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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自覺今日從彥姐那裡對那控火術獲益良多,回了自己的住處便拿著彥煊給的那本《蠡火術》細細的研讀了起來。他在九玄藏書樓二樓尋到一本書,書中記載一種辦法能在綠銅煉製的靈劍上突破六個符文的限制,雖然需要加入其他的一些材料,但是那種法子對控火術的要求卻是更為嚴格。
九玄的五行法術中也有控火之術,不過那些都偏向於與人爭鬥之時用來攻擊對方用的。這控火的細微之處現在看來還是棲霞山研究的透徹,這《蠡火術》錢潮看了是大受啟發。
不過這卻並不是緊要的事情,他們五個人訂好的下個月在鶴樓再次相聚,錢潮還真覺得下次再聚之時自己這修為可以向前踏出一步,於是便把這《蠡火術》收起來,準備等突破之後在細細研究,眼下先顧著修為要緊。
彥煊回到了棲霞山,在自己的住處細細的梳理錢潮今日給自己講的那些,怕自己遺漏了什麼細節,還在燈下用紙筆一邊想一邊記錄,一條一條的記了兩張紙。她增長修為主修的是一本《南火術》的經書,然後輔修的控火術和御物術,不過平時也只在控火術上下功夫,這御物術若不是今日錢潮說起還真不知道竟有這麼多的妙用,今日真是開了眼界。
不過第二日一起床彥煊自己試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做不到像錢潮那般可以將御物術當成眼睛來用的地步,不過她也並不氣餒,知道自己先前將主要的經歷放在控火術上,這御物術只是修了一個皮毛而已,另外錢潮所講的可以將兩個法術一同使用的法子彥煊用起來也是磕磕絆絆的,她的《南火術》與控火術一起用的話,總是因為太專一於一個法術而導致另一個不自覺的斷掉。彥煊仔細思索之後,認定自己差得只是火候,於是便把心中的幾分焦急剔除,開始認真的在上面下起功夫來。
湯萍那丫頭回了姑獲仙子的洞府,這一日的遊玩,幾個夥伴在一起很是快活,讓她頗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到底是記得錢潮說過得話,回去後便進了自己師父的洞府之內。
“師父”
“哼,你今日在外面瘋跑了一天,還知道回來呀!”
“師父!”湯萍開始使出她無敵的撒嬌大法來,“你都說過的,這修行要一張一弛才行的嘛?”
“我還說過這修行要經年累月的不能懈怠才能有起色呢,怎麼,這句就忘了?”
“忘不了的,這不惦記著師父的教誨,我早早的就回來了嗎?”說到這裡,湯萍乖巧的向前坐了坐,一邊用小拳頭給自己的師父輕輕捶著腿,一邊又說“師父,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快要突破了似的……”
話沒說完,姑獲仙子扭頭看了看她,然後說道:“的確是快了,說起來我這個作師父的還挺羨慕你呢!”
“哦?那為什麼?”
“突破修為的感覺師父怕是都記不得了,閉一次長關幾十年的光景,出關之後卻感覺修為沒有寸進,那感覺可是很不好。到了師父這個地步,眼前似乎都是路,但就是不知道哪一條才是正路,哪一條能走得順就要自己一一的去試,一條路走不通就只能再換另一條,不過就是這走不通師父也要花上十幾二十年才能發現。哪像你六爺爺,運氣那麼好!”
“師父,呶,這茶杯容易滿,茶壺也容易滿,就算是個大水缸,下幾場雨也就滿了,您老人家這江河湖海的想再滿溢位來自然不容易,不過吉人自有天相,您老人家定然能百尺竿頭更進好多步!”
“呵呵,就你說得好聽,倒來教訓我了!好了,既然你有了感覺,那突破之前師父就不許你出去亂跑了,這段日子就安心的修行,想再出去玩,等你突破之後吧。”
“嗯,師父放心,這段時間我就在家裡用功了。對了,師父,這突破之時,我要做什麼準備嗎?”
