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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雙伸手取過另一截斷劍也仔細得看,以她的閱歷,雖然那劍斷了,但認出來是邪劍也非難事。
駱纓不說話,只看著桌上錢潮的畫像。
文苑則心中惶恐不已,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怎麼跟寒水池,跟用邪劍的邪修勾搭在一起了!
“四位師兄師姐,現在你們總該知道這一次在外面我們都經歷了什麼吧,險一險我們就都回不來了,那可真是九死一生呢,嚇死我了,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三個人的打算,那錢潮嘛,自然是要捉到寒水池去煉器,然後既怕他走漏訊息又怕得罪成器堂內堂,必然煉器之後是要殺了的,而剩下的我們幾個跟錢潮一起的,他們也沒打算留著我們,放了易生事端,不如殺了穩妥!”
“難不成就是你們幾個將那三個人擊敗的?”駱賓問道。
“駱師兄說笑了,我們幾個雖然比他們人多,可畢竟是修為低淺,怎麼可能跟煉氣高階的弟子爭鬥呢,說起來好笑,開始我們幾個還真想憑著人多鬥上一鬥的,可惜一開始就不是人家對手,然後就逃,可是根本就逃不掉,最後只能跟他們拼命,嗯,說起來我和幾位師兄師姐也都差不多,在宗內不是有長輩就是有師父的,長輩們不放心,擔心咱們在外的安危,自然會賜上一兩件保命的東西,說起來讓人後怕,生死之際,若沒有那東西,怕是我也沒機會來找四位師兄師姐了!”
“湯師妹,”文苑臉色難看的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湯萍笑道:“文師姐,文嶂身邊有個叫韓畋的小子,跟他形影不離,不妨四位師兄師姐拿著這幅畫去找那韓畋,先讓他看看這畫,然後誇一誇他的畫工不錯,看那韓畋的臉色如何,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四個人此時對湯萍的話已不再懷疑,他們都知道那韓畋的為人,這次他們出去能被那麼多的修士跟上很有可能也是這個韓畋給文嶂出的主意。
湯萍見四人不語,這才輕輕的在彥煊身邊坐了下來,又抿了一口茶才說道:“本來嘛,這件事情裡面沒有我,跟我的關係不大,估計文嶂還有韓畋那小子事前的功課也是沒有做足,心急了一些,可是我畢竟在宗外因為這件事經歷了一番生死,差一點就把命扔在外面了,因此才越想越委屈,本來是向著急衝衝的要回去跟長輩們訴苦,不過還是擔心駱師姐和文師姐恐怕仍不知道那文嶂和韓畋在背後搞的鬼,這才過來先跟師兄師姐們說一說,看得見的麻煩不算什麼,看不見的麻煩才是真的麻煩!哦,還有,四位師兄師姐在那遺蹟裡面能找到什麼和我們都沒有關係,我們幾個才煉器四層的修為,離築基還早著呢!何況以我來說,我本不缺那幾塊靈石,可偏偏每個月還是要出去做差遣,四位師兄師姐想一想就該知道我對你們的寶物沒有非分之想。”
聽了這話,駱纓心中一動,這才真正認真的打量了湯萍一陣,捎帶這連彥煊也多看了幾眼。
文苑臉上的神色恢復了一些,她正色對湯萍說道:“湯師妹的意思我明白了,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這個作姐姐的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文苑站起身來對湯萍和彥煊行了一禮。
彥煊見了連忙拉著湯萍站起來回禮。
文苑看著桌上的東西,又說道:“這些東西就留給我吧,這件事已經不是小孩子胡鬧那麼簡單的了,我必須要向長輩去說,也算是給湯師妹一個交代了,若是湯師妹回去向自己的長輩說這件事,到時候千萬別忘了把這些也一併說給前輩們聽,咱們作小輩的若能把事情解決了,沒必要讓長輩們為此費心。”
文苑明白,若是湯萍不滿意,回去之後添油加醋的說完,她身後的湯伯年和姑獲仙子一怒之下一起來找自己的爺爺,恐怕到時候文前輩也很難招架,只一條,與邪修勾結謀害宗門弟子,差不多就能要了文嶂的命。
雖然她也恨文嶂,但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不但自家要死一個,就連文前輩在宗內的威望都要受損不小。
因此她對湯萍能來說這件事還是很有幾分感激的。
駱賓也拱手說道:“多謝湯師妹能來告訴我們這些,你這番心意,我們記住了。”
陸雙說道:“師姐也領你的情了,不過你也太古怪了,就不能改改這嚇唬人的毛病嗎?”
