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卷:懵懂煉氣 三十五:索然無味?,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一天對錢潮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一天,首先他摸到了法術合用時要遵循的基本規則的輪廓。另外,使用青眼術時他所見到的宗內奇景,更是對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足以改變了他日後的修行。
錢潮初見宗內那浩浩蕩蕩的靈脈、靈氣和靈光,難免也產生了一些貪念,暗道若是這些都為自己所有,那自己就算成不了仙人也差不多了,不過想想就好笑,自己竟然能有這個想法!
但那靈脈、靈氣在錢潮看來真得如同浩淼的江河,看著看著錢潮便心中一動,一些想法便冒了出來。
比如旱地種田,農夫要用木桶從井中取水,一點一點的灌溉秧苗,辛苦異常。而臨近湖河的地方,農夫則可以挖掘溝渠引水灌溉,則要輕鬆許多。
收穫之後要將米麥用石碾或是脫去穀殼或是壓成粉才可食用,那石碾沉重,若是用人力來推則勞累不堪,一般是用騾馬代替人力。但是依江河而居的農夫會在岸邊水流湍急之處修建水磨,以水力來驅動石碾,則更為輕鬆。
農夫捨棄木桶用溝渠引水灌溉,湖河之內不見水少分毫,建水磨用水流之力驅動石碾,湍急的河水也未就此變得平緩。
同樣,眼前這浩蕩的靈脈,多少代的祖師前輩在這裡或是隕落或是飛昇,都無法讓其損耗分毫。
人力有時而窮,不可能海納百川,但若方法得當,是否可以讓這浩蕩無窮的天地靈氣哪怕短時為己所用呢?
這個,錢潮現在自然是不可能做到,但是心中既然存了這個念頭,就如同在心裡撒下了一顆種子,只等合適的機會便可生根發芽。
後來錢潮獨創了“引靈術”,他對這個法術有一個開玩笑一般的解釋:我的力量雖然很小,打不過別人,但是我有辦法請力量大、身體壯的人幫我去打架!雖然施展時受到的限制頗多,但是一旦施展出來那真是威力無窮,他與四個夥伴日後幾次遇險,都是用此法斬殺強敵才化險為夷。
不過那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說這一天對錢潮極其重要還因為就在這一天裡,錢潮親手煉製了自己修行以來的第一把靈劍。
得到青眼術後,在入九玄時得到的那把靈劍之上,他清晰的辨認出了上面的三個符文,一個飛鳥,一個如意和一個奔狼。
看清那符文之後,錢潮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說實話,看不見這符文之前,他還覺得自己手中的靈劍很不錯的,至少是一把切金斷玉的寶劍。不過待看清了劍面之上三個小小的符文,他心中便開始忍不住直撇嘴,這三個符文刻印的雖然無誤,但是看上去歪歪扭扭,很是難看。他覺得自己在練習之時雖然也看不見自己刻印的符文,但他是規規矩矩的按著《六符真義》中給出的樣子認真作出來的,至少刻印符文時極其認真,手中的這把靈劍也不知是哪位師兄煉製的,從這符文的樣子大概就能看出來,煉製之時那位師兄似乎很是漫不經心。
想到這裡,錢潮忽然又生出強烈的想要到成器堂內親手煉製一把靈劍的衝動來,畢竟自己有了青眼術了,總要試一試的。
自己在門內從未聽說過類似於的法門,連程師兄都不知道,那看來要麼就是沒有,自己這青眼術是獨有的;要麼就是有,不過僅掌握在某些修為高深的前輩手中秘而不宣,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就能張揚出去,木秀於林的道理他是清楚的。自己剛入這內門,過於引人注目的話,師兄們嫉妒先不提,那些前輩們估計不會一個個都同湯前輩一般,還是謹慎低調的好。
不過煉器嘛就另當別論了,程師兄都誤認為自己靈根資質非常不錯,是一個煉器之術的可造之材,進成器堂也有段時間了,該有些起色了。
錢潮御空一直來到了成器堂。
成器堂內依然是燈火通明,這裡無論白天夜晚都是對九玄弟子開放。
錢潮進去以後,一位師兄見了他還驚奇的問道,“錢師弟,這兩日你去哪裡了,好幾個人找你呢?”
錢潮聽了好奇,便問道:“向師兄,誰找過我,都是些什麼事?”
“也沒什麼要緊事,無非是想讓你幫著熔鍊幾塊礦石而已。哎,這麼晚了錢師弟怎麼還過來了?”
