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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錢潮心防漸失之時,忽然“叮鈴”一下,一聲悅耳無比的鈴聲如同天籟一般傳來,轉瞬間就覆蓋了整個成器堂。
那女子聞聽這一聲鈴響之後瞬間就花容失色,原本一張俏臉頓時就失了幾分血色,“騰”的一下幾乎是直挺挺的就站了起來,雙目滿是驚恐的看向成器堂大門的位置。
幾乎同時,錢潮只覺得滿是混沌的頭腦一下子就清明起來,如同睏乏欲睡之時被兜頭一桶冰水潑過來,一下子整個人就清醒了,眼前不再是隻有那女子桃花一般的嬌豔面容,四下裡的情景也慢慢的回覆了清晰,耳邊那女子軟糯嬌憨的聲音也消失無蹤。自己體內鬱結的那股燥欲之氣也以消散,他大口的喘著氣,待喘息了一陣子才發現自己張口喘氣之時既沒有半分的血漬噴出,也沒有把先前擔心的那個“好”字喊出來。
不但是錢潮,其他左右受了這女子影響蠱惑之人也紛紛如夢初醒,大驚失色,不過他們並非這女子要算計之人,受的影響並不大,饒是如此,也一個個大口喘息,但是卻沒有一個敢用責備惱怒的的眼神去看那女子。
成器堂的正門之處,一隻高大的公鹿不知何時踱著悠閒的步子慢慢的走了進來,那公鹿昂著頭,更顯得它頭上枝狀叢生的巨大鹿角鋒銳無比,這公鹿的頸項之上用絲繩繫著一個茶盞大小的鈴鐺,剛才那鈴音就是那裡發出的。公鹿的背上綁縛著一幅鞍韂,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修士就騎坐在上面,正神色冷峻的看著那一身石榴紅衣裙的女子。
不知何時內堂許勃師兄的身影也出現了,也目光冰冷的盯視著那石榴紅衣裙的背影。
公鹿之上的女子見到許勃,嘆了口氣,便先不理會那穿石榴裙的女子,而是張口向許勃說了些什麼,不過只見她張口,卻無任何聲音傳出,只見她似乎說了一陣,而那許勃師兄似乎也聽明白了,慢慢的點了點頭,最後冷冷的盯了那石榴裙女子一眼,便轉身又進了內堂。
接下來就見那公鹿上的清秀女子對著那一身石榴裙的女子連連張口,如同呵斥一般,雖然聽不到她說的是什麼,但見被訓斥的那女子面色越發的白了幾分,然後像是得到那公鹿之上女子的允許才低著頭幾乎小跑著逃出了成器堂。
這一身石榴裙的女子算計錢潮時施術也是極為小心,若是眼不見,則不會著了她的道,幾乎算得上無聲無息,刻意的瞞過了內堂坐值之人的耳目,若真讓她得了手,那對內堂的名聲可是一大損害。若不是那聲鈴音驚動了今日坐值的許勃,他還毫無知曉。許勃自然認得那一身石榴裙的女子,也自然知道那鈴音為何而鳴,這許勃的性情狷介中略帶偏激,因此對那施術的女子十分的惱恨,不知道那鹿上的女子是如何說動的許勃,讓他返回的內堂。
這個情景錢潮可是平生第一次見,正詫異間,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柔和的女子說話的聲音。
“錢師弟,你剛才抵抗她的幻術心力消耗太巨,還是回去休息一陣吧,我湯師妹在你的住處等你,她會幫你的。”
聽到這裡錢潮抬頭看向那端坐在公鹿上的女子,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連忙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然後也出了成器堂,不站起來他還真的發現不了,自己走路間腳步都有些虛浮了。
也直到那女子說了那句“我湯師妹在你的住處等你”錢潮才想起來這個女子的身份,難怪自己看著有些眼熟,她就是湯萍喚作“若氤”的那個師姐,自己以前還曾見過一次。
回到自己的住處,推開自己的院門,小院之內,石桌旁邊,湯萍正用兩隻手託著腮,笑吟吟的看著她,見錢潮進來,便從石凳上跳了下來,說道:“可以呀!錢小子,想不到在月映的魅心術之下,你還能支撐那麼久!”
