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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熙有些方寸亂了的感覺,那樣的一劍,她以為就算不能傷到李簡,至少也能讓他慌亂一陣,她還有不少的後手,只要自己這一劍得手,哪怕是傷不到李簡,只要能讓他分神片刻,她就有把握在接下來發動讓他難以預料、更難以招架的攻擊,由此她就可以一直壓制這李簡,讓這個小子一直慢上自己半步,對於劍修來說慢半步和慢十步百步沒有區別的。
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那一劍會從背後襲來的呢?
不過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李簡此時幾乎就衝到了自己的面前來,那手中的靈劍的光芒比自己的絲毫也不遜色!
收劍抵擋還是閃身避開?
猶豫讓雲熙又浪費了片刻的時間,此時就算收劍抵擋李簡的來攻,似乎也有些勉強了,雲熙走得是飛劍的路數,雖然較之尋常其他的修士要厲害許多,但是對於李簡這樣貼身遊鬥、近身強攻的路子她也有些忌憚,面對面的搏殺,終究不是她所擅長的,沒柰何之下她閃身向側旁疾閃,與貼靠過來的李簡拉開距離,同時收劍準備繼續進攻。
已經衝到雲熙面前來的李簡猶豫了一下,他想起了在自己的紫竹林,那位冷月前輩幾次教導自己的時候曾說過的話,好像自己的這份感應在修士中是十分罕有的,剛才雲熙的第二劍自己能夠破除掉,就是依仗這這份感應,此時的局面,他有信心一直貼著雲熙,逼得她不停的退讓,他看出來了,雲熙並不擅長這種面對面、互相瞪眼睛的打法,只要能繼續下去,最終他就能將這雲熙擊敗。
只不過……這樣對這雲熙是不是不公平呢?
既然自己的這份感應十分的罕有,那麼雲熙自然是不會有的,不然就不算什麼罕有了,自己這樣破了她的第二劍,算不算取巧呢?
而且就算將這優勢一直保持、不多擴大,最後勝了雲熙,那樣也看不出雲熙的真實本領,也就不能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了。
畢竟自己只將這看成一場切磋而不是性命相搏。
還是算了吧!
想到這裡,李簡便只在雲熙面前虛刺了一劍,待雲熙躲避之後又回自己了一劍時,整個人便向後疾退,不再繼續欺身相搏,而是給足了雲熙反應的時間,把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
“李兄弟這是為何呀?幹嘛後退,一直壓著打肯定能把那個婆娘打敗呀?”仰著頭觀戰的陸平川看出來李簡有意的退讓,很是不解。
“李兄或許只把這看成切磋而已吧,”湯萍在陸平川身邊說道“畢竟劍修和劍修互相動手的機會不多,就這麼結束了,怎麼能互相印證呢?”
……
雲熙的心中燒起了一把火,剛才那個李簡,本可以步步緊逼,但卻退了,難道是故意示好?
不可能!
或者是故意示強?佔了優勢的時候卻故意退讓,讓自己知難而退?保全臉面?
笑話!
更不可能!
那這李小子這樣做究竟是為何呢?
可是不管為何,剛才他這樣做,明顯就是讓了自己一步,從從容容的,卻是痕跡顯露的讓了自己一步!
她雲熙何時要別人相讓過?
而且還是在眾人面前!
想到這裡,雲熙心中莫名的出現了一種些微受辱之後的羞惱之意!
也好,大不了一會兒我也讓你一步,不佔你這個便宜!
李簡可不知道自己這一退能讓雲熙心中起了這樣的波瀾,他什麼都沒有想,對面雲熙已經出了兩劍,自己與她切磋,並沒有什麼先讓對方三招的約定,既然對方先手兩次了,那接下來自己也該出手了!
……
第三次,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動手!
李簡在半路上迎上了雲熙的劍,這一次他一劍將對方飛刺來的靈劍擊飛後,但似乎被擊飛的只是一道虛影,“叮”得一聲之後,那劍便又隨著那聲交擊時的劍鳴鬼魅般的出現在李簡的身前不同的角度,李簡揮劍再斬,“叮”得一聲,那把靈劍被擊飛的虛影猶在,身前就又出現了雲熙的劍,依舊狠狠的向他刺了過來!
