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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姑娘”李簡在修行之時看見了正在空中飄飄落下的湯萍,便從自己慣常打坐修行的那塊大石頭上站起身來。
“李兄,”湯萍見到李簡,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看來這李兄也是突破了,別的不說,他一雙眸子顯得比之前更加的犀利。
“李兄,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經突破修為了?”湯萍問道。
“嗯,湯姑娘猜得不錯,我的確是已經突破了。”李簡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這幾日我見過了彥姐,陸大哥和錢潮,看來我們五個人的修為都已經突破了。”
“哦,那太好了,看來上一次我們說的倒是應驗了。”李簡答道。
湯萍最關心也最擔心的就是五個人的修為不能齊頭並進,若是那樣,在煉氣三層時五個人若不能聚齊了一起到宗外去豈不是不美,現在看來幾個人倒是都進入了煉氣二層,這下她也就放了些心。剩下的就是要看煉氣三層的突破大家是不是還能時間差不多都在一起了。
她這次來李簡這裡就是為了看看李簡是否突破了,李簡也因此得知其他幾個夥伴也都突破了,自然也很開心。
……
“你總是閒不住是嗎?”
洞府內,姑獲仙子數落湯萍。自己這個寶貝徒弟這兩天偷偷的溜出去可是瞞不過她的。
“師父,我出去可是有正事的。”湯萍答道。
“哦,正事?說來我聽聽,什麼正事啊?”
“我突破了,可不知道我那幾個朋友有沒有突破,我們都約好了將來到了三層的修為要一起出去呢。”
“哦?幾個朋友,你們幾個人?”
姑獲仙子對於徒弟的幾個小夥伴知道得並不多,不過當初湯伯年曾跟她說起過早在幼鳴谷時,這個徒弟就結交了幾個還算不錯的小朋友,還一起將一個一直算計湯萍的秦家小子狠狠的教訓了一次。
“加上我,一共五個人。”
“哦,我聽你六爺爺說過,你在幼鳴谷的時候就有幾個小跟班,你們還一起在幼鳴谷胡作非為,是不是?”
“他們可不是我的跟班,我們是朋友,很合得來的,再說我們那時就是一起修行,哪裡胡作非為了,你別聽我六爺爺胡說。”
“嗯,五個人,敬事院裡能領到的事情最多就是五個人一起做的,你這鬼丫頭,算盤打得倒是早,幼鳴谷的時候就早早得為你煉氣三層做準備,你那幾個朋友,心性都如何呀?”
湯萍一聽,暗道師父把這個法子當成是自己想出來的了,不過她也不準備明說,含混過去也就是了。
“心性嘛,自然是不錯的,否則的話也不能玩到一起。都是在甲選的路上就認識的。”
“嗯,”姑獲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難得你能想得這麼長遠。將來你能出去了,也算有個伴。”
……
錢潮這些日子一直把精力放在了煉製靈劍上,他煉製甲冑所需的紋鐵不少,這些紋鐵可都要用靈劍從內堂換出來。因此每日裡心無旁騖,一把一把的煉製靈劍。
六符靈劍的煉製他已經試過了,按著《兵甲術》裡的記載,失敗了幾次,最終也是成了。
不過六符靈劍比起五符靈劍的煉製要麻煩許多,他煉製了幾把,一把準備交到內堂,剩下的過些日子大家再聚到一起的時候再給大家換一換。日常還是以五符靈劍為主,煉製之後就去內堂換材料。
說起來煉製六符靈劍的時候他還擔心過自己靈氣不足,無法支撐著刻印完六個符文,哪知突破之後他的靈氣比一層之時要多了許多,靈氣充足之後剩餘的就是要注意刻印符文的技巧,這些多試幾次也就掌握了。
這天錢潮正在成器堂裡煉製靈劍,忽然有人到了他身邊。
“你就是錢師弟?”
錢潮抬頭看時,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杜沙,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難道自己這麼快就被這傢伙盯上了嗎?
錢潮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與他說話。
“不錯,我是錢潮,杜師兄吧?”
“嗯,”那杜沙大模大樣的點了點頭,一雙小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著錢潮,看了幾眼後說道“恭喜錢師弟啊,咱們九玄中,煉氣二層就能煉製五符靈劍的可真不多,錢師弟還真是不簡單啊!”
“杜師兄過獎了,不知道杜師兄找我這是……”
“嗯,也沒什麼事情,找你還能做什麼,既然你能煉製五符靈劍,我們兄弟幾個自然是衝著五符靈劍來的,錢兄弟,開個價吧,我先買一把,若是不錯,我們幾個兄弟就一人買一把,如何?”
