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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藏身歇息之處是李簡找的一個枯洞,是一個僻靜難尋之處,選定之後,錢潮便仔細得將“隱靈陣”佈置了下來,這一次他極為的小心,幾次檢查之後這才放心。
“佈置妥當了?”走進狹小的洞內,湯萍見他進來就問道。
“妥當了。”
聽他這樣說,幾人便都放下心來,畢竟有錢潮的隱靈陣在周圍護著,幾個人才能安心的在這裡好好的修養一番。
如今算是暫時安全下來,彥煊又讓陸平川把衣袍和甲冑都脫掉,細細得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又重新的取出隨身攜帶的靈藥,該敷的敷,該服的服,弄好之後,這才開始盤坐入定。
此時身處宗外,又剛經歷了一場與高階修士之間的生死之戰,因此盤坐修行之時,五個人都用上了靈石來加快靈氣的恢復。
一轉眼日落又升,到第二日下午之時,錢潮就睜開了眼睛,先看了看手中,果然盤坐之前握在手中的靈石都不見了,不過此時他感覺自己全身靈氣充沛,精神足滿。
再看周圍,身邊的湯萍、李簡還有彥煊都已經從入定之中醒了過來,看眼神便知道這三個人都已經恢復了過來。
只有陸平川還緊閉著雙眼盤坐著一動不動,沒辦法,昨日的爭鬥之中,這位陸兄是五人中受傷最重的,而且還是被那邪劍所傷,虧了氣血,自然要多休養些時間,彥煊又湊過去察看了一下陸平川的情形,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無事,幾人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陸平川依舊未醒,那其餘四人便繼續等他。
到了第三日早上之時,陸平川才醒了過來,他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才說道:“好了好了,誒,不疼了,嘿嘿!”
彥煊聽了便湊過去看,然後驚奇的說道:“呀!真的,不愧是體修啊,陸大哥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錢潮看著陸平川伸展手臂時那被邪劍斬得破損的甲冑,說道:“陸兄身上的甲冑破損了,回去之後我再給你好好煉製一件,總要比這件更結實才行。”
邪劍的厲害,已經在錢潮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嗯,對了,湯妹子,咱們今天該幹什麼,要不要回去之前再把那個大蜘蛛捉了弄回去。”
“陸大哥,那醜婆蛛現在已是下階上品了,咱們不好對付,別忘了,錢小子的鎖靈陣還捆著一個呢,今天的事情也不少,不過那裡倒是可以去再看一看,以我估計,那大蜘蛛八成該走了。”
彥煊聽了問她道:“走了,它會去哪裡?”
“那可就不好說了,不過應該是去獵物更多更厲害的地方了吧,以那醜婆蛛現在的品階,這琵琶領內它是難有敵手了,不過那些它也就都看不上眼了,就跟咱們修士一樣,咱們煉氣修士現在用養元丹,可那些築基修士對這養元丹可就再也看不上眼了,一樣的道理。”
“嗯,這麼說倒是該去看一眼,若那傢伙真走了,那裡倒是要好好的檢視一番的。”錢潮在旁邊說道。
“誒,那還等什麼,走,咱們現在就去!”陸平川急吼吼的說道。
……
說起來昨日醒來之後,錢潮就想著回那兩隻妖蟲大戰的地方再看一看,不過被湯萍攔住了,錢潮擔憂的是萬一若是有其他人路過那裡可就不好了,但是在湯萍的勸說之下還是等到陸平川回覆之後幾人再一起去。
至於錢潮心急的原因嘛,是因為他發現那個被妖蟲最先困住的傢伙,也就是那個於胗,在動手之時使用了很多的符籙之術,這可是最讓他感興趣的。
開始他還擔心那人是九玄之內某個精通符籙之術的前輩的門下,不過後來想到若是有個前輩師父的話,還用這樣鬼鬼祟祟的謀奪別人發現的寶物去築基?
