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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錢潮小院中的石桌上放著一盞籠紗燈,因為嫌屋中有些悶,錢潮就在院中藉著燈光正在看駱師姐送給自己的書,自然是那本記錄這駱師姐關於陣法使用心得的書。
“錢師弟”
隨著有人喚他,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正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的那位馬琥師兄。
馬琥從空中落下後,並沒有找個石凳坐下,而是看著錢潮愣了一下。
“誒!錢師弟,你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呀?”馬琥看著錢潮的臉,一邊看還一邊不停的走動,換著方位的看。
這舉動把錢潮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馬師兄,在下哪裡不對了?”
“嗯,哼!長相什麼的一點都沒變,不過……就是有些不對!”盯了錢潮又片刻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馬琥才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不是殺人了?”
這話聽得錢潮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馬琥。
“果然,哈哈!”
馬琥見到錢潮眼中的神色這才確定下來,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說說吧,我肯定是沒有看錯,幾個?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怎麼弄死的?”
不知道怎的,在這個馬琥面前,錢潮卻總覺得十分的輕鬆,更何況,這個人倒也真有幾分的眼力。
“不能算是我們親手殺的,那二人是死在妖獸之口,嗯,但他們之所以有這個下場,倒也和我們有很大的關係,馬兄問我是不是殺人了,我只能說我已經破了殺戒,只不過手上暫時還沒有血腥而已。”
錢潮的說辭馬琥才懶得聽,然後又是一番發問:“哼!殺了就是殺了,什麼破了殺戒手上還沒有血腥,那不是笑話嗎?我問你,殺得痛快嗎?”
錢潮笑著搖了搖頭,他也懶得和馬琥去爭,其實在他看來,馬琥說道倒也對,安臛和於胗就算不是他親手所殺,但總有那麼一點血腥是在他手上的,只不過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馬師兄是如何看出來我殺人了呢?”錢潮問道。
“哈哈哈哈,錢師弟,你馬師兄我眼光之毒,能看出來的事情可是很多的,一個人殺沒殺人,眉宇間的氣韻是截然不同的,你錢師弟以前還算得上是一副書卷氣,現在嘛,書卷氣猶存,不過卻多了幾分凌厲,這隻能是殺人之後才能有的,騙不了人的。”
錢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暗道自己在鏡子中都看不出來,怎麼這個傢伙就能看出來呢,莫不是他聽說了什麼嗎?
“馬師兄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吧?”
“哼!你還不信我!倒是聽說了些事情,不過和你們都沒有關係,誒,我聽說駱纓那個婆娘在外面大殺四方,一下子就殺了十幾個人,你能做到嗎?量你也不能!別不信我的眼力,和你說一件事,早年間我還未拜師的時候,有一次我和一個師兄一起出去,路上遇到一個女弟子呼救,那女子長得倒是很有幾分人樣子,花容失色得說是什麼她們一起出來的姐妹遇險,想讓我們援手,可惜,演得很像,但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子和那個師兄之間必有私情,這二人原本就認識卻裝作不認識,還說什麼要我們幫忙救人,這是做什麼,這就是要把我引往僻靜之處然後再對我或殺或搶,我當時二話不說,轉身就逃,任他們二人在背後如何呼喚也不回頭,只管逃命,這才算撿了一條命。”
“哦?那後來呢?”錢潮聽了很是驚奇,想不到宗內還有這樣的事情。
“哼!後來,哈,那對狗男女後來還一起找上我,威脅我不許說出去,否則定會除掉我,不止如此,那女子還一再提議讓我日後和他們一起做這沒本兒的買賣。”
“那……馬師兄當時是如何看出他們二人之間有私情的?”錢潮又問道。
“這還不簡單,我告訴你,這女人的眼睛……其實就是一張會說話的嘴,只要你能聽得懂,很多事情就都不必那麼麻煩的,當時那女子雖然面上神色慌亂無比,但眼神之中的一抹春色卻是藏不住的,我又不認識那女子,自然不是對我,那只有那位師兄了,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受教受教!”錢潮歎服的說道。
“嗯,你知道那狗男女後來什麼下場嗎?”