“不用,你平日裡怎麼修行繼續照舊去做就可以,你這煉氣階段除非最後衝擊築基的時候,師父可以幫你一把,其他的以你的資質都不用擔心,只要你不貪玩胡鬧便可。”
“嗯!”
陸平川是典型的無憂無慮、百無禁忌的人,回到厚土祠自己師父洞府,練了一陣功便睡下了,第二日起床照例還是按照康釜平日的要求不敢偷懶。
正靜坐行氣之時,忽然聞到一股菸草的氣息,便知道自己的師父是出關了。
那康釜站在陸平川身後,一邊吧嗒這菸袋一邊盯著徒弟看,看了一陣才開口說道:“小子,我看你這幾天好像有點兒起色,收拾收拾,我帶你出去。”
陸平川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康釜出宗門,聞言大喜,也不練功了,雙手往地上一撐,整個身子就被撐得離地而起,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落在地上還一疊聲的說“好啊好啊!”
陸平川興高采烈的同時,在木秀峰內,李簡正在自己的竹林邊上用功,昨日他本打算將那靈竹之事問一問錢潮,結果幾人一見面說來說去他就忘了,也罷,下次見面之時再問吧。
打坐煉氣完畢,李簡站起身來向竹林之中走去,他的修行其實也很簡單,每日裡先是打坐,然後到竹林中去找蜂群打架。不過這些日子到野蜂巢這裡搗亂的無論是獵殺野蜂的蜂賊還是禍害蜂巢的赤熊,但凡來的基本上都被李簡斬殺,在沒了天敵的壓制之後,那蜂群繁殖的速度更快,不但那處山壁上蜂巢更多,另外幾處山壁也開始出現野蜂築巢,因此現在李簡進到竹林中能招惹到更多的野蜂對他群起而攻之。
也是湊巧,就在李簡在竹林中與那烏雲一片的野蜂鬥得酣暢淋漓之時,有兩個人自空中經過竹林的上空,遠遠的見到竹林中的情景,當先的一個感到好奇,便駕著飛劍前來觀看,又怕打擾了李簡便使了個法術將二人的身形隱去。
就見無數兇猛的野蜂將李簡團團的圍在正中,真的如同一大片滿是雷雨的烏雲落在了竹林之中,那烏雲之中一團綠光閃動、遊走不停。
“師父,他在做什麼?”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問道。
“看不出來嗎?自然是在練功了。”一個女子的聲音答道。
又看了一會兒,那個小丫頭的聲音又問道“這是練什麼功啊!這麼半天了,那些野蜂一隻都沒有死,換了我,幾劍下去這群野蜂就能殺死大半。”
不過那個女子卻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那個小丫頭聽出來師父的不滿,便不在作聲,只是站在師父的靈劍上看著下面那個小子笨拙無比的應付著那蜂群。
那隱住身形的女子一邊看一邊給李簡計算著時間,幾次在心裡盤算著也該差不多了,不過卻見蜂群中的李簡竟能一直穩穩的抵抗蜂群的攻擊,不禁也是好奇,而且她還看到那李簡不但毫無敗象,還抽空向自己在空中的方向看了好幾眼,這麼多的野蜂攻擊他,他竟還能感覺到這裡有人在窺視,看來與這蜂群相鬥之時他竟一點兒也不慌亂。
最終,支撐良久的李簡感到不支,便一陣猛攻,一道綠光衝破了蜂群組成的黑雲向上直飛到竹林上空,哪知那蜂群卻不肯放過這個天天來搗亂的傢伙,緊追不捨,那烏雲“嗡”的一聲升騰而起幾乎一眨眼就重新將李簡圍在當中。
李簡手中綠光大盛,在那烏雲中幾個來回就又衝了出來,幾個急閃想甩開那蜂群,怎奈蜂群仍是急追不捨,雙方在竹林上方開始追逐起來。最終李簡甩脫了大部分的野蜂,不過仍有數十隻似乎是這野蜂中的精銳之士一直緊咬著李簡不放。
李簡也不急,待那數十隻野蜂追得近了回手就是一片綠光閃耀,就見那幾十隻的野蜂如同被一隻大巴掌打中了一般,空中有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向下墜去。
李簡也不再理反身加速就逃了。
而那些密密麻麻下墜的小黑點卻墜落了幾丈之後紛紛重新振翅飛起,在空中穩住身形,不過這時卻再也找不到那個搗亂的傢伙,只能悻悻的飛回竹林中的蜂巢之處。
空中那個小丫頭見李簡逃得狼狽無比,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那女子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只看了一個熱鬧,卻一點門道都沒看出來嗎?”