瞬息之間,李簡不知道斬出了多少劍,在他身前,他的一條右臂膀持劍向前,但是那條手臂越是向前就越是看得模糊起來,到手腕的位置幾乎看不清他那隻持劍的右手,只能看到陣陣的虛影不停的來回攪動,在他的身前兩團劍光越來越盛,“叮叮噹噹”的聲音如同暴雨砸在琉璃瓦上響成一片不斷的傳出來!
李簡興奮起來,這樣才對!總要看看你的真本事才好!
不過只守不攻也不痛快,總也要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雲熙手中捏著兩個劍訣,操縱著自己的靈劍與李簡相鬥,那兩團劍光中,屬於自己的那一團距離她有五丈多遠,正是讓她動起手來很舒服的距離,不過現在她心中微微的有些吃驚,自己這樣綿密的攻勢,李簡竟然每一劍都能接下來,她現在被那劍光所隔,看不清李簡面容,只看到劍光之後那個青袍身影正穩穩的和自己對峙。
漸漸得她發覺了一些不對的地方,這個李簡不但架住了自己的每一劍,現在居然他所出的每一劍的將自己出劍的方位、角度甚至是自己出劍的意圖都隱隱的封住了,不但如此,原本這個李小子在和自己對劍之時並沒有動用身法,隨著僵持的時間稍長,她發現自己的劍越來越多的被那李小子身形輕微的挪移之間就躲閃了過去,原本這樣劍刺空了是可以從背後傷他的,不過那是對付尋常修士的手段,對李小子她便不敢了,自己那第二劍就被這李簡破了,若是以劍從背後刺他,那樣李小子肯定會不顧後面刺來的劍直接欺身到自己面前來,那樣就太被動了,必須從正面攔住他!
此時地面上,彥煊已經為最後一名傷者敷藥、包紮完畢,不過那人看著空中發呆,完全忘記了道謝,彥煊見那人這樣,便扭頭也向空中看了過去。
空中,兩團耀眼的劍光對撞著,間或道道劍光從李簡的身側流過,細密的“叮叮噹噹”聲音中,彥煊看著空中那個一身青袍的身影慢慢的推動著兩團劍光向前壓了過去。
李兄……真的好厲害!
商介呆呆的看著空中的爭鬥,此時他才知道那個女人還是對自己留了手的,若是先前她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恐怕自己早就落敗了。
“錢師弟,這位李師弟真的是……很厲害呀!”
商介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所見,喃喃的說道,身邊的錢潮目不轉睛的看著空中的那一幕,輕輕的點了點頭。
……
每讓過一劍,李簡便有機會多出一劍!
雖然他與那雲熙的路數不同,但是隔空刺向雲熙的每一劍,那道道無形的劍氣都嗤嗤作響的向雲熙逼近,然後被雲熙躲避過去。
……
四丈!
雲熙發現李簡已經向自己推進了一丈的距離。
可以向後退的,繼續保持這樣的對峙局面,但是那樣就落於下乘了,雲熙知道,自己只要退了一步,那李簡就能繼續的向自己迫近,就算自己可以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局面,但是退讓之時難免敗相已呈,她不願退,更不可能退!
好厲害的李簡!難怪那個冷月看中了他,要將他收入門牆,果然是非同一般之人,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可是我又差在哪裡呢!
我仰慕你那麼久!
自幼就聽聞你的故事,從心底崇拜你!
好不容易說動家族讓我進入五靈宗,然後立即誠心誠意的去拜師!
只想成就一段師徒佳話!
為什麼!
為什麼你只看我一眼就斷然拒絕,對我再不理睬!
雲熙恨恨的想道!
能不能借著今日之事……殺了這個李簡呢!
若有機會……
……
殺心起則劍心亂!
李簡哪裡會知道雲熙此時心中翻騰的各種想法,他只察覺對方的劍勢亂了,那就是機會!
那兩團劍光似乎是驟然間消失的,李簡抓住了機會擺脫了雲熙的糾纏,身形一個拔高,就在雲熙錯愕的瞬間,他以上勢下,手中的青竹靈劍如同一朵綻開的巨大蓮花又如驚雷之後綿密的春雨,向著雲熙就傾覆了過去!
此時的雲熙不想退也要退了!
