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卷:試羽 一百二十五:不殺,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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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落了下來,不過董醢卻駭然的發現,來的竟然不是自己那兩個同伴,而是錢潮那幾個小傢伙。

雖然驚駭,但此時的董醢別說做出任何的反抗,就連面上做出憤怒表情的力氣都沒有。

“誒!哈哈!果然還在!”一個粗嗓門的聲音似乎十分高興的說道。董醢認出了那個人,就是這個小子抓著自己把自己摔進這個陣法之中的。

“當時我都沒想過,這小子身上還有個儲物袋呢,嗯,在這兒呢,讓我看看……嘿,好東西還不少呢!”那個大個子大大咧咧的就走到了董醢的近前,彎腰就在他腰間一陣摸索,然後就把董醢的儲物袋摸走,順便還摸走了他的師門玉佩,看了兩眼就遞給了旁邊的一個少年人。

那少年人正是錢潮,他從那大個子手中結果了儲物袋,向裡面看了看就眉毛一挑,然後就遞給了身邊的一個丫頭。

怎麼!

怎麼來的是他們!

安臛呢?

於胗呢?

這姓錢的小子看起來風輕雲淡,似乎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難道……不對!他若是煉製了那東西的話,安臛不可能再留著他的,難不成……

“我們該怎麼問他,現在他這個樣子看起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可把他弄出來又怕他胡來,喂,怎麼辦?”

“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呀。”

“那還不簡單,我先打斷這小子的手腳,然後再把他拎出來不久得了。”

“陸大哥……”

“我來吧,陸兄你把他弄出來,我就在他身後用劍對著他,這麼近的距離,若要亂來,就算他靈氣完全恢復之時,我也能一劍刺死他。”

似乎就這麼商定了。

然後那個大個子走到近前一把抓住董醢胸前的衣袍將他拎起來,不過說話之前先一個大耳光就抽在董醢的臉上,然後那大個子就惡行惡相的說道:“小子,一會兒問你什麼就說什麼,敢搗亂、敢亂說或者敢有隱瞞我就直接打死你,聽明白了嗎?”

忍著驚怒,董醢被那大個子一把就抓了出來,然後用力往地上一摜,他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不過令他驚喜的是,此時他察覺到那令他靈氣消弭於無形的力量消失了,似乎自己又可以慢慢的恢復靈氣了,不過後背上馬上就察覺到一個尖銳冷硬的東西刺了他一下,身後有人說道:“別亂動!也別亂想!”

董醢一下子就把腰挺得直直的。

錢潮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師門玉佩,說道:“董醢董師兄,對嗎?”

“哼!”董醢哼了一聲,他一直是不服氣的。

“嘿,你這小子,是不是討打?”那大個子見了氣呼呼的就要過來動手。

錢潮伸手止住了那大個子,然後看著董醢笑道:“董師兄是不是還以為你那兩個同伴會來救你?”

然後他取出幾件東西噹啷一下子就扔在董醢的面前,說道:“董師兄先好好看看這幾件東西,認不認得呢?”

兩截斷劍還有兩個師門玉佩,那斷劍他見的不多,只是眼熟而已不太敢確認,但那師門玉佩他卻是認得,一個是安臛的,一個是於胗的!

董醢覺得自己的頭顱嗡的一聲,眼前這幾件東西也在那持續不斷的嗡鳴之中一陣清晰一陣模糊起來!

怎麼可能!

安臛,還有於胗,難不成這二人已經死在這幾個小傢伙手上了!?

不可能……!

可是這師門玉佩卻沒有半點的假!

董醢伸手將那兩個師門玉佩抓在手裡反覆的看,沒錯,就是那二人的隨身之物,這東西都被人家拿到了,那二人……

他有看了看地上那兩截斷劍,對,那是安臛的東西,自己見過一次,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當時自己還對那東西滿是畏懼,安臛還曾以此取笑過自己,怎麼會……斷了呢!

“他們二人……”安臛猛抬頭看向錢潮。

“死了,”錢潮淡淡得說道“我們也很是費了一番手腳,還受了些傷,要找地方修養一下,不然的話,早就來找你問個究竟了!”

董醢如墜冰窖,只覺得全身發冷!

“不可能!你們怎麼會做到的?”