“哦,什麼門道?”
“若只是殺那些野蜂,你以為他做不到嗎?若是換了你,你能在那些野蜂的圍攻之下既讓自己不受傷嗎?”
“當然能,不信我下去試給您看!”
“可若是你既不能受傷,那些圍攻你的野蜂一隻也不能被你殺死呢,能做到嗎?”
“一隻也不死嗎?”那小丫頭有些不相信得回頭又看了看,她自信在那蜂群之中能保自己平安,但是那攻擊自己的野蜂一隻也不死那可就難了,若是真的,看來下面那個小子還是有點兒本事的。
想想自己好像還真的不容易做到,這個小丫頭還有些不服氣。
“保護自己的話把那蜂群殺光不是更簡單嗎?”
“行了,別不服氣,那孩子定然是留著這蜂群天天用來磨練自己劍術的。嗯,我知道你和那雲丫頭經常玩在一起,不過我告訴你,今日所見你若和那雲丫頭說半個字,我可就不要你了,明白嗎?”
“哦,知道了,師父。”那小丫頭一聽立刻乖巧的答道。
這個女子正是木秀峰的那位結丹女修冷月仙子,那個小丫頭則是她一個叫伶月的小徒弟。今日也是偶遇,她才發現這李簡果然合自己的心意,對劍氣的掌握已經超過了身邊的這個徒弟,唉,早知就該在這李簡入木秀峰的時候堅持一下,就算一時得罪了孫師兄又如何?自己這脾氣這些年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瞻前顧後的最後只落得自己後悔。
也罷,既然當時沒收,那就再等等,這孩子自己能想出這麼個主意練劍倒也不錯,若在自己身邊修行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不過也該到掌門師兄那裡再念叨幾句,免得哪位師兄看見這孩子一時興起收入門下,那樣自己可就真的後悔了。
靈劍一閃,那師徒二人便悄無聲息的飛離了竹林,臨走時那個丫頭還不忘回頭向著遠處竹寮那裡的李簡惡狠狠的作了個鬼臉。
不過她隱著身形,地上的李簡自然是看不見的。
李簡在與蜂群相鬥之時就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不是一個,似乎是兩個人,能感覺到的那個似乎與自己修為相當,另一位絕對是一個前輩,他全神貫注才能勉強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不過卻因為分神差點被那野蜂得了手。抬頭看卻看不到,便知道不知哪位前輩路過,也不在意,這會兒又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息已然消失不見,便知道人家已經走了,便不再想此事,前輩路過自己這裡也是正常的事情,想那麼多有何用呢,還不如多下份功夫是正經。
此時在宗外,康釜正叼著菸袋一臉嫌棄得看著陸平川正給一地的死獸扒皮。
“都跟你說了,這些東西不能吃,你還折騰什麼!”
