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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之中,錢潮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還在思索著,這伍師兄和欒師兄之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伍師兄設計害人呢?
不過想了一陣,錢潮又覺得有些多餘,很可能那裡就是一個藏著寶貝的洞穴,欒師兄沒找對地方,那張地圖依舊還有價值而已,因此伍師兄才來找自己。
那些煉氣中階,高階的師兄們在宗內修行、生活了幾十年的大有人在,誰知道誰與誰之間能有什麼過節和齟齬呢,還是不想了。
本來錢潮看到這裡就打算休息,不過後一篇的故事題目卻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和精神。
那一篇的題目叫做“法陣”。
凌川翟家,普通世家而已,自凌川諸多世家之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唯能自保而已。翟家之主名叫翟驍,乃是一位築基高階的修士。
某日,翟驍在家中接待了一位客人,原來早先翟家曾經將一位女兒遠嫁到外地的一個顯赫大世家之中,不過那也是翟驍當上這家主之前的事情了,嫁過去的也是翟驍的妹妹,說起來那樁婚事,翟驍出力不少,他的那位妹妹本來是不願意嫁的,也是他想盡了主意才讓那個妹妹無奈的嫁了過去。
這樁婚事給翟家帶來的好處自然不少,不過人家是大世家,自然看不上翟家這樣的實力,再加上路途也遙遠了些,因此時間一久,兩家之間的來往不多,也就生疏了起來。
這位客人姓蒯,名叫蒯秩,而蒯家則正是翟驍的妹妹嫁過去的那個大世家。
這位蒯秩取出了一封書信給翟驍,翟驍展開來看,上面正是自己妹妹的筆跡,信上說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正是自己的兒子,如今修行有些小成,出來遊歷,便想讓他先到孃家來看看,給外祖父和舅父磕頭云云。
原來面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是自己的外甥,翟驍打量了一番,容貌上與自己的妹妹並不像,那應該就和自己那個妹夫相像才對,只不過這麼多年未見,自己那個妹夫長得什麼模樣他早就記不得了。
但是看這年輕人的修為卻已是築基了,不禁感慨,暗道還是人家大世家會調教子女,看看自己家中的這些子侄輩,煉氣高階的都沒有幾個,和蒯家如何比!
既是外甥登門,翟驍自然熱情接待,依著他的想法,誰能保證將來這個外甥不會是蒯家的新家主呢,若真如此,那自己這個舅舅的腰桿兒在凌川自然就挺得更直了。
一番款待之後,兩人一邊用茶一邊敘談。
翟驍問了問自己妹妹,還有蒯家的一些事情,那蒯秩都對答如流,將蒯家之內的情形撿著不要緊的一一的和翟驍說了,聽得翟驍不斷點頭。
最後蒯秩問自己來時路過一座高山,見山間有不少的斷壁殘垣,似乎以前是一處規模不小的莊園,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如此殘破。
翟驍按著外甥說的方位略一思索,便說道那山叫做亥陽山,山中原本是有一個修仙的大家族,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似乎是姓盛,當初也是凌川盛極一時的大世家,後來漸漸的人才凋零,日漸敗落,再後來因為與其他世家衝突,幾次爭鬥之後盛家也就消亡了,留下了一些殘垣斷壁在那裡。
那蒯秩點了點頭,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
翟驍見了好奇,便讓他有什麼話不妨都說出來。
蒯秩略一思索,就說他看那片廢墟之中似乎還有寶物隱藏其中,怎麼當地的世家不去取走呢?
寶物?這可勾動了翟驍的心思,先前敗落的那盛家的確有傳言說是有寶物留下,只不過凌川大大小小的世家在那裡尋了不下百年,最後不也兩手空空嗎?這個外甥是如何看出那裡有寶物的呢?
聽翟驍說完,蒯秩一笑,說但凡那樣的大世家,藏寶之處自然是有陣法守護著,尋常修士莫說不識得陣法,就連陣法在哪裡都不知道,哪怕就站在陣法之上,只要不觸發那陣法,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聽到陣法二字,翟驍就先信了幾分,因為那消亡了的盛家當初就是以陣法聞名的,想來那盛家藏寶之處的陣法更是厲害,這才百餘年的光景一直沒人找到。不過自己這個年輕的外甥是如何找到陣法的呢?
