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啟之日 第四十五章 洗髓去汙、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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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雨處理完那單被子，也沒有跟姜螢解釋什麼，率直回到了房間，搬張凳子坐在了客廳中央，拿出了那顆種子，在幻境之中，他也是看到那朵小白花化為種子，才回歸到了這在他看來是現實的地方。

他也不能認為這裡就是現實世界，只因為他在幻境之中的所有經歷都太過真實，那觸感，那疼痛的感覺，也是因為如此，他現在心性變化了不少，要是說之前對敵人還抱有一絲良善，那現在只要是敵人在他面前，都能手撕給你看。

牧雨摸著下巴。開始思索那剛剛見到的事物，現在卻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就剛剛來說，也應該是經歷了幾千年的時間，可是為什麼出來才過了幾分鐘，這該不會剛剛去的是仙境吧！

可是也不對啊，傳說一樵夫入山偶遇兩仙人下棋，出山之後世間已過三百年，按道理說也不應該才過了幾分鐘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其實應該倒過來？

牧雨再次回想那滿身黑泥模樣，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脫胎換骨、洗髓去汙吧。

抬手摸了摸肌膚，確實是光滑了不少，這還真有那麼點感覺，還是頭一次有一種身體乾淨了不少的明確感覺。

連洗髓去汙這種事都有，還出現在自己的身上，莫非自己真的是什麼天選……

當然，牧雨還不知道先前也有過一次此類經歷，也是那次之後，一舉具備了天階武者的實力，當然，上次排放的量也沒這次的多。

會不會跟小說中的主角一樣有加成！一想到這牧雨迫不及待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還是不忘那小說情節，中二之魂徐徐燃燒。

“話說，該怎麼測試呢，要不先跳一跳？”

牧雨說做就做，先是輕輕一跳，那看似隨意的熱身，卻彷彿將體內有什麼東西釋放了一般，竟是瞬間頭觸天花板，在頂上砸出個大洞！就在牧雨吃疼之時，又感覺自己掌握不了自身平衡，直直砸落向地面。

“嘣！”

一聲巨響響起，瞬間是地動山搖，這聲響動驚到了在居住區內的其他人，姜螢人在客廳距離最近，立馬起身前來，敲動房門，大聲問道：“臭小子你在搞什麼？快開門！”

牧雨現在可是他們的重點關照任務，他的安危和行動都有待觀察，這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或者做了什麼，那事情可就大了，若不是這門是特殊材料，她打不開，早就一腳將其踹斷了。

牧雨灰頭土臉地從滿是瓦塊碎石的人形大坑中爬出，也就是一層式建築結構，才能夠砸出這三四米深的大坑，聽到門口那越來越多的嘈雜聲，牧雨也是急忙起來，想去開門。

可是剛起走了兩步便是面朝大地摔了下去，又是一個人型大坑出現，不過這次比較淺，就是將地板的磚片砸了個稀爛。

饒是如此，牧雨也只是身上沾染了點黃土，並無任何外傷，不過看著那剛剛換好的衣物再次變得髒兮兮的，牧雨臉色也不好看。

牧雨爬起身子抬頭看向腳的位置，不知何時，左腳既然陷入了地底，也正因為是這樣才又摔了一跤。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牧雨當即將腳拔出，但這右腳一發力也是陷入地面之中。牧雨不敢再使用半分力氣，他算是知道了，現在自己的力量恐怕增加了不少，如果還是用那原先自己認為的力氣行事，怕是還會有如此結果。

慢慢搓著腳步和動作，終於是來到了房門前，光是這段路程，都已經是滿頭大汗，牧雨把手往門把手一搭，那手中力氣一時不適竟將它拔了下來。

這是徹底出不去了，聽到牧雨在門中傳出的話，門空眾人也是一臉無奈，只好大半夜把開鎖師傅叫來，才能處理此事了。

當門再次開啟，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這大門一開，眾人才看到房中那雜亂的場景。

天花板上一個大洞，隱隱能夠看到屋外的稍微場景，以及一兩根鋼筋，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坑洞，最深的便是最初那四米深的大坑了，而牧雨也在這兩小時內連摔七八次，總算是適應了身體的操控。

看著眾人那怪異神色，牧雨倒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姜螢這個急性子，將牧雨擰著衣領提到了客廳之中，其他人也圍了上來，一副審問姿態。

看著眾人發黑的臉色和摩拳擦掌的動作，牧雨立馬急道：“我說！我全都交代！”

