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卷:試羽 一百七十三:心魔,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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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該走的都走了,這裡就只留下他們五個人。
陸平川迫不及待的問道:
“誒,李兄弟,現在該說了吧,你明明可以把那個婆娘打敗,幹嘛最後還要給她留面子,好像是個平手一樣呢?”
李簡笑了笑,說道:
“再鬥下去,若是勝她,其實也不容易,而且很可能會壞了她的修為,畢竟都是木秀峰的同門,不管她因何事對我又有何怨念,那也都是她的事,與我無關,若我今日真的就此讓她修為大損又甚至斷了她劍修的前程,那就是我的事了,我還是不忍心這樣做。”
壞了修為?斷了劍修的前程?
李簡這樣說其餘幾個同伴就更不明白了,尤其是陸平川,便讓李簡細細的說來聽聽。
“嗯,這也不是我的話,乃是那位冷月前輩的教導,她曾說過,我們劍修最大的敵人其實不是遇到的修為高深的對手,而是我們劍修自己。劍修與其他的修士不同的,修到一定程度就會有入魔的危險,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木秀峰擇徒首重心性,不看靈根的原因。我雖然沒有木秀峰前輩們的眼力,但是今日與這雲熙交手,我也看出來了,這個女子,心性狹隘,氣量短小,心志嘛更是不堅。咱們都是從幼鳴谷一路走過來的,進了宗門經過了各門前輩們的挑選,而這個雲熙則不是,湯姑娘說過,她是出身大世家的,木秀峰不好駁他們雲家的面子,這才將她留下,其實反倒是害了她。以她的心性,修為若是再高深一些,大概就更不容易抵禦心魔了,今天就是如此,我與她鬥到後來,就發現她出劍越來越癲狂,心中只有殺念再無其他,若是再鬥下去,她徹底沉淪魔道,迷失自我,變得嗜殺嗜血,唯一能讓她解脫的,便是我給她一劍,可那樣非我所願吶,何況湯姑娘還說她與碧波潭的白亙長老有親戚關係,咱們總不能把事情做到那一步的,唉,只不過這雲熙將來……算了,日後再說吧。”
原來是這樣!
幾個人這才知道剛才那場驚險異常的切磋中還有這樣兇險的事情。
入魔,那是什麼?難道尋常修士就不會入魔嗎?
“入魔,心魔?”陸平川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陸兄,難道康前輩沒有和你說過嗎?關於你們厚土祠體修的由來,還有我們木秀峰劍修的由來,應該都念叨過才對的呀?”
“啊,這個呀,說過,我師父說我們體修原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是一次什麼‘千年之戰’以後體修才成為體修的,不再被人看不起,好像是多虧一個姓孟的祖師呢,哦,對了,我師父還說,在那千年之戰以前,是沒有你們劍修的,那以後才有的你們劍修,對不對?”(見第四卷:試羽,第五十八:以血入酒。)
“不錯,”李簡說道“不止體修、劍修,就連湯姑娘的御獸之法,據說在那‘千年之戰’以前咱們中洲都是很少的,但在那次大戰以後,這些就都有了,不過無論體修還是湯姑娘的御靈術,當初的確是有的,只不過不盛行罷了,唯獨劍修,是中洲本來沒有的,是那次‘千年之戰’後,那些入侵的修士們遺留下來的修行法門,也有人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修行法門,只不過是那些域外修士豢養魔修為他們出力的法子,只要用那個法子修行之後,修士就會心智全失,只知殺戮,但卻威力甚巨,給當時的修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後來他們依著那法子做了改動,讓人修行之後,不失心智而又保留其威力,這就是劍修的法門了。”
湯萍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李簡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脫胎於魔道,自然就會還帶這許多魔道的印記,修士們修行之後覺得很好,便很多人開始修行這個法門,但是很快人們就發現了它的弊端,那就是修到一定程度之後,人很容易在動手之時會迷失本性,變得嗜殺嗜血,而且一旦如此,就很難再恢復過來,這就是所謂的入魔,也就是我們劍修所說的心魔入體了。再後來那些前輩們發現只有修行這個劍修法門的人心志堅定、心性堅韌,才不會或者很少出現那種入魔的事情,這也是我們木秀峰擇徒標準的由來,只重心性,不重資質。”
彥煊說道:“這麼說來,那個雲熙在木秀峰繼續修行下去,定然有一天會出危險的?”
