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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南玉堂後,敏師姐問道:“彥師妹,剛才你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嗯,我看見有個羅昭師兄帶著兩個人進了他煉丹的那個隔間,敏師姐,這煉丹不是一個人煉的嗎,怎麼三個人一起?”
“呀!你這小丫頭竟然還認得羅昭師兄?”敏師姐聽了卻先好奇起這個來,“那羅昭師兄可不經常露面,認識他的人可不多。”
彥煊想了想,說道:“其實我開始也不認識,不過今日我煉了一爐丹藥,那位羅昭師兄在我隔間門外看到了,便想買一顆走,這才認識的。”
“買一顆走?難道……”那敏師姐聽到這裡很是驚奇,她停下腳步看著彥煊,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那顆丹藥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中階下品的。”彥煊輕聲說道。
敏師姐聽了這才又是驚奇又是釋然的說道:“嗯,那你肯定是沒有看錯,既然連羅昭師兄都想著要買下來,那肯定就是中階的丹藥了,真沒想到,彥師妹,你竟然煉製出了中階丹藥,這可是很了不起的事,哦,對了,那你有沒有賣給他?”
“沒有,”彥煊說道“我沒捨得賣。”
“嗯,這就對了,雖然那羅昭師兄不會虧了你,給你的價格定會公道,不過嘛,這中階丹藥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就連羅師兄自己好像也沒賣過幾顆,一般都是留著自己服用的,比平日裡的丹藥不知道要好上許多呢,對了,你猜猜看,你師姐我到現在一共才自己煉製了幾顆中階丹藥出來?”
“這個讓我怎麼猜,嗯……十顆總有吧?”彥煊答道。
“十顆?彥師妹,你也太高看我了,也不瞞你,我到宗門這麼多年了,一共自己才煉製出六顆中階的養元丹,捨不得用,都留著呢,將來修為再高些,萬一突破之時困難無比,就可以用上了。彥師妹,你的也是一樣,別賣,留著自己用才是正經。”
“嗯,我記下了。”彥煊點頭答道,“那他們為什麼三個人一起進了那個隔間裡,敏師姐,你還沒告訴我呢。”
這是彥煊和敏師姐已經走進了百草園內,一起進了敏師姐經常配製靈藥的地方。
“好,說給你聽,來,別人給了我一堆靈草,不過他們可不是咱們棲霞山弟子,這靈草都是混在一起的,來幫我分一分。”
“這麼多!”彥煊看著敏師姐從一個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小堆靈草碼在木案之上,便上手開始將那堆五花八門的各種靈草開始分類摘揀起來。
“你說看見羅昭師兄跟兩個人一起進了煉丹的隔間裡,其實也簡單,那不過是羅昭師兄在為那二人煉丹罷了。”
“給他們煉丹?那,那兩個人有必要在那裡看著嗎?羅昭師兄煉製出來再給那兩個人不就得了?”彥煊聽了有些不明白,手裡一邊忙著一邊問道。
“唉,傻丫頭,說穿了呢,那就是羅師兄在賺靈石呢。”
“那……”彥煊還是不明白,就算那羅昭師兄為別人煉製靈丹賺取靈石,總不必煉丹之時還要別人在旁邊盯著吧。
“以後保不齊也有人這樣找你煉丹呢,沒什麼的,”敏師姐見彥煊依舊一臉的不解,便繼續說道“修為高階一些的弟子,每個月三顆養元丹,自然是不夠的,你知道他們怎麼得到更多的丹藥嗎?”
“不是說他們可以到咱們棲霞山來用靈石買丹藥的嗎?”
“話是這麼說的確不假,可是咱們棲霞山賣出的丹藥,還是有些貴的,再者,這靈石也是修行必需品,一來不是所有弟子都買得起,二來呢就算買得起,掏靈石的時候也是肉疼的很,所以就有了許多其他的法子來弄丹藥的。”
“哦,什麼法子?”彥煊聽了好奇的問。
“你也去過鶴樓,見過那裡售賣的各種靈草,宗內弟子們外出,除了能在敬事院賺取靈石外,在外面還能得到一些其他的靈草,這些靈草可以拿到鶴樓那裡去賣掉賺些靈石,還可以拿到咱們棲霞山來直接換取丹藥,這個你也知道吧?”