“董師兄,”錢潮淡然一笑“我們擒住你可沒費什麼氣力,嗯,雖然那位安師兄還有那位於師兄比你要難纏了許多,不過嘛,你的毛病,那兩個人身上也有,因此才喪了命!”

這才說得通,這才說得通嘛!董醢想到,沒想到自己大意輕敵,那兩位也是如此,不然豈能讓這幾個小傢伙得手!

想是想通了,可如今自己竟然落入了這幾個小傢伙的手中,是死是活都在這幾個小傢伙的一念之間,董醢覺得既屈辱又恐懼!

錢潮看著董醢,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開口說道:“我有事情要問你,董師兄,還望你能據實相告。”

“哼!”董醢冷哼了一聲。

錢潮眉頭一皺,馬上就站直了身子,說道:“陸兄,把他扔回去!”

“好!”

一隻大手從背後伸過來一用力,“啪”得一聲,董醢就覺得身子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落地之時,那就察覺到體內剛剛積攢下來的一絲靈氣幾乎是立刻就消失,而且全身上下也頓時氣力全無。

彥煊在一邊見了很是不解,不是要審問這個傢伙嗎?怎麼才說了兩句就不問了呢,她疑惑得去看湯萍,就見湯萍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只管看下去就好。

“我們到附近伐幾棵樹來,堆在這裡遮掩一下,就讓他困死在這陣中吧,宗外這麼大,這琵琶嶺本來就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再稍加遮掩,就算有人來了也發現不了,嗯,我打賭不到兩個月,這裡就能多出一副枯骨來。”

“誒,錢兄弟,你這可就說錯了,兩個月頂多這小子皮開肉爛,腐敗得不像樣子,要成一堆骨頭,怎麼也要半年才行!”

“何必這麼麻煩呢,”李簡踱到安臛身邊,向下盯著董醢的脖子看,那冰冷的目光讓董醢心中發寒“我給他一劍,然後咱們轉身就走,我打賭半月之後,他就會被這裡的野獸啃食得連骨頭都不剩。”

“嗯,李兄說得也有道理,省了不少的麻煩呢,”錢潮說著也踱了過來,還蹲下身來看著董醢“董師兄,你自己選,你若想慢慢的死,就眨一下眼睛,若想要個痛快,就眨兩下,如何?”

錢潮剛說完,就聽不遠處“咔嚓”一聲大響,陸平川一腳就將一棵大樹踢斷,然後拖著那棵大樹就走了回來,讓董醢看了看那棵大樹後還問了一句:“他想好了沒有!”

彥煊開始還真以為錢潮他們是要將那人真的殺死,正慌亂間卻覺得越來越古怪,最後看到湯萍一直繃著臉不敢笑出聲來才明白是在嚇唬那人。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董醢此時嚇得早就魂飛天外,心中罵到:我若有力氣眨眼豈能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你麼!

“哦,我明白了,看來這陣法中董師兄連眨眼都做不到,那就有勞陸兄把董師兄再請出來問一問吧。”錢潮說著站起身來。

“啪”得一聲,董醢又被陸平川狠狠的往地上一摜,這一次還未等錢潮開口,董醢稍微恢復了氣力就急急的開口說道:“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錢潮也不在繞彎子,開口就問:“這把邪劍安臛是從哪裡弄來的?”

“我不知道……”

“陸兄!”

“我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安臛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但他從哪裡買的,從誰手中買的,我真不知道啊……”

這一次湯萍真忍不住了,扭過身就笑了起來。

“當真!”錢潮冷冷的盯著安臛。

“當真,當真,讓人知道他有這東西那是要受宗門懲罰的,命都會丟,他一直對這把劍的事情守口如瓶。”

“好吧,”錢潮又問道“你們開始找上我們的時候,說在宗外也有能煉器的火眼,在什麼地方?”

“那……”董醢有些猶豫。

“說!”

“唉!在……在寒水池那裡,我也只知道在寒水池,具體在那裡的什麼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去過,不過安臛曾經去過。”

“哦?那麼這把邪劍是不是他託人在寒水池煉製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沒去過那裡,安臛有些事情一直是背這我和於胗的。”

錢潮之所以追問這個問題自然是有原因的,普通修士煉器,在成器堂內即可,無論煉製什麼,哪怕是不想讓人看,防著別人將自己的手段學了去的,在成器堂內也可以,那樣的地方無非是一間小房子,屋內有火眼,煉器之時將門窗關閉即可。但宗外的火眼可就不同了,比如這把邪劍,誰敢在宗門內煉製,劍好煉,但是邪劍的關鍵是在於要將一個修士的魂魄鎮鎖在劍中,這一步是定然會有非同尋常的動靜,宗內人多耳雜必然會引起人的懷疑,自然就會敗露而受到宗門的嚴懲,因此也只有在宗外僻靜之處尋到可用的火眼才能煉製這樣的邪劍。

“寒水池”錢潮重複了一句,似乎這個地方他並沒有聽說過。

“我再問你,於胗的符籙之術是從哪裡學來的?”