整個成器堂內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著錢潮和杜沙這邊,有的還互相議論紛紛,暗道錢師弟要倒黴了。
那杜沙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潑皮無賴一樣的性子,有名的滾刀肉,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傢伙,便宜佔得小了都覺的吃虧,在煉氣弟子中名聲極差,成器堂內不少人都吃過他的虧。
錢潮以煉氣二層的修為能煉製五符靈劍,這話讓杜沙說出來令聽到的人無不吃驚,這杜沙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錢潮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在場許多人還都是第一次知道,這杜沙說完,在場之人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還有人懷疑。平日裡那些與錢潮關係不錯的也只能是替他擔憂,卻沒有膽子站出來給他解圍,畢竟這個杜沙可是不好惹的。那些嫉妒的和懷疑的則乾脆袖手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在人群當中,程潛堂也在為錢潮著急,他想過這個錢師弟可能會有麻煩,不過沒想到這麻煩來得這麼快,才幾天,這杜沙就找上門了。
也罷,今日就幫一幫這個錢師弟,見他受欺負若不幫上一把,以後見了也不好說話。想到這裡略略思索了下,程潛堂便悄悄的閃身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杜師兄,本來嘛,我這靈劍是不準備在宗內門內出售的,我煉製的靈劍都是拿到內堂去換取材料的,嗯,若是杜師兄真心想要的話,也是可以,不過嘛,我的靈劍若是出售,先要到內堂找個師兄為我鑑定一下,這樣我能賣著安心,杜師兄買著也放心。”
“哦?”那杜沙聽了錢潮的話,不由得眼睛一眯,面色便冷了幾分。
若去內堂鑑定,日後還怎麼訛詐這個小子!
“沒這個必要吧,錢師弟,一把靈劍而已,買完我就走了,你找內堂的師兄鑑定的話,麻煩不說,那裡的師兄也不是白給你鑑定的,少則一塊靈石,多則兩塊靈石,你就不心疼嗎?唉,說起來我花兩塊靈石買你一把靈劍,你還要去鑑定,豈不是什麼都賺不到嗎?”
杜沙說完,在場不少人都暗自搖頭,兩塊靈石也就是能買一把四符靈劍,他一口咬定了兩塊買五符靈劍,分明就是來欺負人的。
“兩塊靈石?杜師兄不是要買五符的靈劍嗎?怎麼又換成四符靈劍了呢?”
錢潮豈能不知道這個傢伙的意思,今日這杜沙來就是來巧取豪奪的。一把五符靈劍現在對錢潮來說不算什麼,就是那六符靈劍他都已經煉製了好幾把,準備下次和幾個好友聚會之時再給他們把手中用的換上一換。五符靈劍嘛,現在就是白送杜沙一把也是可以。但是一來是厭惡杜沙這個人,二來他也知道這個口子不能開,今日這廝從自己這裡得了靈劍,過幾日肯定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前些時日這杜沙訛詐謝摯他可是親眼看見了。
錢潮說完,杜沙還未說話,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小子就開始聒噪起來。
“喂,小子,杜師兄說的就是五符靈劍,裝什麼傻!看得起你才來照顧你的生意,杜師兄能用你的劍既是抬舉你、也是給你揚名,你不說感激也就罷了,難道還要趁機抬價不成嗎?”
“沒錯,錢師弟,你賣靈劍,杜師兄買靈劍,幹嘛還要那麼麻煩,知道你們這些入門不久的師弟靈石不多,大不了杜師兄心善,說不定還能再給你再添上一塊兩塊靈石呢!”
錢潮聽了也不理那二人,他在九玄日子也不算太短,日常閒話也聽了不少,九玄是人最多的一個門,人多了難免就良莠不齊,九玄之內的煉氣弟子中蠻不講理、專佔便宜的傢伙可不少呢,杜沙這夥人只是其中之一,若是今日被這杜沙得手,那以後那些傢伙不排著隊的找自己的麻煩才怪!所以,錢潮雖然心中也是有些惴惴,但是卻把主意打定了。
“杜師兄,你那兩塊靈石的開價不會是想買五符靈劍吧?”