“嗯,這個我知道。”
“很多人都覺得在棲霞山用靈草換取到的丹藥數量有些少,不夠他們的辛苦,另外嘛,在宗外若是得了一些還不錯的靈草,捨不得拿去換丹藥怎麼辦?後來咱們棲霞山就專門有人為這些人煉製丹藥,就是用那些人的靈草,為那些人煉製丹藥,煉製之後再收取一些靈石。”
“哦”彥煊聽了有些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別小看了這個,一般人使做不來的,至少你師姐我就沒給別人煉製過。”
“為什麼?敏師姐的煉丹術很好啊”彥煊奇怪的問。
“一說你就明白了,我問你,讓你煉十爐丹,你能成幾爐?”敏師姐問。
“嗯……”彥煊想了想,她現在雖然煉丹術有了不小的長進,但是煉丹之時出個岔子是難免的,因此一爐丹藥煉廢、裡面的靈草全都報銷也是常有的事情,只不過是經歷的多了,彥煊已不像剛開始煉丹時那樣大驚小怪了,“十爐丹的話,差不多能成五爐,多了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這個成丹率就算不錯了,別說我,就算那羅昭師兄也不能保證十爐丹都能成丹,總有不小心煉毀了的時候。你想,若是別人求你煉丹,你卻在煉丹時不小心一爐丹全都廢掉,而那煉丹的靈草是別人千辛萬苦在外面尋來的,那怎麼辦?”
“那……那就只能賠給人家了。”彥煊說道。
“沒錯,我現在不願給別人煉丹就是因為這個,可能是我膽小,給自己煉丹的時候倒無所謂,但是給別人這樣煉丹我就緊張,總怕出錯,可事情總是這樣,怕什麼就來什麼,所以一般別人找我煉丹我都是推脫掉。”
“哦”彥煊點了點頭“這麼說我膽子更小,看來這份靈石是不能賺了。”
聽彥煊這麼說,敏師姐笑了一下,“怕什麼,我現在不給別人煉丹其實就是我的煉丹術還不夠高明而已,時間久了,若是有了把握,可能也會給別人這樣煉丹,誰知道呢。”
“對了,其實他們給別人這樣煉製丹藥,也不全是為了賺靈石。”
“哦?那他們還圖什麼?”
“這裡面的門道好多呢,我就給你說一說。這給別人煉製丹藥也分好幾種,嗯,就比如說咱倆,你出去弄了些靈草回來,找我煉丹,你覺得該怎麼辦?”
“那還能怎麼辦?若是那樣,你幫我煉丹,我給你靈石,還有別的嗎?”
“當然有,傻丫頭,我幫你煉丹,你給我靈石,這是最普通的一種,其他的比如你帶回的靈草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可以煉製一些更為貴重的丹藥,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和你講明瞭,比方說這些靈草至少可以煉製三顆丹藥,若是開爐之後就是三顆,那這三顆丹藥全是你的,我不會問你取任何丹藥也不會問你要靈石。”
“那不是白忙了嗎?”彥煊說道。
“但是,”說道這裡敏師姐臉上有些笑意“若是開爐之後發現這一爐竟然成了四顆甚至更多的丹藥,那麼你只能取三顆,餘下的,就都是我的了。”
“這……”彥煊聽到這裡有些發呆,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
“這什麼,這就要煉丹之人的本事了,本事一般的,基本就是白忙一場;本事差的或者有本事但是運氣差的,煉廢了就要倒賠人家的靈草;只有那些對自己的煉丹術有信心又有膽量的,當然,身上靈石還要多的人才敢這麼做,只要一爐之內煉成的丹藥多了,就能在開爐之後,將多餘的丹藥收為己用。”
彥煊聽了呆了一下,這聽起來怎麼有些賭的意思呢,她心中有些不喜這樣的法子。
“一般的丹藥,比如養元丹,是沒人這麼做的,只有那些要用到高階難尋靈草的丹藥,才會如此。你看見羅昭師兄和另外兩個人一起煉丹,其實以羅師兄的身家,他早就不缺靈石了,尋常的丹藥也是不缺。能吸引他這麼做的,肯定是那二人不知道在外面找到了什麼難尋的靈草,可以煉製高階丹藥,才讓他動心的。那二人就是在那裡看著羅師兄煉丹,好確定這一爐丹藥究竟能成幾顆的,然後當場分賬而已。”
彥煊點了點頭,“看來是這樣了。”
“嗯,還有一種,也是要煉丹師當著人家的面來煉丹的。”
“哦,敏師姐,那你再給我說一說。”
“這就是煉製一些尋常些丹藥的法子了,比如彥師妹你在外面找到了一些靈草,來找我煉製丹藥,正常來說我一爐丹可以成四顆,等丹藥煉製開爐後,先數出四顆給你,這四顆是不收靈石的。剩下的看還有幾顆,然後每顆作價,你再付我靈石然後才能拿走這些丹藥,當然丹藥若是煉廢了,算我的,我賠給你,但是開爐之後只要是那四顆之外的,就都算我的,你若是要,則必須付靈石。”
“那豈不是煉丹術一般的人這樣做只能白給人煉丹,說不定還要賠靈石?”