湯萍說道:“應該是這樣,難怪那個冷月前輩一定不肯收她為徒,見了一面就趕走了,原來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劍修心性,可嘆,雲熙到現在還憋著一口氣呢!”
錢潮說道:“看來很多事情還真是不能強求的,先天不足,若不改弦更張,是會危及自身甚至貽禍他人的。”
陸平川說道:“管他呢,反正我看那個婆娘不順眼!”
李簡又說道:
“不過今日這次切磋,我與那個雲熙都有收穫的,嗯,冷月前輩曾說過的一些關於劍心清明的事情,當時因為我修為低淺,她並未細說,不過今日我似乎初窺門徑,回去若能再遇到她,定然要好好的請教一番。那個雲熙嘛……”
說道這裡,李簡沉默了一下。
“好像透過今日的切磋,那個雲熙似乎找到了突破修為瓶頸的辦法,唉,若真如此,真不知道對她是福是禍!”
又說了一陣,陸平川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咱們這幾天架沒少打,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些修士在最後的時候都喜歡吐點兒什麼出來當拼命的手段,那個商介,最後吐出一把劍,對不對?差點弄花了那婆娘的臉!還有前幾天,李兄弟對付的那個傢伙,就是有人看熱鬧的那次,那個傢伙能吐出閃電來,乖乖,這些手段可真是有些奇怪!”
湯萍聽了笑道:
“這有什麼呀,我問你,陸大哥,你的吼術是不是從口中吐出來的?還有彥姐的鳳息術,不也是從口中吐出火焰來的嗎?那些只是手段而已!”
陸平川頓時醒悟:
“誒,湯妹子你這麼一說倒也是,我怎麼沒想到呢!”
湯萍笑了笑,然後看了看錢潮,說道:
“錢小子,人家都能吐出點兒什麼來當成保命的手段,你會不會這些?”
錢潮一愣,撓了撓頭才說道:
“我還真沒有這個手段,最多也只能吐點兒口水出來。”
“哈!”
……
“雲姐,那個李小子很厲害嗎?”
雲熙與白麟二人已經無心在宗外繼續留下去,正一路向宗內趕回去,路上,白麟看著雲熙的臉色小心的問了這樣一句。
“嗯,手段很不錯的,難怪……”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拜師之事她不願與白麟多說,這個表弟實在有些讓人不放心。
“那又怎樣,還不是拼了命才能和雲姐你打個平手嗎?我覺得他也就……”
白麟說著讓這位表姐寬心的話,他知道這個女子心性高傲,受不得這樣的挫折,不過話說到此就被雲熙打斷了。
“你看”
雲熙將頭上的木簪拔了下來,任由滿頭烏髮被風吹得飄散開來,她將那木簪拿給白麟看。
在那木簪露出頭髮之外的那一小段上,有幾道輕輕淺淺的劍痕,若是細看之下便會讓人心驚的發現,那些劍痕之間細細的間距居然是相同的!
“哼!”雲熙冷哼了一聲“我在他衣袍上割了幾個小洞,他就在我的簪子上劃了幾道,現在能看出來了吧,這個李簡絕對不簡單的,或許……我還不如他呢。”
白麟拿著那簪子看了看,覺得這樣的手段若是對付自己實在是太過簡單了。
雲熙取回了木簪,準備把頭髮繼續綰住,隨便的問了一句:
“你一直在下面,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呃……”白麟有些語塞,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位表姐實話。
“怎麼了?有什麼你就說出來,也讓我知道。”
“雲姐,你們最後動手的時候,那個給人治傷的女的問那個姓湯的丫頭,那姓李的小子會不會敗給你,然後那個姓湯的丫頭就說了一句……”
雲熙見他又開始吞吞吐吐的,便有些不滿的說道:
“有什麼你就直說啊,現在他們都不在這裡,你怕什麼?”
“嗯……那姓湯的丫頭說那個李小子不會敗,因為他還沒有出雙劍呢。”
“啪”的一聲輕響,正準備綰起髮髻的手一下子就捏斷了那根木簪!
雙劍!
那個李簡居然是用雙劍的!
而他與自己動手之時只是右手單握一把靈劍而已,自己就與他鬥成了這個樣子,若是他雙劍齊出……該是什麼樣子?
難道……
我竟不如他?
我竟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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