說是全都交代，牧雨還是含糊其詞地講了個故事，就說自己修煉時候在內景之中不知道觸發了什麼就渾身流出了黑泥，然後便變成了這樣，倒是把女鬼，小白花，還有幻境的事情全部瞞下。

原本認為大家不會相信的牧雨，卻在眾人臉上看到了思索和理所當然的模樣，這讓他傻住了，畢竟這個說法去除了那三個事物，跟沒說也沒啥區別了，但是這群人看樣子還信了？

“洗髓去汙？”

方一凡開口了，這也是他能夠想到的對當前牧雨的情況最貼合的想法。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過，一些天縱奇才一夜之間頓悟內景，也有過類似事情發生，倒是被牧雨那瞎貓碰上耗子的說法不謀而合。

而他那含糊其辭，也全當是一個修煉小白不懂這該怎麼形容罷了。

牧雨眉頭一挑，還真有這事？

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這兩個女鬼姐姐了，能夠不透露出去，自然是不說為好。

方一凡張開手掌，說道：“往我手上，全力來一拳。”

“啊？”牧雨先是迷惑一聲，隨後就知道了對方這是要實驗他這力量提升到了何等地步。

不過對方畢竟是隊長，自己對他出手是不是有點……

就在牧雨在想著要不要出手時，當時姜螢一直在一旁催促，牧雨也是把心一橫，雖然剛剛在房間那場景有點駭人，但自己與對方修為相差如此大，傷不了對方就是了。

這樣一想，牧雨便全力一拳轟在了對方那張開的手掌上，正好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增長了多少。

只見一陣勁風隨拳起而動，捲動在場眾人的頭髮，皆是吃了一驚，跟牧雨一起出任務的人都知道，再次之間對方並沒有這般力量。

那拳頭入掌，氣浪席捲全場，連周圍的傢俱都被推動了幾分，細小之物還是眾人接手才避免落地砸碎的下場。

此時方一凡握拳包住牧雨的拳頭，一股靈氣鑽入他的體內，發現那有點金燦燦的靈種，雖然有點意外，但是也沒太過在意，術士的靈種種類多樣，倒是見到那圓潤沒有一絲髮芽摸樣時，才是他吃驚的根源。

靈氣退出牧雨的體內，也放開了那抓著對方的手，所有人都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雖然這一拳眾人都有了一點判斷，但是還是要聽取當事人的說法。

方一凡看向牧雨，宣判了他的結果，道：“先天六重的力量。”

眾人一陣驚呼，原本都猜測在三到四重左右，沒想到隊長一句話還是把他們的猜測都推翻了，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眾人震驚不已。

“靈種還是剛步入先天的模樣，卻剛剛是純肉身力量。”

“我靠，你是什麼怪物！你是不是把牧雨小子奪舍了！鐵三打最為激動，一個剛剛步入先天的人僅靠肉身就達到了五六重境界的力量，這種事也就只有那些異族妖獸才有聽說過的事情了。

一旁的姜螢也是暗暗取出一條繩子，先綁了再說，看得牧雨無言以對，這位姐究竟是有多不信任自己啊。

其他人也是眼神奇怪，議論紛紛。

“行了！”看見姜螢還真要動手，方一凡趕緊出聲制止，道：“洗髓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探究的，前人對此事也是隻有兩三句記載，而那有此經歷的人也被各家封鎖了資訊，這過程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很難去證實。”

幫牧雨辯解了一下，但轉頭還是對他說道：“這件事我會向於隊報告，到時候可能會對你進行體檢調查，希望你能夠配合。”

牧雨心裡升起一點擔憂，那抽樣調查是個什麼流程，不會把自己內景內那兩個大秘密調查出來吧？

不過牧雨也沒辦法，畢竟人在屋簷下，該配合還是得配合的，既來之則安之吧。

無奈下，牧雨只好回答：“我知道了。”

另一邊，於洋剛剛掛了電話，滿臉的無奈，這小子怎麼三天兩頭就要搞點么蛾子出來啊。

提起那黑色風衣，便往住宿區而去。

他也沒想到，平時都不怎麼來的這片區域，先是隔天就來一趟。

等推開門，眾人紛紛站起身，喊了聲於隊。

於洋示意眾人隨意，便坐在沙發上，聽著方一凡的彙報，越聽看牧雨的眼神也越加古怪，給一旁的牧雨看的是羞愧得很。

聽完之後，於洋吐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件事上報上去，儘快安排抽樣測試。”

說完看向那在沙發上如坐針氈的牧雨，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不是緊張，而是還不能夠熟練運用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見此還是給了幾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