“哎,那只是開玩笑,兩塊靈石怎麼可能買到五符靈劍呢,錢師弟煉製靈劍也不容易,這樣吧,我再加上兩塊靈石,總可以了吧。”
杜沙見錢潮問自己,便也笑嘻嘻的和錢潮說話,不過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兩隻小眼之中卻已經是越來越濃的威脅。按著他現在的出價,四塊靈石就想買錢潮的五符靈劍,這個價格還不到五符靈劍正常價格的一半,他這就是在強買。
“哦,那就是四塊靈石了,杜師兄,”錢潮說到這裡看著杜沙,平靜的說道“這個價格嘛,我不賣。”
“小子,夠膽子就再說一遍!”杜沙身後一個傢伙叫道。
錢潮抬頭看著那人,一邊將那人的面貌記住一邊對著那人又說了一句:“我不賣!”
“你……!”那傢伙一見錢潮居然敢頂撞他,這可是少有的事情,他也是跋扈慣了的,馬上就要過來動手,不過卻被杜沙伸手攔住了。
“錢師弟,”杜沙現在臉上那笑嘻嘻的模樣早就沒了,換成了一臉的冷硬,“做生意嘛,就是要討價還價的。既然你覺得我出價低了,那你倒是說說,你的靈劍要怎樣才能賣。”
“這個好辦,五符靈劍雖然我沒賣過,不過門內的小市我也沒少逛,五符靈劍一般都是十四到十六個靈石,我就算杜師兄便宜一些,十四個靈石好了,不過賣出之前,必須要找內堂的師兄為我的靈劍做個鑑定,否則的話,杜師兄就是開價再高,我也是不賣!”
“哼哼!”杜沙聽完,一聲冷笑,他在來找錢潮之前也做過功課,仔細得打聽過之後才知道這個小子就是經過甲選而來,毫無家世倚仗。因此來之前杜沙認為這個錢小子應該很好揉捏,嚇唬嚇唬就能得手,可真沒想到事到臨頭才發現這個錢潮居然如此硬氣,竟然一口就回絕了他。杜沙在九玄也橫行了些年頭,還從未遇到這樣的小子,現在他已經是羞刀難入鞘,當著這麼多人自己已經開了口,若是在這小子身上討不到便宜的話,少訛詐些靈石倒無所謂,自己的面子可是丟不起的。
想到這裡,杜沙向著錢潮走了兩步,他身量也不高,比錢潮高不了多少,又故意貼近了,幾乎和錢潮臉對著臉,鼻尖對著鼻尖,盯著錢潮的眼睛,杜沙的眼裡滿是威脅,輕聲的說道:“錢師弟,你還真是想瞎了心了,居然要十四塊靈石賣我一把,沒人跟你說過吃虧就是福嗎?”
錢潮也不退讓,就那麼臉對著臉的對杜沙說道:“杜師兄,靈石是你的,靈劍是我的,價格不對我自然不賣,不找內堂師兄為我鑑定,我也不賣。人都說吃虧是福,不過那也要看這個虧怎麼吃才行。”
杜沙點了點頭,沒想到竟然嚇唬不住這個小子,事到如此他現在還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了,總不能在這成器堂就動手吧,那他可是不敢的。九玄門因為人最多,門規比起其他四門也更為森嚴,第一條就是門內嚴禁私鬥。他在這裡只是言語上威脅訛詐錢潮倒也無所謂,但若是動了手那可就有人管了,只怕自己到時候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杜沙嚇唬人倒不是假的,這麼多人怕他忌憚他更是真的,現在錢潮把他的性子勾了出來。杜沙修為比他深,年歲比他長,自認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小子,所以他看著錢潮只覺得好笑。
“行啊,既然談不攏那就算了,錢師弟的東西好,我們不配買來用。不過,”說到這裡時,杜沙眼中冷意森森,“錢師弟修行得也挺快的,半年不到就煉氣二層了,估計到煉氣三層也很快,哼哼,我就多等些日子,等錢師弟將來出宗門的時候再理論這件事好了。”
這才是杜沙嚇唬人真正的仰仗,雖然門內嚴禁私鬥,但是日後在宗門之外九玄的規矩就不起作用了。這麼多人不願招惹杜沙就是因為他可不止一次在宗外趁著得罪過他的人或者他想算計的人外出之時,帶著手下一擁而上,或毆或搶,因為不在九玄門內發生,被欺負的人求告無門,也只能自認倒黴。他身後那幾個人就是他的幫兇。
其實杜沙這麼說還是存著一個想法,這個錢小子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厲害,他留下話來,自己走後等這小子打聽明白了,大概會自己去找他主動乖乖得將那五符靈劍奉上。
說起來這也正是錢潮所擔心的,不過得罪一個杜沙總比日後還有無數像杜沙這樣的來找麻煩要好得多,再說離自己到煉氣三層還有不少的日子,自己也還有時間來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杜師兄修為這麼高,這是在恐嚇我這個小師弟嗎?”錢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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