒是摩天崖來的人裡面有一個居然是我六爺爺的老朋友,被我六爺爺徇私放走了,還有木秀峰的那位冷月前輩實力不俗,死在她手上的結丹修士怕是至少有十人以上呢,不過冷月前輩好像也受了些傷,也是提前回的宗門,閉關療傷呢。”
“原來如此。”李簡說道,他這才知道為何這次沒能見到那位冷月前輩,原來是被宗門派出去公幹了,而且,李簡感覺,之所以冷月前輩能識破那奸細的圖謀,恐怕就是憑藉著那劍心清明才做到的,想到這裡,李簡只盼著那冷月前輩能早日出關。
“這一次,九亙原算是丟臉丟大了,言霜出來的時候,九亙原派在她身邊保護的人大概有四十多個呢,不算少,而且都是結丹的修士,可是那次之後,活下來的還不到十個,那四十多個人中至少三成是奸細,他們中還有不少當場就被奸細殺了,最後活下來的那些人等回到九亙原,怕是日子也不會好過,沒想到這些年,九亙原被摩天崖和穆陽宗滲透的這麼厲害!”
錢潮說道:“還有一種可能,九亙原將懷疑之人這次都派了出來,為的就是引他們出手,恐怕他們自己早已發現了奸細的事情,只不過一直無法看清是誰,這才藉著這件事順手清理一下吧。”
湯萍說道:“嗯,的確有這種可能。”
李簡說道:“有些意思了,這大宗門之間也同世間的國家差不多,互相鬥智鬥力,先是使陰謀算計,最後在殺場上見真章,我倒是找到了些舊日的感覺了。”
他們說的這些,彥煊只是聽著而已,她從來沒想過修行界裡除了危險還有這麼多勾心鬥角的事情,想到自己將來也會參與其中,便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感覺來。
陸平川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一直盯著那邊在看,忽然用手一指,說道:
“誒,是不是要來了,那些人們都往碼頭那邊去了。”
幾個人都看了過去,果然,那些盛裝的結丹前輩們都走到了碼頭前,似乎還按著年資互相排了個先後的位置,有些人還彼此之間謙遜禮讓了一番的樣子。
錢潮看著那一片的人,嘆道:“這麼多的結丹前輩!”
湯萍則說道:“更多呢!像我師父那樣有些身份的,這樣的事情才懶得出來湊熱鬧,還有一些剛剛結丹不久的,自覺在宗內身份不夠的,就不願出來,出來的都算是有些頭臉,愛出風頭的罷了。”
彥煊忽然用手一指,說道:“看,船來了!”
果然,在天水湖要流出五靈宗成為天水河的那道河口處,一艘船正從那水道之中駛了出來。
船並不是很大,比當初錢潮等人從幼鳴谷進入宗門的那艘巨舟要小得多,但是勝在華貴別緻。那船身的用料定然是某種不知名的靈木,整體看上去,這艘船泛著一層淡淡的紫光,顯得寶氣十足,船首高高翹起,後面是空闊的甲板,插著各式的彩旗,船上並無桅杆風帆,船身的正中是一座三層的樓閣,也為木質,每一層都有翹起的飛簷,雕花的窗欞,畫棟雕樑,極盡奢華。
而碼頭這邊,在那船駛入天水湖後,就響起了悅耳的絲竹器樂之聲,離得近的看熱鬧的眾弟子也被一干負責維持的築基師兄們驅趕向後,將場地讓了出來,而那些已經站在那裡的眾多結丹修士們,則停止了談話,肅立等待。
“那是湯前輩。”彥煊認了出來,在那高高船首上站立的一位老者,正是湯萍的六爺爺,湯伯年。
“嗯,”湯萍點了點頭“他主管言霜這最後的一段路程,直到最後他們進入咱們宗門為止。”
隨著那絲竹之聲愈加的響徹,那艘船便穩穩的停靠了過來。
錢潮看見湯伯年先是向著碼頭上等待的眾結丹修士行禮,然後走到那船上的閣樓前,向內行禮之後,身子一側、以手相引,從那閣樓之中便走出了許多人來。
剛開始出來的都是些上了年歲的修士,湯萍說那些人都是九亙原的修士,是同著言霜一起來的,算是護送,而且這些人中有幾位在九亙原還是有身份的人物,因此這幾人才是真正代表了九亙原的。
不過看樣子人數不多,數來數去,九亙原的修士似乎也就是七八位的樣子,看來在前幾天那次奸細作亂和穆陽宗的埋伏中,的確是死了不少的人。
這些人從船上的閣樓出來之後便向著碼頭上的眾多等候五靈宗結丹修士行禮,然後便下船與這些人不親假親,滿臉假笑的說話,想必說的也都是沒味道的客套話。
這些其實並不是人們想看的。
終於,從閣樓內,最後走出了一個女子來!