駱纓話不多,只說了一句:“多謝了!”
又聊了一陣後,湯萍才帶著彥煊離開了。
……
湯萍帶著彥煊走後,廳堂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文苑的臉龐變得潮紅起來,她低垂著雙目,只看著眼前桌面上的東西,隨著胸膛起伏的越來越快,看得出她一直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至少在湯萍和彥煊在這裡時是這樣,如今那兩個丫頭離去了,剩下的都是較親近的自己人,她便再也壓抑不住了。
“駱兄,陸師姐,駱師妹,”文苑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三個同伴“沒想到咱們的事情竟是因為……唉,實在對不住幾位,真沒想到他能揹著咱們做了那麼多,真是讓人可恨!既然那個湯萍找上門來講明瞭,而且這件事情還可能和邪修有所牽扯,那可就不是文嶂和我賭氣那樣的小事情了,我要回去找我的爺爺將這件事情跟他老人家說個明白,若任由文嶂這樣下去不管不問,恐怕不堪設想!”
陸雙和駱賓嘆了口氣,並未開口說話。
駱纓與文苑的關係最好,她開口說道:“的確如此,也是咱們先前將事情看得有些簡單了,本以為這件事咱們能很順利,沒想到事情會一波三折,文姐,你的確該去和文前輩好好的將這件事情說一說,湯萍能過來說這件事,能看得出來這個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倒也是個懂事的小傢伙,既不想憑白吃虧,又不想把事情弄大,而且還算是賣了我們一個大人情。文姐,你去找文前輩說這件事吧,就算文前輩再偏袒文嶂,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老人家定然會慎重考慮,不會等閒視之的。”
文苑點了點頭,忽然又嘆了口氣:“唉,同樣年級不大,文嶂要是能有那湯萍十之一二的聰明和見識,他豈能還會這樣糊塗!”
說完,文苑拿起桌上湯萍留下的東西就要離開。
“等等,文師妹,”駱賓開口道“在你去找文前輩錢咱們不妨把這件事情再謀劃謀劃。”
“哦,駱師兄,你的意思是?”文苑問道。
“你這一去,和文前輩把這件事情說明白了,應該會有兩個結局,都和咱們的事情有關,”駱賓看了看面前三人,繼續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最有可能的是,文前輩聽你說完就勃然大怒,會對文嶂嚴加管教,這樣的話,文嶂很有可能會被文前輩禁足在他的洞府之內,而且我估計這段時間還不會太短,這樣一來,咱們的事情就不必太過於著急了,還記得後來一直跟著咱們的那些人嗎?那些人是最狡猾的,不好甩脫有不輕易上當,估計咱們再出去他們依然不會放過咱們,只要文嶂被禁足不能繼續給咱們搗亂,那麼咱們不妨多出去幾次,倒不是去取寶,而是在外面兜幾圈,一點一點的把他們找出來,清理掉,就算不能把他們全都打發了,時間久了大概他們也就懈怠了,這樣對咱們才有利,說不定咱們再出去他們都懶得跟出來,那咱們就直接去遺蹟那裡將寶物取出來。”
駱賓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其餘三人聽了思索之後都點了點頭,看著駱賓,讓他繼續說下去。
“另外一個嘛可能性就不大了,但是咱們也要考慮得周全些,文師妹若把這件事和文前輩說明白之後,文前輩只是把文嶂喚到身邊斥責一頓卻不作任何的懲罰,這樣的話,那咱們則要儘快的再出宗門一次,而且越隱秘越好,出去之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遺蹟那裡取出寶物,只有這樣才能斷了文嶂的念想,咱們也算沒有白忙一場。”
駱賓說完,看著文苑。
文苑說道:“駱師兄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樣吧,不妨你們幾位還在這裡等我,等我去把這件事把這件事說明白了就再回來告訴大家結果如何。”
陸雙點頭道:“也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文苑離開了。
廳堂之內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陸雙忽然笑了,說道:“你們覺得剛才那個湯萍怎樣?”