“這兩天有些事情耽誤了,一直沒來,我怕手生了,事情一弄完就趕緊過來了。”
“呵呵,錢師弟倒是勤奮。”
閒聊幾句,那位向師兄便走開了。
此時成器堂內仍然有人,只不過明顯不如白天的時候人多,錢潮特意在僻靜處尋了一個火眼,在蒲團上坐好後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綠銅。他的綠銅散碎的居多,大多是幫人熔鍊礦石後別人送給他的。
那塊綠銅不大,記不得是誰送的了,不過煉製一把靈劍倒是合適。
在心中將煉製靈劍的整個過程完整的想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後,錢潮移開蓋住火眼的石板,用控火術將火眼之中的火力勾引出來,那塊綠銅便在錢潮御物術之下飄飄而起懸在火焰之上。
片刻之後那塊綠銅就在高溫之下變為暗紅之色,錢潮將那火眼之中的火力加大,那快綠銅漸漸的由暗紅之色變為亮紅最後成為亮白之色,最終原先固有的形態漸漸消失,成為一團白亮發光、高溫熾熱的汁水狀小球。
這煉製靈劍的第一步就是煉製劍胚,這一步其實並不難,只要御物術掌握得有了火候,心中有所想,御物術就會按照修士心意中的樣子來塑性。
寶劍,錢潮見過許多,在未到這五靈宗之時,在他父親錢千里的書房中的牆壁上就掛著一把,說起來這宗內靈劍的形制與他之前所見還是有差別的,他用御物術緊緊的箍住那團亮白的綠銅,心中所想乃是自己以前所見的寶劍式樣,那團白亮的綠銅便在御物術之下像是被注入了一個透明的鐵範之中,一點一點的被拉得細長,慢慢出現了劍脊、劍刃、劍尖,然後是劍柄、劍鐔、劍鍔,錢潮仔細回想著父親書房之內那柄寶劍的樣式,一點一點的將它呈現在了眼前。
修士煉劍自然不用鍛爐捶打,用御物術就夠了。
那劍胚成型之後,錢潮仔細得看了看那柄白亮小劍的形制,又察看了一番比例,最終確定無誤。
火眼的火力被錢潮減弱了幾分,那亮白色的小劍漸漸的成為了亮紅之色。
這個時候就到了最關鍵的步驟,在劍身之上刻印符文。
錢潮鄭重起來,這一步就算他有青眼術,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自己第一把靈劍,錢潮也準備煉製成一把三個符文的靈劍,和師門給自己的靈劍一樣。劍上的符文也準備用飛鳥符,如意符和奔狼符。
盯著眼前亮紅色的小劍,錢潮將元初術停了下來,只餘下御物術託舉著那柄小劍。
那三個符文在他心中怕是早已默寫了上千遍,不過在這麼細窄的劍身之上書寫,看來真的是要寫得如蠅頭小楷一般方可。
來吧,錢潮心中默唸,眼睛閉上片刻,再睜開之時,雙目之中靈光隱現。
體內一部分靈氣被迅速的抽離出來,錢潮右手食指微動,隨著他的食指,一道細細的亮藍色的線在那小劍的劍身上不斷的遊走,漸漸的橫豎交錯,有點有圈,最終一個書寫工整的如意符就刻印在小劍的劍身之上。
沒時間欣賞自己刻印的符文,現在青眼術與御物術一齊使用,不知到底是刻印符文消耗靈力過大還是青眼術靈力消耗得太快,多耽誤一刻,錢潮還真有點兒擔心這三個符文無法刻印的完全。
與那如意符相隔開不遠,錢潮又用御物術以自己的靈力刻印下了一個看起來展翅欲飛的飛鳥符。
不知道是心情緊張還是激動,在刻印第三個奔狼符的時候,錢潮險些出錯,還好、還好!他壓下了自己體內的靈力起伏,終於舒緩平穩的將那一個猙獰犀利的奔狼符刻印完成。
三個符文在他眼中漸漸的淡去消失,並不是刻印失敗,而是錢潮的靈氣無法支撐,他只能將青眼術停下,只用御物術託著那柄小劍。
盯著那小劍看了一會兒,錢潮便開啟身邊一個石壇的蓋子,裡面的水是加了料的,專為靈劍淬火之用。
“嗤啦”一聲,壇中白汽蒸騰而起,那把小劍在壇中打了幾個滾,待冷卻後便被錢潮取出,經過這個罈子中藥水的淬火,那綠銅小劍完全冷卻後便再也不會是綠銅那種暗綠之色,成型後的靈劍自然是光華閃閃。
火眼仍未關閉,猩紅的火苗映著錢潮的眼睛亮閃閃的,他將那剛剛煉製的靈劍拿在手中,正在用青眼術細細的看著自己煉製的這第一把靈劍。
至少上面的三個符文錢潮還是很滿意的。
成器堂內眾人煉製的多有靈劍,這裡試劍之石是不能少的。錢潮招手將一塊試劍石隔空攝了過來。