這女子兩道修眉細長,一雙黑眸涵光,鼻樑玉挺倩巧,兩腮微紅如桃,面頰瑩潤似玉,肌膚勝雪自嬌,最顯眼的是這女子滿頭秀髮竟真是純白之色,既未綰起,也未用簪釵,就那麼在腦後披散著。身上是一件寬袖淡青小襖,配一件杏白長裙。
“嘿!那女人的頭髮果真是白色的,真是第一次見到。”陸平川看到那女子後驚奇的說道。
不止陸平川,那黑壓壓一片圍觀的人見到了那女子之後便也嗡嗡的議論起來。
“真的是白髮呢!”彥煊也嘆道,那女子生的果然美貌,不過在她看來,倒是和棲霞山‘梅敏雙姝’中的那位梅師姐有幾分的像,相貌上雖然不同,但一樣都是傾國傾城,而且氣質上卻都是有些冷清清的。
“她怎麼穿的那麼素淨,這樣的日子不是該穿的喜慶些嗎?”彥煊又問道。
“九亙原地處北地,那裡的地方終年積雪不化,因此那裡的人以白色為美,以素淡為貴,今日這言霜的一身打扮,在北地算得上是盛裝了。”
一出那船上的樓閣,言霜先向著湯伯年深深一禮,謝過這位前輩路上的照應,湯伯年因著這女子的身份也微微還了一禮。走下碼頭後,言霜便又對著眾多等候的五靈宗修士也行了一禮,接著就被人引著進入了澄觀樓中。
……
此時,同樣也在一處僻靜之處,比錢潮等人所在之處還要遠一些,藉著林木的遮掩,有一個人也在靜靜的看著那個從船上走下來的女子。因為離的更遠,所以此人的雙目之中靈光閃閃,顯然是將靈氣留在雙目之中,以求看得真切,他看清了那女子美貌的容顏,也看清了那女子滿頭的白髮,更是看清了那女子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清冷的目光,許是看見這樣的美人心中喜悅的原因,那個人的臉上一直帶著幾分的笑意。
這個人的頭髮盡是灰白之色,若是再經歷些年月,恐怕也會像那個女子一樣滿頭的白髮吧。
這個人正是從外面回到宗內的溫良,今天之事他定要親眼先看一看。
那些下船來的九亙原修士盡在他的眼中,哼,才這麼幾個,看起來這一路之上日子不好過呀!聽說前幾日穆陽宗的人一次埋伏,加上早就安插在九亙原當中的奸細,一下子就讓他們損失了不少的人,但是那個言霜卻是活了下來,穆陽宗的人終是失敗了,不止如此,隱約的還打聽到穆陽宗的人這一次吃了個大虧,很多人都死了,連那個歸長風也沒逃得掉,好像是御靈派跟他有仇的那個女人將他殺了,這倒是好事,以往穆陽宗之中這個歸長風總是礙手礙腳的,現在死了,那接下來的事情他也就再沒辦法作梗了,好事!
不過,還有件事情倒是有些意外的,自己打聽到的訊息當中,這個言霜不僅是來作人質的,居然還要嫁過來!那將來要與這個言霜結為道侶的,不會是那個人吧?嗯,世事總是出人意料啊,這件事情要盯得緊些,凡事都是有跡可循的,且看一段時間,做上兩手的準備,不過不管這個女子到底要嫁的是誰,今天夜裡都要見見那個韓畋的。
這時有一個人從下方走了過來,到了他身邊後輕聲說了一句:“溫師兄,我打聽了一下,據說九亙原的人先在澄觀樓上和宗裡的這些人說一陣話,然後言霜就會被帶到玉壺山上去。”
來得人正是燕驚。
“哦?”溫良有些吃驚的看了燕驚一眼“你從誰那裡得知的這個訊息?”