“煉丹術一般的,也沒人會去找他煉丹呀,這個還是要看個人的名聲,煉丹術高明瞭,自然名聲也就出去了。”一邊說著,敏師姐還一邊指了指彥煊腰間那個白玉小葫蘆,“至少也要有這個小葫蘆,不然才沒人理你呢!”
“看來不管哪個法子,都必須要有高明的煉丹術才行。”
“是啊,說起來咱們宗內,學煉器的比學煉丹的人要多很多,可是要知道,不管是煉丹的還是煉器的,手頭寬綽的,靈石用起來不心疼的,也就只有那些煉器術或是煉丹術高明的人了。”
敏師姐這樣說,彥煊倒是想起了錢潮,錢兄弟的煉器術算是小有名氣了,五個人幾次結伴在鶴樓遊玩,看錢兄弟掏靈石連眼都不眨一下,就算故作心疼,也是在逗樂而已,不由得點了點頭。
“說起來呢,彥師妹你也只是總把煉製的丹藥拿去再換成靈草,這樣反覆的來煉丹,若是你也用你煉製的丹藥拿去換靈石,你的手頭也會非常闊綽,不過,師姐還是不贊成這樣做,還是那句話,賺靈石的日子在後面呢,只要煉丹術高明瞭,日後自然是一丹難求,人們找你煉丹還要看你臉色呢。”
彥煊聽到這裡,又想起一件事,便又向敏師姐問道:“敏師姐,那個羅昭師兄的名聲很大嗎?”
“羅師兄的名頭當然大了,在咱們棲霞山的這些煉氣弟子中,若說羅師兄的煉丹術不是最高明的,那還真難找出比他更好的了。”
見彥煊點頭,敏師姐又說:“你呀,每天只知道悶頭煉丹,又不愛與人交談,自然對門內的事情知道的少一些。這個羅昭師兄,我剛入棲霞山的時候算得上是風頭正盛,我那時還趕上了他與另一個姓葉的師兄起了齟齬,二人紛爭不下,最後竟然以賭丹論輸贏。”
“賭丹?”湯萍不解。
“嗯,這賭丹嘛,的確是不常見,不過以後你也肯定能遇到。一般都是南玉堂主持,那裡若是有了什麼珍惜的靈草,便拿出來做賭注,參加之人呢用南玉堂的靈草,爐可以用自己的,當場開爐煉丹,以煉製丹藥的數量和成色來定輸贏,勝者自然可以拿到那些珍惜的靈草了。”
“竟是這樣。”彥煊道,聽敏師姐這麼一說,她對這賭丹倒是有些興趣,說是賭丹,其實就是遴選煉丹術高超之人,“那羅昭師兄與別人賭丹又是如何呢?”
“這才是重點,說來你可能不信,這羅昭師兄與那個葉師兄起紛爭的原因,卻是因為一個女子!”
“什麼?”彥煊聽了有些不太相信。
“不錯,至少我是這麼聽來的,說是羅師兄與葉師兄都心儀同一個師姐,姓袁,這二人也都是煞費苦心,可惜總有一個人要退出來,對不對,於是這二人便以賭丹論輸贏,輸了的便要甘拜下風,從此不再去糾纏那位袁師姐,當時這件事算是引起了轟動。二人賭丹時,以南玉堂的丹爐和靈草各煉製十爐丹,然後再由南玉堂裁判勝負。”
“那結果如何?”彥煊問道。
“難分高下,”敏師姐說道,“當時人很多,我壓根就擠不進去觀看,聽說那個葉師兄也是個煉丹高手,羅師兄的丹藥嘛,數量上稍微少一些,但是成色不錯。那個葉師兄的丹藥成色稍遜,但是數量上多一些。這樣看,兩人幾乎打成平手。”
“那……這賭丹該怎麼算輸贏?”