還是湯萍跟他說很有可能是某個世家之子,來宗門前就學了家傳的符籙之術,這樣一說錢潮才明白過來,但是對那人的符籙之術就更加感興趣了。
五個人從藏身之處出來後飛了一陣就遠遠的看見了那如同大墳丘一樣的蛛網。
這時就要仰仗李簡的感應之力了,一路過來雖然五個人飛行的並不是很高,速度也不快,畢竟那裡有可能藏著一隻下階上品的醜婆蛛,還是要慎重行事的。
遠遠的,似乎在那墳丘一樣的蛛網之上有一道裂縫,看那裂縫的大小和形狀,似乎是從裡面有什麼大傢伙鑽出來了。
“看”李簡指著地面。
地上有明顯的淺坑一樣的足跡密佈,似乎是個有不少腿的大傢伙從那蛛網中出來後一路遠行而去了。
“這麼說那個大蜘蛛已經跑掉了?”陸平川問道。
“至少在我看來,這裡差不多空蕩蕩的,沒什麼威脅了。”懸在那蛛網圍成大墳丘上方,李簡細細得又感應了一番說道。
“嗯,那咱們就進去看看吧。”陸平川說道。
落到地上之後,錢潮說道:“依我看,不妨還是我先和李兄進去吧。”
此時錢潮所想並不是裡面會有危險,他是想到裡面曾有一番的激鬥,而且還有兩個人死在裡面,若是死相難看,恐怕向來膽小的彥姐看了會不舒服,因此才想著先進去看看再說,免得貿然都進去,彥姐會受到驚嚇。
“李兄,這裡真的沒有危險了嗎?”聽到錢潮的話,彥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她的想法卻是自己前日都決心動手殺人了,如今裡面的情形就算再可怕又能如何呢,見怪不怪、泰然處之也就是了。
李簡看了看彥煊的眼神,便點了點頭。
“既然無事,那就一起進去吧,不用擔心我的。”
……
外面那層密佈的蛛絲經過近兩天的時間已經變得堅硬起來。
錢潮在附近折了一根樹枝,他印象這這蛛網的黏性極強,便用那樹枝去試,結果發現此時那蛛網已經再無黏性,而且變得硬而脆,如同琥珀一般。
陸平川見了還用手指摸了摸那已經硬化的蛛網,“這蜘蛛網都變硬了,我記得當時挺黏人的,湯妹子,這東西有用嗎?”
“沒用的,過一陣子風吹日曬的,它們自己就垮掉了。”
從那醜婆蛛離開時撕開的裂縫處走進裡面後,裡面還殘留著不少的血腥味。
湯萍瞄了四周一眼,便伸手將彥煊的手臂挽住,果然如她所料,彥姐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身體卻在微微發抖。
這裡面原本瀰漫的黑煙隨著那煞蟲的死掉早就不見了,地上還殘留著煞蟲的屍體,看得出它的頭已經被啃食得不像樣子,當然原本這煞蟲長相就古怪恐怖,沒了那頭倒也無所謂。
“這就是煞蟲?”陸平川用腳輕輕的踢了踢。
圓滾滾的身子比水缸還要粗上不少,呈暗淡的土黃色,大概是因為死掉的原因,略略呈白色,它身子靠前的部分生滿了各種凸起,估計那些粗繩一樣的長鬚就是從那裡射出來的,這煞蟲的屍身還很長,地上露著一部分,還有一截仍舊留在土中。
湯萍看了看,有些可惜,依著以前他們五個人的算計,就算麻煩一些,但這傢伙的妖丹大概也是能到手的。
都怪那三個搗亂的傢伙!
“唉,可惜了,嗯,陸大哥,還是把它帶回去吧,至少它的皮子還是完整的,也是不錯的東西。”
“嗯,行。”陸平川說著就取出儲物袋來。
錢潮正檢查著不遠處的一具屍體,那屍體只有一條手臂,不用問,自然就是那使用邪劍的傢伙了。
彥煊也看到了那具屍體,身體更是抖得厲害,湯萍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如出去,不過彥煊搖頭,然後一咬牙竟然湊近了那使邪劍的人的屍身看了看。
“彥姐”錢潮關切的看了看彥煊。
“沒事的,以後咱們繼續闖蕩,估計這種事情還會遇到,總是害怕可不好。”說著彥煊低頭看了看那人,雖然只能看清半張臉,但此人臨死前面上猙獰恐懼的表情也讓她心中不忍,不過那人的面色卻讓彥煊多用了些心思“阿萍,這個人的面色怎麼如此怪異,難不成這就是中毒所致嗎?”
