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鹿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七十六章 說你愛我,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呦呦鹿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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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

明明是句矯情兮兮的話,她卻感到鼻尖一酸。

“屍毒算是容易的,可他那一身皮,除非往他身上放蝶靈蠱,蝶靈這個名字好聽吧,可越好聽的名字,就越兇狠,它能吞噬掉沈確身上所有被屍蟲咬過的傷痕,再產生一種粘液,修復那一處,重新長出來的皮肉,只會比從前更為細膩柔嫩。”

難怪後來卿酒酒在沈確手上連一個劍繭都找不到。

更別提他身上那些陳年的戰場上受的刀劍傷疤。

“聽到這你還覺得靈蝶蠱是治病的吧?不是,它在百年前被豢養出來時,修復功效是它不足為道的一環,它本質還是蠱毒,一旦幼蠱嘗過一個人血肉的味道,那它至死都要待著這個人的體內,不斷以這個人身上精氣內力為食,直到人死它滅,並且解不了,只能靠壓制。”

難怪....要吃那個小紅丸子。

從他短短一年內能恢復成這樣就可以看出,那蠱蟲的吞食能力非常迅速。

而沒有藥壓制著,他的的精氣也會很快被吞食乾淨。

結局跟屍蟲咬死差不了多少——一個從外到內,一個從內到外。

“瘋子。”卿酒酒罵了一句。

老柳一眼接一眼地瞥她:“我早就罵過他是瘋子,可這瘋子不管不顧。”

排除萬難,從一條死路跑到另一條死路上,就為了個女人。

瘋子。

有下人進來添熱茶,見飯廳二人臉色各異,動作放的輕而又輕。

卿酒酒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夫說完了,姑娘有什麼好主意?”老柳喝著茶,看卿酒酒的臉色變換。

其實他很好奇,沈確拼了命要活過來,可是真活過來,又改了姓名。

原本老柳以為他拼命為的那個人定然是對他恨之入骨,得知他身體的真相後大概會冷眼旁觀或者撫掌慶祝。

但是現在看來也不是這樣。

這個丫頭的表情,根本倒不是無情。

眉都蹙的能夾死蒼蠅了,還以為自己不動聲色呢。

老柳呷了口茶,挑眉:“說完了,你的主意是什麼?”

卿酒酒回神,將心裡的紛亂撫平下去:“您方才查探那蠱蟲,如今是什麼情況?”

“在心脈,”老柳沒好氣道:“你給他把內力封了吧,蠱蟲被壓制狠了,就會往人體精氣源頭跑。”

“所以它在人體內是暢通無阻的,可以隨處跑?”

老柳理所當然地點頭:“自然,它是活物,不過遊走在血脈,所以不論它怎麼走,是不會離開它的宿主的。”

這就是他頭疼的地方,那東西一旦進了人體,要剝離就基本不可能。

至少到現在他也沒有能將它剝離的法子。

也是卿酒酒為什麼查閱了這麼久的古書醫籍沒有頭緒的原因。

卿酒酒卻已經有了主意,她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它出不來,我可以去抓它。”

這大言不慚,讓老柳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你說什麼?”

“柳老有沒有法子,讓它暫時蟄伏在某處不動?”

“即便我有,它所在也是人體內,或在各處緊要的器官,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又如何有辦法抓它?”

卿酒酒給他倒了杯茶,面沉如水:“這就是我要考慮的事了,柳老也想看到靈蝶蠱有被制服的一日吧?”

當然想,不然他也不會一遍遍在沈確的身上浪費時間。

更不會不遠萬里跑來大周。

他方才一直都是放鬆的架勢,這會兒才算凝重起來:“你當真有把握?”

“沒有,五成吧。”

這個年代沒有儀器,沒有精確的資料,沒有安全的無菌環境。

無論哪一條,都不是可以作為手術的條件。

不過現在沒有第二種辦法。

毒發的解藥研製廢力費時間,按現在沈確身上的虧損來看,他撐不過兩個月的時間。

所以她沒有別的選擇。

五成,一半死,一般活。

老柳氣笑了:“老夫知道了,你們其實都是瘋子,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回燕京之後,勞煩柳老再陪著顛簸一回。”

老柳這回氣的哼都不給一聲。

卿酒酒起身離開了飯廳,她踱步到長廊盡頭,伸手推開了門。

沈確如那晚一般睡得很沉,緊闔著眼,除了微弱的吐息,不見其餘動靜。

卿酒酒看著這張臉,伸手去摸。

是涼的。

難怪不管如何也不能從這張臉上扯下一層皮來。

原來是經過了兩次啃噬,這張皮都是重新長的,與他血脈相連。

瘋子。

卿酒酒負氣地伏在他胸口,聽那裡微末的一點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被她壓的喘氣不順,沈確呼吸微沉,漸漸醒過來。

烏黑的發頂上戴著一根簡單的簪子,是他熟悉的後腦勺。

伸手去摸,觸到一手與他手上溫度不同的暖熱:“怎麼了?”

卿酒酒最近對他臉色好點了,但是這樣親暱的動作,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不是她能做出來的。

然而他能猜到是因為什麼,因此聲音暗啞:“跟老柳聊過了?”

他猜卿酒酒一定會跟老柳聊,她揹著研究醫書,派人去南疆蠱地找線索。

沈確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聊起而已。

就像他總是對季時宴這個名字如鯁在喉,不知道卿酒酒到底是接受的還是抗拒一樣。

“嗯。”

身上的人悶悶地應,沈確聽到了鼻音。

他心一緊,動作更快——掐著卿酒酒的腰將她抱上床,臉對著臉。

卿酒酒被他嚇了一跳,撐著他胸口望他。

“別哭。”沈確指腹在她眼下抹了一下,其實沒有眼淚,只是眼角微紅:“我一直很擔心讓你知道,沈確這個人來過一段,又走了,對你不會有影響。”

可偏偏一步步走到現在,是他情不自禁,也是他貪心。

卿酒酒的聲音都啞了:“沒哭。”

她手指下滑,在他的胸腹劃了一道長線,卿酒酒有點霸道:“我要在這裡劃一刀,把你的皮肉都割開。”

“好。”

猶豫都沒有,疑問也沒有,沈確果斷地應了一個字。

卿酒酒得寸進尺:“把你的心剖出來,縫不回去,也沒有關係嗎?”

“嗯,”他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都可以,剖出來的心不要丟,仔細看,上面一定刻了你的名字。”

“......”卿酒酒氣笑了:“直男表白這麼粗暴的麼?”

沈確不知道什麼叫表白:“你不喜歡?”

卿酒酒搖頭,又點頭,她叫他:“季時宴。”

“......”

“說你愛我。”

這個要求好滿足多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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