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卷:試羽 三十三:蜃蟲,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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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院子小,所以那敲門聲才能聽到,錢潮一邊猜測會是誰深夜來訪一邊走出去開門。
門一開啟,站在門口的竟然是伍幘師兄,一見是他,讓錢潮面上一愣,心中一驚。
他怎麼來了?難道是知道那那些地圖碎片被我撿拾,現在登門來討要不成?可是,已經被燒掉了呀!
“伍師兄,請進。”
“深夜打擾,還望錢師弟勿怪。”
“哪裡的話,伍師兄請。”
“不了,錢師弟,我有幾句話,說完就走了。”
“哦,那伍師兄請講。”
那伍幘師兄不肯進房間,就在院中和錢潮說話。
“錢師弟,白日裡在成器堂,欒師兄找我……嘿……說些事情,當時你也在那裡,還記得吧。”
“哦,自然記得,我當時在煉製一塊從外面得來的礦石,那欒師兄帶著其他三位師兄來找伍師兄,好像欒師兄還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不過當時我也是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後來你們幾位師兄就出去了呀。”
“沒錯,這個……欒師兄對我有些誤會,當然那些誤會現在都已經說明白了,不過我們當時在外面講明的這件事,嗯……有一張紙,是張地圖,欒師兄一時氣憤,就撕得粉碎扔在地上,然後他就走了,我急著找欒師兄解釋,也沒理會那些地圖的碎片,後來再去尋找那些地圖碎片的時候,發現都不見了,當時我看到你在路邊與程師弟在說話,今晚來此,就是想問問錢師弟,那些地圖的碎片,錢師弟見到了沒有?”
果然如此!
錢潮現在就算想還給他也辦不到了,燒成了灰燼的東西如何復原呢?
“伍師兄,當時你們在成器堂內的時候我在煉製礦石,後來有事情就到內堂找坐值的廖師兄去請教了,再後來出了成器堂我就遇到了程潛堂師兄,他備了一些材料想讓我幫他煉製一些靈器,就在那裡談了一陣子,你就是那時候看見我的吧,你說的那些地圖碎片,師弟我並不知道,伍師兄不如再去找找,或是找別人問問呢?”
伍幘盯著錢潮,想從錢潮的眼中看出一些破綻來,不過他哪裡知道錢潮的厲害,仔細審視之下,在錢潮的臉上之看到了一些迷惑和不解,似乎倒真的和這錢師弟無關。
不過他並不死心。
“錢師弟,不妨和你明言,欒師兄從我這裡買走了一張地圖,嗯,圖上所畫的位置有可能尋到一些不常見的好東西。欒師兄按著那張地圖找到了那裡,但卻是一無所獲,因此他疑心是我騙了他,或是圖是假的,或是我多賣了一份給別人,那地方讓別人捷足先登了,所以才來找我理論,還一時火大將那地圖撕了。我做事從來不欺心,但後來我在他的言語中發現欒師兄其實並沒有找對地方,那裡應該還沒人去,既然欒師兄不信,我便將他買地圖的靈石還給了他,想著那地圖雖然撕碎了,但拼在一起仍是完整的地圖,就來尋它,卻找不到了。”
說道這裡,伍幘師兄的語氣加重了些。
“錢師弟,地圖上的那個地方,以你的修為還去不得,就算我去,也要叫上幾個夥伴一起,到了那裡說不定還要有一番苦鬥才能進到裡面,對你來說,那裡十分的兇險。”
“伍師兄,你這麼說就是認定了那些地圖的碎片被我拿走了,對嗎?”錢潮一臉平靜的對伍幘說道。
“既然如此,”說著,錢潮從身上取出自己裝東西用的幾個儲物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我的東西都在裡面,伍師兄若是不信,自己來看一看吧。”說完,就向後退了一步。
“這……”伍幘這下可難住了,沒想到錢潮會來這麼一手,若他只是尋常煉氣三層的小師弟,他倒有心不顧情面的上前在那幾個儲物袋中翻檢一番,不過這錢潮,內堂弟子呀!和那些築基師兄們都有幾分交情,自己還真不好這麼做。再說幾張地圖碎片而已,藏在哪裡都很難尋。若不在袋中,而在錢潮身上,難不成自己要他把袍子脫了自己細細的捏上一遍嗎?
“錢師弟你誤會了,唉,也可能是在下說的不清楚,這樣吧錢師弟,既然你不知道那些地圖碎片的下落,嗯,若是你聽到誰撿到了那些地圖碎片,不妨告訴他,千萬不要孤身前往,那裡很是兇險,嗯……也可以告訴他,我願意出靈石將那些地圖碎片再買回來,這樣如何?”
“嗯,我若是知道了自然會告訴他,不過伍師兄,你真的不查一查了嗎?”
“不不,錢師弟,夜深了,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送走了伍師兄,關好了院門,再將自己的幾個儲物袋又收在身上,錢潮這才回到房中。
在書案後面做好,錢潮心中十分的好奇,看起來那張地圖上畫的地方確有古怪呀!不然這位伍師兄不會夤夜來訪,而且還說出願意花靈石將那些地圖碎片買回去的話。
那裡會有什麼呢?
難道真的會有什麼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嗎?
欒師兄還有他帶的那幾位師兄都是過了小五關的修士,應該不會連一張地圖都看不懂吧,能找錯地方?
