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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簡、彥煊、陸平川三人慢慢的醒了過來。
彥煊靠在湯萍肩上,她迷迷糊糊疑惑的看著湯萍,然後便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地。
錢潮看著靠在一起的李簡和陸平川二人,見他們睜開眼睛,便關切的問道:“陸兄,李兄,你們二人覺得如何?”
李簡的反應最快,他還記得在湖邊之時自己感應到的危險,頓時緊張起來,看著錢潮說道:“錢兄弟,有人要暗算我們……這……這是哪裡?”
未等錢潮回答,忽然彥煊嚇得驚叫一聲,緊緊的抱住了湯萍,她無意間轉頭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頓時嚇壞了,湯萍趕緊安慰她。
“哎,湯老前輩,嘿嘿,可有日子沒見你了!”陸平川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醒來以後扭頭亂看,卻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站著一位老者,不是湯伯年還能是誰?
聽到陸平川喚自己,湯伯年不禁輕輕一笑,暗道還是這個小子渾濁悶愣,竟然什麼都不怕。
李簡和彥煊這才發現湯萍的六爺爺竟然也在這裡,尤其李簡,心中安定,知道此人一來,自己幾位必定是安全了,看到旁邊的屍體,便認定必是湯伯年出手救了眾人。
湯伯年走出兩步,在眾人面前看了看,說道:“這兩個傢伙張網待魚,算計得未必就是你們,只是不巧,你們來此遊玩,卻是一頭就撞了進來,如今無事了,想害你們的人已然伏誅,過一會兒老夫將你們送出去。這裡嘛,宗門定會來人料理一番,你們就不必再來此地了。事情的經過,可以問問錢潮和湯萍,不過這裡的事情卻不必再和外人說起,明白嗎?”
幾人聽了點了點頭。
湯伯年又看了看彥煊被嚇得蒼白的臉色,溫聲說道:“這修行界中心懷叵測之輩不在少數,待你們可以外出行走之時便自會知曉。你們如今年歲尚幼,資歷更淺,害怕是正常的。不過萬不可經歷此事後就被嚇得畏首畏尾,無心進取,日後行事定要多加幾分小心也就是了。”
彥煊聽了點頭稱謝。
按照湯伯年向宗門交代的說法,這五個孩子被擄之後困在陣中,不過自己寶貝孫女的那隻靈狐很是聰明,在那索元申奪舍關山齊之時尋機逃了,不但逃了,還將湯萍頭上的一根簪子銜走,那是湯伯年給孫女的保命之物,那靈狐知道簪子一斷,湯伯年定然立即知曉湯萍有性命之憂,會前來解救。於是那靈狐弄斷簪子,湯伯年趕到此處,誅殺了索元申,救下了陣中的五個孩子。
宗門中被湯伯年引來的前輩們對這個說法並未在意,修為到了結丹期的修士,給自己的至親後代多有類似之物,為的就是保命之用。讓他們關注的是索元申,此人已死,算是除去一個禍患,想來若不是這索元申的主意打到湯伯年孫女的頭上,若要誅他還會再費一番手腳。那關山齊不足慮,一個心懷叵測的煉氣弟子,死了倒也算是便宜。
更讓他們關注的是這小五靈陣,沒想到一個廢棄的陣法竟還有如此威力。眾人商議之後,便動手將此處陣法拆除,石廳中所有之物全部移回宗內封存,免得日後貽禍後人。
錢潮等人被那湯伯年送出蓮蓬島,送回幼鳴谷。
在谷內尋了一個僻靜之處,錢潮細細的將自己在陣中醒轉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向幾人說了,湯萍則將自己被錢潮弄醒之後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李簡、彥煊和陸平川三人這才知道原來幾人被偷襲之後,失去意識之中,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曲折驚險的故事,若不是錢潮,只怕幾人現在早已如同廢人一般,先前各自的種種抱負恐怕都要落空。
李簡向錢潮鄭重說道:“錢兄弟,今日之事,多虧你了,這個謝字,我就不說了,留待日後吧。”
錢潮聽了忙說道:“我們幾人的確不必如此,日後還要慢慢相處呢。說起來,我們能夠得救,小白才是真正的居功至偉,一定要好好的謝它才對!”