那一道道呼嘯而來的劍氣驟然而至,貼著她的身側,掠過她的髮梢,從頭頂的髮髻到腳下的裙襬,無不將她籠罩在內,無孔不入、危機四伏!
雲熙奮力的抵抗、躲閃、後退,從未想過李簡的強攻會這樣的猛烈,震驚之中,雲熙的眉眼越來越冷,嘴角也越抿越緊,一點冰寒在她的心池中盪漾開來。
就在李簡一輪劍雨終於弱了下去的時候,雲熙抓住機會正要反擊時,就見李簡如同大鳥一般身子縱向一個盤旋,在最高之處將要衝下來的時候,手中劍芒驟然一縮,似乎是吸盡了這片山川的光華,山林為之一暗,隨即那劍光大盛如一顆白光熾烈的流星般向著雲熙的位置就射了過去。
就在那山林為之一暗的時候,雲熙心中便道不好,她已經被李簡逼得退了,絕不肯再退!
白皙的雙手不知因為怨憤還是緊張變得蒼白起來,隨著劍訣的變換,她那把靈劍霍然出現,寒光四射中迎著那道衝過來的流星去勢決絕的就刺了過去……
……
遠沒有觀戰的人們設想的那樣聲勢威赫,甚至是出乎人們的意料,兩把靈劍幾乎就是劍尖互相輕輕的一點,並無半點聲息,隨即各自撤去,李簡握著靈劍倒飛而回,雲熙的身子也向後飛了一段。
然後二人都沉默了。
好像……至少今日殺不了這個李小子!
對了這一劍,雲熙的臉上潮紅之色泛起,盯著李簡想到。
李簡的臉色也是微紅,看著不遠處的雲熙卻疑惑起來,就在剛才,兩把靈劍的劍尖相抵,兩人的劍氣互衝的時候,他突然之間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想起冷月仙子第一次到自己的紫竹林時曾說過關於劍心清明的話來,“洞見日月,雖不可明鑑千里,卻也秋毫畢現”,就在剛才那兩劍相抵之時,他有那麼一瞬,清晰的把握到了雲熙的心境!
想殺我!
何至於此?
不過那劍心清明的境界實在是太過吸引人,李簡忍不住還想繼續沉浸其中,剛才是在兇險的一劍之時才偶然得之,難不成這種境界只能在這樣激烈的爭鬥中才能逐漸的培煉嗎?
那就試一試吧。
想殺我,哼,看你能不能做到吧!
……
李簡的身形在空中挺拔起來,一股森烈的殺伐之意自上而下的籠罩過來,如同百戰之後的殘兵面對入侵的大軍,破釜沉舟之下抱定必死之心衝入殺陣一般,李簡竟然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殺心,向著雲熙就掠了過去!
李簡是故意為之,他知道敲鐘而罄鳴的道理,更是知道,敲鐘未必罄鳴,但是一顆劍心的殺意必定撩撥的另一顆殺意難掩的劍心更加的殺意勃發!
讓我看看你真正的手段!
出劍之時,李簡這樣想道!
下面觀戰的眾人都無語的看著這場激鬥,各自似乎都若有所悟。
彥煊看著那裡,擔心的湊到了湯萍的身邊,輕聲問了一句:
“李兄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李兄還沒有出雙劍呢。”
湯萍輕聲回答之時猶自看著那裡的激鬥。
……
空中,劍氣縱橫,肆意鼓盪!
劍光驚鴻一般即現即隱或如大河一般浩蕩連綿不絕,劍氣狂風一般暴虐不停或如三月春風微暖燻人!
兩個人影在空中不停的交換著位置,每次互相接近,便有無數致命的光芒從二人之間迸發出來遮蔽了彼此的眉眼,那光芒有時一閃即逝,有時又糾纏良久。靈劍碰在靈劍上,發出的聲音早已不再空靈悅耳,直如大鐵錘在鐵搓板上拖過,讓人聽了只覺得耳內有把小刀在割!鋒利的劍芒,縱橫的劍意不停的切割著二人之間的虛空,一劍之後瞬息之間便又是幾劍,嗡鳴消逝、劍光消失之後,那殘留的劍氣殺意卻久久不散、積聚起來,本來可無藥自愈的天地正在變得支離破碎,慢慢的向著這激鬥中的兩個人塌陷了過去!