算了,多想無用,先前就打定主意,為了圖個心中自在,地圖上的那個地方自己是不會去的,現在依然如此,那就不想了。
都怪自己的這份好奇心,沒事撿那些地圖碎片做什麼。
一邊想著錢潮又拿起了書案上的那本《凌川世家補遺》來,先前那一篇惡人傳看得他有些悶,就隨意向後翻了翻,看到那一篇名字叫做“蜃蟲”,便讀了起來。
這一篇講的依舊是凌川的一個小世家,估計是這個世家太小了,連個姓氏都沒寫出來。
這小世家的家主有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都有可能成為將來的新家主。
一日,二人共同外出,在一處山嶺之中尋找靈草,那一處山嶺不小,因此為了搜遍這裡,這兄弟二人便分開來各自尋找。
二人中的兄弟,無意間在山嶺中找到了一個洞穴,隔著洞口不多的藤蔓,他看到那洞中石壁之上光華燦燦似乎是蘊藏了什麼難得的礦物,而且洞內還有一株靈秀天成、翠綠欲滴的靈草,雖然不認得是何種靈草,但看那品相定然非是凡品。
不過那洞中還有一個拐角,那裡黑暗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或許隱藏著什麼危險也未可知。
這個兄弟雖然有心去採摘那株靈草,取走洞中礦物,但是擔心自己的修為不足,若是洞中有什麼危險,自己不能應付,那就麻煩了。無奈之下,他便在山嶺中找到了自己的兄長。
那位兄長來到洞穴前,見到裡面的情形自然也是心動不已。
不過……這樣的好東西,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分呢?這個作兄長的有些憎惡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哼!現在和我搶這裡面的好東西,將來還要和我爭奪家主之位,想想心中就很是不爽,若是沒這個兄弟,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這個作兄長的把心一橫,暗道今日就先料理了你,反正善後處理的乾淨些,家中縱然起疑,也無大礙。到時候繼承人就剩自己一個,想來父親也不會真將自己如何。
打定主意後,這位兄長便讓兄弟先靠過去探個虛實,待他走到自己身前之時,這位兄長在他兄弟背後,靈劍就一下刺了過去,從兄弟的前胸透出。
看著兄弟倒下去的屍身,這個作兄長的感到胸中十分的暢快,終於除了這塊絆腳石,現在該到洞裡面拿走那些好東西了,嗯,然後把他的屍體扔在裡面,再找一隻厲害些的妖獸殺了,作成兄弟到洞中採摘靈草,不慎被妖獸殺死的假象也就能說得過去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洞中。
哪知他剛剛走進去,那個洞就發生了驚人的異變!
洞口如同一張大嘴一樣一下子閉合起來,洞口周圍的山石上下的鼓動不止,就如同人咀嚼食物一般,而洞內只傳來那位兄長的一聲聲慘叫,最後就聲息皆無了。
洞口原本死去的那位兄弟竟然一臉冷笑的站起身來,這一切自然是他提前安排的,這裡原本沒有什麼山洞,那個山洞乃是一種叫做蜃蟲的妖獸幻化的,裡面的那些寶物自然也是假的,這蜃蟲自然也是他提前佈置在這裡的。但是他身上的傷卻是真的,料定自己的兄長會在背後給自己一劍,為了將來著想,他冒險也捱了這一劍,只不過避開了要害之處,現在他不用費心思編造什麼謊言,只要回去把這傷口給長輩們看,只說是兄長暗害自己,清除將來的競爭對手,然後還要獨吞洞中寶物。
後來事情的發展果然和他預先設計的一樣,家中長輩們被他引到這裡,那隻蜃蟲也被長輩們擊殺,在它體內還找到了破碎不堪的屍體,憑著一些殘存的物件便能確定身份。那位小世家的家主還鐵青著臉大罵自己的長子兇殘、貪婪而又愚蠢。
這個故事很短,到這裡就結束了,不過錢潮看到這裡的時候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洞!
故事裡面那種叫做蜃蟲的妖獸幻化的是一個洞穴!
那張被他燒成灰燼的地圖上,也是一個洞穴!
伍幘師兄今晚這不尋常的表現!
難道……是伍幘師兄要害人嗎?要害誰呢?自然是那買了地圖的欒師兄了,可是為什麼?
錢潮捧著書呆呆的發愣。
此時錢潮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院子外面的暗夜之中,有一個人懸浮著,正透過錢潮房間半掩的窗格盯著房間裡面,他可沒有李簡的那份感應,外面有人偷窺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正是那位先前告辭離去的伍幘師兄!
他並沒有離開,在心中他似乎認定那些地圖的碎片就是被這位錢師弟拿走了,因此他料定自己一走,這位錢師弟定然回房間後要仔細得看一看那些撿拾而來的地圖碎片,把它們拼合起來,看看上面究竟畫了些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其實是他來得不巧,他若早來一陣子,說不定能從外面看到錢潮將那些地圖殘片燒成灰燼的樣子。
伍幘師兄見錢潮回到房間後,根本就沒有自己想的那些舉動,竟然在書案前安穩得看起一本書來,這可讓他十分的納悶,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嗎?這位錢師弟根本就沒碰過那些地圖碎片?
看起來似乎是這個樣子,那錢師弟也不知道在書中看到了什麼,一下子面色就驚懼起來,前後翻動著紙頁,似乎又把什麼篇幅重新看了一遍然後還沉思起來。
這伍幘若是知道錢潮現在所想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
也罷,看來是自己想錯了,那些地圖碎片不是這位錢師弟拿走的,今晚自己來找他有些冒失了,唉,不管是不是他,總之自己的話是已經說到了,日後那裡若是出了事情,可就真的不怪自己了!
想到這裡,伍幘師兄的身形慢慢拔高,無聲的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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