手中小劍在錢潮心意之下飄然而起,迅速的漲大到正常靈劍的大小,在空中圍著那塊試劍石繞了幾圈,然後一道劍光閃耀之後,“噗通”兩聲,那塊試劍石就被斬為兩半落在地上。
錢潮又細細得看了看那石頭被斬開的切面,發現平滑異常,這才滿意,看來第一次煉劍是成了。
興奮之下,錢潮又用自己的靈劍對著那塊試劍石不停的又是砍又是刺,一塊石凳大小的試劍石很快就被碎切成了不到拳頭大小的一堆石頭。
“錢師弟在煉製靈劍嗎?”先前那位向師兄聽到聲音後扭頭又看見了地上的試劍石,便問錢潮。
“是啊,剛剛煉製了一把。”錢潮也不隱瞞。
“哦,幾個符文的?”那向師兄又問道。
“當然是三個符文的。”
“唉,現在三符的靈劍也就是自己練手用,四符的靈劍都不太好賣,那些人都想要一把五符的靈劍,還又都不願多花靈石,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啊,他們出的價連本錢都不夠,哼,還不如賣給內堂的師兄呢。”
“哦?那三符的靈劍,內堂的師兄們也收嗎?”
“收,為什麼不收,他們有辦法能賣出去自然就收,不過卻把價壓得很低,三符劍他們給的價連一個靈石都不到。”
“那四符的靈劍呢?”錢潮又問道。
“嗯,四符的也沒高到哪裡去,他們給的價嘛,一把四符靈劍不到兩塊靈石,不過若是不要靈石,兩把四符靈劍倒是可以換幾塊綠銅礦石。四符靈劍賣給宗內之人倒是可以價高一些,不過也就那樣,你看這裡每天多少人在煉器,咱們成器堂這些人為了把自己的東西賣出去就互相壓價不說,前幾日謝師兄那件事你也看見了,唉,就算賣出去了有時候也是擔心。”
“那向師兄你的靈劍呢?”
“我?咳,我的靈劍也是一樣,胡亂煉製出來的拿到內堂那些師兄那裡,也不要他們的靈石,只要礦石。煉製的還算不錯的嘛,嘿嘿,你以後自會知道的,還是有其他的門路的,你修為還淺,現在與你說這些無益,日後你自會知道的。”
說完這些,那向師兄便不願再多談,扭身回去忙自己的去了。
見人家不說了,錢潮也不便再問,不過這靈劍之上只要多出一個符文來,價格就會漲不少,這個錢潮可是聽明白了。
剛才煉製靈劍之時由於是第一次,難免緊張、經驗不足,不但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更是沒來由的讓自己許多的靈力消耗掉了,若是心態平穩,不慌不忙,說不定自己也能煉製出一把四符的靈劍來。
想到就做。
錢潮又回到那處火眼之前,先是打坐修行了一陣,讓剛才虧損了的靈氣補充完滿。然後又在自己的儲物袋中翻檢一陣,找出比剛才略大一些的一塊綠銅,依著剛才煉製的法子如法炮製,很快一柄一模一樣的小劍便出現了。
程師兄曾將用一把自己的靈劍將一把普通的三符靈劍一斬而開後說過,他的靈劍只不過是比那把被斬開的劍上多了一個符文而已,錢潮曾經問過,程師兄那把四符靈劍上無非是多刻印了一個奔狼符文而已,錢潮便也想試一試。
這第二次在劍胚上刻印符文,錢潮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不過倒仍然是認真無比,直到最後一個符文刻印完成,錢潮停下青眼術後,感覺若是再繼續的話,第五個符文恐怕最多隻能再刻印半個。不過若是自己修為再提升一些,煉製出一把五符的靈劍倒也不是件難事。
這四符靈劍錢潮就不方便在這成器堂內試劍了,煉氣一層的修為若是能煉製四符的靈劍還是太過顯眼,錢潮便悄悄的出了成器堂,尋了一個無人之處,將那四符靈劍取出,耍了耍。
嗯,如意符和飛鳥符都刻印無誤,剩下的就要看那兩個奔狼符的成色了。
錢潮取出了入師門時得到的那把三符靈劍,這把劍因為上面的符文刻印的歪歪扭扭的,已經被他嫌棄了,準備就用它來試劍,反正就算斷了也是可以重新熔鍊的,不必心疼。
“叮”得一聲,兩把靈劍便飛快得交擊在一起,果不其然,錢潮的四符靈劍將那柄三符的靈劍輕鬆斬開。
錢潮看了看斷劍的缺口處,又斬了兩次這才停了下來。用青眼術看了看,斷劍之上原本閃著幽藍光芒的符文已經黯淡不見,這把三符靈劍是廢掉了。又拿著自己煉製的四符靈劍仔細得看了看,毫髮無傷!