雲熙白皙的面龐上愈發的顯出一股玉白之色,那隱在劍光之後的面容也愈發的冷豔起來,有那麼一陣,她忘記了冷月仙子,忘記了拜師之辱,忘記了這個李小子的可恨,心中不惱不喜,平靜異常的和這李簡鬥在一起,那樣的天地之間可真寂寥啊,靜到只剩下對面李小子的劍鳴,她看著這個比自己似乎還小几歲的少年人,看著他每一次出劍,躲避著每一次他刺過來的劍鋒,算計著他下一次該如何再攻過來以及自己該如何應對。
那種感覺是很享受的,雲熙希望能持久下去!
隱隱的,修為瓶頸的壁壘上某個地方似乎也鬆動了一下,這讓雲熙大感意外,爭鬥還能有這種好處嗎?
若能突破瓶頸,突破小五關,那我……豈不是又可以穩壓這個李小子一頭了!
片刻的欣喜如一絲緩風,到底是吹皺了池水,泛起了些微的波紋來。
心中還是不能亂的,只要一亂,藏起來的東西就肯定會慢慢的顯露出來,就像被大雪掩埋的秘密總要隨著春日的陽光暴露出來,就像灑在泥土裡的種子,總要發出嫩芽!
眼前這個小子,終究也是讓雲熙恨意難平之人!
……
李簡的面容一直平淡,他謹慎的刺出每一劍,又從容的避開對方刺過來的每一道劍芒,他出劍有時如老叟一般慎重,有時又如醉漢一般張狂,或沉重如千仞山嶽,或輕巧如穿林細風,
李簡感嘆這雲熙終究是個劍修,今日自己與她的這次切磋真的是酣暢淋漓,以往自己與高階修士和中階修士都動過手,高階修士給自己的壓力重重令人窒息,而那些中階修士卻又那樣的不堪一擊,哪一次都沒有這一次與這個女劍修動手一般能這樣的痛快!既不至於稍不留神就敗,也不可能輕易取勝,二人修為相去不遠,似乎這雲熙還略微要勝自己一籌,但在劍術之上卻又顯得勢均力敵,你若用力推過去,那邊必定也會用力得頂回來,若你大意,對方定然會趁虛而入。
這樣的對手不可多得,以往哪一次爭鬥也沒有今天這樣令人驚喜!
說到驚喜,是因為李簡在爭鬥到後來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清晰無比的體察到雲熙的一舉一動,這裡指的不是她出劍、收劍,而是她心中的或驚或憂。同為劍修,對手之時不可能在面上顯露出驚訝、慌張又或是興奮的神色,雙方只可能都將自己的心中的變化和意圖藏了起來,或是奮勇激勵或是氣餒退縮,在臉上是看不出來的,更何況細微的悲喜之情,臨時的心意起落,更是不可能被人瞧了去。
但是李簡漸漸的將這雲熙看得通透無比!
又或者說不是看到的,而是感覺到的。
劍心清明,若是再見到那位冷月前輩,定要好好的請教一番。
在李簡故意以殺心殺意撩撥這雲熙,激得她與自己激鬥在一起之後,李簡其實就打亂了雲熙的步驟,在爭鬥之始,幾乎是處處壓制著雲熙,令其按著自己的意圖來鬥在一起,甚至逼得雲熙有幾時不得不手握劍柄與自己相鬥。有那麼一陣李簡察覺到雲熙心中滿是對這種切磋的愉悅,可以說這是同為劍修對劍術提升的渴求,而且似乎這位女劍修還從這切磋中有獲益良多的喜悅之感。
但後來,李簡的心便沉了下去,他覺察到,這個雲熙對自己的殺心逐漸的盛了起來!
劍勢逐漸陰狠,劍氣變得冷冽,就連那女子眸中的雙瞳,都變得如同兩個黑洞一般,雲熙自己或許沒有發現,她正在慢慢的沉淪……
李簡嘆了口氣,終究是不能將這個女子逼得太狠,不然恐怕今日她把持不住,或許就真的入魔了,那樣自己豈不是等於廢了她這得來不易的修為!
也罷,那就住手吧!
……
“叮”得一聲,兩劍相交。
“雲姑娘!”