“那是他家傳的,他出身兗州於家,於家在兗州就是以符籙和陣法聞名的。”

“兗州於家”錢潮聽到這裡看了一眼旁邊的湯萍,見她對自己點頭便放過了這個問題。

“文嶂還有韓畋,他們二人是怎麼找上你們的?”

“是韓畋找的我們,說是駱纓和文苑在宗外找到了一處遺蹟,據說經過考證裡面很有可能會有幾盞名為海蘊玉脂燈的寶物,這燈只要點燃了,在旁邊修行的話,對修士,尤其是要突破修為瓶頸的修士來說最有好處,我們三人困於突破築基總是失敗,聽了自然動心,這才……”

“海蘊玉脂燈,”錢潮重複了一句,這東西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你說是有人考證過,是誰考證的?”

“是文苑的爺爺,那位文前輩,聽說是文苑拿著遺蹟中陣法的圖樣去請教文前輩,然後文前輩依據那陣法的佈置,然後還翻閱了一些什麼典籍才說那裡面有可能有那海蘊玉脂燈的。”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韓畋說這些都是文嶂無意間偷聽到的,因此他才能知道那處遺蹟在哪裡。”

“原來如此。”

到此,錢潮也沒什麼其他的好問了,一開始就知道是文嶂和韓畋指使這三人來對自己不利,現在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也都問得差不多,不過最後他還是心中一動,又看向那董醢。

“我還有個問題,九玄之內金長老的徒弟,那位荀師兄你應該知道吧,他不幸身喪灌溪口,對這件事,你知道多少?”

“荀師兄,”說到這裡是那董醢有些迷惑,但很快似乎就想了起來,繼續說道“你說的是荀匡吧,不錯,我知道他在死在了外面,不過他的死跟我們可沒有半點關係。”

“人們都說荀師兄的死令人起疑,你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

“嗯,我不知道他怎麼死的,不過安臛倒是知道一些,我們曾經閒聊之時說起過這件事,安臛說了一句那個姓荀的好像是知道了一些他不該知道的事情,後來他就沒再說下去。”

“你的意思是說那位荀師兄是知道了什麼秘密,然後被人滅口了,對嗎?”

“唉,當時誰管他呢,我們也就是順嘴閒聊了幾句而已,不過現在想想安臛說這件事的時候似乎是知道些內情,但是又不願說出來。”

“好吧。”錢潮問完了,抬頭看向了湯萍。

湯萍會意,走上前來。

“董師兄,他問完了,就該我問了。”

“你,你想問些什麼?”董醢看著面前這個丫頭,認出來就是她最先出手襲擊的安臛和於胗。

“我問的問題也很簡單,董師兄,咱們不妨挑明瞭說,董師兄,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湯萍問道。

“什麼……什麼打算?”

“哼!你們三人心存不良來找我們,現在死了兩個,就剩下你一個,董師兄,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置你?”

“這……”

對呀,自己是和兩個同伴一起來的,如今那兩個同伴都已經殞命,有他們的師門玉佩作證,現在就剩下自己了,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這也是董醢最擔心的。

錢潮等五人在來找這董醢之前就商議過該如何處置這個人,依著李簡的想法,最簡單也最安全的法子就是一劍殺了,這樣沒有任何的後患。

除了李簡的四人中,陸平川對這個法子最無所謂,覺得本該如此,誰讓那三個小子先來為非作歹呢。

不過就算陸平川如此想也是性格使然,不過他先前也僅僅是上山打獵的獵戶,並不像李簡那樣真正的殺過人。

因此,更不用說錢潮,湯萍和彥煊三人了,若這董醢是在交手之中被殺,這三人或許不會有什麼負擔。但是像如今這樣,董醢被那鎖靈陣困得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幾人一到這裡,等問過話之後再出手將他殺了,這三人自問誰也做不到。

不但做不到,更不忍心。

就算湯萍也是如此!

