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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程師兄的講解,錢潮從那小門處返回成器堂。
剛才交給程師兄的那個小袋子,是錢潮第二次為程師兄煉製綠銅錠。
第一次是程師兄教他如何煉製綠銅錠,也被稱為“製材”的方法後,他見錢潮煉製的方法學的很快,為了讓錢潮多加練習,便拿出自己的一些綠銅礦石交給錢潮煉製。
那些綠銅礦石錢潮早就煉製完成交還給程潛堂了,一共二十多塊整的綠銅錠子再加上不到一整塊也就是小半個錠子的綠銅。
那次程師兄也沒讓錢潮白忙活,將那小半個的綠銅錠子送給了錢潮。
在這成器堂內,願意幫別人煉製綠銅錠子的人不多,若有也是如同錢潮這般剛剛入門的師弟。不過,放心把自己的礦石交給別人去熔鍊的也不多,至於其中的道理,錢潮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那次一位姓郭的師兄忙不過來,見錢潮閒著,便問錢潮是否願意幫自己熔鍊一塊礦石,錢潮自然願意,就在那郭師兄旁邊尋了一處火眼為他熔鍊。
礦石拿到手後錢潮就發現這塊礦石與自己先前為程師兄煉製的那些不一樣,首先是小了一些,然後錢潮用御物術探察發現這塊礦石裡還有一些不是綠銅的東西在內。
不過不管什麼材料,這煉製之術卻是相同的,錢潮拿到礦石後用靈劍將那礦石切開來就開始煉製。
綠銅的煉製錢潮當時已經算是駕輕就熟,不過其中那點並非綠銅的材料卻讓錢潮費了點時間花了些心思才完整的煉製出來。
綠銅沒什麼好說的,那塊礦石內的綠銅並不多,不到一個錠子的量。但是多出來的那個東西錢潮卻沒見過,鴿子蛋大小的一塊石頭,幾乎透明,裡面有一團團類似白霜一樣的東西分佈其中。
當錢潮將綠銅和那塊小石頭一起交還給那郭師兄的時候,那郭師兄又驚又喜,又是古怪的看著錢潮。
等錢潮向他請教那塊石頭是何物時,那郭師兄才明白過來,這位錢師弟見識不多,還不認得此物,若是認得,嘿嘿,這個錢師弟有可能就自己將這塊石頭昧下了也說不定。
後來聽那郭師兄說,他們煉器所用的金石礦物,有三個來源,第一個就是成器堂,可以用靈石去買或拿東西去換;第二個嘛就是湖邊鶴樓每個月都有一天煉氣的弟子們在那裡販售物品,交流有無,或者九玄門內也有幾個小市,一般都是九玄弟子互相買賣些煉器材料一類的東西;第三個就是領了敬事院的差遣到宗外辦事時,自己順帶著找到帶回來的。
從成器堂得到的綠銅礦石,比如錢潮第一次給程師兄煉製的那一批,絕少有其他的材料摻雜其中,礦石到了成器堂內都要經過細細的查驗的,分切之時也有講究,礦石中綠銅的量都差不多,最後熔鍊後肯定是一個綠銅錠子,就算有出入也不會太大。
從其他人手中買礦石,買到的也都是他們從宗外帶回的,不過一般成色不好,成色若好,何不自己熔了賣錠子不是更賺?
自己從宗外找到的礦石其實也是成色不佳的居多,一大塊礦石熔鍊之後只得一小塊綠銅,不過自己找來的礦石卻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指不定這礦石之中還藏著什麼其他的煉器材料,綠銅是最低階的材料,因此只要這礦石中有其他的材料,那肯定就是比綠銅更好的材料,那就賺了。
修士修習御物術後,自然可以大致判定一塊礦石中有什麼材料,不過卻不是人人都有耐心一塊一塊的去查的,所以每當在礦石中煉製出其他材料的時候都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也正因如此,成器堂內的這些師兄們雖然都覺得煉製綠銅礦石是一件吃力且麻煩的事情,但卻都願意親手去做,就是擔心若是找別人為自己煉製礦石,萬一有什麼高階的材料被那煉製之人剋扣一些或是昧下了,自己豈不吃虧。
錢潮幫那郭師兄煉製出來的那塊小石頭,據郭師兄說乃是一種名叫雪晶石的材料,就是因著裡面那一團團白霜一樣的東西得名的。這雪晶石算得上是一種中階下品的材料,綠銅才算是下階下品,按照材料品階的劃分,兩者中間還隔了下階中品和下階上品,然後才是中階下品,由此可見這中階下品的雪晶石要比這綠銅珍貴的多。
