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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錢潮五人抖擻精神準備再忙碌一天時,在琵琶嶺之外的某處,董醢等三個人也休息了一夜後從夜間的休息處走出,準備今日再繼續尋找那個叫錢潮的小子。
“雲姐,你看,那三個人出來了。”
跟在這三個人後面的雲熙和白麟也悄悄的跟了上來,見到那三個人的身影在山林間飛出,白麟就提醒身邊的雲熙。
“看到了,今天咱們也要小心一些,跟了他們這幾日,估計他們早就察覺到我們了,要提防著他們耍詐,把咱們找出來。”
那董醢三人一邊飛行一邊細細得檢視下面,這附近若有修士蹤影他們定然是要過去看一看、問一問的。
不過三個人中的於胗並沒有關注這些,他跟隨其餘二人,手裡卻拿著一面小小的銅鏡,這是他在瑞軒鎮上用不菲的靈石買來的一件靈器,施術之後,鏡中所映便如眼前所見,藉助這面銅鏡,身後數百丈他能洞察秋毫,因此雲熙和白麟遠遠跟在後面的身影早就落在了他的眼中。
“安兄、董兄,跟著我們的人又墜上來了,還是那兩個。”
董醢聽了有些惱怒,剛要停下來說些什麼,卻被安臛止住了話頭。
“董兄,稍安勿躁,不要讓跟在後面的那兩個看出來,嗯,既然他們一心要跟著咱們,那今日咱們就先割除了這根尾巴再說。”
董醢一聽,有了興趣,忙問道:“安兄,你說說咱們怎麼對付他們。”
安臛輕哼了一聲說道:“既然跟著咱們,那咱們就去一個好地方帶他們轉一轉,走,就依昨日商定的,咱們進琵琶嶺等他們!”
“走!”
雲熙和白麟二人跟在後面見到前面三個人飛行的方向有變,那三人突然加快了身形似乎是想要將二人甩脫,不過飛去的方向卻拐了一個不大的彎。
“白弟,那三人現在去的地方是哪裡?”
“雲姐,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白麟說得的確是實話,因為從來就不缺靈石花用,因此他幾乎從不到敬事院裡面去領差遣做,對宗外地理知之甚少。
“管他們去哪裡呢,雲姐,咱們跟著不就得了?”
“嗯,可我總覺得那三人似乎是要打主意對付咱們二人了,算了,還是繼續跟著吧,不過可不能再跟近了。”
說完,白麟和雲熙二人也遠遠的跟著那三人直向琵琶嶺而來。
……
“站住!往哪裡跑!”陸平川的身子刷的向前疾衝,路過李簡時,李簡的青竹靈劍正從另一隻體型碩大的妖獸腦顱中抽出。
“砰”得一聲,逃跑中的妖獸中了陸平川一拳,頓時踉踉蹌蹌的前衝幾步然後“轟”得一下就摔在地上,再站起來時惱怒戰勝了恐懼,一下子就怪叫著面對陸平川,擺出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架勢。
“嘿嘿,不跑就好!”陸平川見了高興,大拳頭一晃整個人又衝了過去。
不過這一拳卻打空了,那妖獸的背上兩片半圓的硬翅一張,下面如同兩片幔帳一般透明的羽翼急速拍打間就帶這那妖獸騰身而起,讓陸平川的身形從它的下方衝了過去,然後那妖獸竟不再理會陸平川,在“嗡嗡”之聲中身子就急急的飛過幾人要逃走。
不過它還是棋差一招,剛剛發動,飛了不到十丈遠,自它頭頂上方一物重重落下,正砸在它的頭頂之上,“啪”得一聲便把它砸了下來。
李簡見了正要過去一劍將這妖獸結果之時,他身側陸平川又帶著一陣風掠過,直衝那掉落下來的妖獸而去,口中還很不高興的罵道:“奶奶的,還敢飛起來!”
