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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儲物袋,以後到了宗門裡面你也會有的,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湯萍說著,把桌面上的吃食往一邊堆了堆,又說“既然拿出來了,就看一看,這個是湯家自己繪製的中洲地圖,這些年湯家人不停的到處行走,每到一個地方後,就在湯家自己的地圖上添上幾筆,就有了這些,不過估計比宗門的地圖要粗略得多。”
說著湯萍展開一個紙筒,一邊用那個食盒壓住,另一邊仍然翹起,就把小白抱過去讓它用爪子按住另一側上翹的紙邊,然後才對彥煊說“來,彥姐,我們先找找你們家。”
彥煊看著那張地圖也來了興致,一邊看一邊說:“我家在南藥的採香城。”
“南藥,南藥”就見湯萍一根嫩白的指頭在那張地圖上劃來劃去,找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點著一個地方說道,“竟在這裡,真不好找。”
彥煊仔細看了看,地圖上標示出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山水中有一個小黑點,旁邊是綠豆粒大小的兩個字:南藥,後面還跟著一個更小如同芝麻一樣的小字:阮。
“沒辦法,湯家的地圖看來是找不到採香城了。”湯萍有點兒抱歉的說。
“真沒想到,南藥竟然這麼小,我覺得采香城就夠大的了,每次出去都會迷路,想不到在地圖上都找不到採香城。”
彥煊想到自己以前每次出門都是由她的孃親帶著,不然真會迷路,但是一想到孃親,再看看那個代表著南藥國的小黑點,彥煊的心裡不由得一痛,自己也不知道和家鄉隔了多少的山水,不知道孃親現在可好。
“南藥國的確不算是個大國,或許其他的專門記錄南藥的地圖能找到採香城,不過那種地圖我可就沒有了。”
“這個阮字是什麼意思?”彥煊指著那個小小的阮字問道。
“那是說南藥國是阮家的,你想想,你們南藥的皇帝是不是姓阮。”
“恩,沒錯。”彥煊點了點頭,按輩分,她家族中的一個姑姑是南藥國主的貴妃,皇帝正是姓阮。
“這裡,這裡就是福泉,我家就在這裡。”這時候湯萍又指著一個地方給彥煊看,果然一個黑點旁邊有兩個字:福泉,後面還有一個更小的字:湯。
原來湯萍的家在那裡,彥煊想到。
“恩,那個臭小子的家在這裡,咦,竟是個大國,皇帝姓田。”湯萍又在地圖上找到了錢潮的齊國。
彥煊看著這張地圖,偌大的一張紙滿是筆墨,她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地圖,但也能從地圖上辨認出什麼是高山,什麼是大湖,什麼又是大河。這張地圖極為精緻,山脈高峰,湖泊大河標識的錯落有致,在這些山川大河之間,一個個的小黑點代表著一個個的國家,密密麻麻的小黑點鋪在地圖上,每個黑點後面都有幾個字,告訴看圖的人那是什麼國家,又歸哪個世家。
彥煊看著滿篇的山水和密密麻麻的國家,不由嘆道:“竟有這麼多國家!”
“七百四十多個。”湯萍說。
“什麼?”
“我說中洲大大小小的國家大概一共七百四十多個。”
“竟有這麼多!”彥煊被震撼了一下,又問湯萍道“那就是說一共有七百四十多個世家,對不對?”
“世家的數量可就多多了,”湯萍笑著說“不能這麼計算的,大一些的世家可以控制一個國家,但是還有不少小的世家沒有實力控制國家,只有一郡一縣之地,更多的小世家只能獨善其身。另外還有一些大的世家沒興趣控制什麼國家,整個家族隱遁在世外的深山密林之中,所以世家的數量可就太多了,反正我是不知道世上究竟有多少世家。”
“那我們現在在哪裡,地圖上能找到嗎?”彥煊問。
“恩,那就得換張地圖了,”說著湯萍抓起另一個紙筒放在桌上鋪開來,仍由那個食盒和小白壓著。
這張地圖與前一張地圖有明顯的不同,除了相同的山水標識,最明顯的就是地圖的紙面上被塗上了不同的顏色,淡藍色、淡紅色,淡紫色等等,將一張地圖劃分成了一塊一塊不規則的地域。
“這一張是中洲宗門和世家的分佈,不同的顏色就是不同宗門的勢力範圍,這裡,”湯萍指著那片淡藍色的地方說道,“這片藍色的是五靈宗的地界,我們是在幼鳴谷中,幼鳴谷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在這裡!還真不好找。”
說著就指著地圖上一處給彥煊看,果然在地圖上五靈宗幾個字的一角,有一個地方標識著“幼鳴谷”三個很小的字,而且還繪上一朵小小的蓮花。
“這是什麼?”彥煊指著那朵小小的蓮花對湯萍問道。
“哦,那個啊,應該是小蓮花湖,我六爺爺和我說過那裡,順著我們門前的路一直走越過一道山坳就能到,好像不太近的樣子,不過據說是這幼鳴谷中景緻最美的地方,以後我們可以去看看。”湯萍看了看彥煊手指的地方說。
彥煊看著地圖上其他顏色的地方,上一張地圖上國家的名字都不見了,但是明顯那些黑點卻多了不少,有大有小,每一個黑點旁邊都有小字標識著一個世家的存在,自己南藥國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個小黑點和一個阮字,所有的黑點都密密麻麻的分佈在不同的顏色區域中。
“一般說來,地圖在哪一片顏色中的世家就歸屬於那個顏色所代表的宗門,彥姐你看,這一片就是我們五靈宗,這裡是穆陽宗,這裡孟綵樓,孟綵樓的上面這裡是摩天崖。穆陽宗下面這裡是獅子林,還有這裡,這裡是九亙原,離我們五靈宗最遠。”
“那這些呢?”彥煊指著一些小塊且比較細碎的顏色問。
“那是一些比較小的宗門,比起我們五靈宗來說從人數上差了許多,所以他們佔據的地方就小的多,不過也不能小看他們,只要能開宗立派的,我六爺爺說就決不能小覷了他們,人家總有些東西是別人比不了的,那是他們立足的根本,不然早就讓人吞併了。”
“吞併?”彥煊有點兒不理解。
“你以為呢?大魚吃小魚的事情在哪裡都一樣,這張圖大概是五十年前畫的,我敢說這裡彎彎繞繞各宗門之間的邊界肯定有了變化,如果不是吞併還能是什麼,別看大宗門之間一向和和氣氣,其實背地裡都是拳打腳踢的,只是不方便擺到檯面上罷了。”
“阿萍,仙人們要這些土地做什麼?都成仙了,飛來飛去的,難道還稀罕凡人的那點東西不成?”