“我是從下面一個認識的築基師兄那裡問出來的。”
“嗯”溫良點點頭,抬頭向上看去,隔著樹冠上的枝杈,他看不到頭頂的天空,但他看的正是碧波浩渺的天水湖上那玉壺山的方向。
真沒想到玉壺山上的老傢伙們對這個言霜也這樣看重,要這麼說的話,以後的事情更是要慎重一些,計劃得更為周密一些,那些老傢伙們肯定是不會插手的,但是做做樣子就夠了,日後這個言霜身邊的防衛定然更為嚴密,只怕不好下手!
“這些日子你多盯著這些事情,我今晚見過了韓畋之後還有事,但做完就會離開。”
溫良說著就向下走去。
“是。”
燕驚見了便趕忙跟了上去。
行進間,燕驚還無意的瞥見了遠處的錢潮等人,這讓他心中一動,有心要將此事告訴溫良,但是想了想還是就此作罷,畢竟自己是不該認識那個錢潮的,若是讓溫師兄知道了自己曾攛掇這王倀忠等人與錢潮的幾個同伴打了一架,事後自己又將王倀忠等人殺了,說不定溫師兄會說自己做事孟浪,所以他便沒有開口,只看了幾眼便一路跟著溫良走了。
……
而錢潮那邊,他也是無意間遠遠的看見了一個背影,心中一動卻想不起那人是誰來,此時溫良在前,燕驚在後,錢潮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見這個熟悉的背影,而那個熟悉的背影旁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的頭髮居然是灰白色,似乎是個上年紀的人,但看身影又像是個少年人,讓錢潮印象深刻,那個熟悉的背影是誰呢?而且看那個有熟悉背影的人,跟在那個灰白頭髮的人背後,小心翼翼的樣子,十分的恭順,這可真有些意思,那人是誰,灰白頭髮,又是什麼身份呢?
錢潮一時心緒不寧,這次回來之後,總是冷不丁的就有這種感覺,現在看著那二人,這種感覺便又來了!
不過一個想不起哪裡遇到過的人跟在另一個不認識的人身邊,他自然是對兩個人都沒有頭緒。
而錢潮有些印象的便只有那個熟悉的背影,但到底是誰呢?
錢潮一時想不起來。
在場看熱鬧的人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散去了,言霜那美人已經看過了,其實大家也都是來看個稀奇而已,畢竟白髮的美女可是世間罕有,但是看過之後便也沒有什麼新奇之意了,況且這女子日後就在五靈宗修行,說不定以後還會遇到。甚至還有人覺得對那言霜美貌的誇讚有些言過其實了,還不如某個師姐亦或是師妹更加的美貌多姿,所以陸陸續續的便有人覺得無趣,然後離去。因為這裡不允許修士飛行,所以都是步行著離開,就見那裡黑壓壓的一片就四散而開,各自離去了。
見到人們離去,陸平川便說道:“哎,沒什麼熱鬧可看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這句話其他幾人還沒反應,但是聽在錢潮的耳中卻如大錘砸在銅鐘上一般!
陸兄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熱鬧可看了!
看熱鬧!
對了!
我想起那個背影是誰的了!
那個在宗外看熱鬧的人,看李兄、陸兄、湯萍和彥姐擊敗四個中階修士的人!
他一直沒有出手,十分的古怪,最後問他,他就說是來看熱鬧的!
就是他!
可惜呀!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兩天也沒有馬琥的訊息,唉!這位馬師兄去了哪裡,怎麼有事想找他時他卻不登門了呢?
想到這裡錢潮便趕緊扭臉又看向那兩個背影的方向,可惜,那裡已經是人影幢幢,在也見不到那兩個人了。
“你怎麼了?”湯萍注意到了錢潮眼中的異樣,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剛才看到有個人很眼熟而已,可能是看錯了吧。”錢潮答道。
此時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走過來經過他們的身邊,陸平川正在問著接下來去哪裡,錢潮正在想著剛才的事情想得出身,對周圍路過的人並不在意,他的手垂在身側,就在這時候有人將一團東西塞進了他的手中然後就走了過去,捏著似乎是一團紙。
錢潮心中驚愕,但仍不動神色的過了一會兒才回頭隨意一瞥,在眾多的背影中似乎認出了一個來,不過許久不見,倒也不敢確定就是那個人,但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塞一個紙團給自己是什麼意思呢?
上面會寫著什麼呢?
“喂!你到底在想什麼?”湯萍在錢潮眼前好奇的盯著他。
“哦,怎麼了?”
“你這是怎麼了,跟丟了魂一樣,剛才問你接下來咱們去哪裡呢?”
“哦,李兄那裡清淨,咱們去李兄那裡說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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