將這妖獸擊落的正是錢潮,用的自然還是他那枚小小的印章,因為這妖獸奇異,身上似乎能用來煉器的東西還不少,因此錢潮並未用上全力,只用那印章將那妖獸攔了下來而已。
不過也正因此,那妖獸並未受很重的傷,又見陸平川風風火火的大拳頭又打了過來,那妖獸避無可避,只能將身子一縮,背上那兩片大幔帳一般的羽翼一收,藏在那兩片半圓的硬翅之下,整個身子便如球一般做了個防禦的姿態要硬捱陸平川這一拳。
“砰”得一聲,妖獸縮成一團的身子就結結實實的受了陸平川一拳,整個身子藉著陸平川的大力便向前激射而出,這要等那力道減緩了,這妖獸便可順勢再次舒張羽翼飛遁而走了。
不過還是沒能如它的願!
湯萍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在陸平川衝過來打那一拳時便飄身而起,攔在了半路之上,待那妖獸被陸平川打得飛射而來路過她身邊時,湯萍右臂一探,一條巨猿般的粗壯手臂立現,撈住了飛射來的妖獸,同時身形在空中一轉圈,說了聲:“陸大哥!”,再鬆開手時那妖獸竟然又被湯萍扔了回來。
“嘿嘿!”陸平川見了高興,早已高高躍起,雙手抱成一個大拳頭待那妖獸被扔回來時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啪”得一聲,地上就被那妖獸砸得土石激起。
不過這傢伙竟然依舊未死,晃晃的爬起來,撐起身下的幾條腿仍舊要急急的逃命。
“還跑,呸,剛才的神氣哪兒去!”陸平川從天而降,一拳就砸在了那妖獸背上的硬翅之上。
不過陸平川的拳頭雖然厲害,打在那妖獸背上也是“咚咚”大響,但只要一收手,那妖獸就會立刻試探著再次逃走,似乎陸平川這一頓擂鼓一般的拳頭對它沒有什麼傷害一般。
陸平川此時算看明白了,若沒有個銳器,看來是傷不了這個傢伙了,這才一把將它按住,叫了一聲:“李兄弟!”
李簡會意,身形前趨,右手的青竹靈劍一閃,劍尖就沒入了那妖獸腦顱中,隨著一聲短暫的嘶叫,那妖獸這才沒了氣息。
“乖乖的,”陸平川用手指在那死掉的妖獸背上的硬翅了敲了敲,“這東西還真硬啊,吃了我那麼多拳頭,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誒,錢兄弟,這東西比起你那盾牌都差不多了!”
這一次與妖獸的激鬥自然也是因為五個人發現了靈草引起來的,幾人在這琵琶嶺中發現了一棵不知何故早已死去的大樹,那樹的粗大十人也難以合圍,就在這敗木之上彥煊發現了難得一見的蕈子,自然能入她眼中的也必是難得一見的靈草,雖然不是那種可以用來煉製丹藥的,但若調配得當,也能製出幾種難得的靈藥來,因此五人才去採摘。
雖然有李簡示警那蕈子附近有妖獸潛藏守護,但當那妖獸出來時還是將幾人嚇了一跳,那些妖獸竟然是從那敗木中空的樹幹中直飛出來的,然後就氣勢洶洶的攻擊五人。
依著五人此時閱歷再對上妖獸已經不再有什麼懼意,但這次的妖獸卻又出乎五人的意料之外,一來是那妖獸身體堅硬無比,錢潮的靈劍和小刀齊出,竟然也無法傷到它們分毫;二來是激鬥中彥煊用自己的鳳翎火刀連續斬在一隻妖獸身上,令人詫異的是以往犀利無比的火刀對那妖獸卻無法傷害分毫,這讓彥煊不得不後退。
能傷了這些妖獸的,只有李簡的青竹靈劍,就連陸平川的大拳頭都不行!