“還能怎樣,”駱纓說道“十足十的一個小滑頭,不但心眼多,還機靈無比,再加上她的出身背景,假以時日定然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傢伙。”
“嗯,差不多吧,”陸雙笑道“我們水雲谷的那些結丹的長輩中,人人都知道碧波潭的湯長老是個難纏的人物,誰都不願意招惹,就連我師父見了都要頭疼,說來也奇怪,湯萍一個玉靈派的弟子卻偏偏要學我們月映林的幻術,這湯萍的師父,姑獲前輩來找我師父說這件事,我師父自然是沒有答應,不過那湯長老一出面,沒想到我師父竟然就答應了,而且還是親自傳授,真不知道那湯長老使得什麼手段,湯萍這丫頭和湯長老實在是太像了,將來定然也是個難纏無比的人物!”
駱賓看問題的角度卻和她們有所不同,他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更在湯萍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嗯,留意過了,看起來是個膽子不大,似乎也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丫頭,大概就是跟在她身邊的吧。”陸雙說道,她當時並未十分的留意彥煊,只把她當成了依附在湯萍身邊的一個小跟班模樣的人。
“你看得不是很全,那個小丫頭乃是棲霞山弟子,不過我敢肯定,她絕不只是跟著湯萍那麼簡單,雖然她沒怎麼開口說話,不過我看到她的腰間不但掛著棲霞山的靈草蔻,竟然還有一個白玉小葫蘆,那可是初階丹師的身份標識,六姐,煉氣四層的棲霞山弟子能有那個小葫蘆的可不多,至少說明那丫頭在煉丹之術上就算沒有天賦也下過一番苦功,我和你的看法不同,依著我對這湯萍的看法,我倒不覺得是那小丫頭故意跟在湯萍身邊,反倒像是湯萍故意將她招攬在自己身邊,有一個精通煉丹術的人在身邊,會有多大的便利,六姐,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駱纓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她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兄長,然後說道:“這麼一說,這個湯萍就更不簡單了,看看她身邊圍攏的人,除了這個棲霞山能煉丹的小丫頭,那個錢潮據說也和她過從甚密,至少出宗門的時候就在一起,錢潮我就不用多說了,煉氣二層就能進成器堂內堂,看看,湯萍身邊現在有一個能煉丹的,一個能煉器的,嗯,聽說還有兩個也是和他們在一起的,現在想來,怕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起來這個湯師妹志向不小,倒是有幾分樣子。”
駱賓聽到錢潮的名字,就對駱纓說道:“現在我倒是對那個錢潮有些興趣了,還記得湯萍對你說過,別太小看了錢潮,他雖不濟但也算有幾分骨氣的那番話嗎?”
“嗯,記得。”
“那她說這話之前,你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我……我說的是錢潮就算聰明,也不可能偷學了咱們的陣法之術。”
“對,你是這麼說的,然後那湯萍就笑了,接著才說那個叫於胗的也通一些陣法,嗯……最後還讓你別小看錢潮,哼!在我看來,湯萍這個小丫頭今日來找我們鬧這一場,大部分都在演戲給我們看,唯獨那句讓你別小看了錢潮的話,卻是發自真心的,然後她怕你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才又接了一句他雖不濟但也有幾分骨氣。”
“你是說……”駱纓聽明白了自己兄長的意思,不過她卻不肯相信“不可能啊,我先前或許有所疏忽,但是後來找他煉器時讓他看到的都是隻鱗半爪,他若能從這裡就學到一些陣法之術,那豈不是也太聰明瞭?”
