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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仍在這星空之下,錢潮的小院裡,透過門窗,有燈光映照出來。

忙了一天,此時閒下來,錢潮就想到了伍幘師兄的事情來,想到伍幘師兄,就想到自己在成器堂外撿拾到的那些地圖的碎片,便取了出來,一片一片的攤在書案上,再拼成一幅完整的地圖。

白天和程師兄說話的時候,他見伍幘師兄神色匆匆的去哪裡尋找,差不多找的就是書案上這些地圖的碎片,不知道他們爭吵時是被誰撕扯的粉碎的,可是這地圖若是重要,當時扯碎了為什麼不立時就撿起來呢?他們吵完之後又去了哪裡?為什麼伍幘師兄後來又急匆匆的去找這些地圖碎片?

類似於這樣的藏寶地圖,按照規矩只能賣一次,賣兩次都算欺心欺人。伍幘師兄後來急匆匆的去找這些碎片,這就有幾個可能了。

第一就是那欒秀璋師兄並沒有騙伍幘師兄,他們按圖索驥,找到了圖中的洞穴,但是那裡什麼都沒有,因此欒師兄才發怒,認為受騙,才來找伍師兄論理。

第二就是那欒師兄並沒有找到圖中的洞穴,他們在外面也找到了一個洞穴,但是那個洞穴卻是錯的,不是圖中標識的那個,而圖中的那個洞穴仍舊在外面靜靜的等著別人去把裡面的寶物取走,伍幘師兄發現了這一點,因此才匆匆得去尋找這些地圖碎片。

第三伍幘師兄或許把欒秀璋師兄他們當初買地圖的靈石還了回去,但是伍師兄認為欒師兄找錯了,那張地圖仍有價值,因此才返回來找那地圖碎片,免得上面的秘密洩露出去,說不定他不打算賣了,準備自己去那洞穴也未必可知。

第四欒師兄的確是欺了心,他們在外面找到了那個洞穴,裡面也有東西,但是那些東西也不能抵消買這種地圖的花費,因此才來找伍師兄,故意說裡面沒東西,要訛詐伍師兄。

可是不管怎麼樣,看起來這個地圖對伍師兄來說都挺重要,都撕成碎片了還要回來找。當時錢潮心中也是一陣猶豫,還給伍師兄吧,自己都看過那地圖了,估計伍師兄就算扣上不說心中也不會願意,還會疑心自己會不會偷偷去那洞中取寶。不還吧……不還倒是沒什麼問題,也罷,為了落個心中自在,大不了自己不去那裡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錢潮就把些碎片在燈火上都燒成了灰燼。

不過提起筆來卻在紙上又畫出來一張地圖,與那被燒燬紙片上所畫的是一模一樣的,錢潮笑了笑,自己的這份記憶力,看過了想忘掉都難,就又把這一張也燒掉了。

笑過之後,錢潮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書來讀,這些書都是白日裡程師兄送給他的,九玄的藏書樓中雖然書多,但是像這樣記錄一些修行界裡逸聞趣事的卻少之又少。

手裡面拿的這一本,書名為《凌川世家補遺》,也是厚厚的一本,錢潮翻開第一頁竟然發現開篇第一章就叫做“惡人錄”,想必記錄的都是一些作惡之人的事情,不由興趣大增,便細細得讀了下去。

這其中第一個故事,記錄的是一個世家子的故事。

在凌川有一大世家邢家,邢家有一子,名為邢寬,此人名字中雖然有一個寬字,但卻是一個心胸狹窄,殘暴無常的之人。

這邢寬的惡行當年在凌川當地修行界算得上是盡人皆知,書中記錄此人的修為已至築基,依仗著自家的勢力,在外面勾結了一群附近大小世家中的不良之子,終日作惡。他們或是欺凌一些弱小的世家,或是勒索或是闖進去動手行搶;或是在外路遇孤身經過的修行之人便圍上去劫掠,若被搶之人言語不滿或是反抗,引得他們動了性子,輕則將對方打傷,重則殺死棄屍荒野。時間一久也是做下了累累血案。

在這邢寬橫行於凌川的年月裡,不少的小世家被他們欺凌的或是舉家遷走或是就此消失不見,不過邢家是大世家,縱是有人怒,卻也無人敢言,更無人敢去阻止。

不過有一日,災難卻降臨到了邢家頭上,也不知那邢家因何事得罪了何人,某日夜裡,禍從天降,一批修為高深的陌生修士夜襲邢家。邢家之人倉皇應戰卻根本不敵,在家之人幾乎盡皆被那些陌生修士殺死,家中珍藏被劫掠一空,偌大莊園也在大火中被燒成了白地。

這邢寬由於在外廝混,不在家中,竟躲過了一劫。

不過邢家被毀,自此邢寬的依仗算是沒了,自此之後,他便成了喪家之犬。

先前,在這群一起廝混的不良之子中,以邢寬家勢大,因此眾人唯他馬首是瞻,此前或是勒索或是劫掠所得,邢寬要先佔一個大頭,然後再分給其餘之人,這些人中也是早有不滿。現在邢家都沒了,這些人冰冷的目光便都投向了邢寬。

邢寬也算機靈,先是一番謊言唬住這些昔日的同伴,然後就急急的逃了。

邢寬自忖往日裡作惡太多,遍地仇人,現在連過去的同伴都在追殺自己,難道在這凌川真的就無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嗎?真的要自此遠走天涯不成?