當然陸平川雖不能傷這妖獸,但是卻能依靠自己的怪力將這妖獸打得難以承受,因此錢潮見了便以自己的那枚印章去砸那些妖獸。
如今妖獸已斬殺殆盡,錢潮禁不住好奇的問湯萍道:“這是什麼妖獸,怎麼連彥姐的火刀都傷不了。”
說話時彥煊早就迫不及待的懸身在那敗木上去採摘那難得一見的蕈子。
“這東西應該是戊甲貘,不過我所知的戊甲貘可沒有這樣的防護,不但靈劍難以傷它,就連彥姐的火刀也也拿它無可奈何,這倒是奇了,嗯,還是見識少,等回去了我要好好的請教一下我師父。”
錢潮聽了自語道:“靈劍傷不了,火焰也傷不了,這倒是奇了。”
說道這裡看著陸平川敲過的那戊甲貘背上的半圓硬翅,錢潮忽然心中一動,將雙眼略略一閉,再睜開時眼底藍光微微閃動,顯然他已將自己那青眼術使了出來。
在青眼術之下,錢潮看出了些端倪來。
湯萍看著錢潮,就見他雙手有些費力的扒開戊甲貘背上的硬翅,陸平川見了便去幫手將那兩片半圓的硬翅為他掀開露出下面那半透明紗幔一樣的翼翅,然後錢潮將那翼翅又展開來細細看,再讓陸平川將那戊甲貘的屍身翻過來看。
李簡原本看著彥煊採摘那敗木上的蕈子,現在見了錢潮的舉動也好奇的過來看,不過這妖獸的屍身在他看來卻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錢潮又將眼睛閉上,再睜開時那藍光便消失了。
“原來如此。”錢潮說道。
“錢兄弟你看出什麼來了?”陸平川好奇。
“自然是這戊甲貘為什麼這麼強韌的原因。”錢潮說著便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紙筆,依著一塊平整的石頭就在上面畫了起來,除了彥煊,幾人都湊過去看,紙上面錢潮彎彎曲曲又繁複異常的畫了一個似乎是符文的東西出來。
“這是什麼?”湯萍看不明白便問道。
“在這戊甲貘身上……”錢潮說到這裡還用手中的筆一指那戊甲貘的屍身“有很多似乎是天生而成的東西,嗯……大概是它血氣執行的脈絡,不過連起來卻是這個樣子,嗯,不止這一種,還有……”
說著錢潮又在之上畫出兩個類似符文的圖案來。
畫完,錢潮還又在其他戊甲貘身上比對了一番,確認自己所畫無誤後才又說道:“這三種圖案這些戊甲貘身上都有,類似符文,但我也不知是不是,不過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才讓這戊甲貘既不能為金石靈劍所傷又不懼彥姐的火刀的原因,現在先記下來,等回去了再下功夫吧。”
李簡說道:“錢兄弟的意思是這傢伙身上遍佈符文?”
“很像是符文,”錢潮說道“若真的是符文,而且是它天生就能長在身上的,那可就有趣了,剛才陸兄打在那傢伙身上的那一頓拳頭,換成我的盾,只怕也要被打壞了,可是這傢伙的硬翅上卻一點傷都沒有,如此看來這傢伙的硬翅真的和煉製之物差不多,內裡天生的這個符文一樣的東西讓它堅韌無比,才能扛住陸兄的拳頭。”
陸平川聽了說道:“誒,錢兄弟,咱們以前殺過不少的妖獸,是不是那些傢伙們身上也該有這東西呀?”
“這個……”錢潮略一沉吟“不一定都有,至少我在製作甲冑的時候也用到青眼術,但那些妖獸皮革上就沒有這符文一樣的東西。”
湯萍介面道:“那看來就是這些非同尋常的傢伙身上才能生出這符文一樣的東西了。”
“應該如此,”錢潮說“以後若見到奇異的妖獸看來還真要細細的看一看了,這若真是符文……或者……駱師姐和文師姐也都說過,這符文之學原本就是法天地之形,取萬物之象,精而煉之,神而似之,歷經先賢揣摩推演而來,若真如此,這妖獸身上的這幾個圖案還真是讓我賺大了。”
“好,那咱們就沒白忙一場,陸大哥”湯萍說道“這種妖獸回去了我先帶一隻走,問問我師父這究竟是什麼,還真沒見過呢。”
此時的錢潮並沒有想到,正是今日這妖獸身上所得的符文以及尋找、獲取未知符文的法子,讓他日後在符文之學上的造詣遠遠超過了那些過往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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