的確,這妖獸有的是可以食用的,有的卻不能。比如現在地上被陸平川殺死的這些,名叫“錯齒蒙”,這東西樣子像犬卻比犬略小,一口的尖牙令人膽寒。此獸群居而生,生性殘忍嗜殺,不易對付。
這錯齒蒙的膽有毒,在知道不敵必死之時,它天生就有辦法將自己的膽弄破,讓那毒性隨著血液遍佈全身,這樣對手就算吃了自己也會被自己毒死。雖然不能食用,不過這錯齒蒙也算得上是低階的妖獸,至少皮子可以煉製甲冑,若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擊殺這些錯齒蒙,能讓這些傢伙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被擊斃,來不及弄破體內的毒膽,將那毒膽完整取出,煉製後也可以入藥,若是那樣擊殺,就連錯齒蒙的骨頭也是可以入藥的。只不過以陸平川的修為還做不到,因此這一地的死獸他也只能扒皮而已。
“嘿嘿,我知道,師父,你不是說這皮子還能用嗎,我扒下來給我兄弟煉器用的。”
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將一張皮子血淋淋的扒下來,扔在一邊,沒皮的死獸再扔到另一邊,就隨手將手中的那把短刀“嚓”得一聲就暫時插在扒皮用的那塊石頭上,走去拖下一隻死獸。
以前徒弟扒獸皮的那把破刀康釜是見過的,凡鐵製成,粗鈍異常,所以當他見那短刀如此鋒利倒是有些驚訝,手一招,那短刀就從石頭中跳了出來飛到他的手中。
將那刀看了兩眼,又在手中掂了掂就又拋還給自己的徒弟。
康釜雖然是體修,對這煉器懂得不多,但是見識卻廣,畢竟他是一個結丹的修士。他發現那刀不能變化大小更不能飛行,唯獨鋒利堅固,便知道是專門煉製了給妖獸扒皮用的。
“這小刀是你那日從鶴樓買來的嗎?花了多少靈石?”
康釜聽陸平川說了,昨日與幾個朋友相約到鶴樓玩了一天。徒弟的那幾個朋友他只認識一個湯萍,那是他老朋友湯伯年的孫女,因此倒也放心。
“哦,這刀啊,不是買的,是我那錢兄弟煉製了給我的,我都不記得什麼時候跟他說過原來那把不好用了,他倒是記在心裡了,嘿嘿,挺好用的。”
“嗯,”康釜倒是對那個姓錢的小傢伙有點兒印象,自己懶得教徒弟書中的東西時就是打發陸平川去找的那個姓錢的小子。那短刀不能變化大小,用料自然就多,看那短刀尺寸,那個姓錢的小子倒也是實心眼,只有用足了料才能煉製出來。
點了點頭,康釜說道:“行啊,有幾個朋友,將來等你能自己出去了,也就有個伴兒。”
康釜聽陸平川說過他那幾個要好的夥伴,自幼鳴谷煉體之時就玩在一處,非常投契。康釜掐著手指頭一算,正好是五個人,不由暗歎,這湯老頭就是個滿腦袋鬼主意的傢伙,沒想到他的孫女更不簡單,小小年紀還在幼鳴谷煉體之時,就開始為煉氣三層的外出做好了準備,也好,幾個人脾氣相投自然就不會有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自己也放心。嗯,也罷,那我就受點兒累,辛苦一些把這小子帶到煉氣三層再看你們如何折騰。
康釜以為這些都是湯萍的主意,並不知道錢潮才是想出這主意的人。
看著徒弟收拾得差不多了,康釜將菸袋收好,對陸平川說道:“怎麼樣,今日累不累?若是不累,老子再帶你往外轉一轉如何?”
“好啊!”陸平川一聽大喜,他原本以為殺了這幾隻傢伙,今天也就該回去了,沒想到師父今天興致這麼高,早知道剛才就不收拾這些了,直接往儲物袋裡一扔不就得了,耽誤時間啊。
“走”說著,康釜的身子騰空而起,陸平川也在後面緊緊跟隨。
說起來,康釜教過的徒弟也有幾個,不過那幾個徒弟可沒有陸平川這個待遇。
那幾個徒弟在他身邊修行時都是他教一些,然後讓他們在厚土祠自己練,過段時間他再來看,練得好有獎,練得不好受罰。哪一個能像陸平川這般不但天天盯著,還隔三差五的就被他帶出來去對付那些低階妖獸,一邊看這小子動手還一邊給講解的。就是厚土祠的那幾個同門知道康釜這樣帶徒弟都是好奇不已,想到這裡康釜就得意,哼,資質上佳的徒弟,你們有嗎?老子搶來的,自然要別樣待他,資質上佳呀,湯老頭那句話怎麼說得來著,對,叫因材施教,老子這就是因材施教!想到這裡,飛在前面的康釜不禁有些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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