不過他還是找到了一個去處,凌川婁家。

婁家在凌川雖不如邢家勢大,但也是一個不小的世家,而且婁家之前為了與邢家結盟主動提親,要將自家一位女兒嫁與邢寬。

只不過那些都是邢家被毀之前的事情了,現在自己這樣狼狽的上門尋求庇護,人家能接納自己嗎?望著婁家的莊子,邢寬心中也是顧慮重重。

也罷,先活下去要緊,大不了先隱忍一陣子再作打算。

邢寬不敢招搖著進入婁家,便潛了進去,不過半路卻被婁家之人發現圍堵,然後他就拼著命衝到了婁家家主的面前。

那婁家主遣散了圍上來的自家之人,就將邢寬頻進了密室之中,在那裡邢寬跪地苦求婁家主看在以往邢家的情分上能收留庇護於他。

邢家的事,這婁家主自然也是知道了,此時他一來覺得這邢寬多少有些可憐,畢竟這小子與自家之女有姻親之約,當然現在這個約定必然算不得數了。二來嘛倒也的確顧念著以往邢家對婁家的一點情分。第三則是這個邢寬雖然名聲不好,不過他現在已是走投無路,日後嚴加約束,若是使用得力,倒也是一條不錯的狗!

想到這裡那婁家主便答應了下來,不過要邢寬改變容貌、更換名姓,這樣才能避免麻煩。

就這樣邢寬就在婁家隱藏下來。

婁家人自然知道他的底細,年長一些的雖然不曾說些什麼,但是那些年青之人對這邢寬則嗤之以鼻,白眼相待,甚至惡語相向。不過這邢寬自此也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對誰都是笑臉相迎,曲意奉承,有求必應,若是初識之人只當這邢寬本來就是一個憨厚善良之人。

就這樣,邢寬在婁家一呆竟然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的時間,對修士來說雖然不長,但是凌川修行之人已經開始漸漸的將先前那邢家之事慢慢的忘掉了。

這三十年的時間裡,邢寬在婁家也算是任勞任怨,那婁家主幾番考驗,他也毫不動心,這讓婁家對他漸漸的放下心來,後來家中的一些事情也帶上他,久而久之,他竟成了婁家的一名得力之人,一些機密之事他也能參與進去。

再後來,原本依著婚約該嫁給邢寬的婁家女兒嫁了出去,遠嫁到外地一個修行大世家,這邢寬雖然心中恨極,但在人前竟也興高采烈的跑前跑後的幫忙。

只在深夜無人之時,他原本謙和憨厚的臉上才露出那股深深的陰毒之色來。

再後來,那婁家主突破修為失敗,自知壽限不久,這為自家挑選家主繼承人的事情便擺到了檯面上。

婁家入選之子有四人,競爭自然十分激烈,其中勢力最小,勝算也最小的那位三公子,不知怎的卻看上了邢寬,許是看穿了邢寬憨厚外表之下所包藏的滿是奸詐的內心,他秘密的找上邢寬,稱只要邢寬助他得到家主之位,他定然有厚禮相送。

邢寬一番思量之後,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邢寬在婁家已經呆了近一個甲子,這麼久的時間,婁家之人早就忘了他的出身以及他去的惡行,只將這邢寬當成對一個無害之人。

哪知這邢寬卻為那三公子連番設下毒計,不但將婁家希望最大的大公子害死,還將修為高深的四公子害得修為盡失,成了一個廢人。

自家之人接二連三遇害,婁家也是元氣傷損。也算是天不滅婁家,那命不久矣的婁家主無意中看出端倪,一路追查,終於發現背後元兇是那三公子,而給他出這些毒計之人,竟然是邢寬!

邢寬又逃了,這一次他真的是再無立足之地了,不但婁家,以前被他欺凌過的小家族也都在追查他的下落,無奈之下,他就和一些心術不正的散修廝混在一起。

那些散修一個個並無師承世家的牽掛,做起事來手段之毒辣,令人聞之色變。邢寬在其中真是如魚得水一般,或是出主意,或是打頭陣,時間一久竟然成了那夥散修的頭領。然後他帶著這些散修重回凌川,依仗著對這裡的熟悉,半年之內,不但重創婁家,而且先前對他追殺得最兇的幾個世家也都遭到了他的報復,有幾家還是滅頂之災,自此家破人亡,消失在修行界。

無奈之下,飽受荼毒的凌川眾世家聯合在一起來對付這夥散修,最終將這些散修殺得逃的逃、散的散,而邢寬也因為傷重被擒。

在邢家被毀的廢墟上,邢寬受了一次萬劍穿心之苦,最終死在那裡。

書中寫到,邢寬受刑之時猶大笑不止,眼中之陰狠毒絕無人敢與之直視。

這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難怪排在惡人錄的首位,錢潮看罷暗道,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沒來由的竟然想起從宗外返回之時看到的那一幕:杜沙師兄被劈面一記耳光打得一個趔趄!

錢潮並不知道這杜沙遭遇了些什麼才讓他現在如此落魄,他當時那個樣子也算是飽受欺凌了吧?不過……錢潮眼前又浮現出杜沙在強買自己靈劍之時,那雙小眼睛中透出的狠辣,他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現在如此,只怕日後得勢,報復起那些人來,手段定然也會激烈殘忍吧!

正想著,錢潮忽然聽到自己小院的門被人敲響,這麼晚了會有誰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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