“應該是吧,”彥煊的話讓湯萍也看了看那安臛如同青石板一樣的臉“我也是第一次見呢。”
錢潮用手中的樹枝在安臛身上點了幾下,說道:“好怪異的毒性,這個人的屍身現在硬得如同石塊一樣。”
說完,錢潮就從那人的腰間取下了一個儲物袋,開啟來看了看,卻笑了,一邊把那儲物袋遞過來一邊說道:“不用可惜了,看看裡面吧。”
安臛的儲物袋中東西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妖獸的妖丹,這下湯萍可高興了。
錢潮還在屍身上找到了這人的師門玉佩,拿在手中看了看,說道:“這個人名叫安臛,嗯,倒是我們九玄的。”
然後錢潮又在地上仔細的尋了尋,終於找到了那把邪劍。
“這把劍你準備怎麼辦?”湯萍看著錢潮問道。
“還能怎麼辦?”錢潮看著那已失去光澤的邪劍,這才發現幾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邪劍“你們也看到了,陸兄身上的甲冑都能被這劍輕易斬開,我要弄清楚這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鋒利,然後才能在甲冑上下功夫。放心,這東西我一不會用它,二嘛更不會去煉製,我可不想將來落個他這樣的悽慘下場。”
“你想弄明白自然可以,不過這裡已經死了人了,這把劍就只有兩個下場,或者你看明白以後將它毀了,又或者帶回去交給你們內堂的人去處理。”
在湯萍看來,錢潮絕對是一個聰明的人,煉器之術更是高明,因此弄明白這邪劍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若是他一旦也被這邪劍的厲害所吸引,那以錢潮的聰明,若是也走錯了路,那可就大為不妙了,因此,說這些話的時候,湯萍面上的神色還是很鄭重的。
“放心吧,這東西我也不打算帶回去,看明白了咱們就把它毀掉,我看重是如何才能防著它。”
湯萍聽了這才點了點頭。
這裡面還有另一具屍體,正是那於胗。
不過於胗看起來可比安臛要悽慘的多!
整個人被粘黏在蛛網之上,身上纏繞的不是煞蟲的長鬚就是那醜婆蛛的蛛網,而且身子還被那兩隻妖蟲大力的拉扯的不像樣子,他的頭顱不見了,估計是因為頭上那血殷果的氣息濃烈,被那醜婆蛛吃掉了,看起來慘烈無比。
不過最讓幾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人死前左臂只剩下一半,細看之下那條手臂明顯是斬下來的,手臂上傷口齊整,若是被妖蟲撕扯可不會是這樣的傷口。
彥煊忍著強烈的不適看了看於胗身上的傷,說道:“這是劍傷,怎麼會……”
若是劍傷,那下手之人估計就只能是後來進來要救他的安臛了,可是既是來救他,為何又要一劍斬斷他的手臂呢?
李簡當時幾乎是在他的感應中親歷了這蛛網之中發生的一切,見大家對此人的斷臂好奇,便說道:“說來也讓人感嘆,這個人被這兩隻妖蟲困住,又是重傷又是中毒,幾乎就是必死,就算勉強將他救出去也不可能再聯手對付咱們,可那個用邪劍的傢伙並不知道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一頭就闖了進來。嗯……兩人見面後,俱是大驚不已,誰也沒想到到對方竟成都傷成那個樣子,當時用邪劍的那傢伙一看就知道自己這個同伴已經不成了,便想轉身一個人逃走,可是這人當時還未死,吊著一口氣,見有人來救自然會死死的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哪裡肯放手,結果一個要逃,一個死死抓住不放,還在兩隻妖蟲旁邊死命得撕扯了一陣子,最後無法脫身之下,用邪劍的那傢伙情急之下就斬斷了自己同伴的手臂,還記得他曾經用邪劍斬開這蛛網的頂部要逃出去嗎?那就是他斬斷同伴手臂之後惶急之中奪路而逃,沒料到卻被那煞蟲又捉了回去,他這才絕望之下向那煞蟲出手,也因此才算幫了那醜婆蛛一個大忙。”
“啊!”
“唉,果然,到底是他成全了那醜婆蛛。”
李簡的這一番話沒人懷疑,不過這個說法還是讓幾個人心頭都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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