蒯秩一笑,說自己在蒯家就是精研陣法的,甚至還參與了家中一些陣法的佈置。
看到翟驍眼中的疑慮,那蒯秩就取出一些器物,當著翟驍的面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然後請翟驍來試。
家中一位築基的中年修士被翟驍喚來進入了那陣中,然後那修士就眼睜睜的不見了,待蒯秩撤去了陣法,那修士才滿身大汗、精疲力竭的又出現在二人面前,自言進入這陣中後眼前白茫茫一片不能視物,全身上下沒半點的著力之處,雖然拼命想掙脫出來,但卻無論如何也辦不到,唯有驚恐而已。
見識到了這陣法的奧妙,翟驍便信了這外甥的手段,便問蒯秩是否有手段能取出那盛家遺留的寶物來。
蒯秩說那盛家遺留寶物處的陣法複雜無比,自己一個人恐怕辦不到,除非舅舅能幫忙,提前預備下一些東西才能行,那些要預備的東西價值不菲,是要花不少靈石的,不過,裡面寶物若是取出,他要取走一半才行。
到這裡時,那翟驍已經利令智昏,馬上答應下來,並讓人按著蒯秩的吩咐去預備,並嚴令家中之人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過了幾日,準備妥當後,花費的靈石也確實不少,讓翟驍暗暗的肉疼,不過想著盛家遺留下來的寶物定然更多更讓人動心,這才作罷。然後就與蒯秩一起,一行人才秘密向著那亥陽山而去。
他們順利的來到亥陽山的那莊園廢墟之中,蒯秩在裡面尋了一陣,便帶著眾人來到一處似乎原先是樓宇的廢墟之上。
然後按著他的佈置,那些跟來的翟家之人開始某人持某物守在某處,一一的細細安排妥當。
待這些做完後,蒯秩才慎重得取出一個石函,告訴翟驍這是自己來這裡時從這廢墟之中尋到的,乃是開啟這寶藏的鑰匙,他指著地上一處與這石函大小合適的方洞,說只要將這石函放在裡面,這裡就會塌陷出一條通道,直達那藏寶之處。
現在萬事俱備,最後就請舅舅親手開啟寶藏了。
翟驍大喜,不虞有他,接過那石函就走過去,他彎腰剛把那石函放在那裡,只覺得這廢墟一陣晃動,這更讓他興奮不已。正等著這裡某處塌陷時,他卻驚恐得發現自己竟然連半根指頭也不能動彈。不但翟驍如此,一同跟來的那些宅家之人也都是如此,一個個呆若木雞,僵立當場,只有眼珠不停的亂晃,那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後來通道果然出現了,一個洞口,裡面斜向下一道臺階,蒯秩輕笑一聲就走了進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蒯秩又從裡面出來,他對著翟驍拍了拍手,說了句裡面的東西我都拿走了。
翟驍口不能言,心中卻是又驚又恐,不知道這個外甥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獨吞這裡的寶物嗎?難道蒯家之人行事都是如此嗎?連一點親情都不講!
看來你是真不認得我的了,那蒯秩說道,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你也沒見我幾次,現在就跟你說個明白吧,翟琳的沈郎你總還記得吧?
翟琳正是翟驍的妹妹,那個幾乎是被他逼著嫁到蒯家的妹妹。
那蒯秩伸手在臉上一抹,幾乎立刻就換了一幅容貌,這張臉孔翟驍辨認之後依稀認了出來,那正是當年自己妹妹在外面的情郎,他叫什麼翟驍已經忘記了,但是姓沈的確不假。
你當時用我還有我全家的性命逼著翟琳嫁過去的,這個你總忘不了吧,我也忘不了,你妹妹翟琳更忘不了,她在蒯家過得很不好,也因此她對你的恨意比我一點都不弱。我當年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嫁過去,跳進了那火坑之中,這都是你害的,這些年每當想到這裡,我就恨不得一劍將你殺死!
我家現在就剩了我一個人,哼!我也算個散修了吧,不過這些年總算修為有成,我就去蒯家偷偷的看她,才知道了她的近況,她過得不好,我找上她,她沒想到這麼多年我還記著她,幽會幾次後我們二人決定私奔,不然被蒯家發現我們兩個誰也沒有好下場的。
不過就算跑路總要有些盤纏才對,因此我們兩個才定下一個計策,這些年你根本就不知道翟琳如何,也沒去過蒯家,因此我才假扮她的兒子來找你,那封書信就是翟琳寫得,你果然和你妹妹說的一樣,既貪婪又愚蠢,你還真當我是你的外甥呢!不過你出本錢幫我開啟這裡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知道為什麼你們不能動,而我沒事嗎?
蒯秩從懷中取出了一面玉牌在翟驍眼前晃了晃,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也不姓沈,我原本姓盛,這些翟琳都是知道的,乃是這裡盛家的後人,這裡算是我們盛家的遺址,這陣法之術也是盛家遺留下來的,我自然會懂。沒有這個牌子,在這陣中誰也動彈不得。盛家算是徹底完了,只留下了這些東西,我以前也沒有辦法開啟,現在嘛,也多虧了你。
我要走了,翟琳在等著我呢,她不讓我傷你,看在現在你是我妻兄的份上,我也不傷你性命,不過呢,懲戒還是有的,你還要在這裡站上好一陣子才能動。
我走之後你也不要想著找到我們,天下這麼大,我們能去的地方很多呢,就此別過了。
說完之後,那蒯秩,不,應該是那盛家後人就飄飄而去了。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錢潮覺得這個故事演繹的成分居多,可能寫書之人對陣法的也沒什麼認知,只是依著一個傳說,然後加上自己的想法把那陣法如何寫在了書中。
不過也未必,錢潮自己對陣法別說入門,就連膚淺的認識都談不上,或許真的有那樣的陣法吧。
但是這個故事讓錢潮有了些想法,一就是看來修行界中那些或是消亡或是敗落的世家遺址看來是有的。二就是那些遺址中說不定還真的會有什麼藏匿起來的寶物,或是藏的嚴密,或是真的被什麼陣法保護著。
若真的如此,那要是將來遇到了這樣的一隻,自己的青眼術大概就能派上用場了。
不過那也要自己動些陣法之道才行啊。
陣法,唉,到哪裡去學呢,回頭再到藏書樓裡好好找找,或許能從什麼書中就看出些來。
最後,見夜已深,錢潮把書收起來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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