“聰明的人雖然少,但還是有的,”駱賓說道“嗯,說來慚愧,咱們幾個只能勉強算是勤奮的人,跟聰明還不太沾邊,咱們覺得那陣法之術玄妙無比,等閒之人若不下一番苦功是不可能入門,可這世上是一定有那種聰明的人,你以為你只讓他管中窺豹,不讓他看到全貌,但是他卻偏偏能以一隅而推全域性,說不定那個錢潮真的就偷學了幾手陣法之術。”
駱纓還是不太相信:“這……可能嗎?”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畢竟咱們誰也沒有目睹他們是如何跟那三個煉氣高階的弟子爭鬥的,不過湯萍那句他也有幾分骨氣倒是讓我很是好奇,一個煉器三四層的小傢伙,面對煉氣高階弟子的威脅,若能有幾分骨氣,那必然是先有幾分底氣,而且這骨氣的由來絕不是憑藉著夥伴身上有長輩所賜的厲害的保命之物,那就不是骨氣了。現在你想想湯萍說她險些回不來時那臉上的神情,那種後怕可不是裝出來的,他們幾個面對這三個傢伙的時候定然是動手打了一陣,至少那湯萍是真的遇到了險些喪命的危險,不然她說到文嶂和韓畋的時候也就不會有那麼深的恨意。還有一點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湯萍拿出那三人的師門玉佩的時候,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目光之中卻隱藏了幾許的驕矜之意,哼,若這三人是被她以長輩所賜之物擊殺的,她眼中絕不會有那樣的神采,況且,你想一想,還能有什麼比面對強敵、歷經奇險卻能同心戮力,共同戰而勝之更能收攏人心的?”
最後,駱賓又添了一句:“看來湯萍身邊的那幾個小傢伙都不簡單吶!”
陸雙還是不太相信駱賓的話,疑惑的說道:“能嗎?依著你的意思,這倒是成了那幾個煉器三四層的小傢伙聯手就擊殺三個煉氣高階的弟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駱賓笑道:“六姐,修為是修為,手段是手段,你怎麼也落進這個窠臼裡去了,別忘了咱們幾個修為不高的時候在宗外也遇到過一些高階弟子的欺凌,咱們不也是險勝過幾次嗎,難道你忘了?”
駱纓聽了說道:“若真如此,看來我還真要去找那錢潮一次了。”
“你找他做什麼,責問他為何偷學陣法之術嗎?大可不必,”駱賓說道“說句有些不恭的話,咱們的爺爺將這陣法之術看得也太重了,不但崖岸自高,還過於門戶自守,其實不只咱們的爺爺,那文師妹的爺爺,文前輩也是如此,弄得九玄之內只有煉器術能大行其道,再看看兩位老人家收的那些徒弟,那些師兄們雖說都是忠厚信義的性子,但在這兩門法術之上卻一個個只能勉強做到守成有餘,卻開拓不足,只怕這符籙和陣法二術會越來越式微的,若那錢潮真的是偷學了陣法之術,索性就由他去,以他的聰明,估計將來成就定然不小。就算將來長輩發現了責問下來,大不了你就說是替他選徒弟也就是了。”
“啊!”駱纓可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但她沒想到,連在一旁的陸雙也沒想到。
“還沒看出來嗎?”駱賓繼續說道“這個湯萍就志向不小,背景又深,自己也夠努力,將來她肯定帶契著身邊的幾個人一起走得更遠,雖然他們要追上咱們在這煉氣期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別忘了,築基之後、結丹之前還有更加漫長的修行呢,那時候會怎樣誰都不好說,現在你與那錢潮關係不錯,那何不繼續下去呢,時不時的暗中點撥一二,讓他承你的這個人情,將來或許就會有所回報的。”
駱纓沒有說話,但一旁的陸雙聽了卻點頭贊同:“嗯,駱師弟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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