果然,和程師兄當時演示之時是一模一樣。
不過……錢潮尋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手中的靈劍就放在腿上,不過自己怎麼此時竟有一種不過如此,索然無味的感覺呢?
這煉製煉器最大的困難就是刻印符文之時如同盲人騎瞎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刻印上去的符文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準確無誤。但這樣的壁障被破除之後,怎麼這煉器變得如此簡單,甚至有些無趣了呢?
就好像讀書人為了趕考而日夜苦讀,而自己竟可以提前知道考題,隨意的看一看書,準備幾篇文章就可以輕鬆的考中。
沒有這青眼術時,自己擔心煉器會失敗,怎麼好不容易有了青眼術,反而自己倒像個科場舞弊的小賊一般心中不安起來了呢?連帶著自己入這九玄之時對這煉器之術的種種憧憬嚮往都漸漸的淡了下去,這青眼術難道不該有嗎?
小的時候錢潮每每在家人的看護下出府玩耍,在街上見到耍戲法的,比如空空如也的袋子裡隨便一抓就能抓出一隻活雞活兔子來,要不就是一碗白水拿手巾一蓋,再揭開手巾,碗中竟是冒著白汽的一碗冰,每到此時錢潮便會好奇無比,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不可。
當然有的他能猜個大概,猜不出來的便讓跟著自己的家人給那變戲法的一些錢財,一定要讓人家告訴自己究竟是如何弄得。那耍戲法的一是得了錢財,二是惹不起他這官家少爺,三嘛這小少爺日後定然不會在街上耍戲法跟自己搶飯吃,所以也就尋個無人之處將自己戲法的機關秘密給錢潮說個一二,每當此時,錢潮弄明白後就會對那戲法興趣大減,以後再遇到連看都懶得看。
錢潮現在就是對這煉器之術興趣大減。
程師兄自用的靈劍是一把五符靈劍,說起那把劍時程師兄還很是自得,依著他的修為能煉製出這樣的靈劍已是不易,因此才被師門看中讓他來教授這一幫新入門弟子的煉器之術。
程師兄在師門修行多少年了,錢潮不知道,可是自己不到三個月,便能煉製四符靈劍,若是想要五符靈劍,現在雖然不能,但是再過上一兩個月,修為再深一些,估計就差不多,最多半年之後,若是自己那時拿著一把五符的靈劍給程師兄去看,真不知道程師兄那時作何感想。
還有剛才那個向師兄,他見了程師兄也是要稱一聲師兄的,估計這向師兄煉製的最好的也就是四符靈劍,不過卻小氣得連賣到哪裡都捨不得告訴自己,哼哼,有意思!
這真好比一群盲人走路,心細的摸到一根木枝便可以當柺杖來用,比那些只能摸索著往前走的當然就能更平穩更快一些。
而自己雖然在人群后面,但卻是睜開了眼睛的。
與這樣一群瞎子比趕路的腳程,自然是無趣,就像有了青眼術再去看那些師兄們煉器一般,更是無趣!捎帶著讓錢潮都覺得這煉器術都有些無聊了。
抬頭望了望,在夜空正中一輪明月的清輝之下,看不見多少的星辰。
錢潮想到了他去幼鳴谷時乘坐的那青銅馬車,那是最先讓他震撼無比的東西,那個會是多少符文呢?估計《六符真義》裡的六個符文上面都沒有,畢竟馬車與靈劍的用處截然不同,《六符真義》裡記錄的六個符文可沒有一個能讓那輛不到半個柴房大小的馬車之內如同宮殿一樣大小的。
如果有機會能再見到那馬車一定要用青眼術好好的將那上面的符文看個仔細。
對呀!符文,程師兄在給自己講《六符真義》的時候曾經說過,煉器之術其實就是對符文之學的一種功用而已,符文還有很多的用法自己還不曾學到更不曾聽說過,怎麼就能先失了進取的銳氣呢?