畢竟還是十來歲的少年之人,縱使面對的是曾經想取自己性命之人,可對方現在這個樣子,要趁機下手,他們還是做不到。

事情總要一點一點的來,或許隨著在這修行界的閱歷越來越豐,幾個人的心底也就會越來越硬吧,只不過現在他們三人還不夠硬而已。

所以湯萍出了一個主意,幾人聽過之後也都點頭應允。

“董師兄,本來嘛對於你,我們若是一劍將你殺了,就算你心中還不服氣,可也只能認命的,對不對?”湯萍說道。

“嗯……”

“可惜啊,我們幾人都不想再多作殺戮,因此,我們打算放過你。”

“哦?”董醢聽了卻驚訝了,他沒想到這幾個小傢伙會放過自己。

“別隻顧著歡喜,董師兄,你們做的事情,我們回去後肯定是要向宗門去說的,”湯萍說道這裡時,伸手拿起一截斷劍“比如這邪劍的事情,是必須要告知宗門的,至於之後宗門該如何處置你,自然是依著規矩來的。”

“這……”董醢心中驚慌不已,若真如此,就算這邪劍不是自己的,可自己與那安臛多年以來幾乎一直形影不離,那樣的話,宗門定然會查問自己,到時候就算自己能說清楚,可宗門信不信呢?

“還有,你們剛來的時候曾說過,看不上那些有出身、有師承的,對不對?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嘛,不管董師兄看不看得起,我的事情還是要和你說上一說的,”湯萍看了額頭冒汗的董醢一眼,然後就把自己的身世和師承說了出來,不但他的,陸平川的師承也告訴了他,聽得董醢雙眼發直。然後湯萍又說道“董師兄,我們幾個人畢竟年紀小,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宗門自然是要向長輩們去說的,到時候長輩們要做什麼,我們可是管不了的。”

這一句話讓董醢遍體生寒,的確,他們三個找上這幾個人時是說過看不上那些有師承、出身的,不過那時他們還真沒將這幾個修為看起來頗為低淺的小傢伙看在眼裡,更未想到自己會敗在這幾個小傢伙的手上,如今人家要回去向自己的長輩訴苦,那些可都是聲名顯赫的宗門前輩,發起怒來,還能有自己的命在嗎?

“最後嘛,”湯萍又說道“你們三人謀奪駱師姐和文師姐的東西,我們五個也算因為他們才被你們三人追殺了一番,這件事怎麼也要讓駱師姐和文師姐知道才好,不然怎麼讓那兩位師姐欠我們一個人情呢,董師兄,你猜一猜,若是那兩位師姐知道了你們三個背地裡偷偷摸摸做的事情會怎麼樣?當然,那兩個已經死了,可你還活得好好的呢!”

這又是一個致命的威脅!董醢三人見過駱纓那四人出手,自問遠遠不如,那四人本就因為遺蹟之事洩露而惱火無比,若是再知道了自己三人和文嶂合起夥來算計他們,依著駱纓還有陸雙那睚眥必報的脾氣,定然會找尋自己,那樣自己也是隻有死路一條。

“如今我為董師兄著想,你若還回宗門,有三個必死的理由,現在看來,董師兄你……”

“我懂了……”董醢有些艱難的說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是湯萍沒有想到的,董醢三人在一起就算不是那種飛揚跋扈的,可是這麼多年來,三人做事也多有蠻不講理,出手毒辣之處,在宗門之外做了不少為非作歹的事情,因此也結下了許多的仇敵。三人若都在或許那些仇人還有些忌憚,不敢下手,可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若還是回到宗門去的話,就算宗門不懲治自己,再出來時那些人也必會前來尋仇的。

唉!

“若幾位不殺,在下立即遠遠的逃離宗門,隱姓埋名,作一個散修……也就是了!”

彥煊聽了,心中有些不忍,不過她也明白這大概是這傢伙最好的下場了。

湯萍目光轉冷,說道:“為董師兄著想,這大概是你唯一的出路了,我記得你們曾說過,還剩下十幾年的壽數,董師兄,若聽我一句勸的話,不如找個地方安靜的過完剩下的年月吧,也能落個善終。”

董醢聽了先是低頭不語,然後才喟然長嘆。

“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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