“誰都沒有贏,”說到這裡,敏師姐忽然笑了笑,又說道“他們兩個在南玉堂煉丹時,其實還有一人也在場煉丹,知道是誰嗎?”
彥煊低頭想了想,忽然抬頭看敏師姐,“難不成就是那個袁師姐?”
“沒錯,正是那袁師姐,那二人不分輸贏時,南玉堂才將袁師姐煉製的那一份也呈了上來,告訴二人這些丹藥與他們煉製之時是一樣的丹爐一樣的靈草,不過無論數量上還是成色上都壓著羅、葉兩位師兄一頭,這也就罷了,最顯眼也最難得的是袁師姐竟然煉製出了一顆中階丹藥來,就放在那托盤的正中,這下人們都知道,兩位師兄都輸了。就在這兩位師兄怔怔出神的時候,據說那袁師姐還走到了那二人面前說了句‘我豈是你二人相賭之物?’說完,那袁師姐就走了,袁師姐出來時我在外面倒是見了她一面,嗯,生得真是國色天香!”
“那後來……?”
“傻丫頭,聽到這裡還不明白嗎?他們二人拿袁師姐作賭,那袁師姐心高氣傲的肯定不高興,從那時起自然就與這二人疏遠了。葉師兄我也見過幾回,嗯,算是個英俊的人物,羅師兄嘛,也差不多。這二人從那次賭丹之後就消沉了好一陣,現在可遠沒有當時那麼張揚了。”
“那袁師姐後來如何了?”
“那個袁師姐在你入宗門前一年就築基成功,現在已經是一位築基的師姐了,不容易見到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他們誰和袁師姐在一起了呢。”
“那怎麼可能呢,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被他們這樣拿去作賭注,任誰都會不高興的。”
“這倒也是。”聽到這裡彥煊點頭說道。
“其實我剛入咱們師門的時候,門內修習煉丹術的男弟子中還有一個也是與羅、葉兩個師兄齊名的,當時這三個人被人們稱為‘三足鼎’,那個師兄姓卞,這些年很少聽到這位卞師兄的訊息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築基,就算沒有,大概也快了。”
彥煊聽敏師姐這樣說,便知道敏師姐對這個卞師兄印象頗深,便問道:“這個卞師兄有什麼特別的嗎?”
“嗯,卞師兄是很特別,雖然當時他與這羅、葉兩位師兄齊名,但是卞師兄的年紀卻比這二人要大得多,具體大多少不清楚,不過那時人們都說羅、葉兩位師兄的年紀加起來都沒有卞師兄大。”
“這也只是年齡大了些呀,我聽說在九玄都有近百歲的煉氣弟子呢。”
“若只是年齡大也就算了,據說這位卞師兄的資質嘛,很是一般,甚至還有人說他有些愚魯,不過他卻鍾情這煉丹之術,聽人說他用了近三十多年的時間才第一次煉製出丹藥來,近三十年啊,彥師妹,想想你從入門到第一次煉製出丹藥用了多久?要是你近三十年只做一件事情,而且還幾乎每次都失敗,你還會堅持下去嗎?”
彥煊聽了暗自思量,若是那麼久的時間一直做一件事情,的確很是枯燥,而且近三十年的時間,除了最後成功的那次,之前還一直都是失敗,根本看不到能成的希望,想到這裡彥煊覺得自己是肯定堅持不下來的,想到這裡彥煊便搖了搖頭。
敏師姐又說道:“我也是做不到,所以對這個卞師兄,我是佩服的。”
“那這位卞師兄後來如何了?”
“後來?說起來也奇怪,這卞師兄自從那次煉丹成功之後,這煉丹術就一發而不可收拾,直追當時最有名的羅、葉兩位師兄,他的修為也是如此,看來那三十年的堅守總算是有了回報。現在很少能聽到他的訊息了,他本來也算是一個悶聲不響的人,有人說他拜入了某位前輩的門下,也有人說在宗外見過他,總之卞師兄的訊息不多,大概再有他的訊息就是他築基的訊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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