那郭師兄得了那雪晶石很是高興,竟然要把那一同煉製出來的綠銅送給錢潮,不過錢潮倒是沒收,這倒不是他看不上那塊綠銅,而是錢潮看這郭師兄不是一個大方的人,現在是把這綠銅給了自己,沒準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又後悔了,那樣反倒不好,還不如不要,讓他承自己一個人情算了。
其實幫人煉製礦石也是有價的,依著成器堂的慣例,幫別人煉製十個綠銅錠子是可以收一個靈石的。
不過錢潮幫別人熔鍊礦石卻從來沒有提過靈石的事情,他只要練習製材而已。
自從知道宗外來的礦石有可能煉製出一些其他高階材料的事情後,錢潮再幫人煉製礦石的時候,無論礦石的來源如何,總要找一個離那人較近的火眼來煉製,幾乎算得上是當著人家的面來做。後來竟還真讓錢潮又遇到幾次煉製出高階材料的事情,由於離得近,錢潮都是尚在熔鍊之中便告訴對方,待煉製完成後,有多少是多少都交還對方,自己從來不貪昧哪怕一絲一毫。
這讓錢潮在成器堂內漸漸的受歡迎起來,而且還多了一個“運氣好”的名聲。
不過人們也都明白,其實哪裡是什麼運氣好,分明就是這個錢師弟沒有歪心,讓人放心而已。
從那以後,找錢潮幫忙煉製礦石的人就多了起來,錢潮也樂得如此,只要有礦石熔鍊,自己就可以將製材,御物術和元初術一同練習,何樂不為呢?
錢潮從來不提靈石的事情,時間一長,次數多了,倒是那些人最後不好意思起來,便將那煉製到最後多出來的或是多或是少的零散綠銅送給錢潮,對這些,錢潮也不拒絕,道謝之後就安心受之。
綠銅嘛,自己以後總會用到的。
錢潮曾經在住處清點過自己的儲物袋,雖然他尚未煉器,但是儲物袋中的綠銅成錠的再加上零散的,竟然也不少,那些零散的若是也熔成錠子估計能有五個之多,程師兄教自己製材時給了一塊,那是師門給的,那自己就共有六個綠銅錠子,再加上今日程師兄又給了一塊,那一共就是七塊綠銅錠子,這也不少了。
回到成器堂,錢潮正打算按著程師兄剛才所講再試一試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路過的一個師姐那裡似乎不對勁。
那位師姐十七八歲的樣子,並不是很熟,似乎在成器堂內見過幾次,不過並未說過話,這位師姐姓龔,至於相貌在眾多女修中只能說是一般,顴骨略高了一些,臉頰略瘦了一些,看上去似乎有些尖刻。
不過此時那龔師姐不知正在熔鍊何物,火眼之上一團熾熱亮白之物糾纏在一起,那龔師姐似乎也到了靈力枯竭之時,面上盡是汗水和焦急之色,雙手也在微微的發著抖,那火眼上的亮白之物漸漸不穩,上下浮動,幾乎快要墜入那火眼之中。
錢潮看不明白,還很納悶,按說這種情況將煉製的那東西先放好,自己打坐一陣恢復靈力再繼續不就得了,為什麼這龔師姐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停手呢?
錢潮來到了那龔師姐的近前,在她對面一坐,便用御物術托住了上下顛簸不止的那團物件,說道:“龔師姐,我先接手幫你託著,你抓緊打坐一下,再來繼續。”
壓力大減之後,那龔師姐沒有道謝,反是問道:“小師弟,你估計一下,你能托住它多久。”
錢潮感覺了一下,那團物件不知何物,不過龔師姐倒是將這火眼的火力全都逼了出來,高溫無比,便說道:“若只是這樣託著,一刻多一些,最多不超過兩刻的時間。”
那龔師姐明顯鬆了口氣,說道:“夠了。”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巴掌大小的樣子,取出之後那龔師姐還很是不捨,不過最後還是一咬牙拔出塞子,將瓶中淡藍色酒漿一般的東西倒入口中,然後又取出了一塊靈石握在手中開始打坐。
錢潮眼尖,看到那塊靈石不大,之前肯定用過多次,雖然如此,但這龔師姐這個陣仗還是讓錢潮感覺自己現在用御物術託舉的這團熾熱無比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不到一刻鐘,那龔師姐就打坐完畢,似是恢復了靈力,眼中精光閃爍,緊緊盯著錢潮託舉的那團物件。
“龔師姐,我還撐得住,我託著它,你只管將他們三個兩兩分開就是。”
聽錢潮這樣說,那龔師姐有些意外的看了錢潮一眼,一邊動手一邊問了一句。
“小師弟你竟知道這裡面是三樣東西了?”