“呃……難不成是馬師兄將他們殺了?”
“沒錯,不過那也是好多年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也拜師多年,修為和手段都在他們二人之上,本來是沒心思找他們的,不過偏巧在宗外又遇到他們做事,我就順手來了個黑吃黑……”
這時馬琥注意到了錢潮的眼神,明白過來,繼續說道:“我當時看到他們的時候,那被害之人已經身首兩斷,氣絕身亡了,我就是想救也救不成啊,不過好歹我也算是為他報了仇的。”
錢潮搖了搖頭,暗道和這位馬師兄在一起總能聽到一些平日裡聽不到的事情。
“這次是什麼不開眼的人撞到你們的手裡了,讓我猜一猜,修為應該比你們要高一些才對,不然也不敢去招惹你們幾個。”
聽到這話,錢潮倒想多知道一些那死掉的二人的事情。
“馬師兄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安臛的,一個叫於胗的,哦,還有一個,叫做董醢,這三人馬師兄認識嗎?”
“哦!這三個傢伙嗎?我自然知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難道這三個人找上的你們嗎?”馬琥驚訝的問道。
“不錯!”
“死了兩個,誰死了?”
“安臛和於胗!”
“那董醢呢?”
“唉,不忍心殺,就放走了,不過我們是讓他從此不能回宗門,現在怕是逃出宗門的地界了吧。”
“嘿!不該放啊,放走了也是個禍害,你們入宗門晚,知道的少,沒有聽過這三個人做的惡事,若是知道些,你們定然不會放過他,你們只覺得自己不忍下手,知不知道,這三個小子到哪裡都是禍害,你們這一放,那董醢頂多就是換個地方繼續作惡罷了。”
“哦?這三個人都做過什麼壞事?”
“那可就多了……嗯,等等,不對呀,你們就算是五個人,可修為還是不夠看,而那三人都是百餘年的修行,煉氣高階弟子,一對一我不怕他們,但三個一起的話,我恐怕都不是對手,你們五個小傢伙是怎麼收拾得他們?”
“你忘了,我們中有一位是湯伯年長老的孫女……”
“少來!這話騙騙別人還行,若是那個姓湯的丫頭用自家長輩賜的東西殺的二人,那就與你無關,你當時頂多是嚇一跳而已,面上哪裡來的這股戾氣呢?說吧,你肯定也想從我嘴裡套點兒話出來的,你若不說那我也就不說。”
錢潮無奈,沒想到這個馬琥如此精明,只得苦笑了一下說道:“馬師兄還真的不好騙啊!”
“都跟你說了我眼睛毒了,來來來,今晚你說明白了,你再問我,我也不藏著掖著,來吧,快說!”
於是錢潮便再也不隱瞞,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都和馬琥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馬琥愣呆呆的不說話,只看著錢潮。
“馬師兄?”錢潮見他不說話就開口喚他。
“嗯,不冤,當日我被你們幾個小傢伙一頓收拾,現在看來真不冤,虧我後來還一直以為你們只是趁著我當時力竭才得的手,嘿,現在想想還要多謝你們幾個的不殺之恩呀,哈哈!”
錢潮聽了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馬琥居然又想到第一次遇到的事情上去了。
“嗯,若不是你們幾個,若不是和你們幾個交過手,換了別人我是死也不信能將安臛和董醢那三人擊敗,好計策,走一步就困住一個,最後只剩下一個再合而攻之,厲害!最厲害的是事發突然,你們根本就沒有互相謀劃的時間,竟然一步一步的沒有半點的差池,高明!唉,除了最後將那董醢放走之外,整個過程堪稱完美!”
“馬師兄,”錢潮說道“最後審那董醢的時候,我還問了問他是不是知道荀師兄遇害的事情。”
“嗯!”馬琥一聽,頓時面上顏色一變,急切的說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他並不知道什麼,但是安臛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據董醢所言,那安臛曾隨口說過,荀師兄之死是似乎是因為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馬琥重複了一遍“這麼說來,荀師兄被人害死是鐵定無疑的了!”