錢潮有些疲憊的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問道:“什麼魅心術,你怎麼知道今天我有麻煩的?”
說完這些直覺口內乾燥,見石桌上有壺有杯便要倒一杯來潤潤喉嚨。
“別動!”湯萍說完先從一個壺中倒了一杯碧綠色的湯汁遞給錢潮。
“我哪裡知道你今天有麻煩,先把這個喝了。”
錢潮接過便是一飲而盡,然後便忍不住連連咳嗽,“這是什麼,也太苦了!”的確是很苦,令錢潮舌根都發麻。
“哼!苦才好呢,你以為你抗住了就沒事了,太小看月映林的法術了,給,把這個也喝了。”說完,又遞給錢潮一杯。
這一杯是從另一個壺中倒出來的,琥珀色,略略泛酸,卻也是酸中帶苦,錢潮也只能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月映林,那不是你們水雲谷的一派嗎?那個女的是月映林的?”
“那當然了,月映林的陶妙陶師姐,你怎麼惹上她了,來,再把這個喝了。”
“唔!這個更苦,我的嘴巴都沒知覺了,我哪裡能惹到她,是她來找的我,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為何來找我,不過肯定不是為了煉器而來的。”
“來,這是最後一杯了,把它喝了吧,這個不苦了。這陶師姐可不簡單,一來呢,她的師父厲害,跟我師父差不多,月映林的大當家,二來呢,她那些師兄師姐們也不少,說起來我若氤師姐也只能為你解圍,卻不能給你出氣,要教訓她也是她自己師門的事情,不過呢,她也害怕我師姐把這事告知她的師門長輩,那樣就有她受得了,至少水雲谷的思過崖她要受一陣子風吹雨淋了。”
“你騙我!這個是最苦的!”錢潮這個時候恨不得臉上五官都擰在一起,湯萍給他喝的這幾杯是一杯比一杯苦,令他苦不堪言。
見錢潮這狼狽樣,湯萍忍不住“咯咯”直笑,笑過之後這才倒了茶水給錢潮漱口。
不過苦雖苦,但是隨著口中的苦澀慢慢消退,錢潮自覺滿身的精氣神竟然漸漸的又回來了,不但如此,周身微微發熱,額頭也有細汗沁出,眼前一片明亮,體內也是靈氣鼓盪。
“這是什麼,怎麼喝完了就好了呢?”
“當然是藥了,不然怎麼會苦。 要是沒有這個,你好幾天都病懨懨的。喂,你是怎麼做到的,能抵抗了那麼久,以你的修為,我若氤師姐說你應該做不到才對,那陶妙師姐在宗內同輩弟子中可是有求必應的,說得就是沒人會拒絕她,我真搞不懂,那樣的一個美人,你怎麼就不動心呢!?”
“處處加小心不就得了,”錢潮又往口中倒了一口茶來沖淡口中的苦味“她怎麼施術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無非就是相、味和聲,我不能不喘氣,也不可能聽不到她說話,不過卻可以儘量不去看她,說起來若不是若氤師姐,我整個人都要糊塗過去了。”
“對了”湯萍忽然想到了什麼,調皮的一笑,說道“知道嗎,同屬水雲谷,那個陶師姐算計你時用的那個法子我也會,要不要我也試一試呀?”
“嗯?”錢潮一聽,面帶古怪的看了看湯萍,然後又上下打量了湯萍幾眼,略帶不屑般的開口道“你做不來的。”
這下湯萍可不幹了,尤其是錢潮看她的那幾眼,她氣得小臉泛紅,杏眼一瞪,雙手往腰間一叉就嗔怒道:“什麼意思?是不是說我長得沒有那個姓陶的好看,對不對?”
錢潮一聽趕緊說道:“我現在一嘴的苦澀,別說你,你就是把那個陶師姐再叫來我也不會上當了,哎!好的你不學,幹嘛非要學這個!對了,你若氤師姐怎麼到了那裡?”