也不管錢潮如何回答,那龔師姐就開始用御物術一點一點的去分開那團東西。
有了錢潮幫忙,兩個人各司其職,再做這件事就輕鬆了一些,不到一刻的時間,那龔師姐便將那一團熾熱之物分成了兩團,看上去沒有區別,但是在御物術之下,錢潮還是能找出細微的不同,因此他先前讓這龔師姐只專心將這二物分開便可。
“小師弟,多謝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那龔師姐一邊看著身邊木桶中如沸水一般翻滾一邊問道。
“我叫錢潮。”
“哦,你就是人們常說的那個錢師弟吧,倒是聽說過你。”
龔師姐扭過臉來看著錢潮,又說道:“那麼,你幫了我一個忙,我該怎麼謝你呢?”
這讓錢潮怎麼開口呢,說你給我靈石或者說你給我綠銅嗎?錢潮的本意可並非如此,他注意到那龔師姐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還有一絲的譏誚,心中便有些不舒服,似乎自己剛才所作都是刻意為之,有些挾恩自重、趁機要挾的意思。便站起來說道: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既然無事了,那我就不打擾龔師姐了。”
說完,錢潮微微一禮,轉身便走。
“那就多謝了。”身後傳來龔師姐一句。
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好心幫她,怎麼反而像自己在算計她,算了,九玄人多,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以後少打交道也就是了。
不過錢潮還是好奇那個龔師姐煉製的究竟是何物,為何不能停下手再繼續,兩種東西為何如此相似僅有細微的差別,不過那龔師姐修為比那程師兄還高,那東西估計也是自己現在用不到的,日後肯定會知道的,而且自己還上過手,知道那兩樣東西的區別在那裡,也算漲了見識。
剛才那一幕,都被成器堂那位盧師兄看在了眼裡,過了一陣等那位龔師姐收拾好東西離開之後,那盧師兄才慢慢的踱到錢潮面前坐了下來。
“錢師弟,是不是好奇剛才那龔師姐為何如此……嗯……無禮?”
“可能那龔師姐的脾氣不太好吧。”錢潮答道。
“嗯,脾氣不好也只是一面而已,另一面嘛,她也算是成器堂內修這煉器之術年頭夠久的人了,在這煉器之術上已經花費了四十多年的時間,說到水平嘛,咳,其實也就一般,所以她若是聽別人在成器堂內誇誰,心裡可能就不太舒服,你也別往心裡去,日後見了,敬而遠之也就是了。”
“四十多年?那這龔師姐的年紀?”錢潮聽完了先對這龔師姐的年紀感到好奇,在煉器術上花費了四十多年的時間,可那龔師姐雖然相貌平平,但總還是個十七八歲的樣子啊。
“哦,那個呀,服過駐顏丹而已,呵呵,在宗內看女修士可千萬不要以面相裡判斷她的年齡。你也見過一些女前輩,哪一個不是年輕……相貌還不錯的,其實都是好幾百歲的人了,不然哪裡能有那樣一身駭人的修為呢?嗯,不說別的,你看看我,猜猜我多大?”
“這……”錢潮盯著盧師兄的臉看了看,想說十七八,可又不敢肯定了,最後只能說道“這個我就不好說了。”
“哈哈,有什麼不好說的,和你猜的差不多,我可還沒服過那駐顏丹。”
後來在盧師兄的話語中錢潮才知道,在九玄之內百歲以上的煉氣弟子多得是,這倒讓錢潮想起了自己的那個老祖宗錢瘦麟,若在宗門之內不也是個百歲以上的煉氣弟子嗎?不過自己那個老祖宗肯定服過那個駐顏丹,一百多歲的人看上去也就是比自己的父親年長十幾歲的樣子。
不過盧師兄告訴他,這些百歲以上的煉氣弟子沒事不要去招惹,尤其是將來在宗外更是如此,他們修行的慢,本來就著了一份急,再見到修行快、資質好的年輕弟子心中更是添了一份嫉恨,所以還是躲著點兒的好。比如那龔師姐,還不到六十歲的人,性格就如此古怪,以後還不知如何是好呢。
錢潮到這裡才明白,這成器堂內人也不太少,為何剛才那龔師姐明明困難卻無人幫忙,還不是得罪的人多了,沒人願意理她。那龔師姐自己需要幫忙卻也不求人幫手,就在那裡自己跟自己較勁,不也是性子古怪偏激的原因嗎?還是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過去幫了個忙,結果還弄得心裡不太舒服,唉,這是何必呢!
這件事後來錢潮還和湯萍說過,湯萍白了他一眼還打趣得說道:“誰讓你多事,到處濫好人!”後來又說道“這些人理她做什麼,給自己找氣生嗎?現在我們修為低她還能給你個臉色看,等你築基了再看,那時候估計你那個什麼師姐大概還不到一百歲,看看到時候她是什麼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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