說這話時,馬琥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馬師兄,董醢的話還要從兩方面來考慮的。”
“哦,錢師弟,你快說說。”
“第一嘛,是那荀師兄知道了些什麼利害相關的事情,或者是向他的師父金長老說過,或是沒說過,但他自己知道那件事是非同尋常的,後來就被人害了!第二嘛,就是這位荀師兄無意間聽見或者看見了什麼,但他自己並不清楚那是怎麼回事或者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不以為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別人不這麼想,隱瞞那件事的人無論對方是否知道那件事的厲害,都會滅口,所以才對荀師兄下手。”
“嗯,”馬琥聽了點頭“事情出了這麼久,金長老那裡也沒查出什麼來,宗內最近除了駱纓他們搞了點事情倒也算安穩,若是這麼說的話,那荀師兄應該是無意間或是聽見或是撞破了什麼事情,他不以為意,但卻在無意間把別人嚇得要死,這才要害死荀師兄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錢潮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是這個樣子。”
“要是這樣的話,出去查就沒什麼必要了,荀師兄最後一次外出前曾經發生了什麼倒是要好好的查上一查了,說不定就能找到點兒東西,哼!”
“馬師兄,我還有一句話要和你說一說。”
“你說吧。”
“馬師兄,那位荀師兄的身份與你差不多,修為嘛據你說比你也要好一些,那荀師兄都能遭遇不測,你若太過張揚或是被對方留意到了,他們敢對荀師兄下手……為什麼就不會對你也下毒手呢!”
“嗯,你說得不錯,我幾次三番的去那灌溪口荀師兄出事的地方,說不定早已被盯上了呢,日後我會更加小心一些,我為荀師兄報仇,總不能最後卻落一個和荀師兄同樣的下場,那可就沒意思了。”
“說不定正因為灌溪口那裡什麼也查不出來,所以他們才不在意你,任由你折騰呢?”
“有道理!誒,那我該怎麼辦?”
“馬師兄,你覺得你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嗯?你這……什麼意思?”
“馬師兄,難道心裡沒數嗎?你平日裡的風評可不是很好,蠻不講理,好鬥好搶,令人頭疼,恐怕最近你因為荀師兄的事情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做了吧,你不如還做回你自己,從明日起再去搶上幾個人,讓人們知道往日那個馬師兄又回來了,似乎是你放棄追查荀師兄之死的原因了。然後嘛,你若有懷疑之人,不妨順手也搶一把,記住,是順手,不要只搶他一個,或是找茬修理他一番,嗯,這個馬師兄最拿手,就不用我教了,說不定或是從搶來的東西中又或是修理那人時一句無心的問話,你就能從中看出些端倪來呢。”
馬琥聽了錢潮的話,有些古怪的看著錢潮。
“怎麼了?”錢潮問道。
“哼!你小子若是也做惡事,肯定是個比我更招人恨的傢伙。”
錢潮一笑,不過很快他斂去笑容,說道:“這樣做其實也是有風險的,你若真的想做,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放心吧,我知道厲害。”
說到這裡,馬琥已經沒什麼要說的了,錢潮的主意他覺得不錯。
“好了,錢師弟,現在該你問了,想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
錢潮問了些關於董醢那三人的事情,寒水池和邪劍的事情,還有韓畋的事情也問了問,不過馬琥說的也都是些日常他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雖然都是以前不知道的,但在錢潮看來,至少目前用處不是很大,只能算作一些參考而已。
最後錢潮說道“馬師兄,你在宗門的時間比我長得多,宗內有哪些人訊息靈通你定然也知道一些,不妨你告訴我一些人的名字,不用你為我引薦,我自己去找他,因為這韓畋的事情,總讓我心中有些不安,日後訊息靈通一些總是有好處的。”
“嗯,這有何難,來,我來說,你最好找張紙記下來,我認識的壞小子可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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