“哼!要你管!”不過還是說道“我有幾個師兄在外面,被派出去的,最近捎回信來託我若氤師姐幫他們在你們內堂煉製幾件法器,所以這陣子她經常去你們內堂,今天是我纏著她一起來的,剛到那裡就發現你有麻煩了,師姐覺得我在那裡不合適,就要打發我走,我就來了你這裡,讓師姐叫你回來的。”
“哦,那位陶師姐這樣做是為什麼?我和她素不相識呀?”錢潮問道。
“說的也是,我也好奇呢,陶師姐這樣的修為為什麼要理你這樣的小魚小蝦,這個還得你告訴我呢。”
“她這樣施術,若是成了,我會怎麼樣?”錢潮又問道。
“任人擺佈,有求必應。”
“若為靈器而來,她必不會缺少靈石,直接說也就是了,沒必要這樣算計我,可她又這樣做了,那大概是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
“對呀,錢小子,你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被人發覺了,一定要弄個明白的?”
“我連宗門現在還沒出過,能有什麼秘密讓一個高階弟子覬覦呢,這麼說來應該是和最近我接觸過的人或者事有關了。”
“哦?那你最近有什麼事情值得她惦記?”
“我最近正在給厚土祠的兩位方師姐煉製甲冑,還有就是……”說道這裡,錢潮抬眼看了看湯萍,便從儲物袋中將一個長條的木盒子取了出來“大概和這個有關吧。”
“這是什麼?”湯萍一邊說著一邊接了過來,開啟之後一皺眉說道“怎麼是根棍子?你從哪裡弄來的?”
“這可不是我的,是一個叫宋轅的師兄的,他從外面得來的,別人和他說這是個煉製之物,他不識得,就拿來問我,結果當時厚土祠的那兩個方師姐來找我煉製甲冑,他就嚇跑了,留下了這個,說是回頭再來拿。”
“宋轅”湯萍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說道“難道就是那個有名的‘白衣飄飄,狼心狗肺’的宋轅嗎?”
錢潮愣了一下,“他竟還有這個外號嗎?我聽到的是什麼‘白衣靈劍’還有‘白衣鬼’什麼的。”
“咳,差不多,反正這個人名聲不好,你怎麼理會這樣的人?”
聽到這話錢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答道:“我不理行嗎?我就算進了內堂也不過是個煉氣的小師弟而已,若是我有你的身世背景,自然誰也不敢惹我。”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湯萍點點頭,看了看盒子裡的棍子,拿在手中耍了耍,問錢潮:“那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姓宋的巴巴得來問你,姓陶的又這樣算計你,這應該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
錢潮說道:“我現在也只能確定這棍子是不知道取自什麼靈木之上,但是到底是什麼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經過今天這麼一鬧,那宋轅肯定很快就來找我討要這根棍子,到時候還給他也就是了。”
湯萍聽了點頭稱是,又看了看手裡的棍子,便放回了盒中。
“一個棍子能有什麼玄虛呢,我只知道李兄在他的紫竹林逗弄那些野蜂用的是竹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湯萍這句話倒是真的點醒了錢潮,不過他倒也不敢確定,只准備等回頭再好好研究一下。
“師妹”正在這時,錢潮的院門外面有一個女子在呼喚湯萍。
“若氤師姐”湯萍聽了便向外走,錢潮也跟著走了出來。
清秀的若氤站在錢潮的門前,仍舊端坐在那頭雄壯的公鹿之上。見湯萍出來便說道:“隨我回去吧,師父這幾日交代過我,不許你再亂跑的,讓你好好用功。”
“哦”湯萍答應一聲,回頭對錢潮說“那我走了,你處處小心一些。”
錢潮點頭,然後向前一步對著若氤躬身施禮,說道:“今日多謝師姐。”
若氤看著錢潮笑了笑,然後輕輕的伸手又撥弄了一下公鹿脖子上的鈴鐺,“叮噹”的一聲,非常悅耳,然後說道:“沒什麼的,錢師弟,你也很不錯,記住這個鈴音,若再有心緒煩亂,把持不住時想想這個鈴音,對你有好處的。”
“多謝師姐”錢潮又行一禮。
那邊湯萍已經躍到公鹿的背上,就坐在若氤背後,她拍了拍若氤的肩膀,若氤便雙腿輕輕一夾,那公鹿一聲清越的鹿鳴竟然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盤旋就倏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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