程師兄還說煉器之術是從符文之學上演化而來的,幾乎所有的符文都可以用於煉器,《六符真義》中僅僅六個符文而已,自己也只學了這六個,用了其中三個煉製出的靈劍就鋒利無比。那其他的符文又有什麼妙用呢?
他還聽說九玄的符文之學有三大分支,第一個就是煉器,第二個是符籙,第三個是陣法。這三個分支修習起來都是困難無比,都要花費修士不少的年月。估計煉器應該是最簡單的吧,不然為什麼剛入門的弟子不學制符和陣法,只讓人們從五行法術和煉器術開始學呢?
符籙之術製成的靈符他沒見過,不過陣法卻經歷過,當時和幾個夥伴被困在小五靈陣中,自己看到的那些石柱之上的古怪符號大概就是符文吧?那些又是什麼符文,為何它們刻在柱子上擺在那裡就可以組成陣法將人的靈根奪走呢?除了這些,陣法還有別的用處嗎?
自己這一陣子忙於這煉器之術,偶爾才看看從藏書樓裡得來的書,那本《萬源歸藏》裡好像說過,符文之學乃是煉器,制符和陣法的根本,可惜自己只掌握了六個煉器用的符文,還不能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想想那藏書樓裡,僅一樓的藏書就夠得上浩如煙海,自己看過幾本?
看過的書中有一本叫《符形圖解》,裡面還記錄了一些簡單的符文演化的內容,同樣一個符文用在煉器上和用在製作靈符上畫法是有區別的,不過那書中記錄的並不是很多,想不到本來就彎彎曲曲、晦澀難懂的符文竟然還能演化,真是太神奇了。
不過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師門安排自己這些弟子先從煉器之術學起肯定是有道理的。
想到這裡時他忽然又想起了從幼鳴谷到內門這一路上自己一行人乘坐的那巨舟,那艘大船通體木質,龐大無比,最後竟然是被那位前輩收納進一副畫中,那艘大船又有什麼玄妙?那前輩手中的那幅畫上還有別的船嗎?這些肯定與普通煉器術大有不同。
想到木船,錢潮又想到就算在煉器術中也有很多的分類,比如金石類煉器,自己煉製靈劍就是這一種。另外還有木竹類的,絲帛類的,皮甲類和筋骨類的,好多的材料都可以煉器。那些自己連學都沒學過呢。就拿這金石類的煉器來說,自己也只是用過綠銅,平日裡為那些師兄師姐們熔鍊礦石得到的那些其他的材料都有什麼用自己也不知道。另外,煉器也不是隻能煉製靈劍,說起來靈劍算是最簡單的一種煉器了,用的材料少,用到的符文也少。還有許多複雜高階的煉器自己不會的,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有了這青眼術就是比別人站得高了一些,看得遠了一些,怎麼竟還矯情了起來呢?這青眼術又不是從別人那裡偷來的搶來的,那是自己吃了苦頭得來的,老天讓自己有了它那就是讓自己在這些不懂的學問上好好用功的,可笑自己竟然有了做賊心虛、佔人便宜的古怪年頭呢?
錢潮啊錢潮,你什麼時候也同井底的蛤蟆一樣了,看了一眼井口就覺得自己看遍了天下!
真是可笑!
錢潮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仰頭又看了看天空,那月亮在天幕正中又亮又圓,倒是像極了一個小小的井口,似乎身周圍這無邊的夜色都是井中的陰暗,從月亮那裡探出頭去才能看見一片光明一般。
錢潮又回到了成器堂內,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學到手的掌握的也不熟練,就算掌握熟練了自己的修為還是很低微,就算修為有了提升,那能學的就會更多,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讓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庸人自擾嘛!
反正現在一點睏意也沒有,倒不如一邊多煉製幾把靈劍,一邊想想自己今後該朝哪個方向去努力。
那天晚上一直到天亮,錢潮又煉製了幾把靈劍,都是四符靈劍,離著與湯萍商定的鶴樓之約也快到了,錢潮準備給湯萍等人將手中的靈劍換一換。
不過那天幾人聚會倒是可以先改一改,聽湯萍說李兄那裡地方大又僻靜,不如幾個人先到李兄那裡說上一會兒話再去鶴樓,免得鶴樓那裡人多說話不方便。
後來他就在那處院子裡一直等程潛堂,將自己煉製的第一把三符靈劍給那程師兄看完,這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一回去他就先興奮的耍弄了一陣子自己煉製的靈劍,不過很快疲憊湧來,只好進房間把自己扔到臥榻上,痛快的睡了一整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