湯萍聽了一下就笑了起來,將懷中的小白舉在面前說道:“聽到沒,大家要謝你,你要有好吃的了!”
“對!一定要好好犒勞小白。”彥煊說著,便從湯萍手中抱過小白百般呵護。
話雖如此,彥煊心中也知道若無錢潮,自己和幾位同伴的下場定是很慘。
“要不現在我們就去弄幾隻野味,給小白烤著吃如何?”陸平川也來湊趣。
只是小白深通人性,此時卻羞臊無比,一個勁把頭往彥煊懷裡藏。
“真沒想到,要害我們的,竟是那個關師兄,平日裡根本看不出來。”彥煊忽然想到了先前所見的兩具屍體,仍然後怕。
錢潮聽了說道:“我剛醒來時,還以為是被秦隨詁或者是秦家的人算計了,待發現是關師兄更是吃驚,尤其他的師父也在,我當時一直覺得他那個師父是五靈宗的修士,聽湯前輩說才知道是一直被五靈宗追索不得的一個邪修。”
“阿萍,邪修很厲害嗎?”彥煊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聽我六爺爺當時的話,那個關山齊的師父,姓索的那個,好像厲害的很,修為不淺,應該害過不少的人。大概是事情敗露才被宗門派人剿滅的。”湯萍說道。
“他們為什麼被稱為邪修?是修行的法門不同嗎?”李簡問道。
湯萍說道:“嗯,大概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就好比搶劫,一般小賊搶的是金帛銀錢,而邪修搶的是其他修士的修為,被搶的修士是必死無疑的。”
幾人聽了點了點頭,彥煊聽了問道:“那……修行界這樣的人多嗎?”
湯萍聽了知道彥煊膽小,便說道:“彥姐,其實是不是邪修不是看他修的什麼法術的,所謂名門正派的法術,一樣可以用來害人,主要還是看人心術如何,心術不正與那邪修就沒有區別,這修行界圖謀別人,算計別人的可不少,不過都是在背後打壞主意罷了,就連那索元申的索家,我估計沒敗露之前看上去也就是個普通的世家呢。你不用過於害怕此事,谷中其他人可沒機會被結丹修士算計呢,這一關我們有驚無險的闖過來了,日後遇事也有了幾分底氣。像那關師兄,一表人才的,誰能想他竟是那樣的人呢,今後我們與他人打交道一定要多留意幾分,一個人可能疏忽大意,我們幾個人一起小心謹慎,就不會給那些人機會的。”
彥煊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以前總說這修行界的險惡之處,我只是當故事聽。沒想到在這幼鳴谷竟遇到了,以前在家遇到的委屈事情不少,這還算是第一次遇到危險,湯前輩也說了,不能讓此事嚇破了膽,放心吧,我是膽子不大,不過也是打定主意沿著修行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了,不用為我擔心,就算怕也有你們在。”
李簡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之所以被人算計,就是因為那姓關的有修為而我們沒有,所以他對付我們易如反掌,湖邊遇襲之時我才知道這差距有多大,那真是毫無還手之力。以後入了內門,更要努力,不可懈怠,不然若是對手修為高過我們,仍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湯萍接著說道:“李兄說的極是,日後入了內門,的確不能懈怠的。說起來再過些日子宗門也就該為我們開靈了,也該到了進內門的日子了。”
“這個開靈……怎麼開?”錢潮聽了問道。
“我又沒有經歷過,怎麼會知道,世家之內也沒有這個講究的,到時候就知道了,我也是很好奇的。”
世家之內的確沒有開靈一說,自家有資質的後代子侄,養在自家修行,從正式開始煉體的那一刻起,一般要經歷三四年的光景才能成為一個煉氣修士,資質好的也要一兩年,差一些的五六年甚至更多一些時間。
但是像五靈宗這樣的大宗門培養弟子則有獨到之處,那就是開靈。煉體滿一年,有了些根基的弟子就可參加,這開靈由宗門的前輩來主持,一般而言只要這弟子在這一年之內沒有憊懶,資質尚可的都可以進入煉氣,相當於加快了五靈宗培養弟子的速度,僅這一點,世家就遠遠不及。不管是否透過開靈,這開靈之事對參加的弟子並沒有任何的損害,當然未透過開靈的弟子心中那份沮喪和鬱悶則不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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