“當然不是,大概是兩個原因吧,也是我六爺爺告訴我的,一呢是好東西大部分都是天生地長的,就算現在看不到,誰知道以後會發現什麼好東西,自己地盤上的當然就是自己的,地盤大當然機會就多。”
“二呢是因為人,宗門也好,世家也好,想壯大自己,延續傳承,就必須有人,但是修行之人大多忙著自己修行,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娶妻生子,當然修行之人也有後代,但是畢竟不多,修士的主要來源還是凡人之中有靈根的人,你不會以為五靈宗只是靠六十年一次的甲選來補充新人的吧,宗門的修士在各處行走之時,發現有靈根的孩子是他們的一件大事。地方大了人口就多,發現有靈根可以修行的孩子機會就大。所以宗門之間才會想方設法的擴大自己的地盤。”
“這樣啊。”彥煊說道,感覺這宗門之間的齷齪和自己家族中那幾房的叔伯間的關係好像差不多。
“那,阿萍,我們修行到底為了什麼呢?”彥煊把心底最終的一個問題問了出來。
“哇!彥姐,你這個問題問得,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湯萍為難的說。
“是我問得太蠢了麼?”彥煊小心的問。
“不是,你的這個問題不是太簡單了,而是太難了,你這個問題我問過我爹,問過我六爺爺。我爹的回答很簡單,修行嘛,可以活得更久,知道嗎彥姐,只要進入煉氣期,修士的壽命至少可以到一百五六十歲,彥姐,你在你家那裡可聽說過幾個人能過百歲大壽的?別說百歲,世間七十歲就是古來稀。”
“那你六爺爺是怎麼說的?”
“翻過山外山,看遍天外天。”湯萍說。
“完了?”彥煊問。
“對呀,他就是這麼說的,我六爺爺這個人雖然大部分時候很煩人,但有時候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湯萍說。
“翻過山外山,看遍天外天。”彥煊一邊重複這句話一邊緩緩的點了點頭。
“一百五六十歲,我還以為修行的人都是可以長生不死的呢。”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不過隨著修為的提升,壽命倒是可以跟著漲的,修行越高,壽命就越漫長。其實要我說修士們才是最怕死的,不然幹嘛挖苦了心思去提升自己的修為呢?”
“阿萍,那你修行是為什麼?”彥煊忽然沒來由的問了湯萍一句。
“你覺得呢?”湯萍聽到後卻笑眯眯的看著彥煊。
“難道是為了翻過山外山……”
“沒錯!自然是要看遍天外天。哈!”湯萍說著還揮動了一下小拳頭,抓起食盒裡的一塊蜜餞塞進口中。
一邊吃一邊含混不清的對彥煊說:“彥姐,你不知道,我在我家族裡並不受那些長輩們喜歡。一是我性子比較野,愛惹事,家族裡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孩子沒少給我告狀;二是我爹不能算個修士,因此在家族中基本沒有地位,因此他們看我也是那副嘴臉,一個個的讓人看不上。所以我對湯家其實沒什麼好感。”
“你在你家族裡過得也不舒心嗎?”彥煊問。
“恩,很不開心,不過呢倒是沒人欺負我,我六爺爺自從發現我又靈根後幾乎就在湯家常住,所以我就算惹禍,也有人護著,我欺負了誰,他的父母也不敢去找我六爺爺理論,但是時間久了,也就沒意思了。”
“後來我六爺爺對我說我就是湯家的一個禍害,要帶我去五靈宗修行,不准我留在家中,所以我就來這裡了。”
彥煊在心裡嘆了口氣,怪自己傻,還以為湯萍和自己一樣在家裡是個受氣包,卻沒想她竟然是家裡誰也惹不起的小魔頭,不過想想也對,自己從見到這丫頭之後她的表現,哪一點像是個能吃虧的?
“彥姐,”湯萍看著彥煊說,“你問過我了,現在我也問問你,你為什麼修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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