不等雲熙收劍,李簡就喊道:
“今日的切磋就到此為止吧,再比下去李某定然不敵,雲姑娘就此罷手如何?”
自己提出停手,總要給對方几分的面子,李簡如今也知道這些。
雲熙冷著眉眼將自己的靈劍收回,她此時正殺意沸騰、殺心難抑,聽了李簡的話哪裡肯就此停手。
見雲熙似乎還要躍躍欲試,李簡又說了一句:
“雲姑娘不要忘了我們劍修有‘劍心自守’四個字。”
這句話如同兜頭一桶冰水一般將雲熙潑醒,她驚疑不定的看著李簡,劍心自守,自然指的是劍修之人時時謹守本心,不可為魔道所侵之意,但李簡此時說出來,難道是……自己剛才有入魔的危險嗎?
李簡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竟然能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嗎?
不過到此時雲熙自己也略略的醒悟過來,似乎剛才自己的確是殺心過旺卻又殺之不得,當時的心境混亂複雜、暴躁難明,倒的確不似平日的自己。
總歸是今日無法成事,日後還有機會與這李簡再次對上,這次的切磋自己也有所領悟,不如回去細細參詳一番,若有進益,那再來尋這李簡也不遲。
“也好,不過你也不用這樣客氣,今日我也無法勝你。”
說著,雲熙向白麟那裡看了一眼,似乎是不願再多言。
白麟見了趕緊飛過去到雲熙的身邊。
“商介,”雲熙看向地面說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日後我不會再尋你的麻煩。”
說完,竟然連那安峙和阮榭連理都不理,帶著白麟就徑自飛走了!
……
最先離開的是安峙與阮榭二人,他們來是與雲熙和白麟二人一同來的,如今鬥了一場,人家走了,剩下自己二人在這裡吃商介等人的白眼也不是道理,因此在雲熙與白麟走後,這二人便也告辭了。
不過在離去之前,安峙對湯萍說道:
“湯師妹,今日師兄可真是大開眼界了,你等五人各有手段,日後定能在宗內聲名鵲起,成為了不起的人物,那位李師弟的手段更是令人驚豔,今日真是有幸能目睹這一次劍修之間的切磋,現在還令人心情激盪,呵呵,我二人告辭了,各位保重。”
那二人走後,陸平川有些不滿的說道:
“誒,李兄弟,你明明可以打敗那個婆娘的,怎麼到最後放過她了呢?”
湯萍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這些可以過一陣再說,陸平川這才沒有追問下去。
這一次要說最為震驚的莫過於商介等人了,原本遇到白麟後,那小子言語侮辱,幾個人先是鬥口然後是動手,哪知他們都不是那女劍修的對手,商介見自己幾個師弟紛紛受傷,拖延下去或者就是個死局,依著他的性子便將那女劍修引開,指望著幾個師弟能機靈一些逃走也就罷了,沒想到那些小子們一路帶著傷跟了過來,接下來就是與那女劍修相鬥,自己哪裡是對手,拼著受傷向與對方來個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到最後也只是徹底將那女劍修激怒,本以為必死無疑,哪知道半路又有幾個修為低淺的小傢伙來幫忙,本來以為是這些人胡鬧,結果一路看下來才知道人家的手段遠在自己之上,當然,說的是那位姓李的劍修,剛才那一場爭鬥是自己這幾十年的修行之中僅見的一次,對商介來說此時最為遺憾的就是當初沒有被木秀峰的前輩相中,不然自己或許也有這樣的手段吧!
拋開這些心情不說,自己這次真的是欠了人家一個人情,聽那姓李的劍修說,他們來幫忙是因為那位錢師弟在宗內聽說過自己的名聲,因此才來援手,如此看來,平日裡幫別人的事情還是沒有白做的,不然哪能像今日這樣絕處逢生呢?
“錢師弟,李師弟,各位,今日真是多謝了。”
商介帶著幾個人很是鄭重的向錢潮等人施禮,錢潮幾個見了趕緊還禮。
“說來慚愧,今日之事多賴幾位援手,不然能不能回去都是兩說,幾位手段如此,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嗯,日後若有能用到我等之處,請儘管明言,我等定然傾盡全力。”
又與錢潮幾人閒聊幾句之後,商介才帶著幾個人嘆息著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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